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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典的這三年半
2005/08/10 22:55:22瀏覽546|回應0|推薦0
是該交代一下帳目了,只是真不知道該如何的說明

梅峰

我因為在組織巴黎旅遊時曾答應過要公佈活動帳目在通訊中,並且要將所得之盈餘捐給通訊,因此在活動結束頓失鉅款這麼多月來,我常常會去想該如何去說明這一筆爛帳,只是完全不知該如何的去交代,這對我真是好難好難!本來是要隨沈小姐公佈蛇年經費運用時一起交代的,沒想到如今卻是在被懷疑黑箱作業,公私不分的狀況下,而被逼得非表態不可,命運有時卻也是極捉弄人的。我偶而會這麼想,如果我是因被懷疑吃了公家的錢,或是除了沈小姐的六萬多克郎外,我曾讓人受到傷害委屈與不滿,而被要求說明,那還有些道理。今天卻是在許多同仁家裡,仍有我一件一件抬去的電腦設備,手寫板,以能夠進行今天通訊尚頗引以為傲之編輯作業;且目前甚至還有六、七位同仁已預支了我付出的稿費,打字費的情況下,還被此帳目不清的大帽子扣住,實在讓人笑不出來呀!今天自己心甘情願且從未想到拿回,所曾付出的鉅大金錢、時間與生命,要是能在帳目公佈後獲得補償,也還有點說得過去。但卻甚至連有百數十人可以作證的巴士被盜,都有相處那麼許久的同仁懷疑其真實性,有同仁更以為我在人人都說便宜又大碗的巴黎遊中還賺了大錢,真是感謝他對我經商能力的評價,但有時仍不免感嘆,人與人間之巨大思惟差異,真是值得警惕!

我向來不是個會理財的人,否則也不會在台北欠下近千萬台幣的債務,做事時只是埋頭的幹,儘往好處想,這大概是我最大的缺點吧!記得在公司裡,為了搞好財務,不知請過多少會計幫忙,但到時仍都是一團糊塗帳,完全缺乏數據去判斷自己到底是盈還虧,因此也就無法針對缺失加以改善,在如此的惡性循環下,錢這會極為艱難的由左邊進來,右邊隨著就出去了;開印刷公司近十年,卻整整軋了七、八年的三點半,這種每隔一、兩個禮拜左右,就要到處催款調錢,接著衝去銀行的日子,真不知是如何活過來的。記得有一次為了要退補一張票,騎偉士牌摩托車連闖了十數個紅燈;前妻也常抱怨我很少拿錢回家,甚而懷疑我是否外面有女人,天知道我哪有這種錢與閒工夫!這也是我被休掉的一大原因。

我當如何去記這筆帳呢!一大包的帳單都完整的保存著,但我看的都昏了,如果有哪位朋友願意幫我整理,我當然會感激極了,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費了這麼大筆工夫,弄出一堆無感情的數字,如果能讓錢生出來,或許還值得,但可能嗎?而如果我存心侵吞公款,佔公家便宜,或許有必要釐清,但這是事實嗎!我只能說這是「半個事實」,因為我絕無此居心,但後來的演變卻好像是如此,這恐怕得費一番唇舌去解釋才會清楚;想來想去或許只有把我這三年半來,在瑞典的所有主要的財務進出感性的交代一下,才有可能讓相關之同仁有興趣知道,但我卻絕不期望會得到所有人的相信,到底如我常說的,腦子長在人家的頭上,人家愛怎麼想,那是人家的自由,我只管自己問心無愧即可。

我為何要以這種方式來交代這筆帳呢,因為我已經四十多歲了,人生已經不容許我再荒廢在一些毫無意義的工作,為了心中的一些願盼,我做事是毫不考慮任何代價的。陶慧剛對我說,通訊瑞典是我的事業,但我卻要說,它是我的生命,我是用生命來譜出這段剩餘人生的樂章,生命對我來說都已經完全不考慮了,那錢財之事當然就看得格外的淡了。因此對我想做的事,我是不會顧慮是否是花自己的錢的,我如今就一個人,毫無家庭的負擔,雖然這是極不負責任的做法,但妻兒,父母也都勉強還過得去,我就極為自私的做自己的夢了,但我知道她們爾後應該是不會怨我的,因為我不是為了自己的享受在做事,而是為了自己的良知在做事,我做的事不會讓他們丟臉,我做的事對我來說是極極重要的事,如果我不去做它,我會覺得人生乏味,不如早點向地獄陰府報到算了。自古以國家興亡為己任,一直是士大夫對自己的期許,今天以我所受之國家栽培,如果不知反芻報恩,實在枉費這麼多年來所受之教育,與自己志於學開始,無時無刻對自己的深刻期許,與所付出的心力。

今天的我幾乎又已是一文不名了,所以如果能將這三年半的進出平衡一下,或許可以得到些許結果,記得我是帶著兩萬克郎來瑞典的,這兩萬克郎是我能來瑞典的唯一憑藉,能有這兩萬克郎,對我這負債累累一文不名的人來說,其實也有一段極為曲折辛酸的故事,這裡就不多說了。我的第一個十二米平方房租約是八百克郎,邀請我來的教授斯文說,幾乎是瑞典最便宜的,這真是我命大,十個月下來約花掉八仟克郎,一頓飯約在十克郎左右,一個月大約得花個一千克郎飯錢,再加上一些雜支,兩萬克郎過十個月卻是極辛苦的。記得那時極為苦悶,還常給一位人在西班牙,說她罹患肝癌,而至今仍未見面的女網友打國際電話,也花了不少錢。

還好受到埃斯奇爾斯特納一位極為好心香港來的基督教徒海倫的幫助,讓我去教她及她朋友的六個小孩中文約四個月,賺了四、五千克郎左右。我極為感激這段教中文的日子,那時我當訪問學者,因為自己是社會福利學的外行,又無法去學瑞文,故完全沒事做,因此往往為了兩小時的課,花了三四天去準備,也因此有了「漢字筆順部首字型」及「漢字隱形解譯字型」的兩個小發明,現在正在申請專利中,如果運氣好的話,爾後我的財務狀況或許就會好些了。再加上撿瓶子的一些收入,使我還能上斯德哥爾摩數次參加活動,但卻是想辦法搭便車,睡車站,忍著睡意待在火車站前的二十四小時麥當勞過日子的。這段時間斯德哥爾摩朋友少,臉皮又薄,這種日子真不知是怎麼過來的,但也就習慣了。

龍年八月開始來到林雪平,我有了約八萬克郎的進帳,這八萬克郎的由來是我下了地獄也忘不了的,本來我只是想請母親去調錢,讓我暫用一下,以作為續留瑞典簽證的財務證明,準備以後再想辦法解決自己的生活問題。那時醫師診斷母親極有可能罹患末期乳癌,我們數次哭著求母親去切片,順便開刀割除,但她卻說要依靠她的神來醫治她,任誰勸都無法讓她就醫,而一天她卻在電話中告訴我,那筆錢不是借來的,而是她這一年來存下來要給我的。那天,我整晚心碎的嚎啕大哭,因為這筆錢是毫無收入的母親省吃儉用,一點一滴的積攢下來的,而給她錢的人,都是希望她拿這筆錢去補身體的,因為她一身的慢性病,但她竟然將它全數寄給了我,再加上在美國的小妹的一部份錢。在我近千萬台幣的債務中,母親這裡約有百來萬,天下父母心,即使在我都已是中年人的時候,仍是如此的情切,如今思來,仍不免淚水盈眶,太多的感傷,讓我時時獨自哭泣,我現在是只要看到人家一點苦難的事,就馬上滿眶淚眼,早已變成是有淚輕彈的好漢了。

