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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05 21:15:35瀏覽1038|回應0|推薦32 | |
每個人都有話要說,有故事、或有觀點、有意見要表逹要發表好廣為人知,所以人們投入寫作,然意念之興起作成,除應付日常問題與困難外,更多的是出於學習及吸收。所有人類的創作都出自模仿,文字創作是如同世上所有的師承或學習一樣的作用。同樣是由於於閱讀引來的模傲與激發,
而讀書學習以及寫作本身也一樣主要功能在於傳授知識之外,對每一個人生存在世上之存在体驗更具其個自的意義是,在於喚醒個人意識甚至潛意識以及其內在自我認識底鋳模。使我們經歷此生過程裡有著並非完全憑一己意志在諸種內外情況下並非可全然清晰底感受並且体會經受及体認,這是對於個人甚具意義且有所激發的功能。小說創作,對於作者言追錄出此經受乃其最值得之意義。是生命歷程的記載,也是一種心靈引道的作用。 我手寫我口,我手寫我心,寫作應是件容易的事,小說或者散文讓我們記敘經歷及日常慣熟的事,本即簡單之至的事,但是立意或立志去寫作,尤其是寫小說給別人看就不止於僅般弄熟斕之事物。小說大抵是第三人稱寫作,客觀意識超越主觀意識,含蓋面不應侷限於第一人稱觀點,而內容也因此得包容更廣袤的面相。 創作及閱讀多年下來,我大致上作成此認識。雖現代小說走向主体認識較傳統作品益形沈重,主客對立的情形即使未曾更形強烈,但明顯受十九世紀末文學藝術以降之發展的遺蔭籠罩。我自己確也是向來不要且刻意避開傳統形式的作品。寫作者都清楚若無特殊性的事物就不值得寫,日常平凡的事物按原則上講即不是值得寫作的題材,寫作者得盡其可能地賦於其作品和寫作之獨特性。意思乃緣於;因為畢竟通俗則不藝術,我就這樣子來認識寫作,向來就是避免而且不要這樣的作品。換言之,我需要或說追逐的是變易不拘,盡其可能不同於流俗,而且要求其不同於現實世界,追究會有著如此要求,就不能不自認其非普遍通例,又且不得不又訴諸心理層面了。 偶依舊感到小說寫作要在種隔絕的氛圍裡面入世而出於世,既接受現實,又處於一種排擠現世的情緒或精神之中,即体認可當然是現世,反正文學作品本質絕對是潛入現實,從現實裡体會人生及社會。因之体會生存現實的文學應是深入骨般地沈浸在現世裡,但表現或呈現的是非必要的處於現世下,像卡夫卡的作品那種永處於疏離的狀態或情狀。無可否認,卡夫卡及托斯妥亦夫斯基的作品曾構成我對文學的認識及觀點,大約此刻還是,縱不再強烈,托斯妥亦夫斯基是墮入凡塵泥沼,從心靈或靈魂深處地感受現時刻下底命運以及生命本身,如此尖銳深入,過份的透視潛沈以致撞擊讀者形成怪異陸離幾成了夢魘般的非現實的世界, 是的,他們的著作曾如許感動我,貼近我,確乎可說成成了夢魘般貼近過,當初自己動筆就益發如此認定,無從翻越的聖母峰,曾經生命標的底象徵,一個怎麼都無從登臨的絕域,這不僅是天份,也是性向,文學作品如此具階層性即是藝術,我曾認作深具藝術性的文學,平白的世入的小說稱不上藝術,張愛玲程度上有此功力,魯迅部份作品也有,以致他人再不容易入法眼。 並未完全接收托與卡的觀點與見識,魯與張更不會。存在主義文學作品曾是我的真理,但那是年輕時,我以為所謂思潮只是一種現象,一種存在一段時間共通想法,有若時尚,不管如何被認作真理,終得隨時移世遷消逝過去,同樣對現狀認知的現象也會褪色。當時讀卡拉馬佐夫裡的曹西瑪長老部份蠻迷惑的,以為自己缺乏信仰觀,內中情節我都未体諒認同,尤長老向米該爾詭拜行徑對我言夠不上一個大智慧行徑,托斯妥亦夫斯基這一段長篇大論的敘述與推論咸被認為人類文學作品裡對最偉大的生命碖辯。所謂生命智慧,即人面對生命的生老病死的体認與觀點,人活在其中,直到老死,並不能因之解脫,你得帶著生命的迷團進入永恆的黑暗, 上帝或許給了人明示,但這明弌仍是隱喻,並不是給了人們明白的解答,個人既在生命之中,你就無法跳脫開來,至死無悟。曹西瑪長老只是一象徵,阿萊莎對此永恆的象徵到頭來逼得幻滅,我想由於自己對永恆採取無感的態度,因之認定個人不會因象徵完成或改變其真實的生命,. 我天生平凡,還是承認說成是平庸較合現實情況,然又絕不干於平庸。現實即我們存在此世上所接觸的一切。所以當然作者 的所有感知皆出於現實,他只熟悉現實,但又不要或不願被現實簇擁,這應是自己或大部份寫作人的吊詭, 我還在想多少歲月都過去,印象卻依然,我從未觸碰著成功,甚且連連僅僅踏足那種有如在岩壁攀岩那樣得著處短暫的容足點都未駐足過,雖是如此,可是即使是永處在這樣漫長困蹇且寒磣地過程裡,卻始終興緻昂揚。我大約天生善於自瞞,或說樂觀成性,還是比什麼都滿足於此處境下,總覺得能這樣隨著意志逐流而下在感覺上竟始終保有那種類乎詩意般地不可挽回地淒然但爽快,甚至大半愉悅地情致。當然只是自己的時下存在底感受,可事實上所面對的當不可廽避地一直是那種現實面地堅澀觸感,讓自己始終處於那種類似有若在鑿石礦場鑿砸堅石般地堅硬,不可能有趣。這樣描述讓我惦著所想要且所要求的那種寫作。是經過斟酌,自以為有若求精益求精,以及出人頭地,避踏求路熟路下,就向一段句子,不得用重覆的字句下,漸成了極端艱困的路途,我的寫作漸成了一個句子,甚至一個字又一個字的提鍊,且始終一直在檢覈,在提鍊,還自以作是深思熟慮下的結晶,也漸漸瞭然並非易於之事。經歷過了歲月,這樣寫作確已不復再是容易的事。 大塊頭 懵聵 人們所不知道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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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