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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背著書包上田去》
2014/05/22 08:26:51瀏覽1133|回應0|推薦0

讀《背著書包上田去

 

 

第一、二章,追述先祖與父母艱困拓荒並安身立命於彰化二林鄉間,開始鋪陳多米對摯愛的雙親與家鄉人地事物,長久蘊積深厚情感的一種抒解與釋放。

第三章,作者從鄉鄰小人物取材,寫下了生長的記憶與鄉下生活的點滴,從父母的背景,自己的成長,鄉鄰人物的一生中,也帶出了台灣從農業為主的時代,其經濟、社會、人文或政治以及風俗民情、生活習慣等等的變遷過程,進入了工商科技發達的現在,讓讀者對於台灣的過去與現在,有所了解、予以比較和省思。

第四章的作物組曲,從地瓜──蕃薯,反映不同時代人民生活的經濟能力的轉變,它雖是卑微的作物,一旦落土馬上枝葉繁生,無可否認它長期以來一直是貧寒家庭最仰賴的食物來源。還有從甘蔗、與蘆筍等經濟作物栽種,更述說在那年代百姓的努力不懈,「客廳即工廠」──從許多的家庭代工打造出台灣經濟奇蹟。

第五章──其他記事。九年國教推行讓教育普及,得以接受教育擺脫貧苦的環境,加諸六十年代政府推行多項重大基礎建設,讓我們順勢搭上這班台灣經濟起飛的列車。

此本書紀錄出一幕幕上一世紀的人們,用汗水及淚水所踏出的刻苦歲月,是如此的鮮明深刻又令人不可思議。許多傳統的習俗早已被現今繁忙的社會漸漸淡忘,作者完整運用鄉土語言及文字,鋪陳出跨世紀的時間軌跡,讓現今的學子能一覽過往的人們是如何面對環境,如何用心的生活;當然也更希望再度喚醒那漸漸消逝的「台灣精神」,這對於新生代的我們具有深層的意義與深刻的反思。

  

 

背著書包上田去》第一章──打拼的農夫

 

閱讀著第二期向陽讀書會的書,劉玉梅《背著書包上田去》第一章──打拼的農夫。翻閱著多米的書,勾起我模糊的記憶。五十年代出生的我,雖不能完全體會,但在小時後略有所聞也稍有接觸的鄉村點滴,在多米樸實無華細膩詳盡的筆下,是這麼真實、這麼具有震撼力。我也常從媽媽口中說她那個年代「呷蕃薯,呷甲烏啄齒!」(吃地瓜吃到黑牙齒)的故事,娓娓道出「做田人」的那份安分守己、樂天知命的天性!

對這篇文章內容,我摘錄文章其中片段做個人淺述:

安分守己、樂天知命

父親秉性溫和,平常也是慈祥的父親,而且不囉嗦,但是孩子們如果做錯事,他的處罰絕對嚴厲。他要求孩子們要勤勞,以下幾句話是他最常對我們兄弟姐妹們說的生活規範:「骨力做,才趁會著好運。」、「做牛著拖,做人著磨。」、「骨力食力,貧憚吞瀾」 在日常生活中,他很強調不能坐視身旁有人在忙碌而不協助,他常常對我們說:「若看著厝內底有人咧毋閒,逐家攏嘛係著卡緊出力逗腳手!」[P37-38]

「人咧做,天咧喬,也著天,也著人!」、「做人老實係真重要」,作者的父親要他的子女做事情要勤勞踏實,對長輩要有禮貌,要與人和睦相處。莊稼人較能懂得 「稻穗愈飽滿,腰彎得愈低」、「竹子愈高,竹尾彎得愈低」這些大自然的道理,講的正是「謙卑」的重要。現在的鄉村隨著交通的便利性、科技的發展也和都市接軌,在時間的潛移默化下,人與人間的樂絡關係也慢慢起了變化,農村在生活智慧與樂天知命的態度,也藉由這段過程逐漸改變,更多青少年對於農村價值感亦漸迷失。現在有很多的社區結合當地的景點或名產帶來觀光效益,透過營造活動凝聚居民的感情推動文化再造,希望找回過去鄉土的人情味和被遺忘的價值。

