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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祖實錄: 《淨土歸元鏡》導讀.3
2022/05/19 10:51:08瀏覽123|回應0|推薦0

四、三祖實錄

雖套用「多生轉世」,於淨土門可說是「乘願再來,廣度眾生」(回入娑婆度有情)。中國淨土宗十三祖依序如下:

             1/(般舟三昧)慧遠(334~4162/(專持佛名)善導(613~6813/(諸宗融攝)承遠(712~8024/法照5/少康(?~8056/(萬善同歸)延壽(904~9757/省常(1599~16558/(指歸徑路)蓮池(1628~16829/(力脫混融)蕅益(1686~173410/截流(1741~181011/省庵(1862~194012/徹悟(959~102013/印光(1532~1612

 

1、為何選此三位祖師?

                   此劇稱阿彌陀為「古佛」,釋迦文則是「今佛」;且以釋尊開經說法(第2分)、彌陀接引往生(第41分),恰如善導大師「二河白道」所云:

東岸忽聞人勸聲:「仁者,但決定尋此道行,必無死難,若住即死。」又西岸上有人喚言:「汝一心正念直來,我能護汝。衆不畏墮於水火之難。」……仰蒙釋迦發遣指向(西方),又藉彌陀悲心招喚。

第三~十分,為廬山(慧遠)傳;十一~廿六分,乃永明(延壽)傳;廿七~四二分為蓮池(祩弘)傳。為何選此三祖之行實,貫串為「蓮宗」正範?

                慧遠:會之有宗,則百家同致與隱士劉遺民書

     延壽:萬善同歸

     袾宏:和會性相。

<嚴而和序>云:

蓮社中主張淨土者,唯廬山、永明、雲棲三大老,其行願精確,而事實尤昭著人之耳目。

<規約>云:

此錄專修廬山、永明、雲棲三祖,在俗以至出家成道、傳燈實行,其「本傳」「塔銘」外,不敢虛誑世俗。

又<第一分>云:

蓮宗勝社,首在廬山建,修行捷徑,兼收利鈍方便;喜得壽祖中興,永明弘道,萬善莊嚴徧;數百年來雲棲祖,重整西方文獻。……釋迦文權開淨土,遠法師社建蓮宗;永明祖莊嚴萬善,蓮大師念佛宏通。

<第42分>佛旨曰:

茲有匡廬上人,首闢蓮宗、六時行道;永明大士,兼修禪土、萬行莊嚴;雲棲善來,宏通念佛、普攝三根。自利利他、廣修六度,俱於紫金萬寶臺上,上品上生。

弟子德日<跋>:

洎蓮宗諸祖,現身說法,生彼者無量無數,而廬山、永明、雲棲三老,其最著者也。

初祖「慧遠」、六祖「延壽」,從宋.《佛祖統紀》以來,似無爭議;而蓮池「被普遍接受為八祖,應是清初的事。因為明末正寂的《淨土生無生論註》及受教的《淨土生無生論親聞記》,皆未列入蓮池。至清初俞行敏的《淨土全書》(康熙三年/1664成書)才明言蓮池為八祖。」[1]若依本劇所云,此三祖之「行願」與「事實」普受注目,且於「蓮宗」[2]之傳承,各有功勞:慧遠的「首建」、延壽的「中興」、蓮池的「重整」,說明了西方淨土念佛法門在中國的成立與傳續,似有起伏興衰的經歷,多賴這些祖師的創建宏通;而作者此劇,也是藉此「淨土傳燈實錄、蓮宗三祖因由」以「重提公案示真修,普願諸賢參究」,從時代上說,明清之際乃三教調和、諸宗融通而同歸於淨土的盛況,作者卻云「重提、普願」,是讚嘆(錦上添花)或感慨(居安思危)?

嚴格而言,此三人之於「念(彌陀)佛」法門,皆非專宗,若依所謂「淨土三系」[3]而言,慧遠被尊為「蓮社」初祖(未立宗派),是由「天台宗」的宗曉(樂邦文類)及志磐(佛祖統紀)提出,印順法師云:

四明石芝曉法師,為天台宗學者,雖弘揚淨土,與曇鸞、道綽不同。「曇鸞」與「道綽」,判易行與難行、淨土與聖道二門。以為念佛往生,持戒與犯戒,定心與散心,愚癡與智慧,並承佛悲願而生。易言之,但須念佛,即得往生,犯戒等根機不在簡別之列也。淨土與聖道之判,即信願往生與戒定慧三聖道之別。故其弊,不重戒定慧之聖道,而以往生為純由佛力。「善導」承其餘緒,所作《觀經四帖疏》,即有此意。日本學者唐代來華,傳承此善導之法流,乃演出棄髦戒法,甚至專憑信願,不重持名(蓋以持名而至一心不亂,即由念佛而得三昧,等法聖道之「真宗」)。楊仁山老居士,曾專書以彈真宗,即於善導之說,致其微詞。日人每謂念佛有慧遠流、有善導流,然在中國,宋元明以來,漸融此二流,即不廢聖道而特重信願持名。於曇鸞、道綽等之極端說法,不加尊重。石芝曉法師雙取慧遠與善導,不取曇鸞與道綽,殆有此意乎?講者於曇鸞與道綽,似極贊其對淨土宗之功績,而後舉印光大師之三義以勸人,適成乖角。蓋若以曇鸞、道綽說為指南,淨土行即不能與台、賢、三論、唯識、禪、律諸宗相融而行。故知宋元明清之中國佛教,為趣向融合之佛教,淨土亦由台、賢、禪、律等諸宗相助而日盛。雖世之淨土行者,或以學涉台、賢、禪等為不專而專提持名,然亦無人敢棄聖道而言淨土,如「真宗」者之說也。[4]

魏磊云:宗曉法師以天台理念而作的揀擇,代表中國佛界對淨宗的一般看法。自古以來,中國佛教行人,受儒、道思想的浸潤,得大乘各宗派的陶冶,因而「自信自肯」之心頗盛,這種心態與大乘佛教深層理念相契。淨宗的弘傳,便以「融會他宗」,「自力、他力並重」較受歡迎,而「捨聖道、專歸淨土」的觀念,尤其不重「戒律」,專依「信心」得救的說法,難得廣泛的認同。在這種文化背景下,唐代慧日法師(慈愍三藏)的融通各宗、會歸淨土的主張,宋元明清各代的淨宗大德、及各宗諸師的歸淨,莫不受其影響。[5]

也就是說,宗曉、志磐的「蓮社」祖師,就含有三系,而慧遠修般舟三昧(觀想)而見佛、往生,是個起點;延壽乃法眼宗師,融通禪、教而同歸淨土,近於慈愍流;蓮池則依華嚴而專修念佛,指歸俓路;三人與「善導/少康」信佛本願、專稱佛名不同,多為「融攝」其他宗派(融通教、禪、律而指歸淨土,兼修持名與觀想、兼信唯心與西方),或依他宗教義、由他宗弘揚的「寓」宗[6]

此外,此三位祖師的道場在江南的(江西)廬山、(浙江)杭州,而此劇作者乃「古杭報國」嗣法,與延壽之「古杭淨慈寺」、祩宏之「古杭雲棲寺」[7]同地,或亦有部份的關係[8]。又由於蓮池大師「盛宏淨土」在江南之廣泛的影響,此劇因此而作、亦歸本於此。而蓮池「諸宗融合」「禪淨雙修」的思想,乃源於慧遠、永明,如憨山<雲棲蓮池宏大師塔銘>[9]云:

初,師發足參方,從「參究念佛」得力。至是,遂開淨土一門,普攝三根,極力主張,乃著《彌陀疏鈔》十萬餘言,融會事理,指歸唯心。又憶昔見《高峰語錄》(高峰原妙/1238~1295),謂自來參究此事,最極精銳,無逾此師之純鋼鑄就者,向懷之行腳。惟時師意,併匡山(慧遠)、永明(延壽)而一之;更錄古德機緣中喫緊語,編之曰《禪關策進》,併刻之,以示參究之訣。蓋顯「禪、淨雙修」,不出一心。

歷觀從上諸祖,單提正令,未必盡修萬行。若夫即萬行以彰一心、即塵勞而見佛性者,古今除永明,唯師一人。

蓮池又曾應邀於「淨慈寺」弘教演法,講《圓覺經》與<心賦>。淨慈寺乃「永明延壽」之道場,「高峰原妙」亦為此寺常住。而屠隆曾於「淨慈寺」迎蓮池觀其所著《曇花記傳奇》,雖被「虞淳熙」阻之,而終於成行。這位「六夢居士虞淳熙」乃蓮池之門人,曾校閱<永明道跡>,並撰<智覺(延壽)塔藏碣小銘>。又蓮池的「放生」,或亦受永明(不惜犯法受刑而挪用公款)之啟發。清.雍正《御選語錄》序:「至永明禪師,始以淨土提示後學。……及明蓮池大師,專以此為家法,倡導於浙之雲棲。 

劇中人事的安排,近於宗教性的神話:「釋迦佛」靈山說法-「舍利弗」下凡傳經-(如來親囑)「慧遠」廬山結社-(老僧轉世)「延壽」永明料簡-(府尹投胎)「祩宏」雲棲弘傳。這其中,有「舍利弗」為慧遠剃度開山、「觀世音」為延壽解厄加持、「大勢至」為祩宏撥動本來;最後更由「阿彌陀佛」接引,同生安養、共證圓通。關於這些佛菩薩行跡,及祖師前生因果,不知據何事證?

 

廬山慧遠(334~416

            50歲入山、83歲示寂(區結成-顧偉康-劉長東-陳敏齡)

           般舟三昧:禪定+般若=觀想:禪、智等持,見(自)性成佛

<第三分>

小生賈某,雁門樓煩人也;雙親早逝,四壁蕭居。幼而好學,且喜博綜六經;長任放懷,不覺沉酣莊老。向隨母舅遊學洛陽,不覺蹉跎;年經弱冠,幾番要取功名,爭奈時遭亂世。我想起來,功名雖好,……不如早早修行,脫離生死。……只是接引無人。

於是,舍利弗化身「禪師」,前來度他:

那室中是「蓮宗」首祖,曾受如來親囑,卻被十月血水,浸得一靈兒忘了;不免上前剃度了他,就把念佛法門,教他流傳震旦,永遠傳燈。

這是以神秘主義(如來咐囑,受命降凡)簡化了慧遠的佛教經歷與貢獻,而預設為「蓮宗首祖」。兩人的對話,類似禪宗機鋒:「來無所來、去無所去;……這是我佛的元宗、眾生的本體……你那世智凡心焉能曉得?」慧遠見他出言奇特,乃投他出家,得傳彌陀經一卷:「汝今將此念佛法門,建立法幢,廣布流傳,不可斷絕。他日成功,淨土相會!」又指點他:「暫依道安法師,後來因緣,在江西地面。」關於慧遠與道安的「師徒」關係,及「修行」路向「弘法」風格之同異(都市/山林,彌勒/彌陀),是個複雜的問題,此劇含糊帶過,似乎是「世俗」假名、「暫時」因緣;慧遠乃直承於如來、剃度於舍利弗,而寄身於道安而已。劇中也略過道安,而由舍利弗召集天將、虎猿,創建廬山道場,助成法筵勝事:「(第五分)偶遊勝地欲棲身,殿宇須臾一夜成;莫道修真無實驗,果然護法有神靈!」接著是第六分「東林結社,群賢畢至」,有劉遺民、周續之、宗炳等參加:「風前一笑皆知己,都是蓮宗會裡人!」這裡穿插了一段彌陀經文,(全部經文由世尊在靈山宣說,舍利弗信受;小段由慧遠在廬山覆講,群賢諦聽其國眾生,無有眾苦、但受諸樂,故名極樂。」「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一心不亂,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而陶淵明、陸修靜後到,蓮社已散,演出「三教鼎立[10]」、「虎溪三笑」[11]的傳說。

<第七分>插入一段「驅魔」故事:心魔王心魔君(丑)心魔女(旦)魔神(副淨)四大魔王闖入「哀告(遠)大師,求他收留」;招寶神、護法(華光)神阻擋不住,幸而慧遠正念:「我在此修行,貪瞋已斷、癡睡全消,杳沒你存身之所;汝等速退,休得胡纏!」又云:「我與釋迦老子同為凡夫,他今成佛多時,我尚沉於苦海,皆是你這般業障哄誘。如今識透機關,絕不相容,休得再犯!」最後又請出「戒、定、慧」三菩薩,將魔逐散。這可說是三毒、三學之具象(位格)化;象徵了慧遠通過「魔考」而成道。

己事已辦,令他掛心的是:「我為何不去(往生)?只等個傳燈的法器,把此念佛法門,付囑於他。此乃台、賢、禪之宗派傳承的慣例,淨土門本無此事;但在劇情上預告了下一位祖師的出世--卻遠隔570年後的唐末五代,當事人還未投胎。其因緣在<第八分>,桓元(玄)兵過潯陽,進(廬)山拜訪,慧遠「精修淨業蓮花漏,剩得餘功註梵(涅槃疏義[12])書」,辭謝「出山登仕,丕顯皇猷」的邀請;桓玄臨去,說「朝廷為僧行汙濫,欲沙汰眾僧」;而他保奏云「廬山,道德所居,不在搜檢之列[13]」<第九分>便從南康府「照磨」[14],奉旨汰僧:「要經義明徹、戒行精嚴,方可宏化;餘皆還俗當差!」在查驗了各寺的應教僧、遊方僧、募化僧之後,剩下一老、一疾的二僧,判決「歸家蓄髮為民」,他倆竊思,與其年老還俗「終歸餓死」,不如「投入(廬山)蓮宗勝社!