當初因為在簽證下來前,不敢動用這筆錢,且一直仍有暫借數月,再償還母親及小妹的想法,因此每天半夜仍在林雪平大學某大樓撿了數個月的瓶子,我因為是學生簽證,工作是非法的,只有在五至九月才能合法工作,但這幾個月常常是我最忙的時候。最近聽說唯有送報才是可以合法做的非暑期工,但我幾乎每個週末都在外面奔波,又要如何去賺這個需要天天去跑的錢呢!加上我每年必須要有二十學分的成績才能申請續簽,我事實上也有極高的求知慾望,欲對我的「家國主義」,給與更多的學術理論基礎,有些人尚可打些黑工活口,但這條路對我來說也是死路,因為我是搞政治的人,如果自己凡事不守法,將來要如何服眾,且目前在中國人的圈中,政治是條險路,自己目標又大,總要特別的小心,以防不測之暗算與明告,因此實在不是我無法吃苦來打工賺錢,這種政治家的思惟方式,有些人是無法理解的。

也經常有好心人替我出點子,認為我應該先搞定居留再說,這點再笨的人都知道,但我的思惟方式也讓許多人無法理解。目前對我來說,可以運用的長居方式,不外婚姻與工作。工作我怎麼有時間?我這把年齡欲朝自己設定的目標奮鬥,都已經時日不多了,哪有工夫去幹些自己乏味的活呢!掛羊頭賣狗肉的事,不到最後關頭,我是更不會去做的,要是能有其他機緣,則就是我命大了。我目前倒是盼望能在取得碩士的位子後,可以有辦法申請到博士,這樣就不必為生活苦惱了。但我是電機系的退學生,要改行讀社會科學的博士,真是不容易,目前能讀此碩士學位已是幸運。但卻不幸被退學,雖然教授說若成績補及格,明年可以讓我再去唸,但也著實不確定,是故我這個博士夢還真不知何年才可以完成。

至於說婚姻,這對我來說就更難了,我與前妻在一起共二十三個年頭,整個腦子都是她的影子,自己以往為了事業,忽略了家庭,對她有太多的愧疚,為了自私的理想棄她而來到瑞典求學,我對她有刻骨銘心的抱歉,她如今一人在台照顧我倆十一歲的兒子,您要我為了長居,為了學習及生活津貼(其實我一直認為瑞典政府對我已經夠好了,因為我在台北是不容易考取學校,更付不起高昂的學費的),去與其他女士婚配,在此逍遙,我怎忍得下這麼的殘酷,這對她是否太不公平了,雖然她生活無虞,但單親家庭的痛苦,我是了解的,且這也是我造成的呀!再者,我是搞非常政治的人,這是種非一般女人願意忍受的非正常生活,我既然無法給女人一個幸福的家庭,那我結婚不是又重蹈覆轍,再去害另一個女人,製造另一個悲劇嗎!其實我一直有破鏡重圓的想法,但卻都不忍再去傷害前妻,因為她很難接受我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更別說是另一個女人了。至於所謂的假結婚等旁門左道,對視名譽如生命的政治家來說,更是極為避諱的事情,因為這輩子,除了前妻外,我幾乎可以說算是未真正碰過其他女人(這點雖然尚有爭議,但至少表示我對名節之重視),因此左顧右盼,令我完全不敢往這方面去想,就只有一切順其自然,讓時間去解決這個困境吧!我不是說我不需要家庭,不需要助力,但是不到最後關頭特殊情境,我是很難打破自己根深蒂固的思惟方式的。

曾有同仁直言,說我是個沒有長居,沒有工作,隨時會被趕走的人,這話乍聽之下極有道理,類此還有許多之言論,與我的思惟,像是兩條永遠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實在相差太遠,即如秀才遇到兵,再怎麼解釋恐怕都無法讓他明白,因此我總是選擇沈默以對,其實我如想像她們的思惟去做事,早就已經飛上天了。我這不是已經赤手空拳,憑修些雜七雜八的課,就已經有四年的居留了嗎!其實每一年的簽證都不是辦得那麼的順利,但還是下來了,到時真出問題無法續簽,那頂多回去一趟再來就好,哪有那麼嚴重呢!道行當然是欲有經驗欲深,我要是沒有一點憑藉,怎敢辦通訊瑞典!又怎會不知道一些歪門邪道,去為解決問題做最壞的打算呢,我不是常說,「不到最後關頭」這句話嗎!這就是政治家說話算話,給自己留一條餘地的做法!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我不是不知道,但當權衡輕重,以大局為重,平常之時當然得儘量循規蹈矩,力求聲名;但當非常時期,殺人放火我都會毫不考慮的去幹,這就是政治家,懂得以估量整體情勢來向目標奮進,為了將來之大局大災,非常之時狠下心來丟家棄子都是不得不為的慘壯之舉,這就是我常說的,我早就將自己的性命,甚至全家的生命都置之度外了!其實棄自己的小命容易,但要丟棄全家的命運才是悲壯。虎毒不食子,但為了大局,為了眾多百姓的命運,而犧牲自己的小我家庭,這實在是我無法不面對的痛苦思惟!不過話說回來,憑我的毅力,要讓我做到這步,可不是哪麼的容易!因為我深愛我的家庭,而我的最後關頭,恐怕是某些人的千萬倍深的。

照理說我當極度珍惜這極端不易的血淚錢財,謹慎運用的,但我的自私思考方式卻非如此,我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幾乎花盡了這些錢。我的理解思路是如此的,母親雖然只是為了我的生活給我這筆錢,但如果我將錢用在我認為對的地方去,她應也不會反對的。我今天所有的努力,將換得明日更大的生存能力,加上我在龍年十月份努力運作,將自己推上了瑞典中華學人協會的會長位置,因為政治家不能沒有舞台,而有了舞台就更要極力表現自己所崇尚之政治理想。因此我共買了四千元左右的二手傢具,將空蕩的家裡佈置好,二萬元左右的自用設備,包括蘋果電腦,雷射傳真影印機,雷射印表機等等,這些都是又好又便宜的東西,是我看黃頁報,一樣一樣自斯德哥爾摩抬回來的。為了替通訊的每一個編採譯作者解決電腦的工具問題,我買了十多部的蘋果電腦,一一搬到他們的家中,教他們使用,這又再花了我數萬元,因此,說通訊瑞典是我母親愛心的結晶實在是毫不為過的。

我的房租可以說是免費的,雖說頭一年沒與房客簽約造成數萬元的損失,但第二、三年吸取教訓,就不再出問題了,這對我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因為我如何付得起每月近三千克郎的房租、水電、電話、電視、網路等費呢!我的運氣很好,在來林雪平前幾天找不到學生房住,而房屋公司說只能租三房兩廳的九十平米公寓,我臨機一動,就想起當二房東,再將三個房間轉租出去,自己則睡在以櫥櫃隔成兩半的客廳之一半,就這樣解決了最大的開銷房租水電等問題。這是我以空間換取時間的生存方式,只要我能多熬一天,就能多兩天的生存機會,因為機會是隨時會來的,但機會需要現時之努力,現在的努力愈多,明天的生存機會就會欲大。

在會長的一年任內,我辦了「芬蘭迎千禧」旅遊,「北春賀新年」聚餐,「北歐華人龍年夏令營」,「會長改選」聚餐等四個活動,並為會員做了通訊錄,但開始時卻遭到在台代表處空前冷淡的對待,這是過去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主因是我曾為文痛罵極可能是日本鬼子的李登輝。有一次我氣的想去監察院檢舉,但事後想想,我做會長的目的是為了服務會員,如果我與代表處鬧翻,倒霉的反而是會員,因為他們會被迫選邊站,反而使僑社不寧,大家不敢或不願參加活動,這就失去了我服務會員的目的。因此我百般容忍,努力的在極度困難的情形下辦這些活動,最後總算勉強達成任務;這種化敵為友的記錄,非常的多,原因無它,大公無私是也。因此在「會長改選」聚餐時的最後一次活動,代表處總算來了幾個人,我亦呈上兩三期的《通訊》,交代了當初競選之政見,開始專心為《通訊》而努力。

