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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07 06:33:03瀏覽3158|回應0|推薦12 | |
在雅典衛城,人人都知道有做帕德嫩神廟,野是到希臘必遊的景點;但是大部分觀光客都不知道,雅典衛城內還有另一座神廟-厄瑞克忒翁神廟。這座神廟也是古希臘建築的傑出代表,也是古雅典最為重要的神廟之一,只是聲名被帕德嫩神廟掩蓋。神廟位於雅典衛城北側,建於公元前421年至公元前406年,採用的是愛奧尼亞柱式。神廟是為供奉雅典娜、波塞冬和傳說中雅典國王厄瑞克透斯而建。 今天所看到的神廟設計者是穆內西克萊斯,神廟得名於傳說中古希臘英雄厄里克托尼俄斯的名字。這棟建築物的雕刻師和石匠是一個名叫菲狄亞斯的人,伯里克利曾僱傭他設計和建造了厄瑞克忒翁和帕德嫩這兩座神廟。還有一些猜測就是神廟是為傳說中的厄瑞克透斯國王而建,據說他埋葬的地方就在神廟不遠處。厄瑞克透斯在荷馬的敘事史詩《伊利亞特》中被提及,他是一位偉大的君王,在古風時期統治著雅典,並且厄瑞克透斯和英雄厄里克托尼俄斯經常被融合為一人。 神廟曾經作為存放聖物的倉庫,作為存儲功能來使用是從舊雅典娜神廟那裡繼承過來的。在拜占庭時期,在厄瑞克忒翁神廟內建造了一座基督教堂,直到十七世紀神廟一直都較好的保存了下來,1687年,威尼斯軍隊圍攻了雅典,同時也給厄瑞克忒翁神廟造成了巨大的損毀。希臘獨立戰爭之後,從建築物上落下的碎片都被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但是無論如何,這座偉大建築剩下的只是一堆廢墟。 女像柱也可稱之為女人像柱,是一種作為女性形象雕塑的建築支撐結構,用來取代圓柱或是頂樑柱的建築地位,並且乘載著蓋壓在她(女像柱)頭上的柱頂。在希臘文的專門術語中的karyatides,它字面上的意思英譯為:「maidens of Karyai」;中譯為:「卡里埃的少女(卡里埃即今日的卡耶〔Karyes〕)」,乃一座伯羅奔尼撒的古鎮。卡里埃擁有一座大名鼎鼎且專門供奉以阿耳忒彌斯女神祂的阿耳忒彌斯·卡律阿提斯(Artemis Karyatis or Artemis Caryatis)神態的神廟:「 就像卡律阿提斯一樣她開心的在卡里埃堅果樹村的跳舞,那些卡里埃的少女們,在他們欣喜若狂的圓舞中戴在她們頭上放置蘆葦的籃子,彷彿她們正像是跳著舞的植物般。」 女像柱該原文的術語─Καρυάτις─其目前起源尚不清楚。這一希臘字彙首先由羅馬建築師維特魯威以拉丁語形態caryatides所記錄的;其後輾轉進入英文轉變成為了Caryatid這樣的寫法。維特魯威在他於西元前一世紀的作品《建築十書》(第一卷·第一章·第五節)中就陳述說厄瑞克忒翁神廟的女性形像柱子代表了卡里埃女性的懲罰,這是一座於拉科尼亞境內靠近斯巴達的一個小鎮。 這些女孩會被遭受到懲處緣故是在波希戰爭之中,這座小鎮與波斯站在同一陣線而背叛雅典,其後他們被判處以奴隸制。然而,維特魯威的解釋是值得讓人懷疑的;因為更早在希臘與波斯之間戰爭的年代以前,女性形象被用來當作裝飾支撐物就已經出現在希臘古代近東地區了。無論起源的原因是甚麼,女像柱與奴隸制的聯繫仍然存在,並且很普遍的出現在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之中。 古代的卡里埃(意思為「核桃樹」)據稱是六座相鄰的村莊之一,它們聯合起來形成了斯巴達的原始城鎮,還有墨涅拉俄斯的王后,即特洛伊海倫的故鄉。來自卡里埃的女孩被認為是特別的漂亮、身材高窕、健壯,並且能夠為其丈夫生出強壯的孩子。在她(卡里埃少女)頭上維持著一個籃子造型的女像柱被稱之為canephora(「負籃者」),其代表攜帶著在女神雅典娜與阿耳忒彌斯的節日上所使用神聖物品的貞女之一。厄瑞克忒翁神廟的女像柱,在一座獻給古老的雅典國王聖陵之中,因此可能代表在卡里埃境內阿耳忒彌斯的女祭司,一個以「堅果樹姐妹情誼」命名的地方─顯然地是在邁錫尼時代,好比其他複數形態名稱的女性地名一樣,像是海萊或者雅典本身。 在後來的女像柱其男性對應物被稱為男像柱(英文寫法為telamon,複數型態是telamones)或是阿特拉斯柱壁(英文寫法為atlas,複數型態是atlantes)─這個名字指的是擎天神阿特拉斯的傳說,祂將天球扛在自己的肩上。這樣的人物藝術造型的支撐柱,被用在規模龐大且不朽的神聖建築上,特別是在古代位於西西里島上阿格里真托的奧林匹亞宙斯神廟,即可見到如此的裝飾藝術。 一些最早期已知的典範是在德爾菲的寶庫中所發現到的,其年代可以追溯到西元前六世紀,但是他們以女性的形象作為支撐的例子,可以追溯到更為久遠的年代,由宗教儀式用的水塘、到出自腓尼基的象牙鏡柄,以及出自希臘古風時代的人物裝飾。