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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09 00:09:44瀏覽39|回應0|推薦0 | |
「陳千華?」他的聲音短暫徘徊在耳邊,使我停止了動作。 但王金和的鼾聲很快帶回我的憤怒,不知道的人肯定還在議論紛紛為他而感到悲憐,因為他隱瞞太多真相,不只是讓自己脫罪還理所當然的將所有邪門歪事都導為正途,而他卻可以坦然的睡個好夢。我狂亂的想著,然而,再一次嘗試著將那刀往中心位置刺下去,那聲音卻激昂般的響徹在耳際說:「每一個人的生死,決不是妳一個記者可以斷然的了斷一切,包含一名十五歲的小女孩!」 我頓時煞住了手,但彷彿手勁被某個力量控制住似,當我試圖放開刀子反而抓得更緊,眼看就要釀成大禍了,我睜大雙眼忍不住尖叫,左手也毫不猶豫的往刀尖上抓去,感覺手隱隱作痛,肌肉內神經一絲一絲剝開,我只能癱軟跌坐在地。 十分鐘後,我走出病房,手上的血早已乾涸,折回嚴雪的家是我如今唯一打算,在那裡我至少有個明確身分,享受短暫好眠。可是,當我行走長廊時,一間微開病房門不得不使我仔細看一眼,我一眼便看出那個趴在病床旁的人正是陳千華,但躺著的那人由我這角度導是看不出是誰。我猜她肯定是他所說的重要的人,我挪動腳步不請自入的來到即便沉睡也緊皺眉宇間透著疲憊的陳千華旁。我佇足片刻,思考如此舉動也許只會驚動這片沉靜的病房,但我仍早在我想到這些前就衝動往躺著那人臉看去,那是一張熟悉的臉蛋,而且還和我密不可分。 這是開玩笑的?我心裡就算在想,又怎麼能讓自己回到自己身體裡,誰又想過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嚴雪!我並沒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般,而陳千華為了我費了多少苦心,但他始終不知道我就在他身邊。 我側坐在床沿邊撫著自己熟悉臉蛋,感覺到只是一股心酸,喃喃自語,「你說得沒錯,誰都沒辦法決定任何一個人生死權力,所以我受到報應了。」 語畢,胸口如同岔氣般得喘不足氣,我沒有想過死亡是怎樣的滋味,因為我想到只是和時間賽跑。可是頭一次覺得自己快爭不過老天爺時,我只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去保留僅剩下的尊嚴。 在那個轉動中我慢慢失去知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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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