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喜劇名人 Larry David 回憶剛出道時的故事, 說他在夜店講笑話常用一段開場白試探觀眾的反應, 藉以判斷他的風格合不合在場觀眾的口味. 他先聲明萬一用到西班牙語或法語的「你」時, 他會用「tú」而不用 「usted」, 沒有不敬之意, 並舉例說古羅馬凱薩大帝被被親密戰友布魯特斯捅一刀時, 當場的反應是「et tú, Brute 」(et 是英語的 too, tú 是英語的 you, 就是 you too 的意思). 拉丁語的 tú 和 usted 都是「你」, usted 是正式用法, tú 是通俗語言, David 的意思是凱薩在極其嚴重的狀況裡也只用通俗的 tú 而已.
David 後來以編寫有情節的笑劇出大名, 單口笑話非他專長, 我在別處聽說他在夜店會「教訓」不懂笑話的觀眾, 猜想這是他的另類笑話. 我不懂他那段開場白的隱喻, 但是曾在上班開會時聽到有人開玩笑的說「et tú」, David 的故事因此引出一點聯想.
「et tú, Brute」並非史實, 而是來自著名話劇《Julius Caesar》, 文學作品裡貴族臨難說話仍然文謅謅很正常, 幸好 Shakespeare 沒有用文雅的「et usted」,「et tú」簡捷有力才會演變成英文的通用外來語, 拿來形容對某人發表出乎意料的意見 (或做了出乎意料的事) 時的訝異之情 (凱薩不僅訝異而已, 心灰意冷不再抗拒).
附記: 我三天前完成這篇文章, 今天早上玩填字遊戲時竟然碰上 et tú, 未免太巧. 我只能玩簡易的英語填字遊戲, 證明它的確是通用外來語. |
一個笑話的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