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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14 23:25:44瀏覽816|回應6|推薦53 | |
因為今生有約,所以【穿梭時空三十年找真愛】 (謹以本連載著作獻給一位正在尋求真愛的天使) 愛 之 旅 有詩為證: 春花秋月兩相宜 月競光華花競枝 花發月中香滿樹 月照花外影交枝 經過在碼頭的初吻和一番廝纏,回到船上對上李芝和呂主捷投向她的眼神時,趙明月整個人往王瑞安身後躲的動作自已就洩了底,再加上衣服有些明顯的皺紋更說明兩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新人娶進門,媒人推出門,同學,不想見我們,也太快了吧。』 呂主捷說,李芝更剎有其事的指著趙明月的衣服說; 『怎麼衣服都亂了,後面衣襟都出來了。』 『那兒,那兒,整理過了呀。』 趙明月毫無心機的忙著重新整衣,等話說出了口才發現受騙了,打不到李芝,就捶著王瑞安的背,狼狽的直跺腳,大家都笑了。 王瑞安轉身將趙明月摟到前面,讓她面向兩人,從後面兩手環住她的蠻腰笑說: 『好了啦,時候不早了,送兩位回家。』 李芝和呂主捷有點不可置信的望向他,到口的肉竟自己放棄?隊長都準備好了套房耶。 『十一點多了,早就戒嚴宵禁了,怎麼回去?』 李芝說。 『一定要回去,趙明月是老師,要上課;明天一早送回去,會引人非議。除非,,,』 王瑞安說明理由,講到後面語音拖得長長地,眼神放出了邪氣,李芝知道他想講什麼話,趕快接口: 『對,回去,回去。』 『對,回去的好。』 呂主捷也想到王瑞安會講的話,跟著說,反正李芝說什麼都對。 王瑞安可不放過為趙明月報仇的機會。 『怎麼才不見一會的功夫,就婦唱夫隨了,口水喝多了吧。』 呂主捷連說沒有,李芝倒是大方的回道: 『不像你們,碼頭月下卿卿我我,我們可正大光明得很。』 趙明月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想必是給看到了,白了王瑞安一眼,眼神怨怨地。 『這下又承認了吧,嘻嘻。』 李芝捉挾笑道。趙明月又著了道。 看看還會繼續鬧著玩,王瑞安當機立斷。 『在這打擾太久了,今天就回去吧,我回台灣的船還要等三天,我想回連上看看有沒有事。明天妳下課後,我們一起回北竿好嗎?』 趙明月已經開始瞭解王瑞安的說話方式,每句話中都隱藏了另一個意思不明講,所以也不生氣他往後幾天不陪她要回台灣。 『見岳父大人是真的吧。』 李芝說,呂主捷跟著點頭,趙明月看傻了,自言自語道: 『真的婦唱夫隨了?』 王瑞安環著她的手趕緊用了點力氣,小聲的對趙明月說: 『別說傻話,妳鬧不過李芝。』 話還沒說完,果然李芝攻了過來: 『羞羞臉,自己帶男生回家看爸媽。』 王瑞安趕快用另一個問題阻止一場趙明月一定輸的口水戰,他問趙明月: 『我常和令尊見面?』 『嗯。應該。』 趙明月應到。 『喔,妳早就認識我了?』 『才不是,那麼多軍人,我那知道那個人是你。』 王瑞安看呂主捷.他搖頭表示不認識趙明月的父親,看向李芝,李芝說: 『終於有你不知道的事了吧,我不說,急死你。』 『馬上我就會知道。』 說完就低頭準備親趙明月的嫩頸。嚇得趙明月叫說: 『我說,別再親了,我說。』 『不可以用這種方式逼人家說,自己用心想。』 李芝趕快制止,王瑞安也停了動作。 這時,呂主捷拉了拉李芝的手,李芝看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李芝先是愣了愣,馬上想通了。 