在父親過世之後,我也常常這樣想:「父親不識字,話不多,他不懂理論,在生活中也沒有長篇的大道理;但是我相信,如果在他有生之年,我曾經多與他做一些心靈上的溝通和深層的對話,必然能夠從他單純的信念中挖掘出富含生命哲理的寶藏!」[P41]

人生的「做人課」,不僅沒有文憑,也不可能畢業,人生真正的成功與圓滿,沒有一項不是圍繞著「如何做人」在打轉。「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這大概是一句能讓人朗朗上口的一句話。但當雙親健在時,是否能深思這句話的真諦。

不曾用語言表達的愛

家父二十四歲與家母結婚,八十五歲辭世。他們夫妻在一起共同生活一甲子的歲月,母親是賢妻良母,她一生扮演著父親的強力助手,相夫教子、在父親病床旁照料,無不勞心勞力、竭盡所能持續付出。而在我所有記憶中,父親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他從來不曾旁觀母親一個人操勞而不幫忙,我從來不曾看過他們間互相嚴詞厲色爭吵。倒是有幾次我聽到媽媽碎碎念,父親音調平順地說道:「有聽著啊,莫擱講!」然後他就走開了。[P52-53]

蔡小虎有首膾炙人手的歌今生最愛的人」,歌詞內容如下:

...只愛妳一人,我愛妳這呢重,甘願用生命來疼痛!啊...只愛妳一人,妳傷我這呢重,叫我怎樣用一生憨憨等!啊...有望無望,妳是我今生最愛的人!」

糟糠髮妻數十年竟抵不過一個比自己年少的小三」、「二奶給竄了位。「從一夫而終甘願擔蔥,也不願與人共事一夫」等教條以焉在變調的社會蕩然無存,當下一種亂象大多數的真相都令當事人難以承受無從理解,「真相」、「結果」於是不是解脫是一種負擔與一種壓力!

套上作者在結尾的段話再貼切不過了:「在先父、先母拱同生活的一甲子歲月裡,縱然互相間難免有些爭執遺憾,但是他們終其一生共度貧賤生活、互相體恤、互相扶持、合力讓家境一天比一天好,那種同心協力的素質是夫妻相處的上品,我認為那是很多過著優渥生活的人遠遠比不上的!」

母親去撿拾被遺落的蘿蔔,來來回回好幾趟,檢回好幾竹簍,整理後足夠曬成十幾公斤美味蘿蔔乾。她總是認為那些被遺棄的蘿蔔,也是經過辛苦栽種長大的,雖然長得不太好看,並不影響美味和營養價值,它們是上天的寶物,任其拋棄,太可惜,所以很樂意去撿拾。[P57-58]

這段話讓我想起,昭廣(島田洋七)《佐賀的超級阿嬤》:

外婆家前面那條被佐賀阿嬤稱之為超級市場」。木棒攔住的不只是樹、枝木片而已,上游有個市場,尾端岔開的羅蔔、畸形的小黃瓜等賣不出去的蔬菜都被丟進河裡,也都被木棒攔住了。

「彎曲的小黃瓜,切絲用鹽伴過後味道也相同。」從阿嬤的口中講出來是一種「惜福」的觀念,坦然面對困境,抉擇一種「可美、可醜」的態度,逆來順受,在艱苦也要笑給天看。學而篇(1-15)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的背後,要認真去思考在邦在家,皆無怨」之心,來同情這些社會的弱勢者、失敗者。別人跌倒一笑置之,自己跌倒更要一笑置之。即使貧窮也要快樂的過生活。

 

永遠的思念

父親的晚年,母親全力照顧著他。遠嫁他鄉,致力於自己的工作和家庭的我,除了偶爾回家探視之外,陪伴他的日子,很慚愧,實在屈指可數 [P63]!作者透過「牛車上美麗的黃昏」、「火車上的背影」、「兩只金戒指」三個故事的記憶,在自己的人生中的某些特別暗淡時刻,帶給他極大的安慰力量,來表答對父親的思念。