<第十分>慧遠云:「我社中念佛諸人,大半歸西謝世;你道我因何不去?也只等個傳燈的法器,把此念佛法門,付囑於他,那時我願方遂。」呼應此願的,就是老、疾二僧:「(疾)我見此汰僧之苦,他年願作人王護法堅。」「(老)我只是一心念佛,求生西方罷了!西蓮,願萬行莊嚴淨土緣!」慧遠云:「誰人肯發菩提願,茫茫苦海行方便?把個淨土門風作渡船!」該老僧當場應承了此事,慧遠乃傳以彌陀經,並授記云:「非汝久薰淨業,不能發此宏願。汝今年老,不能行道,可別換房兒;待修持堅固,結果在吳越之界;那時大轉法輪,功成行滿,與汝淨土相會也!」並吩咐疾僧云:「汝願如此,結果亦在五代之後,作一邊海國王;就與你師兄護法,棄位出家,同生淨土。」傳燈有託,隔日就撒手西歸,了此公案。

這樣的佈局,以投胎轉世的接力,跳過了宋、齊、梁、陳、隋、唐,極時空之濃縮與想像之飛躍,到了五代;老、疾二僧轉世為永明延壽與高麗國王,這樣的兩世因緣,類似「那先比丘與「彌蘭陀王」的故事[15]卷上<總評>:

未結社前,不知念佛;及大師出此方便,眾人方大驚喜,各各深信,果到西方。傳燈正脈,全在於此。

貪瞋癡睡,乃自心妄魔。……輪迴六道,俱此輩造成;一離此魔,即入聖位。

桓元入山,意欲邀師助己謀簒;及見師顏,謀不敢發;足見大師慈威懾奸處。

汰僧是催人作祖的因地,正是因禍得福,事不極不發也。如今人到極處,又不肯發出世大心,對此二僧,豈不愧死?

今時留意,惟在妙年英俊輩,而誰知聖賢,反在老年殘疾之人?故知:在心不在相也。原是老、病無用之僧,為了殘年有扥而投靠廬山;本無道心與宏願,卻被慧遠提醒夙善根,而發起菩提心;雖年老無力,卻許其轉世、乘願再來;此皆不可思議之因緣也。當事人雖不自知,法界如是安排。

 

永明延壽(904~976[16]

劇情從吳越錢王的「夢驗佳祥」說起。<第十一分>,錢王夢見金甲神人云:「有肉身菩薩將來化導此方,汝遺護法,永矢弗諼!」占夢官亦云:「臣仰觀天象,見列宿拱南,必有聖僧,代佛宣化。」<第十二分>自述云:姓「王」,別號「沖元」,餘杭人:「椿萱早逝、祖業凋零,止存兄妹二人,寄寓杭州勝地。昔日曾為華亭鎮將,日今權管江漲稅司[17]……志尚清修,心甘淡泊,只有好生一念,未嘗暫撤,故凡遇魚蝦,必然買放;所恨家無餘蓄,常用官錢。雖知國法無情,且自由他罷了。」關於他的身世、任職,學界多有考察,而就「私用官錢,買物放生」的是非,或有兩種立場:於「德行」必然有虧,於「動機」或可諒解,只見危救急之際,既不及旁顧多慮、亦不隨份量力而已;如<第13分>自云:「一念慈悲任意為」、「行權暫用朝廷稅」。但他有自我承擔的決心:「一心替眾生活命,便斬首何辭!」「以一人之命,活數百萬生靈之命,含笑入九泉矣![18]又細查其放生之根據,除了自發的怵惕惻隱之心,亦有佛教的哲理報應之說:「鱗甲羽毛諸品類,眾生與我心無二;只為當初錯用心,致使今生頭角異。水中游、林裡戲,何忍將來充日計?」「只知恣性縱無明,不懼陰司毫髮記?」「殺他一命還一命,古往今來放過誰?……今生或遭殺劫、或夭命而亡,皆因前世殺業太多,故有此報。」宗教徒的想法與作為,或不能只以世間價值去理解、判定。

<第12分>云:王氏兄妹往西湖放生,因趙龍「戲侮」其妹不從,寫信告發他「監守自盜」;由此引出臨安府尹「許自新」,拘拿王稅司到案鞫問[19],確定其刑責:「盜用稅錢,依律擬斬!」卻得觀音大士聞聲救苦,<第13分>:「今有永明禪師,為法忘軀,身臨王難;想他修行時節已到,不免將我<普門品>中金剛三昧,示現法場,教他脫離苦海,剃度修行,亦是權巧方便。」接著便是「臨刑色不變」的表現、「鋼刀拆三段」的奇蹟;許自新乃趁機「造本保奏」,因此事「體朕好生之心」、「適符先帝之夢」,而得聖旨赦免其罪;但他自思:「刀下餘生,無心戀世;到頭一劫,難免無常。因此,決意修行,深山辦道。」乃託其妹於許自新,而往投「翠巖」禪師出家。<第18分>云:禪師為他剃度,並授以「一行三昧」念佛法門,又為他說<警僧銘>,指示點前程:「觀汝因緣,……在於天台韶國師會下,發明心要。」又「汝與杭州錢王,大有宿緣,不日於永明禪剎,宏通佛法。」<第19分>高麗國王云:「自從歸順中華,至今河清海晏,好儌天福庇也。」偶在天山打圍,被瘋魔僧(慧遠)點化,以三昧水照見昔因[20];乃差人以紫金缽盂、七寶番錦袈裟紫、晶念珠黃金千兩,至杭州造「高麗寺」,供養大師;兩年完工,攜回《宗鏡錄》《萬善同歸集》。<第20分>延壽云:「但我初念,本欲萬善莊嚴、宏通淨土,使上根菩薩,禪土兼修;淺智凡夫,單修安養。……但不知機緣若何?」於是拈鬮卜問,七次皆同:「從今以後,萬善齊修,一心淨土!」又得觀音大士:「我觀此人,曾供養百千諸佛;今乃代佛宣化、廣度眾生。……但他世智凡心,未得辯才三昧。」乃以甘露水灌其口,成就了他的「說法無畏」。從此,「日課一百八事,以為助道因緣」,「夜間行道念佛」。錢王聞之,乃發內帑五千兩,建香嚴寶殿,以為供養。<第21分>於說法中,提出「四箇料揀」以示眾[21]

<第22分>:許自新入地獄對質,判云:「官居三品,辭職,在家修行;後受永明禪師遺囑,立化。」又見閻王頂禮永明像[22],且讚云:「衣不繒纊、食無重味,精修禪土、萬善莊嚴;不久西方,蓮登上品。」

<第25分>延壽為高麗使者開示後,云:「一期方便,今已周圓;……當圓寂西去。不日有一傳燈法器,來自臨川。」隨於本年2月26日辭眾坐化[23],留遺囑一篇、偈言一首給許自新,吩咐他以彌陀經傳世流通:「那時,與汝淨土相見也。」「國當日月並行時,……開花結果在蓮池!」許雖承當此事,也因年老不能宏化,而決定:「別換皮囊,再來人世,那時方可接物利生。……但教一念菩提切,立脫枯骸也不難![24]特別強調「放生」之事,與蓮池大師之「戒殺放生」同類。

 

雲棲袾宏(1532~1612

<第27分>,大勢至菩薩開場云:

今有蓮宗八祖蓮池大師,五百年前,曾受永明遺囑,教他宏通淨土,永遠傳燈;已經數世,得念佛三昧。目今,時值明朝,正是收功結果之際,大展淨土法輪,度生無量。

從五代許自新到明末祩宏,時隔六百年,若依戲文所說,期間或曾轉世修行,已得三昧;此乃最後生,該是功圓果滿,而淨土法門也到了廣宏普度的時節。作者乃明清之際,佛教界幾乎全面性指歸淨土,尤其是雲棲、蕅益二大師。劇中又云:因他(袾宏)出家的時機已到,菩薩乃命護法神,以「幻相三昧,撥動他本來,庶可割恩長往!

