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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線上小說--童養媳之桃李滿天下 節錄 1 作者 郁雨竹 -- 謹呈謝忱
2022/01/03 15:13:33瀏覽86|回應0|推薦2
太子府由前賢親王府修建而成,說是修建,其實也不過將大門和前頭的兩隻石獅子按照規制改一改,以符合太子的身份罷了,與東宮的富麗堂皇自然不能比。

但黎寶璐依然看得目不轉睛。

假山,荷塘,青山,曲水,庭軒走廊組合成一片片令人愜意的山水縮景圖,就在她以為已經走到盡頭時,前面走進月門便又是一幅不同的景色,令人豁然開朗。

李安看出黎寶璐很喜歡,便特意繞了遠路,帶他們一路欣賞過去。

或穿過屏牆,或繞過一片梅林,黎寶璐總能發現柳暗花明后又一片風格不同的景色。

走了半天,黎寶璐感嘆,「你們家可真大啊。」

堪比一個大公園了有木有。

其實生活在古代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地多,隨時都可以佔一片地方建個公園一樣的地方自個住,那個公園還是復古的!

李安笑,「我們才逛了不到四分之一呢,其實景色最好的還是在後院,那裏有個小花園,是前賢親王親自督造的,雖比不上宮裏的御花園,卻也爭奇鬥妍,現在又真是百花盛開之時,你若有興趣我一會兒讓人帶你去看。」

黎寶璐搖頭,「還是算了,雲哥哥下午還要回家吃藥呢,不過你可以讓人摘些花給我帶着,那樣我也算賞到花了。」

李安一怔,然後便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好!」

顧景雲冷冷的盯着他的手看,李安只覺得手背一冷,他輕咳一聲便收回手,轉身道:「走吧,我阿爹估計等急了,我們從這兒繞過去就到書房了。」

顧景雲的身份得保密,所以太子沒在廳堂見他,而是在私密性更好的書房裏。

太子正拿着本書端坐在書桌后,眼神無焦的看着前方三寸的地方,待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便抬頭看過去,幾乎是一眼,他就看到了顧景雲。

顧景雲與秦信芳長得有三四分像,但更多的是像他母親,以至於雖緊抿著嘴,臉上也帶着三分柔意,讓人感覺不到嚴厲。

太子看着他,腦海中就不由想起十四年前那血雨腥風的一天,想到這孩子自出生起就在流放之地渡過,眼眶不由一紅。

顧景雲和黎寶璐掀起衣服正要下跪,太子立即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顧景雲扯住,微紅着眼眶道:「你我師兄弟,何須如此多禮?」

顧景雲怔了一下才想起他舅舅還曾是太子少師,雖然不是太子太傅,但也給太子講過課,當過老師,而他和寶璐都師從舅舅,這樣一算,他們還真是師兄弟。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順着太子的手站穩了。

黎寶璐聞言一樂,也不跪了,夫唱婦隨的站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去看他們的大師兄,又扭頭看看他們的師侄。

李安直覺不好,立即轉移開話題道:「阿爹,景雲受了傷,還是讓他坐下吧。」

太子這才認真的去打量顧景雲的臉色,點頭道:「是有些蒼白,可看過大夫了?宮裏給又安的太醫還在府上,不如讓他們給你看看。」

「多謝殿下,我已看過大夫,如今恢復的不錯,不用再麻煩太醫。」顧景雲頓了頓道:「何況雲如今身份不便公開,更不可請太醫了。」

太子便嘆息一聲,問道:「你不願意認回顧家?那將來有何打算呢?」

這個問題太過親密了些,顧景雲有些不適,不由抿了嘴不說話。

一旁的黎寶璐就笑嘻嘻的道:「殿下,不是不認顧家,而是要等雲哥哥考中了狀元再認,到時候我們也算衣錦還鄉了。」

太子這才看到黎寶璐,「這是……」

顧景雲一臉嚴肅的介紹,「這是我夫人。」

太子張大了嘴巴,目光在倆人間來回掃了掃,然後看向他兒子。

李安便知道要糟,他忘了告訴他爹這件事了。

其實這真的不怪他,這倆孩子年紀太小,又沒有圓房,平時相處更像兄妹,而不像夫妻,所以他就下意識忽略了他們的關係。

好在太子殿下只是瞥了他兒子一眼,沒有就這個問題深度討論,他笑眯眯的看向黎寶璐,以一種看兒媳的目光打量她。

第一眼便注意到她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乾淨且純凈,擁有這樣眼睛的人通常都不會是庸碌之輩,太子很滿意。