牛車上美麗的黃昏

我非常喜歡的童年場景之一,是在黃昏的牛車上,父親、我、弟弟、夕陽、晚風、彩霞、黃牛拉車。任牛車在凹凸不平泥沙路上搖搖晃晃,悠閒地慢慢地回家‥‥。夕陽照耀著父親,他那黑黝黝的容顏在斗笠下光彩明亮,他的上衣因為鈕扣沒有扣上,在背後隨著徐徐晚風微微飄揚,整個人的線條看起來有一份與自然相融的灑脫!我認為那當下的父親是極富足的![P64]

我是一位五年級生,比起我的父母長輩,算是相當幸運的,九年國民教育的實施,從小並沒有太多的「農事」,或有也是寒暑假回外婆家小住看到舅父帶著斗笠、捲著褲管、扛著鋤頭,順著田埂小徑走在田中央的模樣。「任牛車在凹凸不平泥沙路上搖搖晃晃」,這種現像只有在特定的「觀光景點」才會出現。作者透過這些的來龍去脈,大致的輪廓,紀錄她親身參與的「歷史」見證,已經不多了!

火車上的背影

我高中畢業考上大學那年夏天,父親為了幫我安頓大學生活,陪同我上台北。看著父親的背影,他是那麼瘦小,扛著玉米的肩膀確那麼強,在人群中奮力前進的腳步是那麼穩而有力!瘦小的父親在火車上擁擠的人群中堅定前進的背影,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P69]

當年父陪我北上在「火車上的背影」引領著我踏實地向前邁進、永遠不敢懈怠!我努力把人生過好,希望沒有辜負他為我所做的一切。[P74]

朱自清《背影》文中藉由父親的背影來舒發對思念父親,並以淚光中再現「背影」直接抒發深切懷念之情,讓人閱讀之後為之動容……..…。當父母健在的時候三頓燒」是我們能做的,亦為人子最基本的態度。死後色壇要做七層,布幔要三道,相信在生不孝,死後大張旗鼓搞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或許現代人,為人子女的對父母的奉養要做到三頓燒,的確不容易,年輕時求學外出、長大後工作要到對岸、或種種因由無法承歡膝下。尤其在地處偏郊高山的鄉鎮,一些老人家守著那份祖產家業,總不能老綁自家兒女的前程,要想有養兒防老的教條的確是也有苦衷!

兩只金戒指

父親留給我的兩枚金戒指,如果以金錢換算,並沒有多少,但是它們所帶給我的支持力量價值無限!我經常把那枚「吉祥如意」戒指帶在身邊,感覺父親在我左右,他的愛保護著我!每當感到好像被全世界遺棄的黯然時刻,摸摸父親留給我的戒指,我就不再覺得孤單!

父親曾是家裡擋風擋雨的人,在他年衰老頹時就像一根草,可是在兒女心中,這根草,曾經就是一堵牆。環伺過去種種猶如現在歷歷,模糊之中依稀能幻化出父親的過往種種,但似又捉不著那些存在的記憶!我想諸多事蹟恐會漸漸模糊而減少矣,但如果說那是一種可以久遠悠長的心情,倒不如說已流入到自己的心中,真正永恆唯一的,倒頭來只有人的本心與真性。論語學而篇(1-11)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文辭簡約,異解遂滋。謂若父行是道,子當終身守之。若非道,何待三年?孝子之心,自然有此,即求之今日能遵此道者,尚固有之。

的確,書中所描述的人、事、物,是現在的年輕人今生不曾經歷過的另一個世界。古聖前賢所留下的「恭─謙恭、敬─尊敬、忠─忠厚、信─信譽」已漸漸蛻逝、淡薄!當今社會道德價值觀被扭曲,極度追求科技所帶來的無窮盡的虛擬世界,心智和軀體兩皆摧殘殆盡。長此以往,在他們的生命前途亦將陷入一種迷失、一種失柱。

 

 

背著書包上田去》第二章──力克艱困的農婦

 

閱讀著第二期向陽讀書會的書,劉玉梅《背著書包上田去》第二章──力克艱困的農婦。這章從多米的父母婚姻談起,到早期農婦的克勤克儉的生活環境病來磨、菩薩把她接走了、喪禮,鋪陳出多米對摯愛的雙親與家鄉人地事物,蘊積深厚情感的一種抒解與釋放。故事中不時透露出對親長的感恩與思念,她把最誠摯的感情、希望、與祝福,平鋪直述,一一道來,很難不令人動容!