<第28分>云:「小生沈某,字佛慧、別號蓮池,武林仁和人也,身列芹宮、文雄多士,奈我心棲淡泊,富貴之念頗輕;志尚清閒,功名之心頓減。」又說,幾年之內,父母雙亡、妻喪再娶。雖值除夕,而「心念無常,不能為樂」,婢女被(護法神)推跌而打破了茶盞,這是他「平生所愛須臾棄」,一時起瞋,卻被娘子勸云:「萬物皆有無常,因緣無不散之理!」因此警覺了終身大事:「莫待西風雨打頭,修行早辦歸家計![25]<第29分>唱出了著名的「七筆勾」[26],把「五色封章、魚水夫妻、桂子蘭孫、富貴功名、家舍田園、蓋世文章、風月情懷」都捨棄了:「我癡關打徹、塵緣頓撇,從今打散迷魂結!」

<第30分>,趙元壇奉祖師法旨,到「雲棲山」重建法幢、蕩滌壇場,又安排了眾「虎神」周護,「待大師一到,即時遠遯[27]

<第31分>袾宏云:「某甲為生死事大,棄俗出家;曾投無門洞性天本師祝髮,只因大事未明,不遠千里,訪參知識。」在徧融禪師處叩問:「他教我作功德,是助道因;他教我念彌陀,是出世本。」雖聞此說,尚未明了;又往參笑巖禪師,也只教以「持戒念佛」;他仍未明白,乃於樹下盡情參究,卻被「我佛焚香、魔王擲戟」,「魔化為佛、佛化為魔」的擾亂而悟道:「原來只是這個,怎麼向外馳求?……焚香擲戟渾如夢,魔佛空爭是與非。到如今,冰消瓦解,正好念佛去也!從今已得歸家信,再莫去疑竿探影;作佛還須助道因。[28]路途遇盜騙去了行李,他卻發願:「我某甲回去,得個住處,情願造個十方堂,供養此一輩人!」<第33分>又病倒瓦棺寺[29],被怕事的長老移棄寺外,衝風臥冷,幸得其兄弟「南京禮部主事」沈淮[30]解救、調養。<第35分>袾宏於「雲棲塢」養道,應村民之請而祈雨,他不會別術,只在「田塍上敲木魚念佛」,感得天降大雨[31];村民數千家於是捨財出力、興工造寺,以為供養:「堪羨禪師道德深,果然念佛降甘霖;各助資財捐眾力,共成梵宇報深恩!」<第36分>又因杭州太守余良樞之邀,倡建梵村朱橋:「無論貴賤,每人捐資八分,隨緣而助」;又發牒海神,請停潮汐;此事由普陀大士降旨、龍王行令,浙江掌潮大將伍子胥、英濟侯張老相公[32]宣示:「不得興駕潮頭,暗行消長,暫停三月;潮勢悉依蕭山南岸而行。[33]這種種奇蹟,可說是「修行自有諸神佑,不枉了蓮宗領袖!」<第38分>自云:「某甲自東昌得個歇處,至今隨緣,一心念佛。但既已自利,尤須利人,豈可坐視迷津,不施舟楫?」乃重訂彌陀疏鈔,並駁斥曹魯川「念佛法門,乃愚夫愚婦所為[34]之魔見云:「他魔心僻見,觀天坐井,怎識歸元捷徑?」又檢自撰之書有戒疏發隱》《禪關策進》《隨筆、二筆、三筆》[35];另有《諺謨曲典》,說是:「大師所選、眾居士刊本流通」,但就學界所錄大師的著作中,似無此書;或乃劇作者借此題以發揮「箴規古訓、排場伎樂」之於正風俗、啟道心的善巧方便也。

結云:「竹窗閒坐繹餘功,深念傳燈未普同;《疏鈔》發明垂萬古,燈燈相續在蓮宗。

<第39分>云:「自大師開山以來,道俗歸心、宰官護法;如今會下三百餘人,天下叢林,此間第一。」因為年荒遂歉、疫氣盛行,大師乃親臨法座,起建「水陸道場」七晝夜,濟拔幽魂[36]。之後,自知時至,乃交點遺囑:八十年來願已周,生期報盡豈堪留;莫將老實門風改,一句彌陀萬事休!<第40分>吩咐云:

平時發願往生,今日神歸安養,不違本誓,吾願足矣!但只慮沉溺眾生,無由普濟,因此悲念未酬,轉展放心不下。……大眾只宜「老實念佛,莫換題目」便了!

接著是「異香滿室、天樂盈空」,大師云:「我佛垂慈,來接引也!」<第41分>於極樂世界,阿彌陀佛:「入娑婆,勤接引,是當年俺大願圓成!」又唱:「娑婆眾苦誰人曉?輪轉何時了,煎熬釜內魚,況復籠中鳥。勸世人,早回心,歸去好。西方極樂誰人曉?永斷諸煩惱,高超非想天,況復蓬萊島。勸世人,早回心,歸去好。」[37]蓮池云:「此歌係弟子翠竹山房所詠,為何流傳淨土?」佛曰:「因該果海、果徹因源,你那裡歌詠勸揚,俺這裡宣流接引,正如空谷傳聲、湘江映月,不隔一線。」蓮池:「聽如來金口所宣,頓得無生法忍,入不動地。」

          <第42分>慧遠、延壽、劉遺民、高麗王、王小妹、祩錦,皆來相見,蓮池云:「三際了然,無復障礙;正是:現前一會皆師友,都是當年發願人!」「從今識本懷,累劫迷貪愛;感吾師接引出塵埃,西歸已入無生派,徹底逍遙實快哉!」

<卷末總評>:

  智旭晚年的持名是「以般若爲導,以淨土爲歸」,「以悟道爲先鋒,念佛爲後勁」, 悟後起修的持名,與袾宏所說「無智稱念」有別。

袁宏道對祩宏的佛學思想作了這樣的論述:

  蓮池戒律精嚴,於道雖不大徹,然不為無所見者。至於單提「念佛」一門,則尤為直捷簡要。六個字中,旋天轉地,何勞捏目更趨狂解!然則雖謂蓮池一無所悟可也;一無所悟,是真阿彌,請急著眼-钱伯城:《袁宏道集箋校》卷10〈雲棲〉(上海古籍社1981.6),頁437

雲棲的《阿彌陀經疏鈔》以《起信論》的真如一心,及《華嚴經》的清淨唯心,為其「一心不亂」的思想基礎。又以華嚴教判《阿彌陀經》屬大乘頓教、兼帶終教,也就是以「華嚴」論解「淨土」而立足於「禪」。蓮池大師雖借「華嚴教判」以抬高淨土法門,然其思想是禪淨兼修的,如陳永革:<禪教歸淨與晚明佛教的普世性>,(《宗教學研究》第二期1999年,頁.59-68)云:雲栖持「體究念佛」說而主「攝禪歸淨」,同時也是「淨土往生」信仰論者。又引《竹窗隨筆》「參究念佛」條云:

謂「參究」主於見性,「單持」乃切往生,遂欲廢參究、而事單持。言經中只云「執持名號」,曾無參究之說。此論也甚有理,依而行之,決定往生。但欲存此廢彼,則不可。蓋念佛人見性,正上品上生事,而憂其不生耶?故《疏抄》兩存而待擇,請無疑焉。

釋印謙有不同看法[38]

