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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煉《你不認識雪的顏色》讀後4
2018/04/06 17:54:18瀏覽1576|回應3|推薦79

我從小對考古情有獨鍾,甚至說過:「如果不寫詩,我最想學考古。」究其然,大概因為過去和未來一樣,充滿了想像,而又通過若干出土小物件,讓那想像彷彿能被摸到、被抓住,從而變得更具體,更像詩。(頁137)格主案:臺南市政府文化局在隆田車站附近設了臺南考古中心,這地方一定要去看看。國立成功大學在幾年前成立考古學研究所,以後要多留意他們辦的演講活動,要常常去學習考古學知識。昨天和內人遊覽了臺南公園、321巷、安平樹屋、德記洋行、安平古堡,小小的懷古行程。臺南是文化古都,踏查不盡,處處都是詩料。

施拉痕湖聽不見伊拉克的爆炸聲,卻完全該聽見「利潤」在哈哈大笑。每一滴石油有沉甸甸的壓力,每射出的一顆子彈,都散發著「錢」那個字血淋淋(現在還要加上「油膩膩」)的味道,都在給軍工巨頭的帳戶輸血,「利潤」才不管被殺死的是誰!(頁143)格主案:軍工巨頭和野心政客,他們的錢是沾滿血腥的,以人命為芻狗,滿足他們野蠻的慾望。

「倖存者指那些有能力拒絕和超越死亡的人」,像個潛台詞,貫穿了我們每一天人生、每一行詩作,它日日更新,從未過時。每指認一個「精神死亡」的新處境,都在自問兼追問:什麼是「拒絕和超越」的新定義?(頁164)格主案:強勁的藝術家不斷更新自己,以作品拒絕和超越死亡。

我們在中國的三十多年,像個蹲在探方裡的考古學家,鉚定那片黃土地,用每首詩向深處挖掘,從自己挖進別人,從當下挖進歷史,打開每個漢字的小盒子,掏出深藏其內的思維和潛意識,無論發現了寶貝或垃圾,一部部詩作,都在呈交這追問和探詢的考古報告。(頁203)格主案:詩人是考古學家,詩人也是文字學者,每個漢字都是探方,每個漢字都蘊藏考古的資料。在以漢語為主要書寫語文的現代臺灣,要把臺灣的考古做徹底。當然,臺灣的語文多元,臺灣話、客家話、原住民語、越南語、印尼語、泰國語,也有不少人使用,這是多元呈現的臺灣。

詩的本義,就在詩人的思想家品質,那就是主動、自覺地向自己提問,無論客觀環境怎樣糟糕,都不容許自己的詩原地踏步。(頁210)格主案:臺灣詩人的處境艱難,舉世罕有,必須以此語相互勉勵。

一首詩不寫給誰,

我把它發給朋友們,

懂或不懂

請隨意,

沿途,它採集

虛無的碎片,

在終點

輝煌地站著。(頁235)Joachim Sartoris〈詩學〉  楊煉譯

雙眼大大的坐佛,念珠,光輪,蓮花,周圍日月星辰環繞(還有個小骷髏叼著一枝花!)哈,這曾用《嚎叫》離經叛道、震懾世人者,原來如此童心撲面!(頁242)格主案:1992年,楊煉在紐約結識了艾倫‧金斯堡。這是個有趣的人。鮑布狄倫推崇的藝術家。金斯堡的中文本《嚎叫》早就買了,還沒看。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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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麟淵明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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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09 16:27

昔日的票房毒藥竟然在網路爆紅


台灣現代詩迎來「文藝復興」時代


文 / 蕭歆諺      2018-06-06《遠見》網站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6-09 16:43 回覆:

長年研究現代詩的淡江大學中國文學學系專任助理教授楊宗翰,以「典範轉移」來形容這種現象。

「學生想邀的詩人不是席慕蓉或鄭愁予。」楊宗翰舉例,今年3月辦講座,讓學生投票決定邀請哪位詩人前來演講。結果出爐,第一名竟不是我們課本上熟悉的名家,而是相對年輕,在網路上擁有一定知名度的任明信。

為什麼這群作家能吸引這麼多讀者,甚至連平常不讀文學的人也會為其感動?

「這成為一種新的時尚。」楊宗翰觀察,詩作常常搭配手抄鋼筆字的圖片,讓詩作變得更美。更重要的是,這群年輕詩人的詩作能夠深入和反應當代現象,主題觸及當代社會議題與困境,幾行文字就能引起現代人的共鳴,培養出一套屬於他們自己的美學與深度。

作家追奇的詩作,便充分反映了這種樣貌。

26歲的追奇,畢業自政治大學公共行政學系,平時的工作為文案企劃。她自學生時代便寫作不輟,大學時創立臉書粉絲專頁,以經營散文為主。2015年,受到蔡仁偉的詩作《想念的時候是魚》所觸動,遂重拾這類的文體創作,期待也能運用相較短的篇幅傳遞深刻情感。

如今,她集結了散文與詩的粉絲頁上,已吸引8.3萬人按讚。

「我希望我的作品不只是使人獲得感動,還能影響社會。」追奇盼望自己的所思所寫能讓讀者知道社會的角落發生什麼事,進而同理與關心不同領域、階級和族群的人。

她舉例,第一本詩集收錄的詩作《燭火》,靈感來自一支記錄敘利亞女孩生活的影片。提醒讀者,我們雖然在和平的地方生活,但在世界另一頭,其實有許多難以想像的事正在發生。

追奇分享,眾多讀者會留言或私訊她,作品與他們的日常心事貼近而寫實,使她發現,人與人之間雖然相隔遙遠,仍然懷具雷同的生命經驗;也有不少身心受創的讀者,告訴她在讀完她的作品後,又重新獲得力量。

