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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30 14:43:15瀏覽2085|回應6|推薦66 | |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抱持這樣理念的伏爾泰,他那個時代西方百家爭鳴,大家都是認認真真討論知識與信仰的學問,單純表達見仁見智的內心看法。這句話僅是絕對支持言論自由的就事論事,知無不言的各抒己見,反對舊思想壓制新觀念,以及相異相左的新觀念彼此之間的打壓,他根本料不到後世說謊造謠的政治宣傳以及假新聞的氾濫。 抹黑、栽贓、竄改真相的政治宣傳,就是空話、假話、謊言,難道我們對別人的空話、假話、謊言,都要誓死捍衛他們可說的權利?伏爾泰這個理念已經過時,決不適用於現代謊言遍地的政治情況,這句話反而成了說謊造謠的護身符,今天許多政治宣傳的不實輿論,就都是以言論自由的名義,利用這句名言要求尊重他們的發言權,得以灌輸假相,欺惑大眾。 有時事實的真相有不同的說法,真偽難明,那也應當同時陳列,如果片面地僅僅只提出合於自己觀點的說法,以誤導視聽,這也等於是一種變相的說謊造謠。而有政治立場的民眾,他們幾乎都是偏聽偏信,只聽只看合於自己立場的媒體,因此雖然是在民主政治百家爭鳴的言論自由之下,只偏聽偏信一方媒體,事實上使得自己受著一言堂的媒體控制而不自知,更加深信不疑,結果愚民洗腦的深重,更勝於專制之下的一言堂。 並且,由於伏爾泰這句經典名言有著主張言論自由的高尚精神,使得許多死讀書的人不加慎思明辨,死守這句已經不合時宜的觀點,劃地自限不敢逾越,連說謊造謠的政治宣傳都尊重包容,成了是非不分的鄉愿爛好人,就像我們小學模範生等級的民主乖寶寶,糊塗蟲馬英九那樣,縱容說謊造謠的宣傳禍亂國家社會。顯而易見,只有根據事實的看法和主張以及新聞報導,才有資格受到尊重包容,這樣的新聞與言論的自由才有意義。 是到了定立言論自由與新聞報導,要以事實為基礎的準則或法例了!這才是真正的伏爾泰精神! 說這句話的邱吉爾是無知的,在西方人的腦中根本沒有德治仁政、天下為公的民本觀念。西方的議會政治先是貴族,後加上中產階級,重點是固守自身階級的利益,傳統上西方一直是階級壓制極為深重的國家社會,他們實質上的「民主」制度本意並非為人民,不離「既得利益者保障自身權益」的利己本質。而選舉機制的的少數服從多數,其實就是「強凌弱,眾暴寡」,民主政治普及全民之後,由於民智不足用,「民意是條狗,輿論牽著走」,極易受操弄,這樣的政治能夠【不壞】,就不錯了,要想好?難矣!! 我們中國遠在孔子之前,記錄夏、商、西周君臣講話為主的《尚書》,就有「民之所欲,天必從之」的說法。中國的宋朝文明遙遙領先全世界,社會有了今日現代化的雛形,王安石、程伊川講學,還力爭道統,自己坐著講要皇帝站著聽。宋朝的皇帝雖不是英明有為,但是宋朝的政治風氣和精神是奉行民本公天下的儒家之道,皇帝的行政也被框限在內,不願或不敢逾越,文明空前發達。不幸的是,蒙古亡宋後,實行的是分種族高低的階級壓迫,基本上是主奴關係的殖民統治,宋朝的法令與體制幾乎全盤被改換,中國崇德愛民的孔孟道統就蕩然無存了。 元朝不僅中斷了儒家民本公天下的治國理念,還使中國文明倒回野蠻。自漢文帝廢除肉刑之後,黥(刺面)、劓(割鼻)、刖(斬足)、宮(去勢)等肉刑已基本上不用,宋代承五代之舊,僅留刺面黥刑。