「念佛」是要見「西方彌陀」,「參究念佛」則是體證「本性彌陀」,二者不能因為都有「念佛」兩個字,就望文生義、混為一同,以為是念佛與參禪合而為一,念佛之中有參禪,參禪之際有念佛的念佛參禪相互兼帶。……所謂「參究念佛」,是以「阿彌陀佛」為話頭,藉以生起「『佛即是心,心是何物?不得作有,不得作無』這一念是從何處起?」、「這『能覷』的是誰?」或「這一聲佛從何處起?」、這「念佛的是誰?」、「畢竟念佛的是誰?」、「念佛的究竟是誰?」、「那箇是我本性阿彌陀?」等疑情(其中以「念佛的是誰?」這一疑情為主要著力點),疑情生起,話頭就要放下,緊抱疑情不放,萬一疑情跑掉了,再舉念幾聲「阿彌陀佛」,再提起疑情,待疑情打破,親見本來面目名叫開悟。這種以「阿彌陀佛」為「話頭」,起「念佛的是誰?」等「疑情」,疑情一破名為「開悟」的參禪風格,頗類似於臨濟宗「看話禪」。

又,註17云:

古有云參禪念佛「不許互相兼帶」,中峰大師云:「禪與淨土,理雖一而功不可並施,修之者貴於一門深入。」,蓮池禪師云:「足躡兩舡之兼,誠為不可;圓通不礙之兼,何不可之有。」,憨山大師亦云:「禪淨二行,……雖是無二,至於下手做工夫,不無巧拙。」,這些都是說明參禪與念佛「理」雖不二(均可達於禪定,獲得解脫),但若論其「下手處」,亦即修持的「方法」,二者是不容混淆的。「參究念佛」不過是將「阿彌陀佛」四個字,納入臨濟宗參話頭法來使用,使念佛人欲參禪,不需別舉話頭,只此一句「阿彌陀佛」即是最好的話頭而已,基本上它仍然是屬「看話禪」的一種,並非如陳永革<禪教歸淨與晚明佛教的普世性>所說,參究念佛是持名念佛與參究話頭的結合,隱含著念佛即參禪,參禪即念佛;念佛與參禪一而二、二而一;或雲棲的參禪與念佛二種修行方法具有互補性思想,與宗門只許「一門深入」不可兼得不同、而有所修正那樣。雖然憨山有言:「參究即念佛,念佛即參究。」,但這是站在「理」上講的,亦即參禪開悟的禪定狀態與念佛達「一心不亂」、「念佛三昧」的禪定狀態是相同的,在禪定狀態下「參究即念佛,念佛即參究。」是毫無疑問的,但在要達於禪定之前,參禪與念佛的下手方法上二者實未相混融,所以憨山也云:「參究念佛,此中易落淆,不可忽也。」即是此意。

 

結語(未完..........)



[1]陳劍鍠:<近代確立蓮宗十三位祖師的過程及其釋疑>http://www.confucius2000.com/scholar/chenjh2.htm

[2]釋聖嚴云:「蓮宗」一詞是中國自廬山慧遠大師創立蓮社,而演變出來(元.普度:廬山蓮宗寶鑒)的名稱;「淨土宗」一詞則是近代由日本傳到中國。--《明末佛教研究》〔台北東初出版社1987〕第2章,頁85。

陳揚炯p.357唐高宗已稱淨土為「宗」。大乘初期,「淨土教」与「大乘佛教 /聖道門:教(台、賢)、禪、律」並列--淨土往生/ 穢土悟道。稱「宗」不稱「教」,故只能是「寓宗」,而由大乘各宗「兼學、代宏」。

[3]淨土「三系」說起於日本淨土宗祖源空(1133-1212)《選擇集》,認爲中國淨土宗有東晉「廬山」慧遠、唐代「慈湣」慧日、「道綽--善導」三系。但也有不同的看法,如陳揚炯:《中國淨土宗通史》第五章、第一節(江蘇古籍社2001.1善導以後的淨土宗人,其修行方法總以稱名念佛爲主,而有的兼修教、禪、戒;有的兼修觀想與實相念佛。所以,分爲三流,可概括淨土宗的多種修法,只是以「善導、慈湣、慧遠」命名,則欠妥。其實,三流各發展了「善導」的一面,而非善導之外另有二流。【慈湣流】是教、禪、戒、淨四行並修:戒與淨爲各宗所共修,教與禪也沒根本矛盾。宗密《禪源諸詮集都序》卷一云:「教也者,諸佛菩薩所留經論也;禪也者,諸善知識所述句偈也。」善導修禪很有心得,《觀經定善義》專說念佛三昧。其著作多引經論,且戒行高潔。禪、教、戒、淨,堪爲楷模。慈湣流實際上繼承了善導的全面性風範。【少康】流:專修一心稱名,便是按照善導「以稱名念佛爲正行、正定業」的主張修行的。【慧遠】流:重觀想、實相念佛,在善導的淨土理論之內。從曇鸞、道綽到善導,無不論述「觀想」念佛,以至「無生之生、無相之相」之理,並未否定「悟解」。所謂淨土三流,應是由善導分出的三個流派。禪、教、戒、淨並修者,仍爲「慈湣」流;專修稱名念佛者,可稱「少康」流;重悟解者,迦才、飛錫、法照,緬懷慧遠,稱爲「慧遠」流。慧遠所倡念佛三昧,是《觀無量壽經》、《般舟三昧經》所說,以「觀想」念佛爲主,包括「實相」念佛,已被曇鸞、道綽、善導吸收在的淨土理論之中。後世重悟解者所修,已不全是慧遠的念佛三昧,而是曇鸞、道綽、善導的念佛三昧,即以「稱名」為前提的「觀想」與「實相」念佛。源空把「道綽/善導」降爲淨土三流之一,與「慈湣」流、「慧遠」流並列,是不合事實的。彌陀念佛法門由曇鸞、道綽至善導,集其大成,吸收了「慧遠」念佛三昧,而創立了中國淨土宗,是三位祖師。然後,由於各有側重而分慧遠流、慈湣流、少康流三流,而成爲民衆性宗教的主導是「少康」流。

又,劉長東:<《心師銘》撰者考>,(宗教學研究2001年):三系于修行法與地域性各有特色。「廬山慧遠」系以觀想念佛爲主,融禪、智、淨土於般舟三昧中,重空慧而不重他力,多由天臺宗傳播於南方;「道綽/善導」系以持名念佛爲主,強調他力往生,盛行於北方;「慈湣慧日」系(承遠、法照)則融合淨土教南、北二系及禪、教、戒、淨各宗。唐代三系鼎立,但道綽/善導系以法門簡易而多民衆信徒,最終奄有天下,稱爲中國淨土教之正宗。然則,慧遠、慈湣兩系于何時讓位或融合於道綽/善導系?此乃中國淨土宗史之一大問題也。http://www.taoism.org.hk/religious-studies/gb/art12.htm。又見於劉長東:《晉唐彌陀淨土信仰研究》前言(四川聯合大學博士論文1998 /巴蜀書社2000.5 /台灣佛光出版社中國佛教學術論典22)

然亦有從「天台(南/真空妙有)、華嚴(北/真常唯心)、淨土(善導)」的彌陀身土論而分三系的,如陳敏齡:《中國的彌陀論》,台北法爾出版社(2003.10);或依念佛對象(自、他)與方法(實相、觀想、觀像、持名)方法而分四種的,如《印光文鈔/續編/卷下》彌陀聖典序http://www.bfnn.org/book/books2/1318.htm#a011

