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今之世宇,修道者眾,証道者稀。是因深層第七識的我執無法打破,所以無法開悟。古時人,生活清淡、單純,再加上身心守戒俱嚴,心中長期槁木死灰,一但有了第六識反應相當強烈的「體驗震撼」,前後心境差異過於鉅大,導致第七末那識情執之崩潰,這樣就可以很快悟道。就如佛陀昔日六年苦行,日食一麻,身心俱疲,後飲羊乳,終於月睹明星而悟道,即是此故也。
其實,在古時諸多修行大德們,往往因有了「前後境界落差過大」的機緣,而導致我執崩潰終能開悟証道。然而,反觀今之世宇人間,物質生活豐富,社會上各種光怪陸離之事,天天在發生,要看恐怖、煽情的場面,根本不必看電影、書報,只要留心周圍的殺、盜、搶、淫諸案件,亦令人早已麻木不仁,因為過多的刺激已使心理麻木,見慣不怪。
針對現代人在惡劣環境中,對心靈吃重鹼過度的現代人,能有多大的震撼度?這些都是修行者時刻要反觀自照的功課,因為習慣而難以察覺的行為念動,都需經由反觀自照的洗滌,才能一層一層的剝離終見潔淨之本性。
但觀一些修道者,往往誤解表面第六識所生的看開、放下就是道,這是一種膚淺的見解與悟性不足,因為這樣的覺識,只是停留在表層意識,仍未到達開悟之地,必須再加緊用功,踏出臨門的一腳扣關入悟。
當前特舉一例與諸修者思索。昔日,庵提遮女問文殊曰:「明知生是不生之理,為何卻被生死之所流轉。」文殊答曰:「其力未充。」此乃謂之初見道行者,其般若慧力,尚有功力深淺之差異也。
再舉一例:在宋朝有位圓悟克勤禪師,在出家後學教理,因其天資聰穎,於佛學道理通透極了,有一次,他生了一場大病,可說死後復生,但就在他死後復生之際,他覺得一肚子佛學道理到此時都已無用處,一點也使不上力,於是開始訪求明師而雲遊四海,終於遇見了法演禪師(五祖)而向其參訪,把平日所學、用功的境界,一一與法演討論,但法演卻從未應許可否?只說了一句「克勤!你必須再生一場大病,寒熱交侵,前路黑茫茫的那個時候,你才會想到我這個老頭子的話沒錯,你去吧!」於是克勤離開了法演。
一日果真克勤大病來了,他把平日所悟之佛性,諸如金剛、楞伽、楞嚴......的道理,及平日用功的氣脈、玄關境界......等等都搬上來用,但是還是抵不住病,更抵不住生死。此時的克勤想到法演的話,於是又回去找法演,克勤在法演處過了一段相當時日的磨鍊,有一天,他因聽到野雞鼓翅聲才悟了道。
修行學道,若不能打破第七識的我執,那將只是停留在表層的了解佛法理學,而非真悟也。一切有緣修者,當逆境現前可能就是要進入証悟的契機,千萬不可遇此逆境而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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