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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心(代發,中)慎入!
2011/01/31 01:05:57瀏覽897|回應0|推薦29

※代發小說,《紅樓夢》後續待補上。

雙心(中)嚴霜

她是個很單純的女人。

丈夫到澳洲的那一年,時常寫信、打電話或者上網發電郵回家,雖然遠隔千山萬水,但兩人的心是緊緊連在一起的。

但後來,在墨爾本的老公春節前失去連絡,卻突然有人捎來異樣的音訊。

農曆新年快到了,那個週末輪休,當正月的最強冷鋒隨著冬日的凜冽寒流襲向上海,嚴霜正在兩人的小房間裡打掃環境。

忽地,有一個姓張的台灣人打電話來家裡,說是從澳洲過來的,剛下飛機不久,他說認識何暖,所以這次來上海公幹,就順便來探望她。

嚴霜的住所在人民廣場附近,上海世博會之前差點被規劃為拆遷戶,幸虧運氣還算好,兩人也就保全了在這棟小公寓裡面的一個幾平方米的小空間。

張先生提著一大盒年貨禮盒來按門鈴,穿著黑色的皮大衣,年紀大概有卅五歲以上,長相一般,比一般的上海男人皮膚白上許多,但保養極好,只有在脫下大衣後看得出來小腹略為發胖,臉長得很福氣,看上去還算討人喜歡,講話聲音醇厚如蜜,嘴也很甜,更是相當善解人意。

他說:「嚴女士,這是手信,妳們上海人是這麼說的吧?」

嚴霜微笑道:「張先生您客氣了,第一次來上海麼?」

望見她的第一眼,那雙眼睛閃了閃,嚴霜不疑有他,就請了這位張先生入內坐坐,從他口中,她知道了丈夫在他們公司打過工,不過現在已經另謀高就,因為那場金融危機,墨爾本的辦公室已經整個關閉了。

嚴霜為此感到很憂慮:「那他現在下崗了,沒事兒幹了?」

「呃……也不能這麼說,有個澳洲同事正巧缺人手,我讓他找了何煖去,生活倒不成問題的。」

「那他咋沒跟我說?連電話也不打一通?」

「新年事忙,國際電話費也不便宜,剛換工作和住所總是不方便,就託我帶禮物來看看弟妹。」

嚴霜見他說話和善,人也溫文有禮,因爲大家都講國語,又談得來,聽說自己老公和他以兄弟相稱,還幫忙介紹工作,於是很快就覺得彼此成爲好朋友了。

張先生說,他這次來大陸做生意,要長住一段時間,還希望嚴霜有空能陪他熟悉熟悉上海,並說弟妹長得很漂亮,她老公怎麽忍心把這樣的美人兒獨自留在國内,她聽了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當她問起丈夫的情況時,張先生說他做得不錯,每個星期可以收入八百澳元,獨自一人住一單位,生活挺快活的。

然而,當張先生說這話時,嚴霜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又追問他爲何這陣子沒有消息傳來,電郵不發還不打電話,但張先生打斷了話題,只是推說以後再詳細告知。

嚴霜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覺得說不上來,只是不免去換算澳元兌換人民幣的價格,一個月勤工儉學下來,扣掉吃住的消費,最少還能有將近一萬元左右的人民幣收入,爲什麼這些日子以來,她卻從未收到過丈夫寄來的一分錢呢? 

張先生打算告辭,順手留下一張名片,上面有他住在飯店的房間電話,說是有事情可以打去這個號碼找他。

話說了許久,眼看天色已晚,張先生正要離去,眼見人家送來那麼多東西,想想在墨爾本的窮學生老公也買不起,嚴霜跟著起身送人到門口,還幫忙張先生穿上他昂貴的長外套,天然毛皮的裡襯手感極佳,嚴霜不認得名牌,但卻能摸出手中的是上等料子的手工。

上海的冬天很冷,她只穿著一件薄毛衣,被突來的寒風一吹,忍不住劇咳了起來,張先生還體貼地拍了拍她的背,讓她別送了。

「天冷,弟妹別凍著了……」

正擔心是不是染上新流感的問題,咳嗽時身子每一抽搐,背上那只溫柔的手便輕拍幾下,既像撫摸又像安慰,揉弄著脊椎敏感之處。

嚴霜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畏寒,有一個這麼關切自己的男人在旁邊,頻頻觸著她的肩膀和背部,渾身倏如蟻走電竄,酥麻之餘,又覺得有些羞人。

嗆咳片刻,她強忍寒意,微笑地和那人道別,沒想到張先生定定瞧著她的眼睛,那出神而熱切的表情,讓她心中隱有一絲難言的漣漪,渾不似平時的自己。

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嚴霜還有些茫然。

張先生跟她是第一次見面,怎麼會露出那樣的目光?