元朝則重將肉刑入律,如「盜牛馬者劓」,凌遲等慘烈的酷刑在元朝則正式編入法典,代替絞刑成為元代死刑的兩種執行方式之一,之後凌遲開始泛濫化,延至明清。 痞子混混朱元璋建立明朝,對中國典章舊制一竅不通,對當上皇帝成了全天下流氓老大的朱元璋來說,元朝主奴關係的政治體制,十分合他的口味,天下是老子自己九死一生打下的,為民服務老子會出來拼命?天下臣民當然要對我效忠服務,明朝基本上沿襲元制,不同的是將殖民統治的主奴關係轉成家天下的主奴關係。朱元璋當了皇帝之後才開始讀書,讀到孟子書中有「民為貴君為輕」這句,勃然大怒,肝火大動厲聲怒罵:「使此老在今日,寧得免焉?(免我之誅)」,認為怎麼可以把君王放在百姓之下!於是下令拆除孔廟中所有孟子的塑像和畫像,刪除孟子書中所有尊民貶君的章句。 漢朝分內外朝,宰相負起真正之政務,皇帝無為而治,他的責任只在任用一個好宰相,皇帝不得隨便干涉官吏的任用陞遷,以及百姓的生活,其後的唐朝宋朝大體上都是如此。朱元璋廢除宰相職,大權獨攬以利於家天下,清朝又是滿漢主奴關係,自然因襲元明體制,乾隆讀到宋朝人說「宰相以天下為己任」這句話,心中大生反感,他認為天下是由皇帝專管,豈容宰相如此擅為,明清兩朝都變成皇帝極權,天下之公徹頭徹尾變成皇帝一家之私。 傳統的儒家文化並非五四時期盲目崇洋,打倒孔家店的人士所稱的吃人的禮教、君尊臣卑的奴性忠誠、封建專制的幫兇。儒家文化實是擺脫神道設教,超脫階級壓制,人本理性的真道文化,只是先受秦火,後受元蠻的兩度中斷,接著明清兩朝的家天下,致使中國民本理念的真道逆轉,基因畸變,淪為落後文明。 而西方一直是神道設教,階級壓制的國家社會,即使是先前民主的源頭古代雅典,人民之下仍有奴隸這一階層。階級壓制一直是西方政治的主軸,間中還發生君王有權可以剝削壓榨人民的「君權神授」之說,荒誕到讓我們覺得無知可笑。制衡君主專政成為現代民主憲政濫觴的1215年英國大憲章,當初也只不過是封建貴族為了確保與君王分食農奴膏血的權益,逼迫君王所立下的一份自身權利保障書。 後來工商發達,中產階級興起,為了抵制貴族的壓制保障自身的權益,中產階級財雄勢大擠進議會,同貴族一樣有了制定法律的權力,上以限制封建領主和教堂徵稅徵伕,下以剝削勞苦的工農大眾,中以協調中產階級內部各種團體的利害衝突,他們加上原先的貴族,即是所謂的「資產階級民主」。西方由議會憲政所形成的「民主」制度,本意並非為全民,不離「既得利益者保障自身權益」的本質,由於主要是「保障自身權益」,並非赤裸裸地從別人手中爭權奪利據為己有,所以能夠相對地和平進行,不致演成「革命」的奪權,這種性質被美稱為「民主有自我修正、自我改良、自我修復」的機制,我們更是頌揚有加。 西方壓根兒沒有民本的理念,他們的民主根本沒有我們對他們的想像中:「還政於民,讓人民做國家的主人」「建設一個自由、公正、人道的社會」這些美好的宗旨。所以才會出現馬克思主張要將資產階級的既得利益分享於民,擴大民主的範圍,建立無產階級民主制度的設想,西方二十世紀才出現的普遍民主,說這是馬克思間接促生出來的,也不為過。 馬克思階級鬥爭的理論,與中國無關,我們是燒錯香、拜錯廟,請錯了神。我們中國文化早已進化到天下為公、眾生平等的境界,只是不幸亡於蒙古,正統文化中斷倒逆。 邱吉爾根本不知道中國宋朝出現過民本的政治成就,比之西方民主只有過之並無不及,至少是不遑多讓,邱吉爾「民主是最不壞的政治」只是井蛙之見。由於近代中國的科技不如人,國勢衰弱,我們中國人竟然喪失文化自信,認為真理在西方,人云亦云把邱吉爾這句話當作政治寶典的金句真言,忘本崇洋引為政治指南。 