這幾種分類法各有得失、也有重複,有待進一步的較論統合。

[4]印順法師:<『曇鸞與道綽』閱後>,收錄於華雨集(五)(台北正聞1993),頁128

[5] 魏磊:淨土宗教程第一編、第四章,淨宗十三祖及其淨土思想(北京.宗教文化2002.3http://www.buddhism.com.cn/jingtu/jtwd/jtjc.htm

[6]陳揚炯p.505永明從「真俗」、「理事」而論唯心(禪/心)与西方(淨/境)二種淨土觀的合流、統一;

袾宏則不分別的融而為一,即心即境,念佛「具足」萬行。

[7] 明.萬曆年成書的《永明道蹟》卷末(《卍續》146冊/p.987a),題「古杭淨慈寺(嗣法雲孫)大壑稽首書」。《阿彌陀經疏鈔》題「明古杭雲棲寺沙門袾宏述」(毛惕園編淨土叢書第一冊)。

[8]嚴耀中《江南佛教史》(上海.人民2000.11)第12章:「受慧遠的影響,阿彌陀淨土又與般若、三論、天台宗等結合,在江南佛教中,長期保持主導地位。」(頁239)「三祖承遠、四祖法照,都曾活動或常住於長江中上游地區;而五祖少康,卻是江南人。……此後,六祖延壽、七祖省常、八祖祩宏、九祖智旭,乃至清初的十祖行策,……是江南人,也主要活動在江南……淨土的重心,已完全轉移到江南了。……由於慧遠以來的傳統,其教旨形成台淨融合、禪淨雙修的一種思潮。」(頁242)又,黃公元《浙江淨緣-淨土法門在浙江》(北京.宗教文化2006.3)第三章(頁44):「在浙江大地上,歷代往生淨土的聖賢眾多、淨土宗的祖師輩出、學修弘傳淨土法門的高僧雲集、淨業居士名流薈萃……。自五祖開始的九代祖師中,即有八位與浙地有甚深因緣,且(其中)六位祖師的根本道場即在浙江。」

[9] 憨山老人夢遊集卷27 

[10] 三人聯詩:(陶)儒門釋派道家流,相契忘機物外遊;(遠)共蒂不須呈伎倆,同根何必互戈矛!(陸)三分歧路千蹊別,全體清虛萬境收。(陶)今日分明都註破,(遠)好將名相一齊休!

[11]顧偉康: :今日所見之《十八高賢傳》,已經三位文人加工,他們已經根據史傳,在其中加入了不少可靠的材料。但即使如此,假的還是假的。……慧遠之時,既無「十八高賢」之說,也無「蓮社」名目;且《十八高賢傳》中的名錄,也非當時實況。……「虎溪三笑」故事,也應是唐以後,儒釋道三教合流之風吹起之後的事。--禪淨合一流略第二章、第二節http://www.buddhism.com.cn/jingtu/jtwd/gu/03.htm

賴永海云:宋.(孤山)智圓不僅倡佛儒交融,而且明確地主張儒、釋、道三教合一。在《三笑圖贊並序》中,智圓曾對東晉廬山慧遠送晉帝、桓玄「以虎溪為界」,而送道士陸修靜、儒者陶淵明「則過之矣」,大表感嘆,並作贊曰:「釋道儒宗,其旨本融,守株則塞,忘筌乃通。莫逆之交,其惟三公,厥服雖異,厥心惟同。見大忘小,過溪有蹤,相顧而笑,樂在其中。」此謂儒、釋、道三教外表雖異,其心則同。慧遠、陸修靜、陶淵明三公因能因大忘小,得魚忘筌,所以能夠相顧而笑,樂在其中。--<宋元時期佛儒交融思想探微>,中華佛學學報第五期(1992.07),p.109-120 http://ccbs.ntu.edu.tw/FULLTEXT/JR-BJ001/05_06.htm

但,陸修靜于宋元嘉末到廬山,其時慧遠已死三十多年,陶潛已死二十多年;在山共話乃後人附會。

[12] 案,慧遠並無涅槃經之著述,或乃混淆於「淨影寺慧遠」之大般涅槃經義記也。

[13]東晉元興二年,弘明集卷12,桓玄輔政欲沙汰衆僧與僚屬教(T52,p0085a):「……其所以傷治害政、塵滓佛教,固已彼此俱弊,寔汙風軌矣。便可嚴下,……其有違於此者。皆悉罷遣。……唯廬山,道德所居,不在搜簡之例。」

[14]按,此劇之照磨官及僧綱司,乃元明以後所設,如方寶璋<論元代檢校和照磨官的審計職能>云:元朝上自中央中書省、六部、宣政院、宣徽院等,下至地方行中書省、諸路總管府等均設有「照磨」一官。……照磨官的職掌,主要是磨勘錢谷出納之事。如中書省照磨官「掌磨勘左右司錢谷出納,營繕料例,凡數計、文牘、簿籍之事。」吏、戶、禮三部照磨所掌「三部錢谷計帳之事」。照磨官還有其他職掌,如兼管案牘、刑獄等事。元代照磨官的品秩很低,以八品或九品官充任,而且人員配備也少。--《審計理論與實踐》2003第1期http://www.bjab.gov.cn/sjwy/sjsh_06.htm,又,陳茂同歷代職官沿革史第十四章、第三節:明洪武六年(1373年),分天下爲159府,每府下屬有「照磨所」,設照磨一人(從九品)、檢校一人,受發上下有關文書,磨勘六房宗卷。http://www.cngdsz.net/book/bookcontent_show.asp?typeid=2&bookid=373&contentid=9041又,附錄「歷代官制名詞簡釋/下」:僧錄司,官署名。明置,清代沿設,掌有關佛教徒事務。在各省均設分支機搆,如府設「僧綱司」……

[15] 那先比丘經卷上(T32, p0703c):其一人自念:我厭世間懸憂苦,老病死後,當入地獄;餓鬼、畜生、貧窮中;用是故,我除頭鬚、被袈裟,作沙門,求度世無為道。其一人自念:我願欲求作國王,得自在,令天下人民,皆共屬我,隨我教令。兩人共願如是,久後,二人各復壽終,得於世間作人。其一人前世宿命欲求作國王者,生於海邊,為國王太子;父母便字子為彌蘭;其一人前世宿命欲求度世無為泥洹道者,生於天竺罽賓縣,……生便被袈裟俱生,……其家有一象王亦同日生,……父母便因象字其子,名為那先。http://www.buddhist-canon.com/ABHIDARMA/lunji/T320703c.htm