趙明月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動作是什麼意思,正想發問.王瑞安卻立刻將趙明月的頭按進胸前,用手捂住趙明月的耳朵,但是來不及了,李芝說的話傳到了她的耳中。 『別再親了,嘻嘻,好個別再親了。』 是喜?是嗔?還是借機?趙明月就是賴在王瑞安胸裏不出來,給人知道是一回事,自己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走進隊部說明去意,隊長有點訝異,本想等一陣子將他們四個人分成兩對,帶進招待所各自安歇,沒想到王瑞安不要。於是安排輛車子拿了通行證,記熟口令,帶他們回去,再帶王瑞安回來休息。 **********************************************
談話中王瑞安更驚訝,好像李芝一家人對他的家世瞭若指掌,像他父母親現在職務等等,呂主捷都不知的事,現在都不經意的從口中說出; 這才發現,人家也花了心血查他的底,也因此防衛部的長官才會知道發生的事。 王瑞安畢竟太年輕了,畢業到軍中才一年多,根本不知道有國民黨組工會,國家安全局,軍事新聞隊這些單位,當然更不知他們的工作性質。 倒是兩老問呂主捷的事也不少,王瑞安就說了呂主捷在軍校中的一切以朋友對他的看法。 『呂主捷不像我,他是個需要溫火慢燉的料理,越久越陳,越香醇。』 兩老離開後,李芝特別叮嚀王瑞安: 『趙明月生來就是每個人手捧著長大,在台灣唸書也有人照顧,不像我看多了紅塵,你一定要細心照顧著,呵護著她,就像你發的誓一樣。她真的還小,不要欺負她,對她溫柔點。』 『呵呵,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呢,不會的更多。』 『我怕的就是這點,你知不知道,你並不很英俊,如果只是單純打照面,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 但是,只要女孩子接近了你,或是和你談過話,馬上就會想繼續和你交往,更會發現你混身充滿了英氣,講話都是學問,反而想追你。所以我怕你開竅了會花心。』 『呵呵,本來就是,我是今之古人,現代完人。好啦,我就也讓妳追啦,趙明月是櫻桃,妳是楊桃,各有千秋,楊桃可以治病,櫻桃要人呵護。』 久久,李芝說: 『如果不是趙明月,我會追你,我會搶你。』 王瑞安不敢回話了,話中有話,少答為妙; 李芝真的也很漂亮,而且她倆身裁都好的不像外島女孩,都喜歡看書; 李芝的美,美在輪廓分明,英氣散發,但是趙明月的美卻是柔弱地讓人想保護。 氣氛有點不對,倒是李芝很大方的講了她和呂主捷的事,整個場面才回復了歡樂。 『想知道隊長給了什麼禮?一對玉佩,今早拿出去問,才知道快兩萬元呢!』 『嗯。』 王瑞安也是盯著李芝看,只不過完全是一種兄長之情。 『你不想看?』 『趙明月會告訴我,呂主捷會給我看。所以我不用看。』 『你真是鬼,什麼事都瞞不了你,連呂主捷也有一個都知道。』 『妳昨夜給趙明月看了,她也喜歡這玉佩,但是不會向妳要另一個。』 『這是第一次沒搶著要,我是說她沒鬧著玩。』 『呵呵,不用解釋,趙明月如果是會搶妳東西的人,妳們不會這麼好。妳很多東西她要,是妳主動給她,她沒佔人便宜的心。當妳說是一對玉佩,她看到妳只拿出一個時,也知道另一個在那兒。』 『又怎想到我給了呂主捷一半,他也收下了。』 『這倒是猜著了,當時氣氛那麼好,女追男,隔層紗,呂主捷總算沒白費妳的苦心。』 『真怕跟你談話,好像什麼都知道。』 『妳就跟趙明月說說價錢,快兩萬元,看她會有什麼反應。她的紅包也不過一萬兩千元,而且都是家長收了;打個睹,她會說出一個妳不相信的話。』 李芝又為之語塞,她不太敢接這個賭局,王瑞安說的話都應驗了。 『其實,呂主捷想追趙明月。』 