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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09 05:08:09瀏覽791|回應4|推薦49 | |
因為今生有約,所以【穿梭時空三十年找真愛】 相見歡 課間休息,學員都出來晒太陽,幾個中尉在樹下一起抽煙聊天,呂主捷也跑來湊熱鬧。 上校班主任陪著一個粗獷的中校走了過來,歲月在那個剛毅的臉龐上刻劃出英雄的形象。 『王瑞安,我是蛙人隊隊長,教訓的好,謝謝你留給我面子。』 王瑞安禮貌地握向隊長的手,一經接觸,王瑞安心中一驚。 隊長用力握住王瑞安的手,力道大的出奇,王瑞安的手開始扭曲變形,痛得呲牙咧嘴,汗流滿面,馬上就要跪地求饒,為欺侮蛙人付出代價。 不對,才不是這樣子,這種說法和前文接不起來,只有暗戀著趙明月的人才會有這種餿主意,希望王瑞安出糗,完全沒創意。 王瑞安的手心接受到一個從小就再熟習不過的信號,青幫的連絡訊號。 『我是倥子,二哥。』 王瑞安手上沒有回應,看著隊長禮貌地回答。 隊長迅速鬆開手,笑笑沒再說話。 王瑞安回答(倥子)是什意思沒人知道,為什麼叫隊長(二哥)更沒人曉得。 『兄弟,用的是螳螂?』 隊長又問了一句,稱呼由直呼姓名改成兄弟相稱,至於那兒有螳螂?沒人知道,大家都一頭霧水。 『不敢,怕出事,使了出來但沒用老。』 隊長哈哈大笑道: 『我就說嘛,怕誰出事,他們還以為是小擒拿,今天見到了傳人,山東人?』 『祖籍蓬萊。』 『范老爺子是?』 『先外祖父,二哥。』 『哦,安祥。』 隊長兩手手心合一向王瑞安一拜,表示追禱他外祖父仙逝之意,王瑞安也雙手抱拳,退了一步再一蹲,表示跪謝。 這下子有些人明白了,原來他們在行幫會之禮,怪不得說的話很多都聽不懂。 上課的鈴聲響起,班主任看看隊長,隊長轉看王瑞安,王瑞安搖搖頭,隊長隨即說: 『兄弟,再見。』 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 不對,隊長既帶走了班主任,也為受訓學員帶來了一堆關於王瑞安的疑團和傳言。 ********************************** 等了好久好久,才到晚上,快陰曆十五的月色為路上兩人照出躍動的行影,像音符一樣在樹影上彈出快樂的松濤樂章。 今天是莒光夜,所以街上除了受訓學員外只有少數的阿兵哥在逛,都是直屬部隊的人。 拐進店裏,竟然沒客人;就見兩隻依人小鳥一反嫻雅常態,正高興的在一起吱吱喳喳,這一下,兩人面面相覤。 『老位子坐。』 倆人一起走出櫃檯,不管還有客人進來,先關上門不做生意,率先坐了下來。 快樂會傳染,看到她們快樂的樣子,雖不明就裡,跟著笑就對了,兩人很有默契地分坐左右。 『笑什麼都不知道,就會跟著笑,傻瓜。』 趙明月取笑王瑞安。王瑞安也不爭辯,拉著趙明月的手捂向自己的胸口說: 『我是傻瓜,遇到了野丫頭,所以只會傻笑。』 說著唱了起來: 『我一見妳就笑,跟妳在一起,永遠沒煩惱。』 不只唱,另一隻手摟向趙明月肩頭,將她帶靠到身邊,趙明月沒掙扎,頭很自然地靠在他肩上。 『好了啦,兩個人一見面就唱作俱佳的卿卿我我,有得是時間,晚一點再親熱好不好?』 李芝講話了,確實,才晚上七點,客人隨時會敲門進來。 