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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0 21:57:18瀏覽647|回應2|推薦8 | |
. 前一秒鐘已經成為歷史的一部份,現在是過去的延伸,未來始於眼前,個體生命在時流中開始並終結。高智生物超越性的高智能與群居生活有關,工具延伸了高智生物的生存能力,群體利用工具開物成務壯大了高智生物的社會,改善了社會生活。群體繁衍,社會的分工與組織愈益紛雜,政治和經濟的等級出現了。資源有限造成利益競爭,個體之間競爭,個體自動或被強制分合,群體之間競爭,群體自動或被強制分合,這些都影響了高智生物個體與群體的長期的痛苦和快樂。高智生物趨利避害,好逸惡勞,將本求利,自謀多福,個體在群體中不斷地進行謀求安身立命的努力。高智生物我思故我在,我感故我在,我愛故我在,我被愛故我在,我創造真善美故我在,我想像真善美故我在,我感受真善美故我在,世間每一個我都獨一無二,我消逝了就是永遠消逝了,成為歷史。個體的歷史是群體的歷史的一部份,個體的生命在群體的歷史累積中成長,最後把自己的歷史放進群體的歷史中。過去導致現在,超越性的高智能使高智生物群體得到了眼前這一切。未來不可預知,過去的經驗可以預防錯誤,也可以指引方向。經過生活歷練的高智生物個體會覺得有必要關注並且省察自己的過去、所屬群體的過去、以及自己的族類的過去,這是一種追求安心立命的努力,安自己的心,立自己的命,安本群體的心,立本群體的命,安本族類的心,也立本族類的命,這就是歷史研究的努力。 研究歷史首先要確定基本史實,然後才能依據邏輯和常理常情常識來還原歷史事件的真相,分析歷史情境是下一步工作,最後是評論。這整個過程其實跟司法調查和判決的過程很像。確定基本史實必須完全客觀。還原歷史事件真相的過程難免有主觀判斷的成份,但成品必須有足夠的說服力。分析歷史人物的小情境和社會或歷史或文化脈絡的大情境的過程通常攙雜了更多的主觀判斷,因為歷史研究者並未活在那個時空,更不是歷史的當事主角。歷史評論要求既能以理服人也能以情服人,而且在涉及道德的時候必須依憑道德原則。評論者對被評論者需要有適當的同理心 -- 也就是所謂的“同情的理解”,但在評論涉及大量無辜者非正常死亡的史事的時候必須守住道德底線,否則“同情的理解”就會淪為為歷史主角塗脂抹粉妝點打扮。 蘇聯無故侵入波蘭,波軍無力抵抗,集體投降,蘇軍把俘虜中的軍官統統轉移到蘇聯境內囚禁,後來斯大林下令把這些波蘭軍官統統槍斃。根據已經公開的蘇聯檔案,蘇聯的祕密警察在卡廷森林屠殺了21,857名被俘的波蘭軍官和波蘭的社會中堅份子。命令簽署於1940年3月5日,預定槍殺名單上的人數大約是25,700人,包括波蘭軍官約14,700人和波蘭菁英階層平民約11,000人。斯大林的目的是要清清爽爽地毀滅掉波蘭日後可能的反抗蘇聯統治的軍事力量和社會力量。 許倬雲一輩子研究歷史,認為歷史讓他學會了設身處地從歷史人物的處境著想,所以連斯大林都可以寬恕他三分,所以歷史中沒有惡人 -- 是不是這樣? 歷史研究和歷史素養是高智生物的安心立命之學,不是一種寬恕和原諒的修練。 ***************************************************** 這個學堂很特別,「學生」有行政院長吳敦義以及前教育部長杜正勝、中研院副院長王汎森等中研院院士,他們都齊聚洪建全基金會敏隆講堂,聽史學家許倬雲闡述信心危機之際安身立命之道。 大師在感嘆「人間何日有太平」之餘,也不忘叮囑學生:「太平來時記得告訴我一聲。」 許倬雲精通中國上古史、文化史、社會史,寫過「從歷史看領導」、「從歷史看組織」等給大眾讀的歷史書。他今年八十大壽,學生舉辦「面對大眾的史學」研討會為他祝壽。 許倬雲致詞中時提到,雖然近兩三年全球經濟恐慌,但他更憂心背後的人類信心、歸屬感危機。他感覺到,這些恐慌造成「人不再信任人」、「人不知往哪裡走」。雖然他改寫南宋詩人陸游的句子描述當前世事:「但悲世間無大同」,但還是心存希望。 他形容現代電腦網路是「小方盒子裡有無窮天地」,如何在這種嶄新的時代尋找「活著的意義」? 許倬雲告訴學生,「安身立命之學」就是去關懷外在的人與地球、宇宙、生態環境,以及人內在的基因、細胞等關係,而歷史學則是人文社會思考的基石。 「歷史是一本修養自己的大書」,一輩子研究歷史,許倬雲認為歷史讓他了學會設身處地從歷史人物的處境著想,「連毛澤東都可以寬恕他三分」、「歷史中沒有惡人」,對他而言,歷史是一種寬恕、原諒的修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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