李芝換了話題。 『這也是我一早到妳這兒的原因,就是要向妳說明一件事,關於他和趙明月的事,妳錯了,他追的是妳,卻不知是追妳。』 王瑞安說出了原委。 『不明白,平時,白天我一個人在,他從沒來過。更聽不懂你的話,什麼他追的是我,卻不知追我。』李芝問。 『我一樣,白天在部隊,責任感不會讓我們出來混,』 頓了下,王瑞安繼續說: 『他和趙明月說話,可以感覺出來,趙明月沒心聽他的,不是趙明月不想聽,是趙明月跟本就沒為他打開心扉; 倒是妳話接得多,慢慢的成了妳們兩個人在趙明月身邊對話,久了,他喜歡上了妳,將趙明月當成一個屬於妳的同伴,只是妳不知,他不知。』 『那趙明月為什麼會喜歡上你?』 『這又要感謝妳兩人,想想看,如果呂主捷真想追趙明月,才不會笨到一直誇同學的好,職務一比,他就輸了;更在我一到南竿就要我來看趙明月,他只是找到了話題。 但是如果沒有那一天妳無心的開了趙明月一個玩笑,再加上呂主捷和妳們混久了,可以一起聊天,她不會注意到我的存在。 而我喜歡她,敢於表達,她從沒遭遇過有人會這麼直接,就這樣。報告完畢,來,親一下。』 李芝默然,良久才說: 『還有你的幽默感,說話的深度,讓她這個老師接受了妳。』 『呵呵,別轉移話題,還是要親一下。』 李芝明白,王瑞安不想再談這些了。 『不想知道你的岳父是誰?』 李芝問。 『下午就會知道了,呵呵,如果知道是誰,搞不好我會逃婚,呵呵,無顏見江東父老,竟然跑到南竿追女生,而且是他女兒。』 什麼跟什麼嘛,亂成一團,會逃婚還能猜出來,王瑞安有可能曾經兇過趙明月她老爸;至於追女生,又是追的他女兒,真是亂。 李芝看到王瑞安眨著眼笑,才知道為什麼沒人說得過他,現在的他就在說一些好像言之有物的胡說八道。 『油嘴滑舌。』 李芝漫應一句,說出口才知不好,趙明月吃過虧,但來不及了。 『又不是趙明月,偏不讓妳吃,剛剛要妳親一下,收回,不給妳親了。』 『親,親是什麼,為什麼不給人家,他不給我給。』 趙明月一進門看到王瑞安正隔著櫃檯和李芝在鬥嘴,不分青紅皂白,馬上幫李芝講話。 『正主回來了,接得好,他要親,我無福消受,妳接吧。』 說完李芝笑彎了腰。 王瑞安站起來迎向趙明月伸手想接手提包,嘴沒閑著: 『親,現代話叫接吻,在軍中叫人工呼吸,來親一下,給一個親,一起人工呼吸。』 趙明月還沒習慣有人幫她接提包,抓著提包沒鬆手,卻看到王瑞安一臉豬哥樣伸長豬嘴要親她,嚇得提包也不要了,往地上一丟往外就跑,王瑞安在後面叫道: 『喂,這是妳家,該跑的是我啦,真是的。』
下午,兩人到了港口,等船的人尤其是阿兵哥,看兩人有說有笑,就沒人再上來向趙明月搭訕,同樣的王瑞安也不敢大庭廣眾攬趙明月,畢竟民風未開,會惹所有人厭。 陸軍的小登陸艇從南竿馬祖港出發,浪不大,王瑞安問過趙明月,四十分鐘船程不會暈船。 王瑞安當的是步兵連長,沒車,但是蛙人隊長為他打點了一輛吉普車,是師部長官的預備車,王瑞安知道第一次到岳父家有車子,不會像校園民歌中的阿美,只能坐三輪車,呀,馬祖也沒三輪車。 到了白沙沃港口,登陸小艇發生問題了,因為潮水沒掌握好,搶灘搶的太外面,沒能直接近岸,距岸有十多公尺,如果等退潮到安全距離,又要半個多小時以上。 由於從打開的艙門看到連長在船上,王瑞安的港口排長立刻叫人支援,想辦法指揮兵兵到水中用三個船板接成渡橋好讓人下船,最主要的是讓連長不沾溼腳下船。 這種接駁方式有很大的問題, 第一個,接駁的兵兵一定要下到齊腰的海水中抬板; 第二個,船上一次只能下一個人,而且踏板因人的重量會沉到水面下,腳一定會溼,一個不好會摔進水中。 排長先下水,到了船口,水深及胸,向王瑞安敬禮,接過背包,給了別人,然後才指揮作業;因為是連長回來,排長又從別的據點調人來支援,抬板子的改成六人抬一塊板子,準備凌空抬人,唯恐連長溼了腳,沒面子,王瑞安也知道這種他常在工地用模型板抬人的玩法。 