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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27 09:45:47瀏覽879|回應4|推薦19 | |
這個冬天,余秀華橫空出世於網路,從微信的平臺上,撞到詩歌界的官媒《詩刊》,形成颱風過境一般的話題。震撼她的文字,為她語言的新鮮無拘,感覺的靈敏,書寫的尺度之大。對於她生活的苦難不想關注,那與她的詩思有關,但與她的詩歌天分無關。她是一個真有天分的詩人,雖然有些專業人士不認同她的藝術性,但不能否認她詩裏是燙手的潑辣的生命,有只能驚豔的新鮮的語言,這才是最珍貴的抒情詩的命脈。 無奈泛上心頭,又一次不得不承認天分的必要。寫作,不僅需要一只筆,還要敘事的能力,對靈魂深處細密層次的感知,而這些,自己真沒有。帕慕克諾獎發言裏說:“文學最迫切的任務是要講述並研究人類的基本恐懼:被遺棄在外的恐懼,碌碌無為的恐懼,以及由這些恐懼而衍生的人生毫無價值的恐懼……不論何時我面對這些傷感,煩惱,通常以誇張的語言表達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它們觸及了我內心深處的黑暗。” 這些最基本的恐懼我也應該有,但好像從來沒有正視過或者說不敢正視?一有苗頭,就趕緊調整修復,深怕影響自己快樂平靜的心情。報怨沒有寫作的素材,好友知秋說“妳向來表現理性知性,可有勇氣挖掘埋藏內心最深的恐懼?如此或許能走出不同的路來。”可是我內心有最深的恐懼嗎?有不能對人言的隱秘黑暗的欲望嗎?也許天性樂觀,再加上後天修行,不斷地將自己的心房打掃得一室陽光,有一點點“恐懼”之類的灰塵,都要趕快掃出去。也許這一切的根源在於怯懦,不是挖掘不出,是不敢生成礦藏以供挖掘? 身邊好友有的有敘事能力,有的有感知內心細密層次的能力,大家同樣都有一只筆,而我缺少這兩樣,除了妨礙寫作的心態寧和,倒寧願沒有。沒有恐懼,只有偶爾的悵然,多希望能有,黑的化不開,生成不得不揮筆的蓬勃衝動,可惜,天性比較阿Q。少年所立壯志,用一只筆用父母給的名字揚名立萬,終是做不到了。 只能做一個文學愛好者,而不是寫作者,止庵說“可能在每個創造的時代之後應該有一個欣賞的時代,假如真是這樣,我們生活的這個時代就是欣賞的時代。在這樣的時代你整天想著寫作,這是不是合算,是不是對?”看,多麼會開脫,一點淺淺的悵然,都要趕快消解掉。 止庵又說“我花一生的時間讀書,這樣的人生未必就是失敗的。”看,又找著論據支撐了!其實不管說的多堂皇,雖節制是一種自知,也是一種無奈吧,像陀斯妥耶夫斯基,像卡夫卡,像魯迅先生、像張愛玲,這些真正的天才,他們的作品能站在文學史的峰頂,怎會在讀與寫之間糾結? 止庵這種小有天分的人都只想做個讀者,咱這沒有任何天分的人,更只能安心做一個讀者,好友說:“我還是挺知足的,即使寫不出來,畢竟感受到了。畢竟感受,才是最讓自己受用的東西。”想他也是接受了止庵的觀念,又把止庵的觀點交流給我。 在止庵的採訪裏有一段伍爾芙的話:“我覺得閱讀是一種遊歷,就好像一個人去過全世界各個地方,閱讀,使一個人的世界變得沒有疆域。”就在閱讀裏做一個行者吧,行者無疆。 圖片取自網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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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