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

{0}

這一款奇特的2015年的茶，

早在今年周年慶(2022/06)前，就已經準備好了。

「2015年，是歐洲各大國際機場，

自911以來最緊張的一年！」T-L(本賣場創建人)

2016年從英國回來，我們跟LuLu(本賣場首席顧問)

既緊張又興奮地，在桃園機場接機。等他下機後，

我們在機場附近的一家餐聽用餐時，他說話時，

他那雙又大又黑的眼珠子，幾次向左右飄轉，

恐怖份子奇襲的氛圍，立即感染著我們。

「今年從倫敦到達法蘭克福國際機場時，

機場裡的武裝警察，不僅人數比去年多了

至少一倍，還有人說機場內佈建的便衣警察

很可能比武裝警察還多！」Sophia(賣場管理員)把

一根筷子叉進滷蛋裡，遞給了T-L，T-L說話時

舉著叉有滷蛋的筷子，幾次在半空中輕晃的模樣，

更令我們感到空氣之中確有詭異之亂。

「2015年，我在倫敦聽到Alex不在布魯塞爾時，

心中真是鬆了一大口氣！」T-L跟我們解釋說，

根據各國從911以來的情資，比利時是當時歐洲

恐怖份子的大本營；「我聽Charles(T-L在英國的

葡萄酒商友人)說，2016年有些歐州國家，對那些

身裝炸藥、隨時隨地準備『獻身』的恐怖份子，

給他們取了一個代號：『超人』！」

{1}

那天，那天的下午，我看著這個

民國30多年留下來的老甕，

我久久拿不起相機來拍它。

老甕，比我父親的年紀都還大，

那個年代的土，即便經過火的鍛鍊，

燒製成跟它完全不一樣的面貌，

但我摸著老甕的內壁，

竟然有穿越時空的不可思議感覺：

那麼素樸的年代，

據說有能力上學的小孩，多半是沒有鞋穿的；

把腳完全伸進入泥土裡，

那是現代陶藝家夢幻的起點，

也是現代許多大企業家，

離開辦公室後的夢幻之地。

這裡面最著名的例子，

就是已故的「台灣經營之神」王永慶先生(1917-2008)，

在台塑大樓落成時，於頂樓自家公館的母親房前，

特別闢了一塊30坪大的露天菜園，

讓他的母親可以每天在那種白菜、韭菜、地瓜葉等。

據說，後來有媒體在參加了王先生的母親，

108歲的極高壽告別式後，私下嘆道王母(1888-1995)

比王先生還要「超人」一等！

{2}

一畝自己的小菜園，種下菜時，

赤足採在濕黏的泥土上，

那跟躺在長沙發椅上做腳底按摩，

從腳傳回來大腦的感覺是，

兩個神奇與離奇的世界：

一個是自己深入大自然、跟它結合，

另一個卻是自己的腳被交出去、脫離了自己。

我想趴在老甕的腳前對著它拍照，

但怎麼轉換角度，光線總不允許我！

我從老甕裡把金雪芽拿了出來，

它們在茶盤中從不同角度閃著光芒；

我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它們已經離開泥土7年多那麼久了，

卻還如此生氣昂然、「容光」煥發！

魚離開水，不可能活這麼久，

茶卻可以，而且還能更韻味悠長！

我第一次對茶，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尊敬！

{3}

我不知道我就這樣坐在地板上多久了。

我也不記得我是否換過姿勢；

應該是沒有吧，

我很可能一時間竟把自己

想像成一棵茶樹了！

從2016年認識T-L，

然後被T-L賦予賣場攝影師的任務後，

5年多來，拍了上千個不同的茶，

但這是我卻是第一次拍茶時，

心中升起一種難以言說的

「恐怖之感」：

我忽然覺得自己是個「超(越了)人」！

{4}

「那時候在雲南的普洱茶山到處找茶，

行前在台灣要先給自己特訓一個月，

否則我們根本跟不上帶我們深入茶山的

那些雲南當地的少數民族；」我們在台中

的一位老茶友，比呂禮臻、陳懷遠、白宜芳

這批號稱是第一代到雲南找茶與製茶的

台灣人還早一兩年去雲南找茶與製茶；

「經常一天下來，在山上試茶30多款茶，

是每一天必須做的事！而且，山上初製所

也叫粗製所，馬上做出來的茶叫毛茶，

那茶是很刮胃的，每天3、40種毛茶

不斷地刮你的胃，這樣兩個多月下來，

你只能敬佩自己是『超人』了！」

{5}

下樓走向車的那一小段路上，

我幾度回頭T-L的住家，

那個在七層樓不太高的地方，

我在那裡五年多來，

看過多少奇妙不已的日出與日落

天光與雲影。

我打開車門準備入座那一剎那間，

第一次忽然感覺到

有一部份的自己

好像跟茶一起深藏在了那個老甕裡。

──未來的我，

也能像普洱茶

「愈陳愈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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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精挑過的金雪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