趙明月趕快推開王瑞安,白了一眼後,刻意端莊正坐的像個菩薩,眼觀鼻子鼻觀心。 『為什麼這麼快樂?』 呂主捷問。 『剛剛,』 李芝想講,趙明月卻第一次搶話: 『你猜,剛剛誰來了?』 前一刻還正經八百裝菩薩,現在卻高興的像個歡喜佛,還直推王瑞安的手要他回答。 王瑞安只是笑看享受趙明月的撒嬌跟本不去猜,趙明月得不到回答,不依地嘟起嘴,手更用力搖。 李芝和呂主捷對看一眼後,非常有默契地都不說話,看他們兩人準備玩到何時。 王瑞安經不起趙明月的死纏爛打,再次拉起趙明月的手,送到嘴邊,非常有禮貌似的,用國際禮節,眼睛注視著趙明月的眼,輕輕的吻了下去。 震驚使趙明月停止了推搖,想抽手,他又不放,嘴還是吻在手上,窘得恨不得鑽進地裏或是桌子底下。 『還要我猜嗎?我來了就是答案,對不對。』 王瑞安吻完,握著趙明月的手不放說。 趙明月臉紅得像紫菜,狼狽地瞪著王瑞安,貝齒咬得玉唇透紅。 (那有這種形容女生臉的?不過馬祖的紫菜真的好,紅黑色,不像台灣,都是綠的。呀,叉題了。) 玩笑開的過頭就危險。這回李芝也不知如何解危了。 『妳就別再咬我女朋友的嘴唇好不好?那麼用力,我會心痛,如果,我猜不出是誰來過,我就讓妳咬個夠本好不好?』 王瑞安好像跟另一個人說話一樣,輕搖著她的手,看著她含怨的眼神向她求情,等她點頭不要再咬嘴唇。 『誰想咬你,無賴!』 趙明月氣說,緊張的氣氛降低了許多,但餘恨猶存,還是瞪著王瑞安。 李芝這才發現王瑞安言詞的高明技巧,都佔便宜,使得趙明月不得不回嘴,一回嘴,就沒辦法再咬嘴唇; 她眼神看向呂主捷,想知道他的想法,這才發現呂主捷竟然是含情脈脈看著她,心中一甜,也對他莞爾一笑。 呂主捷沒想到自己的失態竟給看到,不好意思又很有默契的說: 『好戲上場。』 『他真的能猜出來是誰來了?我不信。』 李芝毫不避諱地在桌面下握住呂主捷的手,靠向他問道。 受到李芝江湖兒女的豪氣傳染,呂主捷不再笨拙,另一隻手輕拍著握住他的手說: 『我們靜靜的看好戲。』 王瑞安和趙明月都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白,但是完全不知道兩人竟暗通款曲; 王瑞安的眼睛貪婪地在趙明月臉上遊走,看著氣鼓鼓的粉腮,再看水汪汪的大眼,又看氣嘟嘟的櫻唇,一時也不說話。 手給抓著,王瑞安眼睛又賊突突的在臉上遊走,趙明月剛想說話,王瑞安說話了。 『海龍的隊長來過又走了,而且是在我們來之前才走的。』 趙明月想講話張開的嘴一下子閤不起來, 李芝也不相信他能猜中,搖著呂主捷的手想知道答案。 呂主捷依然輕撫她的手背,要她稍安勿燥。 『你怎麼知道?』 趙明月終於忍不住問。 『唉,我怎麼這麼笨,竟然一下就猜中了。』 王瑞安竟可憐兮兮地唉聲嘆氣,一點都沒有猜中的喜悅,彷彿不捶胸頓足,不足以表示出心中的懊喪。 趙明月不解的問: 『你一猜就中,不高興?』 『妳給騙了還幫他數鈔票,小公主。』 李芝大叫,呂主捷呵呵大笑, 趙明月先是一愣,再看到剛剛還裝成可憐巴巴神色的王瑞安,現在卻是充滿柔情的看著她,輕輕地搖著她的手, 等想通王瑞安說的是,如果猜不中,讓她咬個夠, 現在猜中了,所以得不到她的啃咬,因此才頹喪頓足, 想清了這一層言語陷阱,趙明月臉更紅了,啐道: 『討厭。』 