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阿繡

        傳統社會有妻有妾，並不稀奇。《聊齋》故事裡，因而常有一男兩女的戀情，兩女之中總有人、仙、鬼、狐等角色，〈西湖主〉是仙（註一）；〈聶小倩〉是鬼（註二）；〈封三娘〉是狐（註三）。有篇〈阿繡〉的真、假阿繡，一人一狐，最後狐仙所變的假阿繡成全真阿繡，她瀟洒離開。

        〈阿繡〉故事略以，海州人劉子固，到蓋縣探望舅父。在雜貨舖遇見名為「阿繡」的女子，她姣麗無雙，子固一見鍾情，於是以買扇子為由，前去搭訕。翌日，再來買香帕、脂粉，阿繡用紙包封時，習慣用舌尖舔一下紙邊，子固回去捨不得打開，深怕弄掉阿繡的舌痕。第二年，子固又來蓋縣，趕緊前去探望，發現店面已關，打聽得知阿繡隨父返鄉，並已許配同鄉人。子固傷心欲絕，思念不已，盼天下有酷似阿繡者。某日，在僕人陪同下前往復州，見一戶人家，門半開，內有一女子酷似阿繡，女子手指西邊短牆見面，再告訴子固先返客棧，夜裡會來相見。當晚，女子果真到來，表示許配他人，乃父親誆騙，子固傾訴相思之苦，終於男歡女愛，不可言喻，天未明女子便離去。事後，僕人察覺有異，告訴子固那女子兩頰稍瘦，不似阿繡。女子得知子固疑惑時，方才表明自己是狐仙，其容貌當不輸阿繡，且說：「我且去，待花燭後，再與新婦較優劣也。」不久，當地兵亂，子固返鄉，途中見一女子蓬頭垢面、步履艱難，察看居然是阿繡。她告稱有一女子引導至此，以便等到愛人，子固疑該女子為狐仙。子固回家，母親慶幸兒子安然無羔，乃擇期與阿繡成婚。花燭之夜，突有一女子進來，又是一個阿繡，子固呼喊家人分辨，無人能分真假。子固想起阿繡包紙習慣舌尖舔邊，於是請真、假阿繡用紙包封東西，假阿繡終於露出馬腳，最後嫣然恭賀兩人新婚而瞬間消逝，子固與阿繡跪拜狐仙搭救及成全之恩。

        本篇與〈張鴻漸〉有類似情節，該篇狐仙施舜華與本篇狐仙假阿繡，都動了感情：惟兩位狐仙都感於人妖殊途，難以結合；只是，她們不僅沒有產生嫉妒之心，反而盡己之力，協助心愛的人度過難關，這種深明大義的情懷，人間罕見；所以，有網友說：「這個故事裡的狐狸精，是最不像『狐狸精』的狐狸精。」（註四）不過，〈阿繡〉故事處處溫馨詼諧，為〈張鴻漸〉乙篇所無。例如：阿繡問子固：「郎視妾與狐姊孰勝？」子固說：「卿過之。然皮相者不辨也。」不久，有人敲門笑說：「君亦皮相者也。」原來進門的才是真阿繡，剛剛對話的是假阿繡，於是三人大笑。

        網路上，找到1987年由趙靜飾演阿繡的影片，內容大致忠於原著。另外，還能找到1967年由趙雷及樂蒂主演的《扇中人》電影，其劇情係根據〈阿繡〉改篇而成，雖與原著差距不小，但很有娛樂效果。值此春節期間，觀賞此一懷舊喜劇片（註五），當可為新年沾點歡樂氣息。

註一：參閱【聊齋志異—西湖主】乙文。

註二：參閱【聊齋志異—聶小倩】乙文。

註三：參閱【聊齋志異—封三娘】乙文。

註四：參閱【聊齋志異—張鴻漸】乙文。

註五：觀賞趙雷及樂蒂主演的【扇中人】電影。

《聊齋》有篇〈阿繡〉描述一人一狐兩位真假阿繡，最後狐仙所變的假阿繡成全真阿繡，瀟洒離開。網路上，找到1987年《阿繡》影片，阿繡一角由趙靜飾演，她在雜貨舖賣扇子等貨品，當包好東西時，習慣用舌尖舔一下紙邊。（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海州人劉子固，到蓋縣探望舅父，在雜貨舖遇見名為「阿繡」的女子，看她姣麗無雙，於是以買扇子為由，前去搭訕。（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第二年，子固又來蓋縣，趕緊前去探望，發現店面已關，打聽得知阿繡隨父返鄉，並已許配同鄉人。子固傷心欲絕，盼天下有酷似阿繡者。（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某日，子固在僕人陪同下前往復州，見一戶人家，有一女子酷似阿繡，女子手指西邊短牆見面，再告知先返客棧，夜裡會來相見。（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當晚，女子果真到來，表示許配他人，乃父親誆騙，子固傾訴相思之苦，終於男歡女愛，不可言喻，天未明女子便離去。（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事後，僕人察覺有異，告訴子固那女子兩頰稍瘦，不似阿繡。店老闆也提醒子固，有鬼狐變人的故事。女子得知子固疑惑時，方才表明自己是狐仙，隨即離去，並說：「我且去，待花燭後，再與新婦較優劣也。」（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不久，當地兵亂，子固返鄉，途中見一女子蓬頭垢面、步履艱難，察看居然是阿繡。她告稱有一女子引導至此，以便等到愛人。（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子固以為阿繡已許配他人，阿繡說：「那是假的，你就信了！」於是，子固帶阿繡回家，母親慶幸兒子安然無羔，擇期與阿繡成婚。（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新婚當天，又來了一位阿繡，她問子固：「郎視妾與狐姊孰勝？」子固說：「卿過之。然皮相者不辨也。」不久，有人敲門笑說：「君亦皮相者也。」原來進門的才是真阿繡，剛剛對話的是假阿繡，三人大笑。（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家裡有兩位阿繡，子固母親分辨不清，全家人也沒人能分出真假。（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子固想起阿繡包紙習慣舌尖舔邊，於是請真、假阿繡用紙包封東西，假阿繡終於露出馬腳。（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假阿繡最後嫣然恭賀兩人新婚而瞬間消逝，子固與阿繡跪拜狐仙搭救及成全之恩。（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1967年由趙雷及樂蒂主演的《扇中人》電影，其劇情係根據〈阿繡〉改篇而成，雖與原著差距不小，但很有娛樂效果。（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子固在雜貨舖遇見名為「阿繡」的女子，姣麗無雙，他一見鍾情，於是以買扇子為由，前去搭訕。樂蒂主演的《扇中人》電影，亦有此一情節。（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子固與阿繡結婚當天，又出現一位阿繡。（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

樂蒂主演的《扇中人》電影，假阿繡非由狐仙變成，而是由仙女所變，假阿繡最後恭賀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照片翻拍自網路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