然後才看到黎寶璐的臉,嗯,圓嘟嘟的,臉頰上還帶着嬰兒肥,看着很有福氣。

然後便是臉色。

太子:……

太子殿下看看古銅色的小姑娘,再看看白皙如玉的小少年,他覺得倆人的性別似乎有些顛倒。

好在黎寶璐臉色紅潤,很健康活潑,太子只能笑問,「小姑娘怎麼曬得這麼黑?」

黎寶璐默默無語的看了太子半響,手指一轉指著李安道:「他也黑了。」

李安便笑着解釋,「阿爹,不是我們黑了,是景雲怎麼曬也不會黑。」

太子轉頭看向兒子,還真是,兒子出去一趟也黑了好幾度回來,因為是整個人都黑了,不嫌得突兀,何況大男人誰會在意這個?

所以他還真沒發現,這樣一來顧景雲站在倆人中間就特別顯眼了。

顧景雲不喜歡這個話題,轉移開道:「殿下見雲可是有何吩咐?」

太子收斂心神,看着顧景雲嘆息一聲道:「我與你舅舅一別十四年,為了避嫌,我們從不通信,雖從陳同等人那裏知道他在瓊州還好,但瓊州實在險惡,我心難安,所以想問問他在瓊州如何。」

「舅舅在瓊州很好,因有幾位叔伯照應,我們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擔憂每年的賦稅徭役,每日下地勞作之餘還能讀書下棋,並不多辛苦。」

太子一聽卻眼眶一紅,秦信芳家世顯赫,又少年成才,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裏奉承的,何曾受過那樣的苦?

顧景雲說不苦,那是因為他沒享受過京城的榮華,心苦才是一切的苦的源頭。

而流放一刑的狠毒便在此處。

殺頭殺身,流放殺心!

李安見父親傷心,忙上前扶住他,「阿爹,景雲此次回來就是想辦法為秦先生平反,說不定再過兩年您就能見到他了……」

李安安慰著太子,而黎寶璐卻看着太子微微泛青的嘴唇和微微抖動的手沉思,為了驗證心中所想,黎寶璐主動上前一步扶住他的另一隻手臂,乖巧的道:「殿下,你別傷心,我舅舅舅母和母親在瓊州住的可開心了……」

黎寶璐的右手扶住他的胳膊,左手握在他的手腕上,太子駁雜不穩的心跳聲便通過手指傳遞而來……

黎寶璐心中微沉。

太子喝了杯熱水便感覺好多了,他對兩個孩子笑笑,道:「本來是想叫了你們來安慰的,沒想到卻叫你們來安慰我。」

他沉吟片刻道:「你實不必避著顧家,我雖不能為秦家平反,但護住你還是可以的。」

「你是顧家二房的嫡長子,身份光明正大,又有太子府護航,不論你在顧家要做什麼,我都能給你保障。」

顧景雲嘴角一挑,問道:「包括顧家的爵位嗎?」

太子一怔,然後便哈哈大笑起來,他目光流彩的看向顧景雲,朗聲道:「只要你去爭,我便為你護航!」

爭皇位他是暫時爭不到,但一個小小的侯爵他卻還是可以保證的。

顧景雲也一笑,搖頭道:「算了,我不喜歡忠勇侯這個爵位。」

太子好奇的問,「那你想要什麼爵位?」

「我不要爵位,爵位是給後人的庇護,然而我認為子孫後代的能力決定他們的權利,實在沒必要為他們多費心思。」

「世人多以出仕光宗耀祖,封妻蔭子為目標,你不想蔭子,那為何想要出仕呢?」

「我出仕是為了實現抱負,為了實現我自身的價值,與封妻蔭子有何關係?他們想要怎樣的權利便要付出多大的努力,盡多大的責任。」

太子便看向黎寶璐,「你不為她掙鳳冠霞帔,不怕她怨你嗎?」

顧景雲驕傲的抬着下巴道:「能給寶璐榮譽是我之幸,但我想她更喜歡自己掙的榮譽。」

黎寶璐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目光炯炯的回視太子道:「殿下,誥命這種東西我也能自己掙的。」

