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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09/05 19:57:05瀏覽1359｜回應1｜推薦2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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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回憶的閥，追思廽想已消逝地殘破的過住沈澱，有若逐一解開塵封久矣，那些以時光及記憶之剩餘所綑縛的一卷卷沾滿灰垢的褪色泛黃的老舊文書檔案。我試著在逝去的過往裡翻尋溯往，一頁頁的小學以及初中年代的過去一一在腦海浮沈出現，追尋過往的時地人… 渺茫印象裡的溝子口、埤腹以及木柵、新店還有台北市區…。消逝的雜沓過往舊事與我已形成兩個世界， 可記憶仍然緊緊繫留住我，這些地方有著相識與不能釋懷地纏綿。 然而不止於此還有著還要早遠的憶想，若要思及我最初生成對子夜的美麗回憶之眷戀是應回溯到小二時期。那得源循直到童年時家住在台南時候。 是的，這樣的追憶要逆尋直覓到國小二三年級的時代。這般遙想下，眼前就清晰地呈現當年的一個夜晚在中正路。昏黃的路燈下，自己一個人踽踽獨行走夜晚街道上，路旁人行道地面上映照出自己走過的陰影，那個年代一入夜後街上真的會是一無人煙，整條街面出奇的靜謐， 一條街從頭到尾只能聽到我足下木屜踢踢躂躂地清脆單調地聲響。夜晚不見人影的中正路，昏暗的長長一條街更顯偌大空洞，空空蕩蕩的街道上，很久很久才見到一輛軍用的草綠色吉普出現在街頭那端，有點緩慢地駛過來交錯過我行走著的街面，然後消失在街尾黑暗的另一端，現在回味起那樣的時空竟然感到像是靜止似的。 那樣的情境開啟了自己的体認或是說已能覺察出子夜時分是美麗的時段，使我早早感觸到夜晚凜冽的美。那時是自我啟萌開始認識某些環境與時空裡會是深具美感的時候與環境。那時際遭逢著的情境是自己最早意識對事物及週遭的感動，我深自認作是深植並烙印在記憶裡。 這樣寫來看起來好像有點怪異樣的，一個小二生何以要單獨走在夜裡冷清的馬路上，其實並不特別，並沒值得特別一提之處，因為那次出街只不過是為著去街上的漫畫書租書店去還和再借幾本漫畫書回來看。那時代街邊有那樣的小租書店租借漫畫書給小學生看，可能也租小說等給大人；常使得我一有零用錢就去借書回家看。那時的租書店除上門去租圖畫書回家看外，也有很多學童坐在書店的小小板凳上就地專心地租圖畫書看，沒有凳子的則就地蹲在書架旁看書。那時代尚沒有電視或者是電視尚不普及，看圖書似是很普遍的消遣。 我那時就讀於永福國小，家在台南中正路旁一處巷弄底部，那巷弄現在想來倒是挺特別，緊鄰我家左邊是棟三層樓樓房的医院，而另一邊巷弄的尾部底端則是一個舞廰的窄後門，舞廰前門那頭是大街。好像下午之後就會從舞廰內傳出一些東洋或西洋舞曲音樂，晚上除音樂聲更明顯外，尚不時有男男女女從門內出來，當時我懵懂尚不知是怎麼回事，大了後才曉得那些人都是舞客舞女。我是個遲鈍不靈敏的小孩沒感到託異，家裡也沒人特別提起這種事，我當時更不曉得特許行業這回事，反正自己家裡也是父親的律師事務所，從事律師業務，都是在做生意謀生。我們小孩子一點不覺得住家環境有何不同，我們家的屋子是棟清代留下來的老堂屋，只覺得家裡院子特別大很好玩，院子裡長滿高大的果樹，拔臘、蓮霧、木瓜、龍眼、芒果…其中最特別的是板粟，果子成熟後會爆開翻出鮮艷奪目的紅皮，而這是我們最喜歡吃的果子，家人會弄下來煮熟來吃，小孩都覺得最美味。兩顆木瓜樹長得太細長高瘦根本沒辦法去摘，木瓜成熟後都掉在地上砸爛，蓮霧樹就在廳堂前，夏夜大家都在下面乘涼聊天，蓮霧掉下來時常會掉在我們頭上，也有蟲子跟著掉下，蓮霧太長蟲了，不過還好吃，龍眼則太小粒，家人都不吃。 由於龍眼樹長在医院邊，有時會見到医院二樓洋台上出現穿白袍的医生用竹竿捲下來，護士們則幫著把拾掉下來的果子，医生見到我還會問我要不要，扔過來一兩束給我。 住在台南時候， 我並不止於專看小孩書，白天還會去中正路上的書店站在書本陳列檯邊隨著其他大人中學生看免錢的章回小說，什麼薛丁山、樊梨花、 薛仁貴、薛剛反唐，精忠岳傳…。等等章回小說大約都在那時讀的。會這樣子看白書不是我小時候就那麼大膽自個上書店看白書，更不是早慧地喜歡讀書，而是有人帶我去書店學來的揩油看書辦法，我跟著人亦步亦趨地學來的。因著家裡後院閣樓裡住了一位高年級的大孩子，見到他白天放學後看到他都和一些人圍站在書店內看書，後來我也就跟隨去讀白書了。 那時好像行這種站在書店書架旁揩油讀小說人還滿多的，可能認為看書是雅事，書店不便趕人，但後來人大了再回想書店之會容忍這種行徑。主要還是在書架旁看書的客人大半也都會是 潛在的買書客客之故；很多上書店買書的客人常是看了半天覺得值得讀才花錢買。 那位我叫大哥哥的他父親是我父親事務所合伙人，他當時是五六年級生，是學校裡最出名的第一名學生，父親要我跟他學習，他家教甚嚴，若被他父親看到他讀課外書，那非得受極嚴厲的處罰，可他成天都躲著他父親夤在書肆裡看遍所有章回小說，那時代的人大約都在看章回，尚未有李敖、瓊瑤、金庸…等暢銷作家的書，書店裡擺在檯子上幾全是章回小說。 記憶裡大半的章回小說約摸都讀得下去，覺得最看不下去的應屬封神榜，大約是書裡面情節簡單，讀來好像裡面就只是一大籮筐的名字和封号，真的，封神榜裡面所有的人物都封以神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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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