呂主捷也大膽起來說: 『不是討厭,是討咬!!!』 大家笑成一團,趙明月也裝不下去了,王瑞安又摟了一下她的肩表示愛意,她接受了。 『你怎麼猜到的?』 笑鬧後李芝問。 『簡單,』 王瑞安拿出煙點了起來,繼續說: 『首先,店裏一個客人都沒有不可能,防衛部直屬部隊的小兵很多在外面玩,獨獨妳們店沒人,可見是有他們怕的人。 莒光夜出來不怕憲兵,卻不敢進來美人窩,表示這兒的人他們惹不起,那自然就是蛙人了。』 好像有道理,李芝點點頭, 趙明月卻在玩著從王瑞安手中拿過來的打火機,想學他那種啪一下就打著火的方法,跟本就沒聽王瑞安的解說。 『其次,如果只是一堆小蛙人來,沒搞頭,逗不了妳們開心,所以一定是大人物送好東西過來,妳們覺得太有面子了,所以開心。』 『還有呢?』 李芝問。 『東西一定貴重,又不能擺在外面,所以給令尊收了進去,既然不能擺在外面,就不是泊來品,一定是軍品,軍品中對百姓最實用的就是軍用罐頭,可能是成箱成箱的送。』 『哇,你是鬼喲,猜得這麼準。』 李芝咋舌。趙明月還是玩打火機,呂主捷也沒說話,只是用力握了握李芝的手。 『我是鬼?』 王瑞安懷疑地反問,不等回答又自圓其說: 『呵呵,我真的希望我是鬼,是色鬼,對不對,趙明月。』 『繼續說,跟我沒關係。』 趙明月知道如果接了話題一定會給纏上,乾脆要他繼續說是誰來的理由。 『看來,我是一個膽子很小很小的色鬼,很聽話的色鬼。』 王瑞安輕推了趙明月一下,趙明月怕給纏上,假裝不知道地玩著打火機。 『好吧,等到色鬼膽子長大妳就知道厲害了,反正我會等妳長大,我會色膽包天。』 話一轉又接說: 『由於以上的原因,一定是隊長出馬才有權利送這種禮,還為昨天的事賠罪,逗得兩個小姐開心,對不對?報告完畢。』 『你是不是人?連這都猜得到。』 李芝說。 『那不是猜,是推理,他拿手的絕活。』 呂主捷代王瑞安回答。 『小公主,妳都不說話呀。』 李芝轉問趙明月。 『我昨夜不是說過了嗎,他們一起串通騙我們。』 趙明月嘴中說著,手還在認真的玩打火機,想打出漂亮的姿勢。 『呵呵,怪不得我一夜睡不著,原來有人想著我們。』 王瑞安說,接著又向李芝說: 『我不是人,不是鬼,我是情人,只愛情人。』 『油嘴滑舌。』 趙明月癟了癟嘴接說,繼續玩打火機。 『妳又知道?』 王瑞安眼中又露出了邪氣問道。 趙明月只顧者玩打火機,沒看到王瑞安使壞的眼神,回答道: 『當然知道。』 剎那間,沒人說話,呂主捷先笑出口,接著李芝也大笑, 趙明月這才覺得不對,抬頭不解地看向在笑的兩個人, 等回頭看到王瑞安眼中露出的邪光才發現不對,想站起來跑走,已經來不及了。 王瑞安一把按住了她的肩,將她的身子扭正,面對著面。 『說,昨夜在夢中妳偷吃了幾口?』 『什麼在夢中偷吃了幾口?』 趙明月惶惶不安的問,李芝她們笑聲更大。 『我的口水呀,老實招來。』 『那有,好噁心,誰想偷吃你的口水。』 『還說沒有, 那怎麼知道我油嘴滑舌, 來,再嚐一口,看是不是真的油嘴滑舌。』 王瑞安的臉慢慢地湊近趙明月,嚇得趙明月直往後仰,丟了手上的打火機,兩手推摀王瑞安的嘴,深怕王瑞安親他。 王瑞安用手攬住趙明月往後倒的腰身,輕輕地,溫柔地,啃著趙明月自己送上嘴的玉手,趙明月不敢鬆手,唯恐真的給親到,只好哎叫投降。 『經過本官檢查,趙明月沒有偷吃,所以沒事。』 