「而誥命不過是朝廷嘉獎的一種手段,這世上遠有比它更有榮譽的稱號,實在沒必要執著。」顧景雲眼中帶着傲然,當着兩個皇家人毫不掩飾的揭露朝廷的本意,但他並不輕蔑這個制度,顯然是認同的

他說,「世上多俗人,他們愛這個榮譽,認為封妻蔭子是體現自身價值的重要標準,故誥命及爵位繼承製可很好的激勵百姓百官。然而我並不是俗人,我只要做了我想做的,達到了我想達到的效果就行。」

太子忍不住輕咳一聲,目光驚異的看着倆小孩。

之前兒子便特意跟他提過,說顧景雲很傲。

他不以為然,因為秦信芳也很傲,有才之人都有傲氣,只要能認清自己的位置,他並不介意對方的驕傲。

但此時他才知道顧景雲的傲與別人的不一樣,他並不是驕傲於自己的所知,而是驕傲於自己內心的強大,驕傲於自己親人的驕傲。

那種傲是刻在骨子裏的,就好像他站在雲端上俯視整個王朝,可他並不輕蔑眾生,也不會看不起這個腐朽的王朝,他會保留着骨子裏的驕傲去尊重眾生和這個王朝。

這樣的人不會慕權奪勢。

太子不由坐直了身體,將他當成大人一般問道:「那你想做什麼,想達到一個怎樣的效果呢?」

顧景雲一怔,這個問題寶璐也曾經問過他,然而當時前路漫漫,他所求也不過是給舅舅平反,因為沒接觸過外界,他只能天馬行空的臆想。

但現在,顧景雲的目光漸漸堅定,他看向太子道:「我想做帝師,我想教化天下萬民,讓他們不再為自身的愚昧而苦惱。」

太子和李安張大了嘴巴,黎寶璐卻低下頭去努力的憋著笑意,肩膀忍不住微聳。

半響李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想給皇祖父當老師?」

顧景雲默默的看着他,太子覺得兒子太蠢,不忍直視道:「他是想給你當老師。」

「這怎麼行,我年紀比你還大呢。」李安想也不想就反對。

「輩分與年齡從來都無關。」

李安張了張嘴道:「可,可你如何知道我一定會當上皇帝?」

「不能保證,但我是秦家的後人。」

李安抿嘴不語。

顧景雲是秦家的後人,天生就與太子府綁在了一起,他們贏了,他自然就有可能成為帝師,他們輸了,他即便不死也不可能再出仕,自然也沒有什麼前程可言。

一切皆成虛妄。

但他還是不願意讓顧景雲當他的老師,這孩子年紀太小了有木有,他一直把他弟弟一般看的。

顧景雲笑道:「雲並不是讓太孫現在拜我為師,只是希望等我考進前三甲到翰林院任職后太孫能聽我講課。」

「能給皇子皇孫講課起碼要四品的翰林侍講,即便你考中狀元,進翰林也只能是個六品的翰林編修,要熬到四品最少要六年,你父親當年高中探花,因姿容出色被皇帝破格擢為六品編修,但十六年了,他只往上升了一級。」太子含笑看向他,問道:「你從何而來的自信能早早擢升為侍講呢?」

「事在人為,」顧景雲淡淡的道:「只要到時太孫願意拜我為師。不只是侍講與太孫的君臣師生關係。」

那是讓李安敬茶拜師了。

李安沖他瞪眼。

太子問:「為了想要做帝師?」

「我需要這個身份。」顧景雲嘆息道:「為官者被瑣事纏身,汲汲營營只為蠅頭小利,遠沒有教書育人來得有趣,我的志向便是教化萬民,但我一人之力到底有限,到時少不得要組織些人手,有帝師的身份,我做什麼都方便些。」

老師是這世上最讓人敬仰的職業之一,而老師的極致便是帝師了。

這二十多天來與李安等人日夜相處,顧景雲發現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對李安沒有敬畏之心!