在準備接駁這檔兒,王瑞安沒說話,四周看看,看到小沙灘上共有兩輛車,一輛是給他用的小車,另一輛則是支援郵局的大車,其他的車都給擋在山上不准下來。 抬板一架好,一個兵兵按規定先上來走一次,板子跟著腳步上下震動,水淹過了板面。尤其是中間一塊,完全吃力在前後兩塊板子上,所以晃動又大又沉。 沒人爭先下船,因為都看到排長向王瑞安敬禮,因此連許多學長都禮讓港口連長先下船。 當然,王瑞安要趙明月先下,趙明月有些怕,很遲疑,搞不好真會摔下水。 大家都沒說話,岸上的百姓也在碼頭圍牆上等著看怎麼下船的好戲。 王瑞安伸手扶著趙明月的手,想帶她一起給抬過去,畢竟除了王瑞安外,每一個人下船一定會溼腳己是事實,趙明月還是怕。 『我來,別怕,別掙動。』 王瑞安一口氣說了三個動詞,趙明月還沒反應過來,王瑞安已將她手上的提包拿到手上交給愣住的排長,接著兩手一把攬起趙明月到胸前就上了檯板,直接往岸上衝,口中向兵兵叫道: 『扶好檯板,不准散掉!』 就這樣,三步併做二步,每一步都踏得水花四濺地衝上了岸,大家全傻了眼, 一上岸,在堤上看熱鬧的百姓,看到這個抱著女人凌空虛渡,使出好身手的竟是連長,男男女女個個拍手高聲喊好。 事到如今,怕趙明月不好意思,只想快步離開現場;王瑞安直接抱著趙明月到了吉普車邊扶她上了車,自已接過排長拿來的趙明月手提包也上了車,上車前他交待排長一句話: 『叫傳令準備衣服。』 駕駛雖是支援的,都靈巧得很,更知道連部在那兒,所以車子直開連部。 趙明月沒說話,不過,她看到了一個人在沙灘上對這種突發狀況發愣,她既不敢講,現在也講不出口,只好沉默不語。 『抱歉,我怕妳受傷或是掉到水中。』 王瑞安在車上回頭向趙明月致歉,畢竟有外人在,趙明月並沒說話,只是關心地看看王瑞安沾溼正在滴水的褲子和長統皮鞋,向王瑞安淺笑一下,心裏卻高興得很。 連部接到電話轟動了, 連長回來了, 連長帶個女生回來了, 連長帶北竿之花回來了, 連長還是抱她下船的, 連長,,, 反正連部都是連長訓練有素的親信,所以傳話歸傳話,事情開始運做了。 傳令兵將新的軍服和皮鞋準備在連長室,王瑞安進去換衣服; 文書兵泡好了連長最愛且是招待高級長官的菊花茶,一杯給趙明月,一杯放在位置邊等連長換好衣服喝; 軍械士出去張羅支援駕駛兵休息; 通信士通知副連長和輔導長,連長回來的消息; 連老行政士官長都拿著他珍藏的台灣糖果出來獻寶, 更不要提膽子稍大一點的士兵借機在外邊圍看。 反正,每一個人都想辦法出現了。 沒錯,往常,除了假日,連長從外面回來也跟現在一樣,不過那是等連長回來開飯和晚餐會報,而且其他的兵都在自己的位置上。 現在卻是因為,往日只能在放假時偷看這位可遇不可求的大美女,竟然跟連長從南竿回到了連部,近在眼前。 趙明月想開了,也大方起來。 在店裏和兵兵處多了,所以不會對兵兵的動作好奇,而這些人都是王瑞安的弟兄,為王瑞安賣命的,以後一定會接觸,現在能認識也好。
『這是連長常看的書,另外的書在箱子裏。』 作戰士指了指她坐的木櫃箱。 『就這個?』趙明月漫應著。 『所有的。』作戰士一比,有六、七口當做坐椅的箱子。 有點太多了吧,像是聽到命令,作戰士不待要求,就近打開了一口箱蓋,真的滿滿的都是書。 『每個月晒書時滿滿一大操場。』 『你們連長都看,那有時間?』 趙明月也知道軍人的時間有限,而且這個屋子根本沒電燈,於是忍不住問。 『拿一本問連長,他會告訴妳內容,晚上點五根蠟燭看,呵呵,五燭光。』 她看到有一本她正在看的書【北極風情話】,正想再問,王瑞安換好軍服出來了。 趙明月站了起來, 不是想走,而是因為外島女生也都要參加自衛隊或是相關訓練,就跟村子都屬於連長管一樣,已經習慣軍中見到長官的禮節,現在整屋子的人都沒人坐,所以也站了起來。 