王瑞安扶正了趙明月,很正經的宣佈,正經的樣子比孔子還孔子,但是接著說的話就不正經了。 『換你,呂主捷,幫我仔細檢查檢查趙明月的嘴,可能我煙抽多了,聞不出來。』 這種事還有這種輪法?呂主捷還真配合的想站起來,給李芝一瞪,又快快的坐了下來,這下子,連趙明月都給逗笑了。 『別再欺侮趙明月了,隊長為什麼會送禮給我們?』 笑鬧過後,李芝問。 『他今天去見王瑞安。』 呂主捷說。 兩個女生真的愣住,互相對看,難到王瑞安真的使壞,串通了蛙人,騙她們的感情。 一想到趙明月之前說的話,怕產生誤會,王瑞安趕快說明原委。 『他來瞭解,我用什麼法子制服那個士官。』 『這很重要嗎?』 趙明月不解地問。王瑞安想了想,搖搖頭。 李芝看出王瑞安不想講,想到武俠小說的情節,善意地說: 『有苦衷的話就不用講。』 看到趙明月凝視著他的無邪又天真,想知原委的水汪汪大眼,不得不無奈地解釋: 『練武的人從對方出手就能看出對方的武學門派,如果武藝精純,更能從講述中聽出對方的門派,一定隊長聽出他們如何受制的因由,來求證。 如果,不是為了,唉,為什麼他們當時要讓妳們難看,他們人多,不用絕招我會給打死。』 『對喲,小公主會哭死。』 李芝想到那晚的對話,順口說了出來,並向趙明月做鬼臉。趙明月假裝沒看見。 今晚聽到李芝叫趙明月小公主好幾次,兩個男生只是不知話中的意思,想必是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呂主捷也有許多問題想問。 『你是幫會中人?』 『不是,但是幫會不是黑社會。』 王瑞安唯恐兩個女生誤解,補充解釋。兩個女生也認真的聽。 『為什麼叫隊長二哥?』 女生又對看了一眼,像是猜中了一件事,王瑞安又嘆了一口氣沒說話。場面有點僵。 久久,王瑞安對趙明月說道: 『算我們有緣,』 話沒講完,李芝衝口吐糟: 『別跟老學究一樣, 年輕人敢愛敢恨,要愛就愛的轟轟烈烈些,別找理由!』 哇塞,真沒想到李芝的性子這麼剛烈,王瑞安看看趙明月,這回趙明月毫不迴避地看向他,一定要王瑞安表態。 『說的是,說的是,是我不對。』 王瑞安先轉頭向李芝致意,接著轉而面向趙明月誠摯地說: 『第一眼見到妳,就想追妳,一起織夢; 我不會,要讓我。 我不懂,要教我。』 那有這種追女孩子的,還要女孩子讓他,並教他怎麼追求。 趙明月卻聽得明明白白,頭低下來,隨即抬了起來對著王瑞安語氣堅定地說: 『我也不懂,但千萬不要傷害我。』 李芝的淚水奪眶而出,呂主捷拿出手帕為她細細擦拭。 王瑞安等大家衝動的情緒平穩後慢慢地說: 『我從沒說過,也不能讓人知道。 我家在大陸老家就是幫會中人,外祖父是山東地方上的龍頭, 我從小得到家傳,包含武術,螳螂拳是北方才有的武術。 隊長和我握手時,用手指傳達了在幫會中的職位,我懂, 稱他二哥是他職位的尊稱, 回答倥子而不用手勢,表示我不在幫但知事理。 他稱我兄弟,是因我雖不在幫,卻懂規矩。 因為外祖父的關係,我成了比隊長輩份大的的門外叔爺, 所以,他禮數週到送大禮,並代表他的徒子徒孫賠罪。 還想知道什麼?明月?』 情到深處方恨少,意到臨時始知多; 輕輕一擁,王瑞安不再開玩笑唐突佳人,真正的開始愛他的愛人。 趙明月搖搖頭,聽到一段武俠小說故事,真人就在眼前,還是她的情人,真不知道要問什麼話。 李芝也不知道王瑞安說的是真是假,看著呂主捷找答案。 