當然不是說我們要回復到宋朝那樣的統治,時代在前進,西方的憲政、議會、行政中立、司法獨立、‧ ‧ ‧ 等等都可以用來參考借鑑,揉合創立更加有效的新體制。現代人民的民權意識已經滋生和牢固,資訊傳播的發達和迅速,都對政府具有強大的監視力量,可以善加利用,以使我們中國傳統的天下為公的民本政治,更臻完善。現代的開放與古代的閉塞已是天差地別,今日已經有足夠的社會條件,能夠有效地制衡專制,防止人亡政息了。 所謂的「從專制轉成民主已是大勢所趨,浩浩蕩蕩的世界潮流,歷史巨輪的走向」,這就是因為世界上其他國家都沒有民本、公天下的觀念,專制對他們來講就只是剝削和壓榨,至多只能守株待兔期待明君英主,我們中國昧於自身民本政治的史實,也抱持這種看法,民主成了唯一出路,所以也就浩浩蕩蕩一頭栽進所謂的「普世價值」的陷阱。 西方民主的選舉本質是保障與維護自身的權益,大家相互爭利,因此對立的思想與衝突的利益很難在民主政治中包容共存,民主實是分裂與紛爭的亂源,跟著西方走民主化的國家,幾乎都是使國家陷入各派力量無休止的紛爭之中,難以走上和諧統一。 西方不同的政黨就是有很高的同質性,西方民主並非表面所見的多元包容、五花八門、兼容並蓄,實際上仍是以他們的價值觀為主流,他們的多元化其實是一元化的多樣化,也就是在共識之下的多元化。我們的民主人士不明就裡,把他們進行順利的自由民主,美之為「理性的民主素養」,說甚麼「民主就是包容妥協的藝術」,一廂情願地想像出「民主制度的真諦是在不同的聲音中找到共識」,所見幼稚無知,緣木求魚,走到了西方民主的實際本質的反面而不自知。 與西方文化的階級壓制迥然不同,我們的民本理念,是扶助最弱小的底層大眾階級,初始的本意雖是為了鞏固自身王權的統治地位,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然而發展下來逐漸昇華到「從道不從君、從義不從父」,進化到追求天下為公、世界大同,可說儒家政治就是十足地蘊含有人權和自由,以及公平的意義在內,問題只是我們該當如何貫徹民本的理念,避免人亡政息而已。因此除了專制與民主之外,我們還有一條揉合兩者優點的中間路線可走,並且這才是最佳選項。 退一步來說,改良中國專制這條路走不通,我們必須選擇民主,這等到國家富強穩定之後轉成民主也不遲,我們中國在孫中山革命之後,早就已經吃了民主的大苦頭。從世界上學習西方民主的所有國家來看,民主絕非一蹴而就,需要實行民主的條件和基礎才行,否則民主是不可能存在的,付出的學習代價決不是暫時的、過渡的,國家的動盪和衰亂會無盡無期。西方就是經過數百年長期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制度的發展,到了他們的國情到達適合民主的程度,民主制度才實現,才確立。 即使學習民主是像學習游泳一樣,要下水去游才能學會,但是也得找個平靜的淺水處練習游泳,一個國家實行民主的基礎和條件若不足,冒然實行民主以學習民主,就像不會游泳的人跳入怒海巨濤中學游泳一樣。因此營建民主的條件和基礎才是首務之急,只要走向民主的信念和方向不變,軍政、訓政、憲政還是轉化成民主的正確道路。 何況西方民主政治的缺陷與弊端已經顯現,在大家還沒尋出解決方案之前跳入民主,更是不智。然而我們就是有一大票接著一大票民主鬥士,中了「自由民主是普世價值」的蠱毒,認定民主是歷史的趨勢無可置疑,死心眼相信民主是終極絕對的必行之道。民主有自我矯正的自新機制,西方目前出現的錯誤和偏差是可以克服的,反正中國最終肯定是要實現民主,所以學習的代價是必須付出的,早實行早實現民主。 