『來,坐一下再走,讓我喘口氣。』 王瑞安邊說邊到主官位等趙明月坐下才坐。趙明月發現每個人臉上都有點她不明白的驚訝神色。 她不知道王瑞安完全比照對待高級長官的方式對待她,她沒坐,他不坐。 傳令將茶杯蓋打開遞給連長,王瑞安接了喝了一大口又遞還傳令。 趙明月第一次這麼靠近地感受到了官箴,更發現王瑞安變了一個人,好像每一個人都等他開口才能說話,一屋子人,都靜靜地等。 『這是連長的女朋友,趙明月小姐。』 『趙小姐好。』異口同聲,嚇人一跳。 『在南竿,當老師,回來休假。』 王瑞安簡潔的說。每個人點頭。 『副連長呢?』 『在工地,要叫回來?』 是文書兵回答。 『不必,有什麼事?』 『參一(人事)沒事。』 『參二,三(情報和作戰)沒事。』 『軍械沒事。』 『補給沒事。』 『通信沒事。』 『行政沒事。』 『政戰士呢?』 王瑞安問。 『與輔導長到營部開會。』 『好,我晚上回來,明天回南竿,然後返台休假。晚飯不用等我,現在我還在休假中,剛剛已向營長報告過。有事到那裏找得到我?』 後一句話是轉頭對趙明月講的。 趙明月笑一笑,沒說話。 『報告連長,我們都找得到您。』 文書兵代替趙明月說,掩不住笑意。 『都知道她住那裏?』 王瑞安看了一下所有的人都在偷笑,不可置信地問。 『是,都知道。』 這回是作戰士答,每個人都開始笑。 老士官長嘟嚷著: 『連俺都知道。』 『只有我不知道?』 王瑞安疑惑的自言自語?這一來連趙明月都笑了。 『哇,養老鼠咬布袋,有好糠竟然不告訴我。』 王瑞安也笑了,很尷尬,自己的愛人竟然自己不知她家住那兒,而連部每一個人卻都知道。 看到王瑞安竟然問兵這種問題,而且每個人都笑得開心,連門外邊圍成一圈的兵也在笑,他還會當著兵的面說出自己的糗事,趙明月終於明白蛙人隊長說王瑞安連兵兵都喜歡的事是真的。 『好,那再問一個問題,要立刻告訴我。』 王瑞安說。 其實趙明月非常聰明,也只有聰明的女生知道如何和何時不要太聰明,而且事不關已還好,關已則亂是鐵律,現在趙明月知道該聰明了,王瑞安還沒說話先開口了。 『不可以回答!』 問題還沒有問就要大家不可以回答,每個人都傻眼了,而且敢在連長面前這樣做更是大膽。 這些連部士官兵可是王瑞安百中挑一,精挑細選和訓練的,如果配合不上他的思維就會給淘汰, 更何況,在連裏,在營裏,在師裏,王瑞安幾乎都能先知道長官想什麼和連上的兵在想什麼,都先做好了準備,所以連隊才會成為全師最有名的單位。 現在趙明月卻會先知道王瑞安要問什麼?那麼聰明誰相信呀! 『好吧,更正,我問的問題不需要回答,除非她同意,我的問題也不止一個好不好?』 王瑞安無奈且很委屈的問趙明月,兵兵都笑了,第一次看到連長給人家制住。趙明月高興的點頭同意。 『我見過我的岳父,哦,她父親?』 王瑞安將原先想問誰是她父親的問題改了一下,心中想,總該聯想出是誰吧。 這一下兵兵們先是愣住,然後哄堂大笑,沒人敢回答問題, 因為很多人都聽出來,連長才花了幾天功夫,就追上了趙明月,從此不能再稱趙小姐要改稱呼為夫人。 怪不得連長都讓著趙小姐,於是誰也不敢回答問題。 更何況這個問題實在太那個了,趙明月臉紅了, 那有人不知道人家父親的卻猛叫岳父。 『真是的,見了漂亮女生,現在連連長都不要了,』 王瑞安看到趙明月不准兵兵回答問題,兵兵還真的不回答,只好自我解嘲。 『好啦,現在開始罰你們不准講話,用點頭和搖頭回答,這總可以了吧,月娘。』 連小名都叫了出來,趙明月不能回答,只是對他笑笑,看王瑞安要怎麼問。 『好啦,就這樣,我見過她老爸?』 大家點頭,笑。 『我經常見到?』 大家點頭,笑。 『有談過話?』 大家點頭,笑。 『很熟?』 大家點頭,笑。 『我到過她家?』 大家點頭,大笑。 