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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20 15:11:12瀏覽1275|回應2|推薦49 | |
呼拉山的障眼劫14 已經第五天了,阿國了無蹤影,各路人馬都顯得有點疲態。嘟嘟排長在小村搜索那日疑似撞邪,當天看來還沒事,次日說覺得有點發冷,我們出門時他就加了件外套。搜山後出一身大汗,又受了些風寒,當晚病情加劇咳得很厲害,去鎮上看過醫生後,第四天發燒仍未退,在廖家院子後的大帳篷裡躺了一天,這天精神仍很差。土匪調遣的陸軍士兵也有兩位在咳嗽。 四天以來馬不停蹄,我這邊的士兵們也已現出倦容。再看廖家客廳裡坐著的這一屋子人,各個都沒精打采。我向土匪建議可否讓這些陸軍士兵歸建?這麼多人擠在苦主家裡,不但讓這家很困擾,阿國如果趨近看到這陣仗,也不可能會跑來自投羅網吧?土匪對我搖搖手說︰「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如果這不是在執行公務期間,我實在很想扁他! 稍考慮後我決定今天不進行搜索了,這天剛好是星期天,我對我方的人說,今天想休息的就休息,想出去走走的;就順便去近處民家打聽消息。大約九點多鐘,阿霞的機車才剛停在曬穀場邊,土匪就一個箭步衝過去問來人是何目的前來?我把土匪擋開,帶阿霞到屋旁邊坡上去說話。客套一番後,我問阿霞對廖家知道些甚麼?阿霞說廖家在清朝時是這個地區的首富,子孫漸多後才分散出去,這片台地上的十多家人早年都是一家兄弟。至於昨天我們搜索過的那處大宅院就是廖家的祖產,很難切割分得清屬於誰,因此那裏已經多年沒有在住人了。 靈光一閃,這個訊息對我太重要了!廖家人不會告訴我這件事,警方即使知道這個地緣關係;也不會告訴我。昨天我檢視大門上生鏽的鎖頭上有紅銹磨痕,顯示這幾天內阿國是有可能已經進入過的。大宅院居高臨下,可以俯視整個山下的盆地,如果阿國曾躲在此處,我們這幾天在山下跑來跑去,可都在他的望遠鏡監看視界內了。 和阿霞大約聊了一個鐘頭後,廖家門口有位我方士兵在喚我接電話。電話那頭是我派在警局蹲點的士兵,他急促地說︰ 我決定還是得要去看看怎麼回事,拜託阿霞騎機車載我疾駛過去。到那處透天厝住區外圍已看到很多警員在各自掩蔽處警戒,進入巷道則家家門戶緊閉,只見幾位穿防彈衣的武裝警員正朝外三三兩兩走出來,我問是什麼情況?一位警員答我︰ 這已是第五天的下午,大堆人馬仍在抓瞎。兩位武裝刑警跑來找我洽談,首先拿出一張字跡很潦草的信封,我一看那字跡就覺眼熟,攤開信紙更覺這恐怕根本就是阿國寫的信?內容是以阿國朋友的身分密告,說阿國已逃到台北萬華去,還附上一個寶斗里的地址。我再問他兩位,上午的行動是根據何處線報?回應也是所謂"阿國的朋友密報"。當下我就告訴他們,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這封信是阿國寫的,但我認為這根本就是阿國的調虎離山之計。兩位刑警稍沉疑後,還是決定要去一趟寶斗里搜索,當然那晚就知道了;也是烏龍一場! 第六天早上天氣轉變,天空開始下著小雨,氣候也開始轉涼。土匪仍不想遣回那八個陸軍士兵,廖家客廳地上擠滿一堆人,既潮濕又臭氣烘烘,土匪四人幫又要求廖家開啟客廳旁的柴房,他四人躺到較乾燥又寬敞些的柴房去。我方的人收拾好帳篷,就轉到鎮上警局的大禮堂去搭地舖,人就在警局倒也更方便我和他們協調。晚上我和幾位警員在禮堂一側商談明天的行動,警局又得到線報,有人在廖家右後側的山坡上;看到一個穿迷彩服的身影,見人就迅速遁入樹林旁的草堆中,對於這次線報我開始認真看待。 第七天清晨天未亮,警分局又召開了緊急安全會報,準備進行第二次搜山。由於這次搜山的地理情況並不複雜,人數比上次大約少了一半。搜索的範圍鎖定民間線報發現疑似出現廖員身影的山區,大約在廖家右後方四點鐘到五點鐘方向,山勢較緩也不高,這片山區大部分是果園,所以沒有高過人頭的雜草。改採左右對向搜索方式。左邊只配佈了兩名武裝警員,其他分配給土匪那群人,以及我方的人,再加上十幾位民防隊員,右邊則全是武裝警員。我帶隊從左邊往右搜索,當然仍得要兩手空空打頭陣,這次情況看來不似上次嚴峻,但我其實更在心頭冒汗,因為我覺得阿國這次是真的就在附近了! 到十一點鐘左右時,左右兩方人馬已到中線碰頭仍無所獲。下方有無線電急報傳來,兩名警員火速往下跑,我也緊跟在後趕去。兩名武裝警員下去後,又轉往右邊方向跑離,聽說又轉到廖家後方的磚瓦窯廠去包圍。我跑到剛才下方通報警員的位置,地上有一長條20多公尺多的積水爛泥,爛泥上面很清楚地深印了很多鞋印,鞋尖方向是朝向磚瓦窯廠,難怪警員還沒通知我就逕自轉去那邊了。在一般情況下鞋尖的朝向當然就是跑路人會前行的方向,可是看在我眼裡卻頗有蹊翹?! 氣定神閒回到警局禮堂,中餐後我讓大家先睡個午覺。用餐時有士兵提醒,我揣在口袋裡的"陳靖姑招返符",還有兩張沒有燒化。走到外面再讓士兵們看到我燒第二張符,這是為安他們的心理,我心裡則已有了個更明確的方向。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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