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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2 11:14:40瀏覽238|回應0|推薦0 | |
CHAPTER 2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春天很快的過了,和煦的陽光也漸漸轉變成夏天的艷陽。季節會變,人,也無法例外。 那天週末不知為何起的特別早,跟平日上學時間差不多。 作了作例常的伏地挺身和仰臥起坐,並非是為了鍛鍊肌肉來炫燿, 而是為了當兵時比較耐操,才不會有啥被長官凌虐,受不了而逃兵或自殺的案件發生。 徵兵制就是這樣,而可悲的是,你是在一個獨立主權曖昧的『國家』中當兵。 在我正打算繼續抱怨這社會不公的制度與主權的難以伸張之時,響亮的門鈴聲把我拉回現實。 嘆了口氣,現在的我除了去開門外,也無法改變這世界其他的一切。 但最可悲的是,那些可以改變世界、被選來當政府和民眾溝通橋樑的人,卻連門都不會開。 一開了門,尚未見到人,一股淡淡的香氣先撲鼻而至,帶著這種熟悉氣味的, 除了我那「朋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陪我去公園散散心好嗎?』 她的語氣委婉,但卻令人難以拒絕。因為她說這話的表情,是我以往未曾見過的。 「嗯。」 我暫時放下對這世界的不滿,順手披件外套出門。 大安森林公園裡,孩童們嘻笑喧鬧、少年熱情激烈的球賽、 情侶樹下的互訴衷情等等早已司空見慣。但似乎沒有一個場景適合沿著公園散步的我們。 如果有,也該只是早起的老人喜歡作的運動──打太極。 走著,走著,公園已繞了一大半。但在這段時間裡,時空像是靜止了一般, 除了輕微的腳步聲提醒我這世界仍是轉動著。 我看到了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們,經由偷聽他們的談話得知他們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照男女數量和比例看來似乎是在聯誼。 心中暗笑,在這充滿老人和小孩的地方辦聯誼,反而會使雙方更尷尬、更放不開。 不過看在他們好歹是同校同學,這些傷人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也罷,人總是在失敗的經驗中不斷學習、成長。這也是人類科技與犯罪技術皆不斷精進的原因。 何況,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夠麻煩了。其他的事我也無力去管。 走著,走著,終於繞完整個公園了,正當我想開口詢問她約我出來的目的, 她卻先我一步,開口打破這沉默的空間。 『謝謝你常常在我沒搭上公車的時候,載我上學。』 察覺到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以往未曾有過的情緒,心中隱隱有了不安的感覺。 「沒什麼,別那麼客氣。」我看著她的眼睛,在兩人目光交會的瞬間。 她卻不小心流露出少量的不忍,轉移目光的焦點,不敢與我四目相對。 很明白的透露出,她的心在動搖。 她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她的口中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還是很不好意思。所以.....』 帶著一種不確定的因素,她頓了頓,似是在等我接話,也像在試探。 「所以...妳到底想怎麼樣呢?」 我語意中刻意流露不耐煩和冷淡,想藉此掩飾我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 人不動,我不動,是太極的精義。 她聽出了我話語中的冷淡,原本猶疑不定的眼神,似是痛下決心,回到最初的堅定。 『所以...所以以後你不用載我上學了,這樣太麻煩你了....真的....』 一切來的太忽然。 身旁的空氣似乎瞬間凝結,霎時之間讓我措手不及。 我只意識到太極不攻自破,挾帶淡淡的花香,衝擊撕裂著我淪陷失守的內心。 我轉身離去,不讓她發現我內心世界的分崩離析。雖然每一步、每一步都踏的很艱辛。 至於香味,不知是何時散去的。只記得當晚,我帶著兩瓶87年的白蘭地自顧自地走進浴室。 『嘩啦嘩啦』的流水聲,源頭並非是水龍頭,卻是酒精流遍軀殼,滲透進全身每個毛髮細胞, 企圖洗淨,也打算麻痺,不知為何灼熱不堪的身軀。 我想該是那時候開始吧。出了浴室,身上帶著的,不再是她殘餘的花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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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浪漫言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