孔子道:「按周禮,女子未出嫁前要服從父親,出嫁後要服從丈夫,丈夫死後要服從兒子。這叫『三從』。」孔子繼續說到:「還有『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婦德指貞順,婦言指辭令,婦容指行為舉止作派,婦功指絲織勞作。」

對這篇文章內容,我摘錄文章其中片段做個人淺述:

夫妻姻緣天註定

家父與家母成為結髮夫妻,並非緣起於當年婚姻主流的「媒妁之言」。母親在晚年回顧當年被充當「指腹為婚的替身」的敘述中,聲音輕柔,容顏安祥。我想她除了相信夫妻姻緣天註定之外,她必然也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人,她對於自己當年決定留下來與父親共度一生,無怨無悔。

俗話說:「三個屠夫談豬,三個文人談書。」如果肯多了解每一種行業的特性、每一種類型人物的喜好,就比較能夠運用同理心去進行溝通。打個比方,當你和屠夫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談肉;和西點麵包店主人在一起時,就談麵包;和他們兩人在一塊兒的時候,談三明治。

夫妻兩個來自不同的家庭教,養難免在習性上、觀念上會有所不一樣,還沒結婚是兩個人的世界,結了婚之後是兩個家族的世界。婚姻的營造,不要處處表現出你的聰明,好像只有你是對的,而別人都是錯的。固執己見,老是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問題,勢必搞得壁壘分明,爭論不休,無法獲得圓滿的結果。自認為「不敢多行一步路,不敢多說一句話」這就是作者母親當下的一種處事理家的心態,凡事要低頭的道理。有道是「百年修得共枕眠」是何等不易啊!世下夫妻若能學習這份道理就不會產生怨偶,鬧得四分五裂悲劇的收場

克勤克儉的農婦

我們住家附近的大片農地,種植很多紅蘿蔔、白蘿蔔;在冬天採收期,農家把好的拿去賣,很多長得比較差的都被拋棄,母親常常去撿回來,一天可以撿好幾大竹簍。她總是說那是天地間的寶物,丟掉可惜!她撿得努力,撿得很多,送不完、也吃不完,她便把它們晒成乾,再送人、或是留著自己慢慢吃。[P96]

窮有兩種,有窮得消沉和窮得開朗。我們家是窮得開朗。而且啊,我們跟最近才變窮的人不一樣,你不用擔心,要有自信。這是佐賀阿嬤一生之中的至理名言。在《佐賀超級阿嬤》作者島田洋七說:「好的人生,不為任何人,是為自己,只有樂觀看待一切,津津有味的享受眼前的食物,每天都笑著生活就行了」。

「阿望仔有夠骨力!」作者劉玉梅說出「大富靠天命,小富靠勤儉!」改善家裡的經濟狀況,是他母親一點一滴賣了那些剩餘的「拾遺」所換取來的。在佐賀阿嬤和阿望阿嬤的身上不約而同,都有著惜物」「愛」得精神

或社會變遷,現代人對「惜福」是件比較難的事,錢是花在有價值的地方,「想要的很多,需要的卻不多」,不管貧富,學會知足,也可以像他們祖孫一樣,過著屬於自己的天空。學而篇(1-15)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阿望對當時週遭環境存著一種本能求生的氛圍,她本人或許過的很辛苦,但那和大自然共生的體驗、思考、轉念所堆積起來的一切,正是發自內心一種「成仁、成德」己奮的人生。

病來磨

母親五十九歲那一年,醫師診斷「憩室症」;九十二歲醫師診斷「口腔黏膜癌」。

到了末期,有將近兩個月期間,母親只能以固定的姿勢躺著,稍微移動,起來上廁所、吃藥,都會讓她痛苦難當。每當看見她那麼痛苦,做為子女得我們,除了心疼之外,完全幫不上忙,只能求她吞下一顆止痛藥[P102-103]