您或許會問我為什麼要辦《通訊》瑞典?簡單的說,政治家如果沒有媒體的支持,是不可能玩出名堂的,而我的心願當然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將心中的理想落實,讓我中華苦難的同胞能早日過比現在好的日子。這些年來的歷練,尤其是自己經過七年屢敗屢戰的努力,才以榜首錄取台大電機的轉學插班考試,使我對自己有極度的自信,說一句不很謙虛的話,只要我想做的事,很少做不到的;我更深知自己的能力即使無法幫助千萬人,但總能服務百萬人吧!而我也不認為自己與史上所有令人景仰的人士有何不同,大家都一樣是人,為什麼我會做不到他們能夠做到的事,這只是個人之機運罷了!因之,我只要盡我的能力去做,做多少就算多少,我雖然讀到大六被退學,但到底仍是正牌的名門大學,其實被退學反而是本事,內行人都知道,台大可是難入卻易畢的。且系中學長目前幾乎控制整個中華民國的經濟命脈,如目前台灣之前兩大營收製造業,鴻海之郭台銘,廣達之林百里,甚至聯華之曹興誠等等許許多多重要企業,均是我與姚詩復兄之系友,自己以前即因在系上熱心公務,在同學畢業前被選舉為最受欽佩的同學,目前之阿扁總統與未來最具總統相之台北市長馬英九,均是自己在台大菁英政治社團覺民學會之學長,因此我或許無法做到他們的成績,但與他們的出身亦未有太大的差別,如何可以枉自菲薄,不求長進呢!況且每人均有其不同之機會與命運,我如今能是中華民國幾乎極少數幾位,來北歐研究社會科學的高級知識份子,當然要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服務同胞與報效國家呀!

台灣及大陸有太多的地方需要跟北歐學習,但奈何他們對北歐的一知半解反令人覺得可怕,尤其是那些只為出國拿學位的學者,往往半瓶水響叮噹,對西方的精髓常常無法掌握,施之於國內,反而容易誤事。因此辦一本雜誌,讓旅外的僑胞有系統的記錄海外的事情給他們瞭解,就顯得格外的重要。而我自己的家國主義,政治理想,當然也要有地方發表。我最近甚至有個想法,乾脆就先服務海外的華人,因為他們也真是亟需幫助的同胞,有朝一日再結合他們的力量進而影響整個中國,這或許太過狂妄,但人都該給自己訂個長遠的目標,這樣即使達不到百分之百,就是能做到三分之一,也總是不枉此生了。

雜誌的影響力到底有限,電影、電視、廣播、小說、戲劇、網路、書籍、報紙等等,只要能夠幫助同胞了解國外情況的傳播媒介,我們都該想辦法運用,來幫助自己的同胞。因此當有老幹同仁,不苟同我到處三顧茅廬,請各方神聖來參與通訊瑞典的作業時,我在此就想向您解釋,天下之龐大,個人之渺小,你我都比不上一絲塵埃,怎還有工夫內鬥,結合大家的力量以成事,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我們應該袒開心胸,去包容接納別人,永遠看到別人的優點,卻反要注意自己的缺點,這樣才有辦法做事,否則一直花時間在挑別人毛病,自己反而失去長進的良機。如果有能人新血能幫助自己,為何無法低頭來向他請教,如果有能人新血能帶領自己,超越自己的狹隘境界,又為何不能謙虛相讓,怎麼不想想自己當初幫助通訊瑞典之目的為何,這是一份義務的工作,完全是在奉獻,今天有人比自己更願奉獻,更有能力奉獻,為何不趁此機會休息一下、輕鬆一下甚或充電一下,讓他去累呢!天下之大,難道會無容我之地嗎!事實上,如果自己有此雅量願意繼續奉獻,那又為何不學習他人的長處來增進自己的未來力量!任何政治家都不會喜新厭舊的,因為這樣誰願意為他效命,但接受包容新血,卻是任何團體進步的泉源,當新血拓展了新的境界,老幹亦相對會被提升,而能力與老幹相當的新血加入,當然要按資論輩,讓經驗豐富了解團體運作的老幹能有更多的幫手,使老幹能做更多的事,何來擔憂被排擠的心眼!這亦是民主程序重要的道理,這樣老幹新血都會得到重視,大家才願加入,才會有向心力,也才能完成更多更大的事業,共同為服務華人的心願努力呀!

至於認為編委會人太多,開會毫無效率可言,對我「亂封」編委也有意見,我就再多解釋一番,因為這是通訊瑞典本身無法統一意見之根本因素。目前我是通訊瑞典的負責人,當然得對自己所有的作為負責,我雖然有權召集會議,但不表示毫無原則,目前編委的資格只有一個,就是他願意花時間幫通訊的忙,不管是煮飯、燒菜、洗碗、端盤子,只要對通訊瑞典的進步發展願意付出,各位只要事先知會一下,我們就極為歡迎他的加入,這是什麼道理呢!因為通訊瑞典現在尚無正式之組織、明文之章法可言,沒有人有資格否決他人加入的權力,因為我們的每一個老幹,也都是這樣的加入的,只要我們願為或已為通訊瑞典編、採、譯、作、行銷、廣告、管帳甚至打雜,我們就因此被邀請入會,所以我們不當讓別人也失去這個同樣的機會,當然目前我們無法讓讀者加入,可是讀者未來卻極可能是我們組織的主人呀!

更何況通訊瑞典現在有一大堆的計畫,需要許許多多願意為它奉獻各種不同才能的人,許多才德之士是非常難延攬的,三顧四顧五顧都還不夠,怎能羽毛未豐就趾高氣揚起來了呢!各位不必擔憂人多嘴雜,異見充斥,這代表他關心通訊瑞典,適當之民主機制絕對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主席的經驗與決斷也同樣能讓會議順暢進行,而取得共識。難道各位看不出,雖然我們開會人士一天比一天多,但後來反而更有成果,因為您我都不是什麼都會,大家都在學習、進步與成長,任何的意見與不滿都可以提出,只要多一點耐心的話,也都會獲得解決。各位不要擔憂新人會侵犯到自己原有的地位權益,因為這在通訊瑞典是永遠不會發生的事,只要我在權力體制內一天,只要這是個開放的民主團體,因為他只會補您之不足,開展新的業務,甚或讓您更能專職於自己適合的工作,這全在適當之組織與領導,制度與民主呀!

通訊瑞典現在正努力於組織之制度化,會有不同層次的決策中心,如主席、常務理事會、理事會、會員代表大會、會員大會等等來包羅對通訊瑞典有不同資歷、奉獻、熱情、能力的同仁,對通訊瑞典參與欲早,奉獻愈多,能力欲強的同仁,當然就較易獲得與其相當之位置,這不是任何人可以操縱的,完全在個人的努力,與在他人眼中的理解所決定。經驗告訴我,或許會有遺珠之憾的時刻,可是大家的眼睛大體上都是雪亮的,付出與收獲雖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成正比,但長遠來看都不會有太大的落差。加上通訊瑞典基本上是義工的組織,即使偶有錢權參與的時刻,應該也會有福同享,不會只讓您有難才同當的。

在不久的將來參與的人多了,就要注意其實決策與工作也是不同的,固定之工作職位很難會隨便被取代或改變,因為這需要能力,經驗與專長,這是通訊瑞典的骨幹,這些不是任由他人選舉決定的,他們屬於工作人員,屬於雜誌部門,如編、採、譯、作者,他們只需專心於自己的專業即可,由部份主要代表,來參與會議,表達他們的心聲。但是決定通訊瑞典未來發展方向,組織方針,策略體制,經費預算的主席、常務理事會、理事會等決務人員,就需要大家的選舉來決定,因為他們的決定會嚴重的影響通訊瑞典的未來,所以我們絕對不會草率的讓他們濫權,而必須加以制衡,但也不能讓他們綁手綁腳無法伸展,這是我們擬定章程時要注意的,也是得到發展好處的必要配合點。總之,隨著組織的發展,就要有不同之機制來配合,現在談此太早,只是要讓各位明白,不用操心太多。