其實,追奇本身患有恐慌症,每次創作都像自剖。挖掘傷口的過程雖然痛苦,她還是希望能把這些真實記錄下來,也讓她的作品格外誠摯感人。

如果絢爛的網路世界是一座散發霓虹光霧的不夜城,讀現代詩就像走進巷弄裡一間安靜的酒吧。一個人倚著吧台小酌,任浮躁的訊息從耳畔和眼前流過,讓簡短的文字開啟無限想像,在一方發光的螢幕裡和自己促膝長談。

下次手機滑到現代詩,不妨稍停片刻,體驗詩與文學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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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6-09 16:29 回覆:

    五光十色的網路世界,圖像與影片輪番爭奪眾人目光,當我們擔憂閱讀與文學在網路世界益發弱勢時,卻有一類過去在出版業冷清的文體迅速竄起:現代詩。

    專門貼詩作的臉書粉絲專頁「晚安詩」就吸引34.7萬人按讚,每則po文按讚數動輒破千。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6-09 16:30 回覆:

    「以前詩集是票房毒藥,去年有好多本詩集賣得很好。」詩人、臺灣商務印書館總編輯李進文觀察,伴隨社群媒體興起,文學世界的版圖正在變化,推翻世俗的觀念。

    例如過去《哈利波特》、《魔戒》等長篇小說帶起熱潮,讓人以為長篇小說是最熱賣的文類,但現在賣最差的正是長篇小說。「因為它不適合網路閱讀,」李進文點出其限制。

    反觀現代詩輕薄簡短的特性,讓它漸漸走入大眾視野。他舉例,去年作家陳繁齊的書賣得最好,詩集銷售量超過一萬本。

    除了陳繁齊,還有許多文壇新面孔:任明信、潘柏霖、追奇和徐珮芬等,演員連俞涵也出了一本詩集,影響力在網路上持續發酵。曾經獲得《2014臺灣詩選》年度詩獎的中堅詩人林婉瑜,也因個人臉書而被更多讀者認識;七年級詩人羅毓嘉深耕多年,也透過網路聚集了更多支持者。


    嵩麟淵明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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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06/09 16:08
    廖偉棠專欄:「文藝復興」的背後 是詩的馴化  20180609上報專欄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6-09 16:10 回覆:
    幾年前大陸文化界喜歡談「文藝復興」,半推半就地和為政者的盛世幻想相配合了。這兩天,台灣也有「文藝復興」論,不過是單單指的是詩集這幾年「暢銷」了一點。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6-09 16:11 回覆:
    那篇報導的論據,是「晚安詩」這類新媒體承載詩歌流傳方式的受歡迎,以及某幾位詩人的詩集可以銷售近萬、甚至過萬。據報導,「專門貼詩作的臉書粉絲專頁『晚安詩』就吸引34.7萬人按讚,每則po文按讚數動輒破千。」這種量化的判斷形式一向是簡單文化趨勢分析文章的依據,但詩本身呢?有沒有人指出這種新媒體傳播的同質性對詩歌的影響?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6-09 16:15 回覆:
    「晚安詩」和它的大陸類似微信公號「讀首詩再睡覺」(每首詩的閱讀量兩萬左右),都顯示出從一開始的特立獨行,到漸漸揣測讀者口味,呼應口味,最後劃一口味——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它的閱讀量不下滑。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6-09 16:19 回覆:

    然後這種口味的詩是怎樣的詩呢?絮絮叨叨細嚼一種情緒,作一點泛泛的類比(有點超現實主義最好),意象多為「風、煙、飛」等可以供讀者輕易理解其寓意的陳詞濫調,反覆操練下那種情緒開始有點「虐」,有輕微的出格讓讀者有「我在讀現代詩耶」的犯禁幻想,但又有非常日常的呼應讓讀者不要有距離感⋯

     

    坦白說,這種流行詩、暢銷詩的本質是保守的,它和現代詩的最大不同在於,後者常常是對讀者的慣性思維的挑釁、對日常語言同質化的拆解;前者則被一種公眾期待所馴化,它俯就著讀者對「詩意」的想像不敢越雷池半步,讓詩成為日常無聊生活的潤滑劑,讓讀者掩卷之後心安理得:「我今天讀詩了」而不是和詩人一起反思語言在日常的鈍化、想像力在功利需求社會的工具化⋯詩人在寫作流行詩的過程中,漸漸變成一個文案構思者,充分考慮客戶的需要和反應。

     

    現代詩,本來是「抗世」的,不合時宜的,現在有點變成盛世/亂世的一個合理點綴,甚至媚俗的典範。不合時宜的詩存在閱讀難度,源自它的思考深度和文本的實驗性,合時宜的詩呢?「文藝復興」報導裡指:「反觀現代詩輕薄簡短的特性,讓它漸漸走入大眾視野。」(不知此句是否出自被訪者李進文的原話)——這真是莫大的誤會,「輕薄」二字怎麼能和「現代詩」掛鉤?即使是曾經最流行的席慕蓉也稱不得「輕薄」,除非你說的是幾米那些若有若無的句子。

     

    某些詩的流行,平心而論,並非壞事,可以是一個市場現象,也可以是一個公眾心理的投射呈現。我想提醒的是:第一,大多數的詩集銷量依然低得不合常理,固然有現代詩不合時宜拒人千里的傲氣使然,但讀者的懶惰也有責任;第二,認真寫詩而沒有暢銷的詩人不要妄自菲薄,請繼續堅持自己的小眾身份和藝術家對主流文化的叛逆天性;第三,媒體對「文藝復興」的意淫,適可而止吧,讓詩自由生長,這麼多年詩人也是這樣過來,無論復興不復興,詩都是獨立的,每個詩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具天秤。

     

     


    mate : 國會議員大戰奇觀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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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04/17 2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