這些民主人士從表面事實得出對民主的的片面認知,結合空洞與幼稚的民主教條,重演淺薄輕率、思想迷誤的五四運動,把西方民主神聖化看做絕對至上。意識定型化、思維機械化、信念殭屍化,做出簡單對比,專制就是暴政、恐怖和腐敗,民主就是理性、人權和良心。後浪推前浪,前仆後繼延續五四淺薄輕率的精神,高喊「專制萬惡,民主萬歲」的民主僵屍大軍,於焉而生。 這些民主僵屍思想固化,滿腦子民主八股,他們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反對民主而支持專制?專制就是當權者為了自身權勢和利益,維護統治地位,力保江山永固,而民主就是保障人權和自由,你願意過著沒有人權和自由的生活嗎?民主是最人性的政治,其理至明,為何不支持民主? 於是民主人士的僵屍腦袋毫無進一步討論和思考民主的空間,絲毫不允許別人懷疑和批評民主。擁護專制就是中國文化的奴性思維,不然就是情緒支配理性的義和團思想,再不然就是腦袋壞掉了。民主是真理,民主是聖經,以民主作為絕對的尺度來檢驗政治,對民主有半點差池,有一點違逆,就是民主罪人,連我們的民主之父孫中山都被視為民主叛徒,更別說對民主有深刻體驗和反思,厲行軍政、訓政、憲政的蔣介石了。 中共已經改邪歸正,皈返中華文化正統,共產主義名存實亡。中國今日的崛起復興,主因是百年國恥的激勵,不是出自那隻披著革命羊皮,妄圖成就個人驚世帝王霸業的野心狼毛澤東的指引。毛澤東不學無術,那點政治與軍事的著作僅是垃圾,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鵰,他只有騷人墨客的文采充學問,胡搞瞎搞誤國三十年,三十年!整整一代渴望民族復興人士的青壯歲月虛耗浪費掉!!土法煉鋼、消滅麻雀、‧ ‧ ‧ 、漢字拉丁化(搞了一半才知道搞不下去,留下了現今不倫不類,當時作為過渡之用的第三版的簡體字),舉著光榮的旗幟,只是把民族復興的奮鬥目標引到了倒退破壞的絕境。中共現在該做的,是把馬、列、毛這幾面禍國殃民、邪門毒道的神主牌扔入歷史灰燼,換掉那面漢奸標誌的刀斧黨旗,中共就更接近完美了。 清末以來,由於我們救亡心切,急切求成,以至於近代中國的主流思想淺薄簡陋。亂抓藥方,見樹不見林,從表面形式的空頭理論,盲煉救國仙丹,瞎賣治國膏藥,一下子自由民主,一下子共產主義。主義至上、主義崇拜、主義是從,思想僵屍化,簡直就是科舉取士以來,死記死背四書五經,不求甚解,經書至上、經書崇拜、經書是從,思想八股化的再版。古代讀書人為了求取功名參加科舉,至少還用功讀書,近代關心國家民族的讀書人,幾乎不讀書,選擇了主義之後,緊跟主義、高舉主義、宣揚主義,搞政治活動就夠了。 看來問題的源頭是出在一千五百年來,科舉制度產生的那套背誦四書五經,照八股制式做文章的學習方式,使得我們死記死背死讀書的填鴨式教育根深蒂固,從四書五經的八股僵屍,轉成現代的主義僵屍。西方有其宗教迷信,階級壓制,低劣落後違反人權和自由的歷史背景,我們中國超越他們至少兩三千年了,西方的哲學和主義其實沒甚麼可學的,有些成份值得借鑒參考而已。我們最需要學習的是他們近代發展出來的啟發式教育,不受經典課本的的羈絆,超越思想籓籬,培育自主思考的習性,不至於成為思想僵屍,文明才會進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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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