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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隻鳳鳥
2012/04/05 14:22:41瀏覽1372|回應0|推薦14

 

讀小說>>黃春明《最後一隻鳳鳥》(1999

撰文/蔡瑋

文字完全符合戲劇改編的規格;

已經做阿祖的吳老先--吳新義,與同母異父弟、花天房之子國雄—KUNI正在講電話,為領回3-40年見不到面高齡93歲失憶的老母吳黃鳳返家奉養發生爭執,



一邊回憶從小到大受繼父花天房的毆打與剝削,另一邊竹圍外正在舉辦國際風箏節競賽,不妨三線同時在一個舞台上進行:

回憶部份可讓過去的人物走過舞台(時空並置的特殊效果),又如繼父花天房與仗義的鄰居刣豬炎夫婦陸續出場,後者先站在背光的上場門造成聲勢與懸念,藏身在樓栱上(回憶中)的阿義就留在暗場,讓花天房與刣豬炎在台上對峙,同時穿插國際風箏大賽的時況廣播當作場外音效,而阿義的曾孫及曾孫女海倫則在前舞台做仰望風箏的反應動作,則又是另一精心設計的暗場戲(也可背幕放映無敵鐵金剛風箏綁氣球飛翔在空中的情形);總之,三線並置同時進行,可能是台灣文學最具舞臺感的改編素材;

上一代的倫理親情糾葛,看似人間塵埃,卻未嘗不是隱喻台灣人的歷史情境與滄桑,如大洪水過後吳黃鳳帶著拖油瓶子阿義改嫁花天房,花天房討細姨出手毆打鳳,阿義挺身護母被狠心趕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日後同母異父弟國雄赴日留學,荒唐落得與日本酒少女節子有了生孕,求助於阿義,是阿義將自己辛苦掙來的房屋(被花強迫過在自己名下)出賣好救濟遠在他鄉的國雄,終被發覺,種下日後屢屢遭花上門打人、勒索的悲慘遭遇;吳新義的坎坷人生,神似台灣人在殖民者與專制統治時期的遭遇,末尾國雄與阿義的和解又有族群大和解的意含,何況風箏大賽的場景還能關照到兒童觀眾的興致與戲劇的娛樂功能,黃春明的小說,真掏之不盡文化瑰寶;

雖主景在宜蘭冬瓜山的竹圍農家,結局卻在板橋的國雄家的舊民居,作為宜蘭地方特色的演出並不算是缺點,若做成固定劇目,反而是地方的重要文化資展與無形的文學地標;改編成電影,則風箏的纏鬥、特殊的鳴叫聲,都可以造成視覺同聽覺的高潮;

四代同堂的吳新義帶著一大家子人,每人手裡拿著一只風箏,有孔雀、八角、七十二角、雙印、蜈蚣等,及最重要的無敵鐵金剛、鳳凰風箏象徵無比的生命韌性、毅力與寬容,會是文學嘉年華最搶眼的遊行隊伍之一(以上文本閱讀根據《聯合文學20年短篇小說選(1984-2004)》,張保琴主編,聯合文學,2004)。

 

 

( 休閒生活影視戲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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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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