呂主捷想著白天在一旁聽到的談話,這才知道一些不懂的地方原來都是竅門所在,門外漢跟本不知兩人已交談了很多重點,向李芝點點頭表示一切都是真的。 『為什麼隊長要親自看你?』 李芝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他想知道會螳螂拳的是誰,為什麼沒痛下殺手。』 『痛下殺手?』 『這種拳術招式不多,一用就老,很快就會給人看破手腳,所以對陣都是立刻下重手,不讓對方有機會。 我昨天就使了出來,但沒用力按下,上尉看到了,但不明白,所以也不太敢鬧下去,該是回去講給隊長聽,隊長知道可能是螳螂拳,來求證。』 呂主捷一聽才明白兩件事, 第一,為什麼昨天那麼快就打完了架; 第二,為什麼白天隊長會先謝謝王瑞安,其次在聽到王瑞安說怕出事時笑得開心, 原來怕出事有兩個含意,既怕店裏出事,更怕真的弄出傷人事件.蛙人給打傷。 這些,有機會再解釋給李芝聽,她們才會知道王瑞安的思慮多快多週詳。 『原來有這一層關係,所以禮物除了四箱牛肉和豬肉罐頭外,還給了一個大紅包。』 王瑞安大吃一驚,外島中大島上的官士兵待遇都一樣,每人每月配發各種罐頭才半罐,每罐一公斤重量,一箱二十四罐,等於四十八個人一個月的配給量,所以四箱的面子可是給王瑞安做足了, 王瑞安不是為這個吃驚,再次面對趙明月問道: 『紅包是妳接的?』 趙明月點點頭,接個紅包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沒說話。 『我正忙著為隊長的阿兵哥準備水果,所以隊長拿給趙明月。』 李芝說了當時的情形,沒錯,罐頭一定是兵搬運,甚至還直接送進內室。 『多少?六百?』王瑞安又問。 『不是,差不多了,很準。』 趙明月回答,想到錢,她就開心的想笑。 『單數還是雙數?』 『那有送人單數的。』 趙明月睇了王瑞安一眼說。 王瑞安心中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單數有別的意思,跟她們講不明白; 雙數既然不是六百,是四百或是八百,四百不能送,那就是八百元,王瑞安一個月薪水不過二千二百元,特支費則有六百元,合計二千八百元。 當時送結婚的禮金都是一百,兩百元,三百二十元就是大禮。 『還真大方,王瑞安你的面子好大,八百元紅包。』 呂主捷也猜出了數目,說出了數目。 這回趙明月和李芝可笑歪了身子,終於有兩個人都自以為是而出糗的話題了。 『小公主說差不多,你們兩個人就瞎猜,錯得離譜。 趙明月說的差不多,是差一個零,差不多了,呵呵。』 李芝說完兩個人又是高興地咯咯笑個不停,王瑞安和呂主捷都傻了眼, 『給六十元的紅包?』 呂主捷不可置信的說,未免太小氣了吧。 得意的笑聲更大,笑兩個人這回可真白癡到家了。 『是六千元,差一個零。』 善良的趙明月不忍心的說出了數目, 成了白癡的兩張嘴,跟離海的黃魚一樣,活生生地張著,出大氣! 三個月的薪水,呂主捷心裏想的是這事。 王瑞安想的是另一碼子事,他再次向趙明月確認一件事。 『是妳接的?』 『是我,否則還有誰。』 『錢呢?』 『別想要回去,也要不回去了。我交給了媽媽。』 趙明月也叫李芝的媽媽為媽。 『唉,呀.喂,』 王瑞安真的坐立難安了,口中吐出沒意義的叫苦聲,小聲的問趙明月,希望小聲的問有點機會。 