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積水

話說古女士與家人在休士頓工作和居住了40多年，期間她自己和家人無論大病、小病都由我診治，平安度過40餘寒暑。5年前她退休與家人遷離休士頓去加州洛城定居。她也選擇了當地一位中醫生諮詢，我以為從此肩頭責任鬆卸了。不意四年前古女士來電云，右胸腔有積水，及胸口疼痛，經中西醫初步檢查，無甚異狀，需進一步的抽水驗水及切片檢查。經抽水檢驗，胸口及腰側的疼痛已減輕，驗水報告並無癌變細胞，過不多久，右胸腔積水又嚴重了，於是古女士先向UCLA 醫學院求治，經各種檢驗包括PET Scan (筆者稱之為照癌鏡，仿西遊記裡的照妖鏡) 等等都做光了；報告全部正常，無癌症跡象。經服抗生素、利尿劑等藥物，積水照樣產生。需再作檢測積水是否因肺結核菌感染所致。

期間古女士又找她的中醫師諮詢，服了不少中藥方，都是利尿排水的藥方，總覺好一些，但過不久去檢查，積水仍盈腔。她的中醫師技窮，最後說：「你需要服一種專去腹水、胸腔水的中藥，名為控延丸，又名子龍丸，其中含大戟、甘遂等猛烈的藥材，洛城的藥房買不到，要問問其他城市可否買到？」古女士首先便詢問我。我告之：「此確係對症的好藥，你運氣好，我診所不但有而且大量儲備，我馬上寄三兩藥給你。但要由你的中醫師監控藥量，怕瀉水過度而生意外。」我再加提醒：「服此藥對某些人立竿見影，效果非凡，大量瀉水是由糞便排出，尿量雖有增加但不明顯；也約有2成的人服藥沒有效果，什麼原因，目前很難作答。希望你是屬於有效的那一類。真正效果如何，請服藥後來電告知。」如此這般過去了四週左右，古女士來電云：「控延丸沒有用！既沒瀉肚子，也沒利尿。有人介紹我再去找USC的教學醫院檢查，找出原因對症下藥，就有希望了。」控延丸沒有用，我能了解，立刻回說：「當然！當然！把病因找出來總是對的！連是什麼病都不知道，教他們如何處方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