人生都是變幻莫測的,天下亦無不散之筵席,通訊瑞典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大家之加入與離開,甚至再加入或再離開,都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只是人生的一個過程,遲早而已,因此未存太多的得失心,就能好聚好散,重要的是,我們曾經共同走過這段人生。我隨時準備離開,離開說不定是另一段更有意義的人生開始,人可離開,但友情卻無法抹滅,我絕對不會忘記所有我們曾經共處的快樂時光,美好歲月,大家為著一個目標共同努力的歷程,如果大家都少點私心,多些公益,就完全沒有這個顧慮;六十億歲的地球,浩瀚之宇宙,您我之分子般的渺小,有何可以內鬥的呢,掌握這難得短促的人生,攜手共創未來,牆將是多麼的美好,拋開一切的煩惱流言,我們將會合作愉快的。

我每月的食物花費應該都不會超過一千元,最近最常吃的東西是蘿蔔炒牛肝及雞蛋,只因為這是我能找到的最便宜東西,而一公斤十克郎左右是我在瑞典的買菜準則;衣服則多半是人家送的,只有幾套西裝與大衣是在二手店總共以數百元買來的;理髮的話,就是一年半載理個兩三次,都是朋友們幫忙的,其中有海英、漆燕玲、海倫的親戚蕭女士及一位支助我的瑞典女士。住既不花錢,加上我是無時間自己去娛樂的人,而瑞典的免費教育,更是我永恆的政治理想,是故能省的錢我無不盡力去省。但談到坐車遠行,那我就得完全投降,雖然搭過數次的便車,但瑞典無此習慣。記得有一次身上只剩幾十塊錢,妄想從馬爾默搭便車回家,在高速公路邊走邊招手了一兩天,也無人搭理,有一次累得睡在路邊,終於有車停了下來,上了車後他告訴我,他以為我死了,結果載了我十多分鐘,因為要下交流道,又把我丟了下來。就這樣走著走著,終於悟出辦法,在壹四旁的加油站一個一個的詢問,才得貴人相助,輾轉回到了埃斯奇爾斯特納;足足將五個小時的火車行程,拉長到背一個重包袱的三四天腳程,所以我能夠不花這個錢嗎,且還好我有學生卡,否則要怎麼去付這筆昂貴的花費呀!因此可以說我的錢是全部都花在交通工具上了。

我幾乎每個週末都在外面,除帶團外從未住過旅館,甚至連帶團去巴黎,有好幾次都睡在巴士上,這也是我了解巴士之門是如何開關的緣由。去中餐館吃五、六十克郎的商業午餐,大都全為著要結識老闆或是商談事情,否則在外之時,我基本上都是麵包加奶油裹腹的。這裡要感謝許多照顧及招待我吃住的朋友,主要是斯德哥爾摩的張鈺王彥秋夫婦、曹大偉、姚詩復學長與謝麗萍等,哥登堡的許美瑞女士,及謝生安娜家的老老少少,馬爾默妙明佛堂的林經理與徐壇主,隆德的宗醫師與楊醫師,奧斯陸的沈小姐、謝辛曾霓夫婦及葉媽媽,丹麥哥本哈根的孫少波博士等等。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渡過那露宿的可怕嚴寒風雪。如果要算算我滿抽屜的車票花費,恐怕不下十萬元,因為如果以每月兩千五百克郎的車費來算,這三年來也總得要這個數目吧!

我尚有幾筆收入需要交代一下,一是媽媽前年來瑞典看我時,又給了我好像兩三萬克郎,一位五十多歲的瑞典女士前年與去年共曾給了我近五萬克郎,這件事現在很難向大家啟齒解釋,也是我的一個痛處,曾聽說我這個故事的人也不少,我就暫時在此保留,以後再交代清楚,但您如要當面問我,我會一五一十的向您說清楚的,因為我從來就是一個直來直往,自己沒有一點祕密的人。在深圳做皮包生意的弟弟除了投資我的兩個專利外,前兩個月在我口袋虛空時,給了我兩萬克郎,但也足足給了我二十多分鐘國際電話的「建議」,這是我們兄弟這二十多年來的第二次長談,也是我這個做大哥的極為遺憾的地方,在台北的大妹最近也說我太內向害羞,因此與弟妹們無法親近,弟弟雖滿口答應要無條件的支持我,但我也真無顏再向他開口,是故連自己的弟弟都無法理解我的思惟,所以各位若不認同我,我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的,因為您如願意花時間看我這篇囉唆信,我就極為感激了!

至於我現在的債務,沈小姐那有六萬多克郎,埃克曼巴士也有五萬多克郎,巴黎的伯爵旅社三萬多克郎,敏行兄六、七千克郎,許美瑞女士四、五千克郎,及其它一些小欠款,應該不超過兩千克郎,加上我已透支了八月前的房租費,全部加起來約在十六萬克郎左右。但這裡要鄭重聲明的是,有本事欠錢,就當有本事還錢,我雖說在台北積欠大筆的債務,但那是做生意破產所致,在法律上早無問題,只是情面上絕對是永遠有愧親友廠商的,但我至今也未忘卻此事,總在想各種辦法彌補,這並不表示我在瑞典會再度失去自己的信譽,想再欠一筆錢,拍拍屁股走人,我其實連來瑞典都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呀!這點反正現在我尚未做到,故任隨各位去猜測,但我自認為絕非輕易賴帳之人,總會設法解決,而事實上也早有方案,就是辦旅遊來償還。

因為第三梯次巴黎遊時,會計小姐年輕不經事太過大意,竟將七、八萬克郎(含兩萬多克郎的電話卡)放在巴士上,而遭內賊橇開車門進入盜取,加上夏令營匆促舉辦,來人不如預期,本已經賠了三、四萬元,一個月之間讓我突然背負了十多萬元的債務,我在遭此困阨之時,幾乎數週無法安眠,所以當沈小姐答應給我銀行保證時,我極度感激她所施的援手,這給了我莫大的助益與鼓勵,但後來因為手續的麻煩,她竟然要先替我出五萬克郎來償還埃克曼巴士,我雖不想如此,但也只能對她更加感謝,可心中無時無刻都想在今年辦好活動來還她,絕對不希望她為我付出一毛錢,她沒有這個義務,好漢做事好漢當,我不至於連這點錢都還不起,所以請沈小姐千萬要理解,我欠您五萬元,我會還您的,而且我對您的及時支援,深深感激,希望爾後能有回報您的一天。

以去年兩百五十人次的巴黎遊而言,只要非常合理的向每人收取兩、三百克郎的服務費,就能償還沈小姐的欠款,是故今年我即一直在籌備此事,也希望每一年至少開發一條新路線,來滿足廣大北歐華人同胞的深切需求,誰知沈小姐一通電話,就要我們不要以通訊甚至通訊瑞典的名義來辦此活動,真讓我一時無法接受,這不是大大的增加了我籌錢還她的困難嗎?因為雜誌可以與活動結合,做許多的介紹與宣傳!這不是一個與雜誌不相干的單純廣告可以比擬的!不過話說回來,天下沒有一件事是非靠誰不可的,到時如果大家決議不要用通訊、通訊瑞典甚至通訊瑞典協辦等數個提議,甚至完全不在通訊登廣告,老實說我都一樣能辦出來,雖然會辦得很辛苦,但卻仍是熬下來,所爭的只是一個合理的決定程序罷了!