『李芝她媽當時在那兒?』 『從裏面出來準備感謝隊長送的大禮,我接到紅包說聲謝謝,就交給了媽媽,反正已收了罐頭賠罪,多收個紅包壓壓驚也沒什麼。』 趙明月對著王瑞安說得很明白,李芝想到一些事,覺得事情有些嚴重,難到跟幫會有關嗎?但不太明白該怎麼問。 看來小聲問所帶來的機會一樣小;王瑞安在心中盤算著。 呂主捷聽出了語病問道: 『沒看紅包,妳怎麼知道是六千元。』 『媽進去一下又出來了,手上還拿著紅包,想是不好意思吧,要退還, 隊長沒收,只是搖搖頭,指了指我,意思是說我收的,不能退; 我還跟媽說人家好意,不用客氣。 媽躊躇了一陣子,先跟我點了點頭,再向隊長點頭,就進去了, 連謝謝都沒說。』 趙明月理直氣壯地說,一點都沒想有什麼不對。 『苦也,苦也,完蛋了。』 王瑞安苦笑連連,機會一點都沒了。 『拿個大紅包有什麼好完蛋的,我賠給你就是了。』 趙明月給王瑞安一連串的逼問和苦笑惹火生氣了,起身就要走人,李芝知道事情是發生了什麼變化,趕快走到趙明月身邊: 『聽他問完,不對,我們就走,永遠不理他們兩個人。』。 嘴裏說著,卻向呂主捷和王瑞安直使眼色,要他快問。 王瑞安站了起來,伸手扶向趙明月的手臂,趙明月不讓她摸到身子,兩人無言的僵持在那兒。 『好,再回我一個問題就好,求求妳,明月。』 王瑞安向趙明月乞求,趙明月就是不說話。 『媽是隔多久告訴妳錢的數目?』 趙明月沒聽出語病,李芝聽出來了,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趙明月使性子看著地板不回答。 李芝用兩隻手圈住趙明月細聲地說: 『告訴他,就這一次。』 『他們走了之後,媽出來告訴我們紅包是六千元,然後搖頭走回內間。』 趙明月賭氣大聲地說。 『妳回說【好棒】,媽問妳真要收人家的錢,妳說【要收】,對不對?媽才走進去的。對不對?』 李芝補充道,趙明月點點頭並回了李芝一句: 『當時妳也說,沒想到從王瑞安身上會得到這種好處。我說最好還有。』 她也洩了李芝的底,以洩王瑞安無理取鬧之恨。 這回連李芝也對著王瑞安兩人苦笑,然後向趙明月說: 『話都給妳自己講死了,我沒法幫妳了。』 聽到李芝也背棄了她,趙明月心中一陣慌,直想自己到底講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來,坐下來吧,親愛的,別氣壞了身子。』 王瑞安溫柔的向趙明月說,並想扶她坐下來,趙明月氣沒消,就是不坐,李芝硬將她按在椅子上坐好。 趙明月頭轉向別處,就是不看王瑞安。 『妳不但是小公主,還是小仙女,許的願馬上就會兌現, 妳說:最好還有。 可能明天吧,在北竿的爸媽都會收到另一份大禮。』 這一回趙明月聽清楚了一件事,王瑞安講的話中少了一個字,應該是「妳的爸媽」,現在少了「妳」這一個字。 『慢慢聽吧,小公主,看妳闖的禍有多大,也罷,不正順了妳的心意。』 李芝知道真的有人用幫會規矩了,看著趙明月說, 趙明月剛想問李芝自己闖了什麼大禍,王瑞安卻接著說了下去: 『真沒想到,我竟然真的得到了我的最愛,連岳父母都答應了。』 這話太突然了,趙明月當然知道王瑞安口中的最愛是指她,但是爸媽何時答應了? 『我可沒答應你什麼!』 趙明月對著王瑞安說。 『記得那晚上李芝提紅包的事吧。』