拋開心中的疑惑,她換上睡衣,準備睡覺。

驀地,她從鏡中看到自己的身體,想起張先生說的話,不由得打量起自己;丈夫去了澳洲一年多,她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肌膚一樣細膩,身材同樣修長,鵝蛋臉上有一對清澈的眼睛,笑起來有些傻氣,整體來說還像大學時代一樣。

再而想起這幾年一個人被抛在國内,丈夫跑到國外過著好日子逍遙去了,每個月有那麼多收入,說不定也有了些花花腸子,可能早把自己給忘了! 

思著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終於失眠了,那一夜都沒有合眼。

爲了弄清楚老公在墨爾本的實際情況,第二天早上十點,嚴霜就打了張先生的電話號碼,說是想跟他詳談,但不確定他是否有時間。

張先生人很客氣,說是星期天都有空,請她中午過來談談,所以嚴霜搭了擁擠的地鐵過去,到了五星級的高級飯店還有些發傻,第一次到這樣豪華的地方,心裡非常緊張,在見到張先生後,本來想說的話也不知忘到那兒去了,一開口就結巴。

正對著黃浦江的餐廳非常奢華,眼前的食物也極為美味,但嚴霜只想著丈夫的事情,反而是張先生主動問了,是不是生活方面不如意,或者很想念老公等等,這樣的話題讓她感到很窩心。

一頓飯吃了好幾個鐘頭,本來有點食不知味,又怕侍者來趕人,不過這些都是想得多了,嚴霜很喜歡放鬆的感覺,在張先生的引導之下,她談到了自己在出版社的無聊工作,提及那些拿翹又討人厭的作家,還有生活中的種種苦悶,不知不覺就過了下午茶時間,兩人從午餐一直聊天吃到了晚餐。 

這大概是嚴霜第一回吃得這麼多,也吃得如此精緻,她對於把星期天耗費在飲食之上覺得有些荒謬,過年前一位難求的高級餐廳,卻能跟這個張先生待了超過五個小時,扣除去洗手間的空檔,兩個人一直在說話,其間還喝了香檳和幾瓶不知名的酒,心底只覺得熱呼呼得痛快。

張先生說他到過世界上許多地方,很少見到像她這樣楚楚動人的女子,除了健談也很幽默,重要的是對丈夫一往情深,可以把自己的存款全都給老公拿去當學費,嚴霜卻被他說得快要哭出來了。

何煖花的何止是她自己的錢?連帶她父母也出了不少呢!

張先生見了,馬上帶她離開了餐廳,說是去他的房間洗洗臉、補補妝、休息一下,等情緒穩定下來再送她回去。

半天下來,吃的東西雖然不少,喝的酒卻更多,嚴霜有點醺然,身不由己就跟著張先生去了他在飯店樓上的房間。

在房裡的一角坐下後,張先生從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又帶了兩只高腳杯,說是冷水可以解酒,她不覺有些醉意,冰涼的碳酸飲料入口,感覺滿肚的酒氣沒有散去,臉還有些暈紅。

這時,她鼓起勇氣問道:「你說,男人在外有錢了,是不是都會花心?」

張先生笑著說:「一個男人單身在外,怎麽可能沒有女人?妳能堅持下來,男人哪能呢?」

「我老公在墨爾本是不是另有新歡?」

「想證實這件事,何不乾脆就打電話過去問問?」

嚴霜感到忐忑不安,想了許久,還是點點頭:「好!」

張先生随手給了她一個號碼,並且柔聲說道:「妳從這兒打長途電話到澳洲問問,電話費講多久都我負責,不管聽到了什麼,妳也不要太激動……」

嚴霜顫抖的手撥通了電話,接聽的是一個帶著東北口音的年輕女孩子,當對方得知要找的人時,笑著回話說何煖上班去了,時差要等深夜十一點以後再撥過去,又問找她「老公」有何貴幹。

嚴霜傻在了當場。

接著,她突然明白到一個事實:何煖已經和别的女人同居了。

她呆呆地握著聽筒,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還是張先生伸過手來,取下了電話,然後溫柔地說:「想開點吧,妳還年輕漂亮,不愁找不著新的男人,重新生活也不難,不是嗎?」

「何煖背叛我……他不要我了……」

「男人一有錢就作怪,只怪當初妳那麼相信他……」

嚴霜啜泣著癱在沙發椅上,見她哭了,張先生伸手環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道:「別哭,還有我,我從看到妳的那時起,就非常的喜歡妳了,我想妳都快想瘋了!」

說著,那雙溫柔的手就挑逗而迅速地解開她的釦子,接著拉下背後連衣羊毛裙的拉鍊,當嚴霜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半裸地坐在了床上,張先生的懷裡,而他的衣物也近乎同樣地散落一地。

她抬頭一看,張先生的雙眼含情脈脈地瞧著自己,心底有點恐懼,這畢竟是丈夫以外的第一個男人,但又覺得老公這樣無情無義,爲什麼還要守身似玉?又為何不要懲罰那個不忠的混帳男人?