我在此要向各位聲明我個人對此事件的立場,我早在通訊上說過,我是絕對不會先開口談分手的,沈小姐對我有知遇之恩,做人要是無情無義,那枉虧我是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的中國人。蔣介石數次下野,就是給我的最佳學習典範,當他人需要你時,應儘量幫忙,但當有天自己反變成是團體的負債時,或是與團體的發展方向有了嚴重歧異,而在今後毫無化解之可能時,那就當急流勇退,毫不戀棧。天下之大,怎麼會沒有自己可走的路,加上自己時日不多,實在沒有時間與些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朋友瞎混,自當另尋出路,尋夢去也。但我也絕對不會另立山頭,與自己原來的朋友對鬥,這是最愚蠢無能的表現,因為我沒有必要去毀損自己數年來的心血,這樣倒霉的完全是自己當初想要幫助的人,自己的血肉同胞讀者大眾也。

我多次在通訊中寫出自己拓展通訊瑞典之理念,當時似乎從未受到責難,因此我就一直勇往邁進,當然我了解沈小姐與挪威是通訊的創始人與支助者,絕對要尊重他們的意見。但我也絕非三歲小孩,不知道財務對組織發展的重要,因此一直極力在辦活動、拉訂戶、找廣告、尋贊助等各方面爭取生存發展的機會,一方面是,如果挪威未來萬一變卦,一方面也是希望瑞典能自力更生,不再依靠他人,甚至造成他人的負擔,這樣瑞典腰桿是永遠挺不起來的,將來更應該以瑞典本身的力量來向外發展,這樣就不必用到挪威的支援,發展的阻力才會降低。挪威方面如果一時無法理解發展的好處,這是極為自然的事,因為各人的視野與情況不同,但當成果好處不費吹灰之力即來時,也就自然會加以支持了。

我對此事的做法是,先尋求瑞典方面的統一口徑,大家一定要先齊心,如果連瑞典方面的同仁都無法同心協力,這絕對就是我這瑞典負責人領導無方,那我唯有選擇離開。但我也不會不負責任的拍拍屁股走人,因為我對所有瑞典的讀作編譯及工作者有無可旁貸的責任,當初可都是我一位一位,數次走訪來往,千拜萬託,才讓他們下海淌這攤混水的,我怎麼能夠不在瑞典所有重要事情都安頓好後再退出;此即,要嘛瑞典產生新的領導者,或領導機制,要嘛將瑞典附屬於挪威,讓瑞典接受挪威,基本上是沈小姐的領導。

我個人則必須聲明,瑞典與挪威未來基本上應該是平行的,瑞挪各自之內部組織相互都該尊重,彼此不當相互干涉,這牽涉到各國華人之顏面,絕無可讓之處,瑞典對挪威方面在初期之協助,當然永遠必須記住,但瑞典當初之與挪威合作,也非全無憑藉的,此即瑞典完全是靠實力與挪威合作,對通訊的進步,有莫大之貢獻,金錢易得,人才難求,瑞典當初之與挪威合作,當然知道遲早會有今天這樣的矛盾發生,而從另一個角度看,不能說它或許不是個包袱,但為了廣大的挪威僑胞,將來不會產生兩個媒體互鬥之情形,將已經夠小之華人市場,再切割的更小,所以才想盡辦法希望與通訊挪威達成諒解,相互合作,共為華人服務,這點觀諸我在通訊上發表之文章都可以看出。

我是搞了近十年印刷的人,對印刷是完全之內行,印本雜誌對我來說在自己家裡都可以搞定,尤其是瑞典版初期的二十頁,加封面六張的埃四紙,騎馬釘,兩百本,不過是三包五百張共一百五十克郎的埃四紙,頂多花我一個五百克郎的碳粉筴,即使要寄一百本出去,全部也花不到我一千克郎,當然自己做工會較辛苦,但逼不得已也得做呀!相信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編作者會要編稿費的。我真的不是現在在此得了便宜還賣乖,儘說些風涼話,這絕對是我早就知道的情況,錢財支助當然重要,但近八百位挪威訂戶,數千位挪威讀者未來之福祉,才是我一直以來最最重要的考量點,因為我想辦的雜誌市場最起碼也不會小於北歐呀!因此請您必須了解,我對沈小姐對我之支持絕對是感激不盡的,可感激是一回事,原則又是另一回事,政治家絕無可能為了感情而失去了原則。因此我要抱歉的對您說,我絕不是非您不可才與您聯繫合作的,初期在此我無法向您證明自己的功力,當然無法向您自吹自擂,但是您現在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瑞典的能力,我就不得不在此,向您痛苦的明言,為了讀者大眾的權益,合作才能達到雙贏的結果,任何事情都該好好協商,以民主的程序解決,則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挪瑞雙方都會得益,反之猜忌顧慮,則絕對無法成事。因為通訊不是任何個人的產業,它雖是沈小姐辛辛苦苦的十五年結晶,但卻是植基在協會之名,以此獲得挪威政府的補助,就是因為它不是一家一人的事業,也才有挪瑞這麼多的仁人義士願意為它義務奉獻,毫不顧忌的自掏腰包!因此將通訊納入正軌的制度機制,以民主程序決定一切,才有辦法讓眾人心服,否則又有誰願意為它的發展出力呢!

沈小姐如欲付眾多同工的薪水,即如徐先生所言早就關門大吉了,沈小姐常說,如果收不到足夠訂戶的錢,就要結束通訊的運作,這在瑞典版未來前是有此可能,但也不是很負責任的說法,今天這麼多的人支持通訊,通訊的存在已是一種絕對的義務。不久前即有讀者建議沈小姐要準備接班人,沈小姐以哪有人願意像她這樣奉獻為由而忽視了此建議,今天沈小姐應該可以看出,有太多的人有此意願與能力替她分擔這些事情,又為何不能放手讓他們去發揮呢!沈小姐是一位有愛心的基督徒,一直勸人為善,幫助他人;所以說,說教有時倒不難,但如要始終如一,言行一致的身體力行,則對任何人,卻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且人都是有愛心,有私心的,只是程度有別吧了。我自己當然也必須時時注意,因為就如耶穌所言,人常常難免看到人家好像什麼眼中的沙子,而無法看到什麼自己樑上柱子的話,這也就是民主程序極為重要的緣故,因為大家可以極為容易的發現自己的弱點,眾志成城,集思廣益就是這個道理。

沈小姐現在同時兼任發行人,會計與出納,每個人都知道沈小姐絕對不會濫用權力,但沈小姐卻永遠會被他人懷疑,因為挪威完全沒有民主機制,因為光是公開帳目是絕對不夠的,任何項目均可能相互挪移,加上民主不光只是帳目,尚包含組織與領導,決策與方針等等眾多的事項,旁人如果不說話也就罷了,我卻想請問沈小姐一句話,如果哪天您無法再為通訊服務,通訊當怎麼辦,是否就是就此了結呢?這對這麼多廣大忠誠的讀者公平嗎?要不則誰有權力去接這個位置呢,到時如有兩、三個人,則如何決定誰來接呢!這些或許都是挪威的事情,但卻有可能影響通訊瑞典未來的運作,所以還是請沈小姐要未雨綢繆,不可掉以輕心,就如您常說的話,您只要每天能夠醒來,好好的活者,就會極度的感恩,因為您完全無法預測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瑞典現時已有了起碼的民主樣子,各個層面與職務均有專司之骨幹,雖然還不夠,也還在改進之中;會計也有專人開始處理,雖說我也永遠逃不掉去年他人對我之懷疑,但今年會有任何人懷疑我嘛!如果我們正常運作下去的話,因為昱綾連旅遊及活動都答應幫忙了。而去年卻完全是我找不到一個人願意幫忙,而一個人事情太多無法抽身之故,此乃非不為也,無能為力是也。通訊瑞典現在沒有我在應當沒有問題,正如徐先生所言,謝麗萍可以代我之職,其實瑞典即將有正當之民主機制,任何人都可以在正常程序下擔當此任,我即使被選為瑞典之負責人,也絕對會依任期而適時下台,沈小姐已經做了十六年,如果還要無止盡的奉獻下去,從某種角度來說是犧牲奉獻,但有時換一個人來看事情,恐怕就不是這種抬舉的說法了!