一頓,接著說: 『妳現在可是收了我的紅包。』 這下子趙明月總算搞清楚而慌了手腳,再重新想一想自己的一切行為,幾幾乎每一樣都表明了是自己願意。 接紅包的是她, 媽要拿出來要退還也是自己攔下來的, 隊長指她表示紅包是給她的,她也會錯了意向媽表示要收下, 媽說是六千元,還跟媽說好棒,六六大順, 媽問要不要收,更斬釘截鐵說要收, 這一切連媽都認為她同意了這門親事, 怪不得王瑞安也說【北竿的爸媽】而不是【妳的爸媽】, 怪不得直稱李芝的爸媽是岳父母。 怪不得李芝說,闖了大禍, 怪不得李芝說,話都是自己講死的, 怪不得李芝說,順了自己的心意, 蛙人隊長跟本不是賠罪,是來提親的嘛, 自己還歡天喜地呢,還說越多越好, 不敢再想了,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好丟臉,那有這樣將自己嫁出去的。 最丟臉的是,王瑞安想解危,自己竟罵他,不讓他解這個危。 一回身,將頭堆進了李芝的胸前,羞得不敢見人。 李芝笑著邊拍趙明月的背邊說: 『聽人家說,有人將自己賣了,還幫人家數鈔票,現在小公主真的是把自己賣了而在數鈔票。』 王瑞安也沒閑著,開始哼起了流行校園歌曲,只是改了人名: 『明月,明月,幾時妳辦嫁妝,想起妳來,我簡直要發狂,,,』 呂主捷更是拍著桌子跟著起哄,而李芝也跟著哼,手在趙明月背上打拍子。 趙明月躲在李芝的胸口不敢見人,心中卻是甜的像蜜,真沒想到自己真的糊塗地將自己嫁給了王瑞安,連李芝她爸媽都以為自己真心願意,才三天呢。 就不知北竿的爸媽會不會給自己的行為嚇到,想到爸媽又想到另一件事,趕忙抬頭看向李芝。 李芝發現望向她的趙明月企望地看著她,好像有事想說,就勾起她的下巴點頭示意她說。 『真的會到北竿提親?會不會太過份?』 聲音小小的。 李芝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一直注意著她們的兩人停止了胡鬧,等著她們問話。 李芝扶正趙明月,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大家又圍成一桌準備談戀愛,不,談事情。 『隊長會到北竿我家去提親嗎?』 趙明月不得不說出心中的顧慮,說到提親兩字聲音小小的,不敢看王瑞安。 『應該會,他有快船,出海又不受管制。』 王瑞安也有顧慮,畢竟一切發展都太快了,連岳父母大人是誰都不知道,面更沒見過,現在竟然兩人已私訂終生,而且也沒跟台灣的家人報告。 想到回北竿,那表示回到部隊後,兩個人將一水相隔,再見面不容易。 另一個顧慮則是,他未滿二十五歲,依軍中規定,不准結婚。 年輕人又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想要,就用心用力去得到, 反正顧慮每天有,煩惱每天來,何不樂在今朝? 四個年輕的心在愛中飛揚,友情或是愛情也在愛中昇華。 * * * * 月轉東牆花影重 花迎月魄若為容 多情月照花間露 解語花搖月下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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