正確的說是——他對皇權沒有敬畏之心!即便知道自己對面的人掌握著自己的生死,他依然無法因此而畏懼他,尊敬他。

這不是一件好事,身為臣子,怎能不敬畏君主?

李安待韋英傑等平易近人,禮賢下士,韋英傑等平日待李安也平常,但看細節就能看出其中的尊卑。

這一路逃亡,他們吃住一樣,但吃時,不論是在客棧還是在野外,他們總會等李安開動后他們才會吃;住時,他們總會率先幫李安鋪好床鋪才輪到自己的;甚至行,不論是騎馬還是坐車,或是走路,三人總習慣後退李安半步。

即使是在逃亡時也時刻維持的這半步便是顧景雲與他們的距離。

顧景雲做不到這點,即使在他觀察到並領悟到其中的尊卑時,他依然我行我素的按照自己的意念行事。

他會想寶璐連着趕路會不會累到,卻不會去思考天之驕子的李安連續趕路會不會吃不消。

他會擔心自己和寶璐總吃乾糧對腸胃不好,卻不會因此去擔心李安的身體。

刺客來時,他先想的是如何不做累贅,跟着寶璐逃出去,然後才想如果李安死了,他們的計劃會怎樣,卻不會像韋英傑他們一樣拚死也要保住李安……

他不懼怕皇權,也不尊敬它!

這是為官者的大忌。

顧景雲想,除非他要做權傾天下的佞臣或直接造反,不然他是當不了一個臣子的。

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也為了李氏皇朝的安全,他們還是不做君臣,盡量做師生吧。

他只要這個名譽,並不會以此干涉李安什麼。

有了帝師的名譽,他就能保護自己和寶璐,保護他們在乎的人。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可能告訴太子和李安的,他自覺生命很可貴,還沒有活夠。

太子和李安聽明白了,這孩子不想當官,他就想當老師教書育人,要不是為了給他舅舅平反,他說不定連科舉都不想參加(才怪)。

或許之前他還想出仕,滿懷抱負,但此時因為知道他們成功后一定會救出秦信芳,這孩子便放下擔子開始為自己的將來着想了。

他想憑藉帝師的身份去更好的教書育人。

教化萬民什麼的,太子和李安覺得這孩子好中二。

但看他滿臉堅決,深有教育孩子經驗的太子知道此時不能強硬的板正他,那隻會適得其反。

沒辦法,他兒子年輕時候也很中二呀。

於是太子滿臉笑意的拍了拍他的手道:「要想做太孫的老師只進前三甲是不夠的,必須得像你舅舅一樣是狀元才行。」

李安一呆,「咔擦」一聲扭頭去看父親,叫道:「阿爹,你怎麼能答應,他只比涵兒大一歲!」竟然給他當老師!

顧景雲則沉思了片刻就點頭,「一言為定,若我能考中狀元,殿下就讓太孫拜我為師。」

至於李安的意見,倆人忽略不聽。

臨走前,顧景雲甚至還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的道:「太孫侄兒,雖然我年紀小,但輩分卻比你高一輩的。」

黎寶璐站在後面狂點頭,「好侄兒,別傷心,我舅舅也比太子殿下小,不也當了殿下的老師嗎?」

可也沒差那麼多呀,秦先生就比他爹小三歲,勉強算同齡人好不好?

顧景雲可是整整比他小了八歲,八歲!

