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riotous youth 2

來不及整理混亂的情緒，賴沂永來電，她接起輕喂了聲。

「藍......」聽到她微弱的回音，賴沂永停了幾秒「現在能不能講話？」

「嗯。」

「中午，我們回去拿禮物那時候，其實我想說的是......我知道妳想放棄對我和小紫的感情，想把我們當一般同學～唉～我說的不夠好但我知道妳的想法！妳想變回資優生，只要成績好，對每個人和藹可親就不會有麻煩......但妳不覺得那樣很假也很無聊？人的感情怎麼能夠等量均分？想想小紫拆禮物的表情！她一定也對自己做過的事感到後悔！她一定也想和妳和好但不知該怎麼拉下臉道歉，妳就主動一點，我再旁敲側擊！」

賴試圖讓沙漠下起大雨，讓倒在綠洲前，已經死去的她起死回生。

「妳說一生只有我和小紫兩個好友就夠，其實......」賴沂永繼續「雖然我一直鼓勵妳表達自己，讓更多人知道妳的好，但～我也是這麼想，一生只有妳和小紫兩個好友就夠！就算我們個性和思考方式都不同可是相處起來就很舒服快樂。小紫問我，我們有過快樂的日子嗎？當然有！我可以一口氣說好幾段！就算小紫真的錯了......好！她真的錯了！大錯特錯！妳能不能看我面子原諒她？好好跟她溝通？藍？」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跟小紫談的。」

「我就知道妳最懂事！」賴沂永放下心，換比較輕鬆的語氣「我媽後天到，說好一起吃飯，不准有任何藉口！」

把圍巾放好塞進置物櫃深處，關上門，她重重嘆了口氣。

張和風喝的醉醺醺在好友的攙扶下坐進車子，紅著張臉倒在後座喃喃自語。

「停車！停車！」一會，他抓住開車的朋友「我不行了！」

撐在路邊好一陣子，吐到胃快出來，他的醉意總算消了點。但醉意一消，朱紫欽拿掉小孩的痛苦又鑽進腦子，他開始生氣的拍著地，把地面當成朱紫欽又是一番胡言亂語。

「欸！你是不是不想跟懿欣結婚，想當落跑新郎？」朋友們開玩笑地拉起張和風「從沒看你喝這麼醉過！」

他揮開朋友的手，搖搖晃晃。

「我還可以！我們再去喝！我請客！」他豪氣的拍胸脯，自顧自笑起來。

「別喝了！你已經喝很多！我們不想被懿欣罵！」友人再次拉住張和風，把他往車裡推。

「這樣回去不行！」張和風搖頭，指著前面「我去買瓶解酒～我走段路清醒～清醒。你們不用管我，送我到便利商店......」

「別鬧了！要是你昏睡路邊上電視，我們搞不好會被炒魷魚！」

「我沒有鬧！你們不懂！我～我這裡非常難過！我～那是我從沒有過的感覺，我覺得......有種撕裂的～我......」張和風抓著胸口往後一仰，接著一行淚。

他氣自己，什麼都氣！混合著一種瘋狂撕裂著，重生的痛！

「和風哭了！」朋友們一愣，議論「早傳懿欣脾氣不好，很任性。少奮鬥二十年在別人眼裡也許很幸運但可能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苦，他大概忍很久了！我們就順他的意，讓他一人冷靜！」

朋友在便利商店前讓他下車。他進店繞了一圈，最後拿著解酒飲料把頭抵在玻璃櫃前。

他的意識越來越清醒，拿起手機撥了朱紫欽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