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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徽音四月天(之一) 蕭之華 (重貼)
2013/05/27 11:34:08瀏覽712|回應0|推薦6

 

 

林徽音。

 

徐志摩。

 

永遠徽音四月天(之一)      蕭之華


       ——也談林徽音


 

        一、 林徽音與《新月》

 

一九二七年三月,中國新文學的夜空,昇起了一彎皎潔的清輝,這就是《新月》。《新月》是一本文學雜誌,也是一個文學團體,《新月》的成員多是其時剛從歐美留學回國的自由派時代精英,時稱「新月派」。

《新月》雜誌由胡適之、徐志摩發起,初期由梁實秋、聞一多、潘光旦、劉士英等人負責編務及發行。《新月》諸君子,除了胡適之、徐志摩、梁實秋以外,其他如聞一多、沈從文、陳西瀅、凌叔華以及葉公超等人,或引進西洋先進而健康的文學理論,或創作揉合西洋現代與中國傳統技法的新潮的文學作品,其風流文采,為中國新文學注入了一大股新血輪,創造了一番管領風騷的新氣象。其中,尤以《新月派》的新詩,最受世人矚目,蔚為潮流,影響也最為深遠。

 《新月派》的新詩創作,主張「理性節制情感,反對濫情主義」,主張詩歌應有其音韻、格律,是一種富有聲情美感的文學創作。《新月派》反對寫詩過份自由,反對寫詩不求章法,反對把詩歌變成「分行的散文」, 尤其反對把詩歌變成神經病的胡言亂語。

 《新月派》對新詩的創作,提出了「音樂美、繪畫美、建築美」的「三美指標」,為新詩的創作,比起當時如「浪漫派」、「象徵派」、「現代派」等派別,建立了較為完備的理論體系。不只創作理論領先其時的詩壇,且劍及履及,拿出貨色,創作出一篇篇風格清新的動人詩作,用作品為《新月派》打響名號。

《新月派》詩人,早期以徐志摩、聞一多、何其芳、朱湘等人為開路先鋒。晚期則以陳夢家、邵洵美、卞之琳以及林徽音等人作殿後壓軸。

其中,開路先鋒以徐志摩名氣為大,而殿後壓軸者,則以林徽音成就為高。徐志摩的代表詩作有〈偶然〉與〈再別康橋〉等,而林徽音的則有〈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和〈那一晚〉等。其時,徐志摩和林徽音是一對熱門八卦的不倫戀人,有趣的是,《新月派》詩人的代表詩作,竟正是這對不倫戀人的互贈情詩。

有一種有趣的說法,戀愛像快樂的小溪,產生詩歌。不倫的畸戀像激情的瀑布,產生詩歌的精品。如以此說檢驗徐志摩、林徽音的戀情和詩作,其真理性,縱然沒有十分,起碼也有個三、五分。

 

二,才子佳人,千年一遇

 

林徽音(一九0一九五五),福建閩侯人,文學家,建築學家,大學教授,世稱「民國以來第一才女」、「性靈美女的典型」、「美與智慧的絕唱」。祖父林孝恂是前清翰林,林徽音的名字就是由她祖父所取,典出《詩經》「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徽音」是美譽的意思。而後來的「林徽因」是她的筆名,由徐志摩所取。林徽音的英文名字是 Phyllis

林徽音出身貴族世家,父親林長民是一位詩人兼書法家,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曾任北洋政府司法總長,是一位走在時代前端,側身世界潮流,具有地球村視野的時代先進人物。堂叔林覺民與林尹民都是黃花崗的七十二烈士。流傳於後世的〈與妻訣別書〉,就是出自林徽音堂叔林覺民的手筆。

林徽音十二歲入北京教會學校《培華女子中學》就讀,自小即接觸正宗的西方文化,學會了一口流利的英語。稍長,隨父親遊歷歐洲,入倫敦《聖瑪莉學院》就讀,親身感受正統西方文化的氛圍,接受正港西方文化的薰陶。林徽音是多才多藝的雙子星座,早期就加入了《新月社》,除本身所學所長的建築以外,在詩歌、小說、散文、戲劇、繪畫、翻譯等藝文方面,都有令人括目相看的非凡成就。

一九二四年四月,印度詩哲泰戈爾到中國訪問,在北京講演時,由林徽音攙扶上台,徐志摩擔任翻譯。媒體報導,泰戈爾蒼勁如松,徐志摩清瘦如竹,林徽音則是嬌美若梅,三人的合照,分明是一幅國畫山水的「歲寒三友圖」,一時傳為美談。

大陸一九三0年代名作家文潔若見過林徽音,她回憶,「林徽音是我平生見過的最令人神往的東方美人。她的美在於神韻——天生麗質和超人的才智與後天良好高深的教育相得益彰。」美國著名學者費正清,曾形容林徽音,「她就像一團帶電的雲,裹挾著空氣中的電流,放射著耀眼的火花。」有人寫林徽音說,「她(林徽音)的真實形象,比同時代寫《致小讀者》時的冰心要剛健,比《莎菲女士》時代的丁玲要幹練,比寫《烏蘭河傳》時的蕭紅要柔韌,更比張愛玲、陸小曼、王映霞等民國名女人要顯得清爽新亮。」

另有人用詩的筆觸描繪林徽音——她是那個曲折而淒婉愛情故事裡,最美的女主角。她走過北平的晨煙,穿過康橋的夜霧。她襲一身白衣,在清涼的水邊,遙望遠方時,便落進徐志摩的詩頁。她著一件青衫,在古雅的廟殿,虔誠晚禱時,便繪入梁思成的圖紙。有這樣一種美麗,逾越漫長的時空,仍舊定格在回眸的瞬間。有這樣一種聰慧,繞過激蕩的暗流,徜徉在安穩的歲月靜好。讀她的詩,唸她的文,看她的容顏,聽她的故事。在溫潤背後觸摸一絲荒涼,在沉靜之中品味一縷幽思。

而林徽音也不避諱自己的幽冷悽美,不避自己的自戀。她常在月夜點一柱清香,擺一瓶插花,穿一襲白綢睡袍,面對庭中一池荷花,在徐徐清風中,飄飄衣袂,有如荷花仙子,吟哦起自己的詩句。「我要是個男的,看一眼就會暈倒。」林徽音柔情似水,嬌矜地對丈夫梁思誠評說自己。

一九二0年春天,林徽音隨父親林長民到英國講學,住在倫敦。天緣巧合,當年秋天,徐志摩也由美國到倫敦。在偶然的一次聚會中,徐志摩與林徽音相遇,電光火石,二人一見鍾情,雙雙墜入愛河。

那年,林徽音十六歲,正是花樣年華,情竇初開。那年,徐志摩二十三歲,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這正是天生的一對才子佳人,於千萬年中,千萬人中,難得的千年一遇。奈何造化弄人,對的人,相遇在不對的時間。

其時,徐志摩不但已經結了婚,太太張幼儀是名門閨秀,而且,孩子都已經兩歲,不折不扣是個有了孩子的爸爸。而林徽音,也不算是完全的自由之身,林家的她,與通家之好的梁姓人家,已有婚配的許諾。

 

                            (未完待續)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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