她心驚之餘,不禁著惱,自己的清譽,全都要毀在這個陌生男人的手上了!平日不好這些,怎地竟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玷汙了自己?既勻不出手將人推開,雙腳還被壓制著,只是那頂入股間的物事,讓她腿心漸漸拱出一片溫膩濕黏。

「張先生……」

「叫我阿辛。」

「阿辛,我……」

「昨天見面時我不想告訴妳,只是我擔心……我憐惜妳……」

這樣體貼的話語,平息了那雙本來要掙扎的手,坐在這麼只認識兩天不到的男人腿上,嚴雙無法自己,只能任由那個男人溫柔地吸吮她臉頰上的淚水,她閉上了眼睛,覺得這個男人很懂自己的心,頓時也頗有些難以言喻的衝動,想要回應這樣珍惜自己的人。

張辛輕輕解開她的衣裙,抱著她的腿脫下皮鞋和長襪,然後摸著她的白玉小腳,一寸一寸往上游移,他一邊撫摸,還一邊親吻,說嚴霜的身材小巧玲瓏,卻有一雙修長美腿,簡直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這樣的感覺很舒服,也使得她有些飄飄然,就在她還陶醉其中的時候,冷不防被他推倒床上,緊接著一陣滾熱的衝刺,片刻不停,又多又猛,彷彿全身精力縮聚而出,熱燙的感覺便衝上頂峰,感受到腿心的火熱,她「唔」的一聲昂起粉頸,死死摟著他的脖子,終被燙得猛然叫喊起來,鼻音嬌膩卻又十分亢奮,兩人的激情毫無作僞。

她已經空虛了好久,太需要充實了!那略微疼痛、又極快美的感受,實是嚴霜平生未曾領略的滋味。

她像瘋了一樣扭動起來,整整在他的房裡待了一夜,當她記起並沒有做過任何避孕措施的時候,又暗自計算,現在是不會受孕的日子。

安全期和銷魂的感覺,使得兩人沒有再說什麼,就互相摟著睡著了。

當嚴霜醒來的時候,未冷的枕頭邊上有一個信封,内有一張便條和兩千元人民幣,是張先生留的,說是週一早上他得去談生意,那兩千塊留著過年用,等他回來再好好談談。

在空蕩蕩的房間內,傳來一陣溫暖的香氣,大約還只是早上七點半,嚴霜發現小几上已滿滿擺放了熱牛奶、麵包、果醬、燻肉片和咖啡,這是留給她的早餐,使心底有一種分外的感動,張辛是很體貼的人呢。

匆匆洗了個澡,她也就趕著上班去了。

一個女人要想放蕩,只需要出軌一回便足夠。

從此以後,嚴霜幾乎每晚都去張辛那兒過夜,大飯店的床比家裡的舒服,吃得也好,而且她早就把自己工作的出版社地點告訴了他,這男人就天天過去接她下班,而且他的性愛功夫一流,比丈夫高明得多了,實在沒有理由不把自己送上門。

每次歡愛過後,雖然有無限的新奇和刺激,更甚的是那股報復何煖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並沒有錯。

三天之後的晚上,正是除夕夜,嚴霜在張辛房裡等他回來,到了十點多,他終於趕著回房,說是要慶祝談成一筆生意,還帶了瓶好酒。

然後,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盯著衛星電視裡面播放的外國槍戰片吃晚餐。

「妳喜歡看這個?」

「怎麼,大過年的你不喜歡?」

張辛搖了搖頭,笑道:「有人說,女人不喜歡打打殺殺就是比男人進化及文明的憑證。有點荒謬吧,是不是?」

她頷首表示同意,這世界上所有的政權甚或文明國家,都是經過殺戮纔存在於地球上的,死亡的威脅從來都是人類文明的鐵律。

「性和暴力,本來就是心理和人類學上的兩大課題,這兩件事,男人永遠最有興趣,女人永遠最欠缺興趣,但妳似乎例外?」

嚴霜微笑道:「誰說女人不喜歡打打殺殺?偏偏這就是個打打殺殺纔能生存的世界,自然界的弱肉強食就是打打殺殺,就連動物交配也是如此血腥暴力。」

張辛摟著她道:「我喜歡妳的論調。我一向認為女人沒有男人,根本就無法生存在世上,當然男人經過打打殺殺後產生了文明社會,有了文明,女人就自以為沒有男人也可以過活了,妳覺不覺得她們真是幼稚?」

她呵呵笑著說:「那種女人,還是讓她們活在那個自以為是文明、沒有殺戮的自我世界吧。我可喜歡這些堆砌著性和暴力的洋片呢!」

這是實話,脫得幾乎精赤溜光的男女主角,搭配無所不在的死亡,這就是好萊塢的賣點,無論是拍什麼樣的情節,讓人看著直流口水的賣座主題,永遠在這方面花盡心思。誰讓觀眾們都喜歡這種主題呢?

那晚,嚴霜從來沒有玩得這麼興奮,好像在荒野裡找著了同伴的野獸,快意和高潮也到了極點。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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