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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菜市路 (2) / 米麗亞
2015/03/03 06:30:04瀏覽429|回應0|推薦3

        (三)

瑩瑩美美地走進店裡櫃台後,從腰包裡掏出現鈔結帳。雪山一下解凍了,老板娘的臉像綻開的雪蓮花,Buena mano!(開市大吉)大清早就摸到大疊現金

,馬上目中有人,剛才臉上的晦氣閃電般飛上雲霄。瑩瑩納罕了:「真快!比川劇變臉還快!」

近十點左右,瑩瑩知道客流已退,翩然到愛美蓮店中,正如所預料的,她要求明日再提白糖,一面像對家人傾訴:「這兩個該死的公狗母狗,Sobrang landi(大發花癡),昨天晚上tanan(私奔)了,害我今天缺了一隻手,臨時叫我哪裡找人?那兩個camote(新手呆瓜)不生雞蛋光拉屎,從鄉下來了快兩個星期

,還是走一步敗一步,今早我差點吐血,活活氣死!」

瑩瑩同情,耐心靜聽她一灣嚕叨潺潺向東流……等她稍為停息,瑩瑩表示自己可以先從米粉廠調兩個熟手包裝女工來,暫應燃眉之急。把那個老板娘喜得撥開雲霧見青天。瑩瑩就是她的太陽。因為營業額少了就會周轉不靈,要是還要分心追每日銀行現金逆差,那才真的是焦頭爛額,秋風秋雨愁死人!。不用說,愛美蓮從此自動成了Crystal Bihon(晶瑩米粉)風雨不誤的鐵桿客戶。

 

        (四)

瑩瑩正美美邊走邊天馬行空之際,「Hoy, Doña Crystal, you are the most wanted ah!」(富婆,我家老板娘正在急著通緝您。)原來是安沓(Anda)的老司機故意冷不防在後面喚她一聲。「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呀?我有心臟病噢!」瑩瑩笑罵著。

Crystal,我女兒Doctora(醫生)下星期天要結婚,你是Ninang(誼母)。」  

「咦?不對吧!您女兒年紀比我大,我怎能給她當長輩?見面要硬給我吻手禮,豈不折我陽壽?」

「這是神親戚,可以的。依習俗這是不能推辭的,總之,您是我的公媽例(Comadre)。」

「可是,我怎來得及定製禮服?」瑩瑩笨拙的推辭。

「上月份你給阿冷飛莉(Aling Fely)的兒子做誼母穿的那件就很漂亮。」安沓真誠地說。

「你們每次都讓我措手不及,臨時拉轎扶抬轎!我那件禮服在萬仁達渥,今年都穿了四回,早成了誼母制服啦!只要你們向它一招手,它就能像熟途老馬自己直回萬仁斗渥了。」

也對,菲人多希望兒女越遲婚也好,等小兒女私奔了,家長才火急火燎操辦婚禮。像安沓的醫生女兒那樣有事業基礎了,卻往往在臨結婚前幾天才通知父母諸親人等請列席。粉紅色炸彈在瑩瑩融化了每個目標客戶後,幾年來,一個接著一個就這樣對著她炸。

(未完待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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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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