李安縱使悲憤,依然記得叫人抬了好幾盆花出來給黎寶璐。

黎寶璐一怔,撓著腦袋道:「摘給我一些插瓶就好,怎麼送盆栽呢?」

捧著花的人嘴角一抽,解釋道:「姑娘,這可都是名貴花種,府里的花匠精心培育而成的。」這些花可是千金難求,花開了精心養著還來不及,誰還會摘下來插瓶?

顧景雲撩開車簾瞥了一眼,不在意的道:「給你便接着吧,回頭放在屋裏熏熏花香也好。」

黎寶璐點頭,便指著馬車道:「端上去吧。」

下人聞言抽著嘴角往上端。

李安送的盆栽不少,有兩盆牡丹,花期已過,此時長得正盛,只要養得好,明年必能開花。

還有三盆菊花,此時都盛開着,一盆綠的,一盆金黃的,還有一盆則是黃漸變紅的。

除此外,還有一盆梅,一盆海棠,海棠此時也正盛開着。

太子府專門派了一輛馬車給他們運盆栽,那盆黃漸紅的菊花捧過顧景雲的馬車時被他一攔,他從車窗里隨意的伸出手來「啪」的一下就把花給折了,轉身就插在了黎寶璐的頭上,還靠後欣賞了片刻道:「不錯,回頭再給你簪另一朵看看。」

黎寶璐頂着足有半個腦袋大的花道:「只要不給我帶綠色的就行。」

捧著花的下人心中在滴血,這花闔府只有四盆,是花匠好容易培育出來的變種,還想着重陽時將花擺出來顯擺,誰知道今日就送出了一盆。

偏接花的人還不懂愛惜。

花要正盛時剪下才好,可這朵菊花還未完全開放就被摘下,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顧景雲並不理會下人們的臉色,轉頭正要叫車夫離開,便見中途有事離開的李安捧著一個盒子匆匆而來。

李安站在車旁,從車窗將盒子遞進去,道:「這是燕窩,我常聽黎姑娘說你脾胃弱,燕窩養胃,你拿回去早晚一頓,久吃便能將脾胃養回來,等吃完了我再讓人給你送。」

李安覺得這孩子也可憐,父族那樣,有家不能回,舅舅一家被抄家流放,身上的錢又不多……

一路逃亡,李安可是沒少聽黎寶璐念著要省錢賺錢。

顧景雲也不矯情,直接接過盒子,只對他微微點頭便放下車簾。

一旁的下人見狀立時收斂臉上的神色,恭恭敬敬地且快速有效的把盆栽都搬到車上,到了地方后不僅幫忙擺放好盆栽,還細心的叮囑黎寶璐要如何照顧好它們,貼心得不得了。

黎寶璐一一記下,轉身就把這些花都交給顧景雲,「都給你養了,想養成什麼樣就養成什麼樣。」

顧景雲聞言嘴角一挑。

舅母和母親都愛養花養草,但瓊州沒有什麼珍稀物種,便是有他們也買不到,買不起。

所以秦家養的花草都尋常,黎寶璐也愛養花,但她的喜愛更多的表現在給花澆水,然後在花開出來時驚嘆的去欣賞它的美姿。

反倒是顧景云為了修身養性曾跟着秦舅母認真的學過一段時間花藝。

但沒見過實物的顧景雲同樣認不出它們的品種。

他伸手摸了摸梅樹的花枝,笑道:「好呀,養完這一撥,我們再與太孫要另一撥。」

黎寶璐為太子府的花樹默哀。

顧景雲見她轉身要去做飯,竟不問他其他問題,便不由跟在她身後進廚房,「你怎麼不問我為何要跟太子說那些話?」

「咦,你想跟我傾訴嗎,那你說吧,我聽着呢。」

顧景云:「……」好沒有成就感怎麼辦?

黎寶璐見他獃獃的站着,便一笑道:「不管你將來要做什麼,我都要跟着你的呀,其實我覺得當先生比當官好,我不喜歡當官夫人,我喜歡當師娘。」

顧景雲一怔,然後低低的笑開,眼中流光溢彩的注視着她,柔聲道:「好,你就當師娘。」

黎寶璐洗了手去捂他的眼睛,「犯規,以後可不許拿這眼神去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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