沈小姐說我只報過一次帳目給她,不知道沈小姐是否是忘記了,我分別在去年初通訊瑞典結束龍年業務,及去年之九月左右巴黎失去巨款後,兩次到挪威向她結帳,蛇年的確還有三期未向她報告,因為我那時頓失巨款,連生活都成問題,要如何去向她申報帳目!事實上大部分向她報告過的稿編費都已付出,只有茉莉等的一點尚未付出,但我亦隨時準備支付,而去年的八九十期,我承認所有的編稿費都尚未支付,因為我已完全身無長物!至於今年我則分文未向他人收取過任何費用,完全等待昱綾的處理,我有點不懂的是,為何有些人要緊咬著我的痛處不放,而完全無視瑞典今年已在修正去年的所有缺點!人誰無過,過則勿憚改,為何明知我們在改過,而卻一直糾纏個沒完呢!

沈小姐要問我費用的問題,我在此向您報告,所有的捐贈款都已刊在通訊上,至於廣告除了華夏與吉長江的兩千五百克郎左右收入外(含零售)其他全是免費的,瑞典不是不知道廣告該收錢,但是通訊瑞典那時只約寄出兩三百本,憑什麼資格去向人家收費!廣告商得不到的好處的廣告,為什麼該付錢給我們!通訊瑞典當時時衡量自己的斤兩,別人不欠我們,反而是我一個個的拜託,希望他們給點面子,增加我們的氣勢一下的,最重要的是讓我們能服務讀者,讓他們能多知道一些訊息。請挪威在許多方面,千萬不要以大人的思考方式來衡量孩子,通訊瑞典是個未滿周歲的嬰兒,脆弱的很,我們沒有政府的補助,我們要學習獨立,不能永遠依靠他人,我們必須學習自闢財源,所以我們必須多向人家磕頭,拜託他人的支持,而無法等著人家送廣告上門,我們要去做事,去求生存,而非坐在那兒等著人家的憐憫和施捨。

至於訂閱費,同樣也是這個道理,誰願意訂一份不知能夠生存多久,而內容亦非豐盛的小雜誌呢,要非謝麗萍一個一個去向朋友推薦,通訊瑞典又能有幾個訂戶!剛開始的試閱四期,一共只有十四位訂戶,之後謝麗萍大概貢獻了二、三十位訂戶,其他則大多是三百位參加巴黎之旅與夏令營的近百位強迫訂閱戶,及為取得買電話卡資格的朋友,我則將雜誌寄給了許多對我有過恩情的人及朋友請他們試閱,因為我知道他們的地址,還有作者,編者、工作者,及一些答應為通訊網頁與瑞典中文電腦化效勞的朋友,另外尚寄給了一些有影響力的僑界領袖;其他的雜誌,有的放在亞洲店賣,有的就到處背著去送人,因為大部分人根本就不知道通訊是什麼東西。頭一年當然必須以打知名度為重,且我的餘年不多,實在無法有沈小姐二十餘歲時之耐性,以十五年的寶貴光陰,來取得七百多位訂戶的成果,可是沈小姐卻一直要我不要寄免費的給人,以免他們丟到垃圾桶中,而忘記了她自己以前也曾讓人試閱過。我亦不知道沈小姐為何對自己編的雜誌那麼沒信心,每次帳單剛寄出,就猛擔心收不到訂閱費,到處喊窮說要結束通訊,害的我去年傻傻的,緊緊張張的猛辦活動,結果收完訂閱費後就又開始活絡起來,哎!您這次這個狼來了,就很難讓我緊張了呀!

就假設我收了二百人,每人約一百五十元的訂閱費吧!這樣共三萬元,我所付出之編採稿打字費,也不會少,大約用了三分之二,其他的錢就只能算是我吃掉的了!其實許多收到雜誌的人家,都常向我反應,他們不好意思拿免費的東西,一直打電話來問該怎麼付款,也有些人常稱讚雜誌不錯,所以我一直認為通訊瑞典今年五月,收到兩百個左右的訂戶款,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因為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你真心的付出,大多數人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至於活動的費用實在很難向您報告,我完全自付盈虧,好的準備交給通訊瑞典,壞的現在全部獨自承擔,也未要求您替我墊錢還債,我完全承擔起責任,既然您也知道錢被偷了,毫無盈餘可以捐給通訊瑞典,那還要如何去報告!您如果非要知道不可,我可以將所有的帳單及資料交給您,因為對不起,我實在沒時間精力去搞那些東西,如果大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那我確實該好好檢討了。當然沈小姐是好意,認為我是在替她打工,不願我為通訊(她)做如此的付出,而通訊(她)卻完全置之不理,所以在我向她訴說,以銀行保證來擔保,再於今年辦旅遊來償還的計畫時,先答應給我銀行保證,再後來因覺得麻煩,又乾脆直接幫我還了五萬克郎,我也知道這是公家的錢,能墊給我已是萬幸,但不管怎樣的感激或謝意,這對我來說,仍是一筆非還不可的錢,既是這樣,我只要還了這筆錢,也就無所虧欠了!但是沈小姐卻常惦記著這筆錢,又說不能再為我墊錢了,如此這般,好像我是通訊無可寬赦的罪人,反變成好像是我當初是拜託您還這筆錢的,因此今天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不能以通訊甚至通訊瑞典的名義再辦任何活動。講難聽些!像是變成打擊我的藉口,還阻止我唯一能夠償還的方法,及服務僑界這麼多企盼我能圓他們去巴黎羅馬的夢的可憐同胞,這樣我要如何再感激沈小姐曾經施予我過的恩情呢!而且反而極度痛恨自己這麼的沒有出息,為何不能馬上就還這筆錢,來填她的虧空!因為當初的確未向她開口借錢呀!

沈小姐或許也可替他們這些需要我們幫助的同胞著想,因您常鼓勵教誨我們大家要有愛心,我亦是遵循您的邏輯去做事,其實只要沈小姐換個角度思考,稍施援手,一念之間情況就馬上改觀。只要通訊瑞典同仁,大家本著服務僑社之愛心,動員組織起來,不要讓我一個人單打獨鬥,區區的夏令營或旅遊活動怎麼會辦不好!要知道希望我們辦旅遊與夏令營的同胞,絕對不會少於對通訊瑞典本身的需求!既是服務僑社,就當了解雜誌只是其中服務之一環,雜誌是媒介,活動可以藉雜誌來開展,雜誌當然也就可以藉活動來成長,沈小姐當初也是自幫忙華人起家,後來才決定以雜誌來幫助更多的人的。是故對通訊這個在北歐的唯一華文雜誌,且一直強調要照顧同胞生活的雜誌來說,這絕對是有必要且能相輔相成的,通訊瑞典去年的訂戶主要是活動參與者就是這個道理。因為北歐華人同胞生活太過沉悶,而現在又缺乏適當之管道讓他們宣洩,通訊認為雜誌與活動是兩回事恐值得商榷,因為即如徐先生之言,通訊挪威也常支持僑社的活動。至於所謂的跨國或跨北歐之差別,則端視有無意願與能力,不好如此劃地自限,歐洲旅遊之需求,大於北歐,更大於本國,那是極為明顯的事,況且通訊讀者目前跨越挪瑞芬三國,難得舉辦活動的通訊瑞典,當然要以較長時間的活動為主,否則就無法照顧到所有之讀者訂戶,這樣就會產生不公平,因為很少人會長途跋涉來參加短時間一兩天的郊遊的。這與當初通訊只在挪威發行,已經有了明顯的情況變化,以過去的思考方式來衡量現在的狀況亦到了可以斟酌之時了。