『也見過她媽?』 放聲大笑後,點頭。 『談過話嗎?』 越來越沒信心的問話。 放聲大笑後,點頭。 『住塘岐?』 簡直語無倫次了。 沒人點頭,連趙明月都一起笑彎了腰! 不是住塘岐是住那兒,早就說過了嘛。 『哇,我們私奔吧,趙明月,你爸媽一定準備好了掃把,要將笨女婿掃地出門了。』 說著拉起給私奔這話愣住的趙明月往外走,好像就要私奔一樣,連部充滿了笑聲,還一路笑出來,送連長上車。 一到車邊,王瑞安看了看駕駛兵,搖搖頭說道: 『看來我也不用說我要到那兒,你也知道要送我們到那兒?』 駕駛看看趙明月點點頭,從王連長抱趙明月下船,駕駛就知道為什麼長官要派車給連長以及現在要到那兒了。 『看來,你一定也認識他家人。』 王瑞安扶趙明月上車後問道。 『剛剛就在沙灘上呀!』 駕駛兵不明就理的誠實回答,心裡倒是想,那有人當著人家父親的面將人家的女兒抱走的?又不是少數民族婚禮中的搶婚。 『在碼頭?我的岳父在碼頭?』 這回王瑞安可真的傻了,這種唐突的事都做了出來,趕快看向趙明月,趙明月臉紅得幾乎成了柿子,低聲說: 『你現在才知道。』 『不可以告訴我們連長誰是他岳父。讓連長厚臉皮陪罪。』 聽駕駛說趙明月的父親也在碼頭現場時,所有兵兵都快笑翻了,文書兵特別跟駕駛叮嚀。 *****************************
北竿鄉長,軍郵局局長坐陪,一棵星星的副師長是主客,夠了,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王瑞安盡挑岳母親手做的菜吃,可更讓岳父大人樂翻了。 等到吃了趙明月端出的茶點,喝了趙明月端出的茶水,送客後,一桌五個人重就位正式一家人吃飯。 讀國一的小弟直看著這個將來是姐夫,現在要叫大哥的人,想問幹嘛不一次叫完就好。老爸開口了: 『我說,王連長,』 他還是用老稱呼叫王瑞安,不過不再先加【報告】兩個字而用【我說】了。 『是,伯父,叫瑞安就好,請指示。』 『我說,明月還小,過了年,才十八;你也要過二十五歲才能結婚,兩個人又分在兩邊,就這樣吧,假日她回來,你就住我這兒,有空房,北竿地方小,沒地方去。』 好了,所有重點交待清楚了。 不清楚? 唉,麻煩, 就說一說趙明月的父親好了。 她老爸在軍郵局當組長,每天在碼頭接送信件郵包,三不五時都和王瑞安碰頭,閑話家常自是不免,有時包裹多,王瑞安看到了會要兵兵幫忙抬,甚至更准軍車開進沙灘接運; 久了,兵也會主動幫忙,而王瑞安如何帶兵也就看得清清楚楚,更從等船的居民口中知道他一些其他的事,因此認為他是個很有才華有幹勁但不隨便的軍人。 王瑞安在馬祖沒別的嗜好,認識了她老爸,竟然會想到集郵,於是只要出新郵票,趙明月他爸不是帶給他,就是他到郵局買,間接的也認識了她開店的老媽,還到店裏買過水果; 當趙明月小弟玩扯鈴時,正好王瑞安又會,於是一起玩或為他複習功課。就是不知有個漂亮姐姐在南竿。 趙明月從南竿回來時,正好都沒見過面,而趙明月更不可能無聊到向老爸打聽誰是王瑞安;所以,就如此這般, 王瑞安在碼頭當著已經同意是未來女婿的岳父面前抱走人家的女兒,也就成了馬祖的奇聞異事; 不信,可以去馬祖北竿白沙村問問看。 有詩為證: 扶燭月下尋花步 攜酒花前帶月賞 如此好花如此月 莫將花月作尋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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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浪漫言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