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小溫黑龍江人，大陸清華出身、聖塔巴巴拉物理博士，住半哩外。右邊老廖聯考臺大榜眼、差零點幾分就全國狀元，香檳伊大電機博士，住對門。我們比兄弟還親。偶．．．有像大十歲的樣子嗎？或者還可以看？三人的老婆都是美女 mind you。

廖婆政大出身、香檳碩士、喬治亞教育博士，是我們這裡唯一的教授，快當 dean 了，和老婆非常之親，每天都要見面。王艇是大陸全國北大電機狀元（沒在照片裡），四世前是清代高僧（他說的），民國後墮落還俗（我們以爲）；老婆中興出身，搞生化的，夫妻倆都是香檳伊大博士。

我覺得老婆像磁鐵，所有人都被她吸在一塊兒，一輩子分不開。

還有個老廖臺大同班姓呂的叫驢頭，老婆姓萬大陸人，夫妻倆都普林斯頓博士，聰明得一塌糊塗不可開交，哈佛史丹佛麻省省理工都不肯唸說。驢爸好喜歡我，驢媽愛死吾婆恨不得收爲義女。前年爲驢爸送終的就我們這幾個。大家出門在外，遠親不如近鄰也。

什麼叫做「張量」（tensor）？問小溫就好。兒子偏微分方程解不出來？去對門問 uncle，別來煩我。友直友諒友多聞真的很管用。這些益友惠我良多。我真的很喜歡聰明的人，尤其聰明絕頂那種。我也很想要聰明啊？爲什麼人不能什麼都懂呢？

這幫妖道的共同點是唸書很勤快，討老婆倒隨便，不怎麼挑剔；懶懶散散，就地取材，慢慢吞吞。香檳的娶香檳的，普林斯頓的娶普林斯頓，聖塔巴巴拉的娶聖塔巴巴拉，不像我才大一就死會。

好像有點搞錯。小溫是北大的，溫爸才清華、教授。

兒子夠聰明，我見過他一百分、滿滿寫七張紙十四頁的一道微積分考題，像鬼畫符，正常人不可能看得懂，吾爸來的隔代遺傳。我要夠聰明就唸物理，誰要搞什麼電腦？電腦只能吃飯，物理才是正道！吾媽大美人算有幫到一點忙，所以十八歲就死會。

和老廖一起就談量子電動力學 QED，和小溫就聊量子色動力學 QCD，三人一塊就講量子肉動力學 QMD —— 我們都好喜歡薰衣草的羊肉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