我其實不是那麼有時間來辦旅遊的,事實上去年我即讓通訊瑞典創始人之一的孫屹先生免費參加巴黎遊,一方面感謝他自始自終對通訊瑞典的奉獻,因為當初若無他答應幫忙翻譯,通訊瑞典一開始怎能站得住腳,一方面讓他負責當領隊幫忙照顧大家,但更重要的是為培養他接班,讓他了解我的做法,希望他爾後能開個旅遊公司,使北歐同胞自此能時時有華人為伴一起去玩。孫先生年富力強,且中瑞英文俱佳,目前之職業尚不理想,因之也有此意願改行,今年本來要他專門負責此事,但他因種種考量無法在今年幫這個忙,所以才改請同樣中瑞英文俱佳,也正從事導遊工作的姚詩復學長幫忙。將來北歐如若有朋友願意承擔這個責任,通訊瑞典又有何必要去做這件事與他搶生意呢!通訊瑞典要做其他社團的表率,幫助同胞賺錢,為大家服務,通訊瑞典也絕對不會去與華人同胞爭利,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政治就是服務,而我已經在瑞典執政的道理。

去年辦旅遊夏令營的結果,使通訊瑞典聲譽鵲起是不爭的事實,讓大家知道它的極大市場需求,也逼使其他社團負責人,無法佔著茅坑不拉屎,不得不為會員服務,因之今年之夏令營及旅遊團明顯較往常增多,如瑞京華人協會之比利時遊,佛光山之巴黎道場巡禮等。所以各位千萬不要輕看自己改變環境的能力,只要有心,何事不可為,更何況這也是通訊瑞典現今創業初期爭取訂戶與財源的重要管道,利己利人,何樂而不為,因噎而廢食,為了一個意外事件,就完全否定它的存在值得研究,通訊瑞典現在已經完全了解如何避免意外的再次發生,且也從未讓通訊挪威去負任何責任。

我雖然負債累累一貧如洗,可是到現在卻也還有多人欠我錢,雖然金額都不大,身上有點錢時就算了,但當我只剩數百元,而又極不願向人開口,且馬上得支付數千元的房租困境時,那就顯然是一筆讓我極為垂涎的龐大數目,我當然知道朋友未還錢,一定有他們的困難,但此時卻實在令人著急。有人會說,為何你明知自己都需要別人幫忙,還要去做這個冤大頭!就是因為自己太了解需要錢的痛苦,所以當人家向我開口時,甚至不須人家開口,我都是竭盡全力,想法解人困難。記得在埃斯奇爾斯特納時,將我身上僅存的生活費五千多克郎,幾乎全借給了一位女士去付房租,身上僅剩五百克郎,這也是為什麼我臨時為了居留,非去隆德大學不可時,會走的回來的原因。弟弟給我兩萬元時,一位波蘭裔瑞典語同學向我借兩千五百元兩個禮拜,自己明知有風險,且自身難保,但還是心軟借給了他,結果到現在還未還,心中雖急但也無可奈何!唉!這都是自找的!

我常將禍視為福,人家也說,危機就是轉機,這不是說我沒事喜歡吃苦頭,但確實我常因禍而得福。當初離開馬英九競選台北市長陣營,的確若有所失,但此禍讓我來到瑞典,我真是極為慶幸自己因此的學習機會。巴黎失款,表面上將我害慘了,可是其實是讓我多了許多週轉時間,我在此文開頭時不是說過,所謂的「半個事實」,就在這裡。沈小姐也問,照理夏令營虧款與巴黎失款,應該只有十一萬元左右,而我怎麼說有十六萬克郎的債務呢?沒錯,這就是我挪用旅遊款的證據,所以我說這是半個事實。因為巴黎如果不丟錢的話,我就得隨即面對這個問題,得馬上另籌五萬元去支付巴士公司帳款,償還自己之前公私不分挪用的錢,或者可說是奔波花費與生活費的總和。但巴黎失款,卻反而讓我有了極為令人同情的理由,延遲對旅館與巴士公司的帳款,讓我又延續了一段生機,等待爾後之機會。這兩天我又突然得到兩萬克郎左右,讓我因此又在分文不名時有了活路,因為我經過數月的交涉,終於得到電話卡公司經理愛琳的善心幫助,將所遺失約兩百張電話卡的密碼寄給了我。因為竊賊不便銷贓此只能在挪瑞丹使用的電話卡,且因電話卡有電腦記錄,使他們亦不敢使用所致。姚詩復學長這兩天也打電話給我,說所遺失的公款,有可能以參加旅遊團員們之家庭保險獲得賠償,辜不論是否能行,我的只求付出邏輯因此有了回報,它清楚的告訴各位,人有時其實不必太過計較一時的得失,上天總是會照顧憨人的。

當初在失款報案時,許多人要我多報一些,我自己卻堅持實話實說,因為這是我一貫的做人原則,即使是對他們認為的財閥保險公司也是如此,我的人格如果只值這麼的幾萬克郎,那就太無意思了。所以為何我敢借錢給人,因為他的人格如果只值這幾千克郎,那我花點錢看穿一個人豈非也挺便宜的。當初的誠實申報使我以後之任何補救作為都有了依據,那時如果自以為聰明,將人家都當傻瓜笨蛋,而以當時自認之可能發生狀況去說謊,當後來情況改變,就要說更多的謊去圓謊,甚至反讓自己弄巧成拙而拿不到補償,更留下不誠實的污點記錄,划得來嗎!政治家說一不二,誠實與信譽是個人最最重要品格,這也是為何我能在退票欠了一屁股債時,仍然能夠繼續做了四五年生意的道理,您只要勇敢的面對債主,誠懇的訴說自己的困境,大部分人都會再支持你的。

除了巴黎遭竊外,我林雪平的住家也遭過兩次小偷,共損失了兩部手提電腦,雷射傳真影印機及許多小東西,損失約在兩萬克郎左右,至於腳踏車也被偷了好幾輛。保險公司,巴黎賠了兩千、住家賠了約五千克郎,目前尚在追討一部手提電腦的賠償責任中。

我在此也要老實招認,以前與挪威的關係確實有點曖昧,因為在初期與沈小姐合作時,都是口頭承諾,也無一些經驗可以預料它的不同情況,所以也許我凡事儘量遷就或尊重沈小姐的態度,或會讓沈小姐以為,瑞典附屬於挪威,凡事都當得挪威之通過才可進行。其實沈小姐因為獨當一面十五六年久了,經驗老到,態度自然頗為強勢,常常動輒有「如果要合作你就要怎樣怎樣的」的信件出現,讓人頗難消受。我開始幾次都還儘量在忍,但次數多了,我亦極為難過的必須表明態度,站穩自己的立場,但我是很委婉的說話的,我大概是這麼說的,「合作是雙方面的意願,是對雙方面都有好處的,如果沈小姐覺得瑞典版可有可無,對通訊毫無貢獻,而只是負擔的話,那瑞典就無顏面與挪威合作,自會知難而退」,這時沈小姐也就會加以思考而心平氣和了。所以說,通訊以前合作順暢時,確實並無太多的問題,大家均是相互尊重,也就可以運作自如。但是今天情況改變了,有這麼多的朋友參與,意見自然就多了,而必須統一,如果再像以前那樣打馬虎眼,確實就行不通了,所以我在此向沈小姐道歉,如果以前讓您有這種感覺,那應該是我的錯,可否現在讓通訊瑞典走上正軌,各國組織財務自理,有共同事項需要統一處理或支援時,各國再以平等的地位與一定之組織章程制度來協商。

各位通訊瑞典的同仁,或許會擔憂未來的財務情況,其實倒不須悲觀,我估計今年當會有三至四百位訂戶,這樣大約會有六至七萬瑞典克郎的收入,加上廣告與贊助應該會有兩、三萬的收入,這樣我們總共會有八、九萬的收入,就應該可以支付通訊挪威替我們負擔的四、五萬,此即約七、八萬挪威代付的印刷郵寄費用,扣除約三、四萬挪威分擔瑞典的編輯費。今年大家是否能儘量捐出自己的編、採、譯、作等工作費用,而僅將所餘之錢,支付給極少數需要貼補家用之同仁,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下,通訊瑞典的訂戶會極快速的成長,大家明年應該即可領到應得之基本酬勞的。

這樣沈小姐才有辦法對挪威的訂戶交代,我們也才有資格與通訊挪威平等相待,相互合作,而不要給他們造成負擔。瑞典絕對不想佔挪威的任何便宜,願意在今年就脫離挪威的保護羽翼,自力更生,所有瑞典華人都極為感謝挪威以前的幫助,今後大家互敬互重,共同為華人之福祉而努力。合作絕對是符合雙方利益的做法,讀者可以知道更多的事情,作者可以與更多的人分享自己的心得,編輯也不必兩方都來,一邊即可解決,一起印刷只會使數量增加,因而降低成本,進而在未來改變製版方式,提升印刷之品質;反之如果不坐下來好好協商,甚至彼此分道揚鏢,恐怕沒有一人會得到好處,民主公意絕對是解決紛爭,統一意見的最佳手段,沈小姐以為然否!