最著名並且最多數所仿效的典範,是那些座落在雅典衛城上厄瑞克忒翁神廟女像柱門廊的六尊少女像。這些原來的六尊少女像的其中之一,在十九世紀初被額爾金伯爵給移走了,今日被安置在倫敦大英博物館珍藏。而雅典衛城博物館則保有其他五尊少女像,其神廟現址則由仿製品所替代著。 在雅典的五尊少女像原物今日則被安置在新衛城博物館陳列展出,在一個特殊的樓廳(balcony)上,其允許遊客從四面八方參觀這五尊少女像。有關於被搬移到倫敦的女像柱基座仍然是空的。從 2011年到2015年,他們採用特製的雷射光束清潔,其在除去了積累多年的煤灰與塵垢下,而做到了不傷害大理石的光澤面。在適當的位置上,每尊女像柱都有被清潔乾淨,與其同時電視台巡迴轉播有對博物館的遊客進行著現場直播節目。 雖然各尊女像柱在高度和構造的比例是相同的,並且都擁有類似的穿著與整理過的頭髮,但這六尊女像柱還是有著不一樣的特徵:她們的臉孔、姿態、垂褶,以及頭髮是分開雕刻的;位在左側的三尊她們是採取右腳站立著,而位在右側的三尊則是採取左腳站立著。她們體積龐大豐厚,錯綜複雜編排的髮式是對頸部提供靜態支撐的關鍵目的,否則它將是最薄並且是在結構上最脆弱的部分。 後代的羅馬人還仿製了厄瑞克忒翁神廟的女像柱,其仿製品豎立在羅馬境內的奧古斯都論壇和萬神廟的建築結構中,以及位在蒂沃利的哈德良別墅也有豎立著。而羅馬的另一個範例,是在亞壁古道所發現的,乃是英國人湯利所收藏的女像柱。 在近代早期的時候,將女像柱融入建築立面的做法得以恢復,並且在室內設計中他們開始於壁爐的設計中採用,其在壁爐採用類似於女像柱造型的設計,這不是古代建築中的特色,而且也沒有先例提供。近代早期這種室內設計的範例是在威尼斯總督宮內的約爾大廳(Sala della Jole)巨大壁爐之側柱上雕刻了赫克力斯和伊俄勒(Iole)的人物像,其建造年代大約是在1450年。在接下來的世紀中,雅各布·桑索維諾,雕塑家和建築師二種專業人士,在帕多瓦附近的加佐尼別墅/加爾佐尼莊園(Villa Garzoni),室內即有雕刻了一對支撐著大理石壁爐架擱板的女性人物形像柱子。 直到1615年還沒有建築師提到過該建築設置,當帕拉底歐的弟子文森諾·斯卡莫齊在他的《通用建築的理念》(Idea della archittura universale)一書中,即有包含一個對壁爐架有著專門論述的章節。他認為,這些在王子和重要人物的宮殿房間、公寓住宅內,對於有與女像柱配置在一起的壁爐架其擁護者來說,規模可能會相當的雄偉堂皇,譬如他所舉例說明一個女像柱的例子,以及他在候客廳(Sala dellAnticollegio)之中所安置的類似女像柱,這也都是屬於在總督宮中內的設置。 在十六世紀時,由塞巴斯蒂亞諾·塞利奧在他關於建築上的專著提供的雕刻範例,女像柱成為了由楓丹白露畫派以及在安特衛普的雕刻設計師所表現在北方矯飾主義裝飾專門詞彙中的一部分。在十七世紀初,女像柱裝飾在室內設計的範例,則出現在英格蘭境內的詹姆斯室內設計風格(Jacobean interiors);而在蘇格蘭境內於馬赫爾斯城堡裡面大堂壁爐上的飾架,仍然保存著早期的典範。 而女像柱在十八世紀的時候仍然是日耳曼地區(今日德國)巴洛克藝術術語的一部分,並且由新古典主義的建築師和設計師以更加拘謹和「希臘式」的樣式給重新塑造出來,譬如在聖潘克拉斯新教堂門廊所裝置的四尊赤陶女像柱,這座教堂位於倫敦(1822年竣工)。 1893年由芝加哥科學與工業博物館所提供的藝術宮場館,許多尊女像柱即在其立面陳列著。在設計藝術中,以燭台或是桌子支撐的形式,其採用由布覆蓋著身體之人物姿態,支撐著一個長滿的茛苕葉籃造型柱頭,已是新古典主義裝飾藝術常見的一種制式化風格展現。位在薩拉索塔的約翰與及梅波·瑞霖藝術博物館,在其東立面上有女像柱作為主題。 在1905年美國雕塑家奧古斯塔斯·聖·高登斯,為在紐約水牛城境內的奧爾布賴特·諾克斯藝術館創作了一個女像柱門廊,其中八尊女像柱裡的四尊(另外的四尊僅有手持花環而已)分別代表了一種不同的藝術形式,像是:建築、繪畫、雕塑,以及音樂。奧古斯特·羅丹在1881年的雕塑《負載著她肩上石頭的墮落女像柱》(Fallen Caryatid Carrying her Stone,他不朽的作品─《地獄之門》其中一個部分),呈現出一尊跌坐的女像柱。 羅伯特·海萊因在他的科幻小說《異鄉異客》有著這一段描述:「現在我們有另一個情感的象徵…近三千年或更長時間,建築師所設計的同建築物一起的柱子形如女性人物…經過這幾個世紀後,其被羅丹認為這工作是對女孩而言是太沉重了…此處這尊可憐的小女像柱她嘗試過—並且失敗了,在負載下跌倒....她沒有放棄,在壓垮她之後她還在努力抬起那塊石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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