許多的文明病在專業醫師「細分類別」下,而讓就醫者困惑在一團思緒的亂麻之中。生活在當下是幸與不幸,已難有答案?又醫生是「人」不是「神」,是「醫生」不是「醫死」,醫療終究是有其極限的。年歲稍長之後,對生與死這話題稍能了悟一些,台語有句諺語:「袂註生先註死既然死是必然,又何須去逃避去、忌諱,當醫院進行最後的任何的檢查、診療、開刀,護士小姐會遞上一份──不施行心肺復甦術同意書,讓患者畫押簽名,表示您已經「瞭解所有的過程,這不是與「告知後同意」的法則大逕迴異。我認同作者劉玉梅在書中寫下得這段話,「她必須更勇敢地去配合神秘的命運節奏,在度日如年中,等待世紀死神將她扶起,把她接走!那是自然定律,是人類敬畏的準則。」[P103]

菩薩把她接走了

陪在母親身邊的最後兩天,我親眼看著她走完生命的最後過程,可以感覺到她是真正放下了!她放開了恩、放開了怨、也放開了愁!在辭世前一天,疼痛也放開了她!

鄉親們說:「恁的阿母足愛恁,伊行甲真清氣,伊甲三頓攏總留予囝孫!」

母親的一生中,曾經幾次在生死轉彎處遇見奇蹟,我不能判斷是否有神明保佑,但是在她的臨終之日,我對於生命的神聖和奧秘,更加敬畏!至於她是否帶走三餐,都不能否定她對子孫深厚的疼惜![P109-110]

那是風和日麗的春天,神的彩筆將那日的晨曦渲染得滿天亮麗繽紛!那日我彷彿看見菩薩來接母親,她謙柔地將斟滿的生命之杯獻上,然後輕輕吐出最後一口氣……她專心地跟隨著菩薩,穿過幽暗的夜,在黎明初曉中搭上神的一縷金彩,在東方的雲端揮揮手、悠然向西方飄去!

喪禮

她的意願──母親在過世前再三吩咐她絕對不願意火葬,因為他認為殺人、放火是最大的罪。當然火葬不是殺人放火,但是我們尊重母親的意願,她的後事以鄉間傳統的土葬程序安排。

不管選擇何種方式入土為安,都為自身要選擇最後的一段路,這要從最深的根源觀看自己。至於,「在生食一粒土豆,卡贏死落拜一粒豬頭!」這句話,相信是天下的每位父母對孩子的一句由衷的內心話,與其做一場體面的告別式,不如生前的「三頓燒」來的踏實。

在鄉隨俗──母親過世,在鄉下住的兩位兄長認為「禮當在鄉隨俗」,他們遵循當地世代傳統習俗,請來道士舉行一系列的道教儀式。在佛教的教義裡,期望的是「超生淨土,往生善道」,強調每一個亡者在生前皆行正道,過世後都有資格到堂皇富麗、金沙鋪地的極樂世界;而在極樂世界的靈魂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佛教信徒自然也就不須要燒庫銀了。

錢穆先生言:「若心遊離了身,遊離了人,偏情感的,將只見有神世界,偏理智的,將只見有物世界。心偏走向神世界與物世界,將會昧失了人世界。昧失了人世界,結果將會昧失了此心。」作者藉用佛教的教義,生前能行正道,死後必能回到佛祖的身邊,這教育著她自己子女向善的信念,無疑是讓一種安於仁、志於道最佳的典範。

萬教歸於一宗──道教。藉由一系列誦經儀式,超度亡者,免於沈淪地獄之中。其經文內容很像一套教育學說,勸人在世為善,以免死後到煉獄受苦。

佛教。透過禮誦佛經,希望亡靈放下生前一切貪、嗔、癡,內心向佛,自然不受這些冤親債主所誘,會有菩薩接往西方極樂世界。

生離死別,是人生最大的傷痛,人在這一刻,不捨的情緒如何表達,它沒有一定,也沒有固定的時間。於信念為善必有福報,如日常能節儉樸實行誼進退但求心安在一定的時空與物質環境中更迭造次下,所產生的「人生真理」觀,亦或又是一種有限或無限的氛圍佛法是無形無相的功德,而世間法則非無相的功德。「不變」只是表相,變幻無常才是永恆的常態。當思念升起時,默默的以自己的形式,送上心意,相信往生者有靈,多少撫慰了我們的心靈。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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