[16]陳榮富:<永明延壽與中國佛教新趨向的形成>普門學報24:受延壽「禪教一致」、「禪淨合一」的啟發引導,北宋禪僧紛紛仿傚,兼修淨土。天台宗僧人更發揚智顗倡導的「念佛三昧」,幾乎都兼修淨業。此外,華嚴宗僧人、及參禪的士大夫、信佛的普通黎民百姓,也都修淨土,使淨土信仰在唐代的基礎上更深入社會、民間。先是省常(959~1020)在杭州大昭慶寺結「淨行社」,弘揚念佛法門,參加的十八高賢皆「顯達之士……,間氣僅有,餘亦名馳九州,行載史傳,赫奕於當代,而聲稱施於後世,可謂盛矣!」……更吸引了許多平民百姓。影響甚大,故省常被尊為淨土宗第七祖。……結社不僅推動了淨土歸向,促進各類佛教儀式的盛行,形成了中國佛教的新趨向,首先體現在「天台宗」與淨土的結合:宋代著名的天台宗僧人幾無一不兼修淨土,並把修習止觀的「懺法」和念佛、放生、禮佛等儀式,融入淨土信仰。……知禮於天禧五年(1021)奉敕修法華懺法,撰寫了《修懺要旨》,闡述和發揮了智顗在《摩訶止觀》卷二提出的四種三昧行法,特別是法華三昧的要旨。……知禮的同門遵式居杭州天竺寺,廣修懺法,被尊為「慈雲懺主」或「天竺懺主」,著有《往生淨土懺願儀》,……在民間也流行很廣,且對後世的影響很大。天台淨土教的另一個重點是提倡「放生」。……到了吳越國和宋代,淨土宗流行,強調慈悲心、戒殺放生,與天台宗的主張契合,使浙江放生之舉更盛行。……省常住持的「大昭慶寺」,是有名的「律」寺,其結社全稱「華嚴」淨行社,且履行「天台」懺法和放生,這就體現了律、華嚴、天台與淨土的結合。

受永明延壽的影響,宋代禪師也兼修淨土,且把天台淨土行儀納入禪宗。例:雲門宗契嵩禪師,參禪與念佛並行:「夜分誦觀世音名號,滿十萬聲則就寢;其苦硬清約之風,足以追配鐘山僧遠」。天衣義懷也兼修淨業,並著<勸修淨土說>。……圓照宗本「參天衣懷禪師,念佛有省,後居杭州淨慈寺」,自稱「雖跡在禪門,而留心淨業」。曹洞宗真歇清了認為「捷徑法門,惟有念佛,功高易進,念佛為先。」著有〈戒殺文〉。總之,宋代淨土信仰成為佛教各宗,尤其「天台宗」和「禪宗」的興趣和指歸。

志磐《佛祖統紀》把宋代57名高僧列入「往生高僧傳」,包括各宗代表人物。伴隨著禪、天台、淨土諸宗合流的,是佛教「結社」的繁榮,以「念佛」為主,配合「行懺、禮佛、放生」的儀式;有些民間宗教也依託念佛,成立會社。……佛教在唐末五代,經典翻譯、教理探索、宗派分化等,重大任務已完成,宋代是「同化、吸收」期,天台、禪、淨土合一的新的趨向,就是以「通俗一路行門」,取代「理論」探討,轉向「念佛、禮供、放生、行懺」等實踐的大眾佛教。這種傾向,為明清佛教繼承、發展,並演化為近代佛教的主要內容。

[17]宋·吳自牧夢粱錄卷十,本州倉場庫務:「稅務凡五處,名曰都稅務、浙江稅務、龍山稅務、北郭稅務、江漲稅務。但州府雖有稅務之名,則朝家多有除放,以便商賈。諸貨壅于杭城。」又,陳國燦<宋代江南城鎮的物資供應與消費>:南宋臨安近郊,分佈著十多個規模不等的市鎮,其中僅浙江、龍山、北郭、江漲橋4個市鎮,到南宋後期,年商稅額就高達26萬多貫,是城內商稅額的1.7倍多。http://www.guoxue.com/economics/ReadNews.asp?NewsID=2664&BigClassName=&BigClassID=26&SmallClassID=45&SmallClassName=&SpecialID=119 杭州志財政/稅務篇云:「洪武九年(1376年),杭州府及城南、城北、江漲稅課司,徵收商稅錢鈔。」http://www.hzz-czsw.zj001.net/ 白寿彝中國通史》(電子書)第九卷.上/明/第三節:明初杭州府設有府稅課司,「江漲」、「城北」稅課分司等七個稅收衙門,及東新關、板橋關、觀音關三小關,行商往來,查勘稅票後,方可放行。稅課司局的職責是「以司市廛」,具體說,制定商品納稅細則、收取各類商稅,然後將收得稅款「年終具印信文解明白,分豁存留,起解數目」,逐級解赴上司,再由各布政司在來年解到京都戶部。http://www.cctr.net.cn/search_courseware_detail.asp?id=7465  

[18]卷上<總評>:永明以國課放生時,已拚一死。……故當堂直認,臨斬顏色不變。意見之卓,真不可及。高登祖位,非此而何?

[19]卷上<總評>:許自新即蓮大師前身,其勘問時,被永明一席話,撥動真如,從此而棄俗出家,累世來,遂證雲棲之果。……故永明、雲棲,其修證行願,若合一轍。

[20]卷上<總評>:高麗王不得瘋僧一指,幾乎墮落;可見富貴迷人,一至於此。故修行人不願升天,正慮此故。

[21]卷上<總評>:永明登座說法,說<四料揀>,主張淨土;壁立萬仞、直指還元,故曰「開權顯實」。此一分,與佛說彌陀經、遠祖結蓮社,同一悲心、共一機用,內皆最上法乘。

[22] 卷末<總評>:「世人所畏惟閻王,而閻王頂禮唯是莊嚴淨土之永明。則人豈可不勇猛回頭,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乎?」世人所畏惟閻王,而閻王頂禮唯是莊嚴淨土之永明。則人豈可不勇猛回頭,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乎?

[23] (《蓮宗寶鑒》云:「師(延壽)志誠殷重,專以念佛示人,同生淨土,世稱:宗門之標準,淨業之白眉。」此嘉贊之語,點明了大師在佛教的地位及影響。佛教叢林中例行的「阿彌陀佛的誕辰日」,即以延壽大師的生日為準,將其奉為阿彌陀佛的「化身」,這又是後世淨業學者懷敬大師之佐證。大師集禪、教、淨土於一身,兼修萬善眾行,治學深嚴、懿行高尚,值得世人歸敬。清雍正<萬善同歸集序>云:「近閱古錐言句,至永明智覺禪師,觀其《唯心決》、《心賦》、《宗鏡錄》諸書,其於宗旨,如日月經天、江河行地,至高至明、至廣至大,超出歷代諸古德之上,因加封為:妙圓正修智覺禪師。其倡導之地,在杭之淨慈,敕地方有司,訪其有無支派,釋人承接,修葺塔院,莊嚴法相,令僧徒朝夕禮拜供養。誠以六祖以後,永明為古今第一大善知識也!」又于<宗鏡錄序>贊曰:「實為震旦第一導師!」)

