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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02 21:51:58瀏覽700|回應1|推薦22 | |
可能是年齡逐漸讓我感受到壓力,這陣子越來越少發脾氣了。因為與主辦人的溝通出了點小差錯,今天我搭上午十點的火車到達羅東車站,打給主辦人,才發現兩天一夜羅東遊的日期是明天。我很訝異,我還是用溫軟的聲音與主辦人對答著,居然沒有絲毫不耐,如果是三年前的我,一定會霹靂火爆,怨天尤人,覺得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浪費生命。 「沒有任何一刻是真正浪費生命的。」我這樣告訴著自己,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發生了吧!我在這來回搭車的幾個小時中,努力尋找著它的價值所在,我看了《家離水邊這麼近》的前兩個小章節,吃了一個便當,巧遇碩士班的學長並且從對話中發現許多我所不知道的事物。這趟錯誤的旅行,其實還滿充實的,我這麼想著;長久以來,我與不斷試探、侵擾我的憂鬱搏鬥著,我甚至不確信憂鬱症患者有沒有我想得這麼多、這麼深入、這麼複雜;我甚至無法在哲學與憂鬱中找到一個明確的界線,至今依舊。 下午三點,我又回到了房間。由於前一晚睡眠不足,脫了衣服我就立刻滾上床補眠,睡了整整四個小時的午覺,卻換來彷彿四年般的長久惡夢,惡夢發生。 我依稀記得,自己的腳走過那破敗的頹垣,因為路十分難走,於是我選擇攀爬著尖銳的石牆前進,結果很不巧的,從石牆上摔了下來,雙手血流不止。 「這是我第一次在睡夢中見血。」 我懷著緊張的心,四處搜尋保健室或是醫院一類的所在,說也奇怪,夢中的建築物似曾相識,卻又不完全認得,好像是現實中我所見過的許多壯麗建築物的合成體,顏色呈現溫暖的橘黃色調,時間似乎是黃昏。我緊張的在大廳遊走,穿過那長得不可思議的走廊,跑上螺旋階梯,始終沒找到我所需要的地方。最後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在地下一樓!」於是,我又快步跑到電梯門口,剛好電梯停在四樓,也就是現在我的住所的樓層。我點地下一樓,電梯開始向下。 「電梯持續往下,持續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到達終點。」 我開始緊張了,因為電梯明明仍然持續往下墜,可是樓層表到了一樓就停止不動。電梯持續往下墜,我開始緊張,我知道自己碰上了什麼事情,儘管是在睡夢中,我還是擁有著某種層面的清醒意識在。 「電梯忽然強烈震動,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暈眩。」 門終於打開,在我眼前出現的,是成功高中二年三班,而我,是一班的學生。看見牆壁上的月曆,明確的寫著「2005年,3月」,我拉住在二年三班所認識的朋友,緊張的想要表達,我並不是屬於這個空間的人,我想要走,我想要逃走! 偏偏此時身體不聽使喚,說話含糊不清彷彿老年人的喃喃,我雙腳無力於是跪了下來。「Heo ... 07 ... 」我想說的是「救我,我是從2007年來的」(可能在我潛意識中還不願承認08年的到來),只見我朋友一頭霧水,問道:「你平常說話很清楚的,怎麼現在說話這麼不清楚呢?」我於是更急了,我手忙腳亂的比出「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懂了,忽然點了個頭。 「如果是我親歷實境,大概就懂了。」我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忽然說這麼樣子的話,而平常我腦海中的對答本身就有些文言,因此我十分清楚他想要表達什麼。而我,好像也在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親歷...親子...家人」我彷彿遭受雷亟,我想起了我父親,我母親,我妹妹(在惡夢中我就像是一個失憶症患者),我的眼睛赫然張開,從惡夢中驚醒。 如果不是我朋友他提到了「親」這個關鍵字,我真有種感覺,我會永遠停留在2005年,被時間黑洞給吞噬。我不清楚為什麼夢境會選擇了2005年這個點當作里程碑,讓我重回現場;那被割傷而血流不止的雙手,我感覺得到,似乎是代表著近兩年來的尊嚴以及人格,被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重傷打擊,於是,血流不止。我四處梭尋著的保健室,就像我不願意對命運低頭而採取的行動作為。至於那重回三年前時光的電梯,是否意味著,現階段對我最有幫助的人生答案,就藏在高中的朋友身上呢? Robinson Huang 02/02/08 in Hua Li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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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