我賣電話卡,手寫板,瑞漢辭典,替人家做稿子,像遊俠似的南北穿梭為人消災解紛,穿針引線,一直堅守著不賺一文錢的立場,不要說工錢,因為這沒人付得起,常常連材料錢也不拿,其實如若考慮風險與利息,旅費與時間,根本就是十足的虧本生意,常常有人覺得奇怪與懷疑,因為大家的邏輯都是「殺頭生意有人幹,虧本生意沒人作」。但是我必須告訴各位,政治家的思惟不是如此的,我常常告訴受惠之人,不必感謝我,不要以為我是菩薩,只是大家各取所需罷了。我在乎的是關係與人情,信譽與風評,我要的是一言九鼎的說話份量,及眾人對我百分之百的信任,我更在乎的是共同為華人福祉奮鬥犧牲的夥伴與廣大華人同胞的衷心支持,金錢對我完全是身外之物,只要有粗茶淡飯,及廉宜可用的旅費與工作設備可以成事,我就非常非常的滿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總是能夠化險為夷,渡過難關的!因為自然有善心人士,智慧財主會支助我!因為我在替他們做一件他們本身沒有時間精力去作的重要事,如此而已。沈小姐說每月要給我兩千元,我當然心動的很,因為這樣我又可以渡過一陣難關,如果您要支助我的生活費的話,因為您支持我為華人所作的事,那或許我會收;但您若是說這是給我為通訊瑞典的工作費用,對不起,我非常感謝,但您給我兩萬元,兩個十萬元,兩個百萬元都不夠,因為您是付不起我的孤傲的,因為這是我的生命!

其實這確實是很矛盾的,又不要車馬費,又沒有收入,辦旅遊又要將盈餘捐給通訊瑞典,現在賠了錢又要去辦旅遊還債,這個債務還包括所挪用之生活差旅費。我知道這我也說不清楚,因為我從來未拿,也完全不想有,一分為通訊瑞典做事寫稿的錢,反之已經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更別說是錢了,目前至少表面上仍是如此,因為我說那是我私人的債務,至於如何自辦旅遊中去攤還,目前也不知道。而以後結果如何,那就過一天算一天吧!反正現在財務完全是公開透明專職管理的,大家也無法讓我胡作非為,所以就到時再說吧!這又是我以時間換取機會的策略,寅吃卯糧的求生方式!怎知到時我不會有什麼機運,搞不好專利就會讓我吃不完,還供應通訊瑞典呢!

不知我對宗教的看法是否會影響挪威的合作意願,但我仍然必須誠實的交代自己的宗教觀。我絕對承認自己深受基督教的影響,因我從小在教會長大,十九歲時還曾為了追女孩去受洗,外公、舅舅均是牧師,外婆是真耶穌教會的執事,我媽媽的九個兄姐及其子女,幾乎無一不在教會長大,媽媽也每天禱告盼我皈依;但是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檔子事來欺騙自己,因此即使背著不孝的罪名,也還是得忠於自己現在的想法;還記得有一次,向媽調她僅有的生活費頭寸,週轉退補的票子,她的條件竟是,晚上參加佈道會一星期,咳!天下父母心!

其實我真正尊崇的還是中國的主要傳統,儒家文化!我的家國主義,雖然嚮往西方的文明,此即基督教為主的文化,但是,儒家思想才是我的主要內涵,不管怎樣我是炎黃子孫。曾有某傳教士,以蔑視中華文化來為西方之基督教宣揚時,就遭到我的嚴厲反擊。我也從來沒有得永生或上天堂的打算,這段人生對我來說已是夠辛苦,夠滿足了,總得有個段落與結束,能讓他人繼續我服務眾人的軌跡才是重要的。人都不該太貪心,該歸塵土時,就當豁達的面對,如果要永生,那麼就當「留取丹青照汗青」,為後人種樹,否則天堂如何擠得下這麼多的靈魂,且這些靈魂要活多久,要幹啥事才不無聊呢!

我尤其厭惡西方宗教唯我獨尊,無法容人的霸道作風,因為只有牠才是真神,別人都是偶像,不信牠就得被審判,下地獄,充滿著威脅,目前之基回的相煎,不就是這種唯我獨尊產生之惡果嗎!我最最欣賞儒家的鼓勵作風,希望人人作君子,不要做人所不恥的小人。但是我絕對尊重信仰的自由,也願為所有宗教的朋友,更感謝到目前仍有人意欲化我,我不排除自己哪天或許有皈依的可能,雖說那對我來說比登天還難,主要是我認為自己的家國主義都希望能讓所有同胞理解了,這是現世社會的需要,哪有工夫去宣揚自己根本無法認同的主張,尤其是那種有時毫無理性成份的來世主張,這種讓人不顧現世,反而去顧來世的後果,有時實在是我無法接受的。

但是我深切了解許多旅外僑胞,目前實無太多的地方可去活動,因此很多人就不得不跑到現在比較唯一能關心她們的教會去,也有很多人真的需要宗教的依靠,尤其在國外這寂悶的日子裡,教會的確幫助了許多人。但是對我這所謂的「只信自己」的人來說,只有望而興嘆了,誰叫現時腐敗無能的政客無法幫助百姓,逼著他們流離失所,散怖海外!我今天之願舉起大旗,強調政治就是服務,並舉辦活動,造福僑胞,就是這個道理。因為我認為這是政治家的責任,只有在政治家不負責任,才會促使百姓去求神拜佛,而忘記能夠改變他們命運的,最主要還是制度,良好的政治制度呀!這也是宗教在亂世及貧國最是普遍,而瑞典人雖有宗教的節慶與傳統,但真正上教堂的並不多的道理!西方目前之問題,依我的看法,乃是欠缺儒家文化的家國觀念,不過這確也與基督教有關,因為基督教也是崇尚家庭價值的。總之,我尊重所有宗教,但也盼望所有華人同胞了解自己是龍的傳人,凡事都不該忘記自己的祖宗,我更盼望為所有同胞謀福,不管他的宗教信仰為何,希望他都能有更多的選擇,來讓生活更為充實。

通訊瑞典去年除接受挪威之郵寄與印刷幫助外,並未向挪威拿過其他的費用,在第二次結帳時曾有萬把多克郎的短缺,詳細數目已經記不起來了,那時因為遭竊,幾乎已是山窮水盡,無法支付給沈小姐,沈小姐也極為大方的未向我拿,記得那時曾向她說過,可以在瑞典的電腦償還她,她則未置可否,其實這筆錢也是不容易認定的,主因沈小姐一直反對寄給他人試閱,我也拗不過她,乾脆就自己墊這筆費用,因之這筆帳我會認它的,看是以電腦去抵或是當借款予以償還均可以商量。尚有同仁提到去年八、九、十,三期未付之去年的工作費,雖說沒有多少錢
( 時事評論社會萬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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