六夢居士虞淳熙<智覺塔藏碣小銘>:「師名延壽,長耳和尚證為彌陀應身。」《武林西湖高僧事略》/五代長耳相和尚:「師名行修,號法真。泉南陳氏。家本豪右。尚儒學。師獨存心清淨。不樂處俗。十三出家。遍參諸方。得法於雪峰禪師存公。師生有異相。耳垂至肩。上過於頂。下可結頤。時號長耳和尚。後唐天成二年。自天台國清寒巖遊錢塘。吳越國王待以賓禮。居南山法相院。……乾祐四年仲冬二日。錢氏以誕辰飯僧。問永明。此會有聖僧否。永明曰。長耳和尚乃定光如來化身也。既而永明預戒侍者曰。長耳或來。但云我寢矣。師詣永明。侍者依戒告之。師取永明革履覆之而返。翌日坐逝。門人漆其全身。至今存焉。」師名行修,號法真。泉南陳氏。家本豪右。尚儒學。師獨存心清淨。不樂處俗。十三出家。遍參諸方。得法於雪峰禪師存公。師生有異相。耳垂至肩。上過於頂。下可結頤。時號長耳和尚。後唐天成二年。自天台國清寒巖遊錢塘。吳越國王待以賓禮。居南山法相院。……乾祐四年仲冬二日。錢氏以誕辰飯僧。問永明。此會有聖僧否。永明曰。長耳和尚乃定光如來化身也。既而永明預戒侍者曰。長耳或來。但云我寢矣。師詣永明。侍者依戒告之。師取永明革履覆之而返。翌日坐逝。門人漆其全身。至今存焉。

[24]卷末<總評>:「許自新見地獄之苦,一回陽間,即發出世大心,乃云:我決意要了明生死大事!即便棄家,如此鐵漢,世所稀有!……一受遺囑,即便立化,當是精進勇猛心所致,洵非諸人可及。」案,念佛立化的故事,最典型的是宋.王日休,袾宏<王龍舒國學傳>云:「至期,讀書罷,如常禮念;忽厲聲稱阿彌陀,唱言:佛來迎我!屹然立化,如植木矣。」

[25]卷末<總評>:「一切佛祖出家,各有時節因緣;今烹茶碗裂,是時節已到,就機觸發耳。」

[26]徑中徑又徑卷四,勵行法/ 詞曲/ 歸元鏡摘要(轉引http://www.cbeta.org/result/normal/X62/1185_004.htm

卷末<總評>:七筆勾是大師親作,勾卻遂此出塵。今特拈出,以見祖師心腸,早已打掃乾淨。

[27] 這本是伏筆,為了下文(第35分)袾宏「驅虎、祈雨」的傳說。

[28]卷末<總評>:東昌發悟分,是一則實案公據,其中佛魔互混,非到家人不能知得。

[29]卷末<總評>:大師病於白下,其事杭人皆知之;若不拈出,反失真蹟;雖欲隱惡,不可得也。

[30] 張奉箴:<利瑪竇的摯友李我存>(神學論集第四期1970年,頁247-266):萬曆四四年(1616)南京禮部侍郎沈淮,上「參遠夷書」,對天主教加以攻擊,發動所謂的「南京教難」,不候朝旨,遽興大獄,逮捕王豐肅神父,鍾明禮,鍾明仁等二十六人。這次教難延長一年之久。萬曆四十七年(1619)……這年舊曆六月,沈淮至京任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尋加太子太保進文淵閣,……又掀起排斥天主教的風潮。南京部員徐如坷、餘懋孳等,迎合沈淮,彈動李之藻、徐光啓、楊廷筠三人,斥爲邪教魁首。……天啓二年,給事中惠世揚、周朝瑞等劾淮「陽托募兵,陰藉通內,」刑部尚書王紀,再疏劾淮,「比之蔡京」。淮亦劾紀,大學士葉向高也疏斥沈淮。沈淮不自安,力求去官。這年七月皇帝命沈淮「乘歸」,逾年卒,……教難方平。http://www.ccccn.org/Article/Cate/Hist/200509/20050924231556.html

[31]卷末<總評>:大師因緣,從祈雨而起,可見龍天推出,與強出頭者,大是不同。

[32] 【古越文化/紹興風俗】船戶祭張神:張神名夏,北宋時蕭山長山(今樓塔、河上鄉一帶)人。其父曾爲五代吳越國刑部尚書,以父萌被授郎官。後任泗州外(今安徽泗縣東南)知州。當時,泗州常患大水。張夏募民築堤,疏導河渠,水害頓減,爲一方土民造福千秋。浙東沿海,每天有潮汐漲落,經常淹田毀屋,人畜不寧。沿海居民不堪其害,用木頭打樁,中間墊以麻布泥土,攔擋潮汐。然此種泥堤,遇暴雨大汛即被衝垮,災害依然如故。景#中(1024—1938年),張夏以工部郎中出任兩浙轉運使。鑒於浙東海塘危殆,首用石塊砌塘,從此塘堤堅固倍增,並相沿至今。張夏去世後,歷朝念其修堤功績,追封他爲甯江侯、顯應侯、護堤侯、英濟王、靜安公等溢號。元末明初,江蘇、浙江、福建、廣東、山東及朝鮮等海域,出現了多股日本海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經明將譚綸、戚繼光、俞大猷等多年奮戰,遂將這些倭寇消滅。越中太守湯紹思,以爲張夏的英靈有捍海滅倭之功,立廟三江閘上,在秋致祭。繼之,……等地,均建起了張神殿,稱張夏爲張神菩薩,又尊他爲張老相公。http://library.sx.zj.cn/gywh/fengsu02.php?cid=535&page=1&parent=60

[33]卷末<總評>:朱橋之建,太守啟請,每人施銀八分,每樁大悲一呪,皆是實事。至於潮神請旨、普陀護法,俱是真理,何也?憨山云:錢王以萬弩射之而不卻,吾師以念佛呪之而波息,噫,異哉!

[34] 《雲棲法匯》之遺稿卷一,<答蘇州曹魯川邑令>淨土十要第七,西齋淨土詩/附<蓮池答曹魯川書>;傾.雍正《御選語錄》,雲棲蓮池大師/答曹魯川 (附原書)(卍新纂續藏經68冊,No.1319)

[35]王堃,<雲棲蓮池大師的淨土思想>(世界弘明哲學季刊2004年9月號):袾宏一生勤於筆耕,著述豐富,共30餘種,由其弟子僧人大賢、居士李守一等人彙集成爲《雲棲法彙》,共3函,34冊。據《雲棲法彙目錄》,茲分列如下:1、.釋經類共3種:《戒疏發隱》5卷,《彌陀疏鈔》4卷,《遺教節要》。2、.輯古類共16種:《諸經日誦》、《具戒便蒙》、《沙彌要略》、《尼戒錄要》、《禪關策進》、《僧訓日記》、《淄門崇行錄》、《華嚴感應略記》、《往生集》、《皇明名僧輯略》、《武林西湖高僧事略》、《自知錄》、《水陸儀文》、《施食儀軌》、《誦戒式》、《放生儀》。3、手著類共11種:《楞嚴模象記》、《西方願文略釋》、《戒殺放生文》、《竹窗隨筆》、《竹窗二筆》、《竹窗三筆》、《正訛集》、《直道集》、《山房雜錄》、《遺稿》、《雲棲共住規約集》。 http://www.whpq.org/whpq/200409/200409/whpq200409-003.htm

[36]卷末<總評>:大師以大悲故,發願普濟、救拔幽魂,故座上現滿月之相,以致大士稽首;與今之逐蠅頭而了故事者,天淵隔矣,何得以瑜伽鄙之?

[37] <雲棲曲>:卍新纂續藏62冊,No.1214《蓮修必讀》http://www.cbeta.org/result/normal/X62/1214_001.htm 

[38]釋印謙:<禪宗「念佛者是誰」公案起源考>[38](圓光佛學報第4期/1999.12,頁107-139)。王公偉:<晚明佛教的危機與應對—以祩宏爲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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