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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17 17:42:43瀏覽3858|回應5|推薦40 | |
據說我小時候是個惹人厭的小孩。雖然長得蠻可愛(哇哈哈,這是主觀認定嘛!我自己說了算),但是個性卻很乖僻。 根據我媽描述,那大我兩歲的哥哥,小時候臉圓圓雙頰紅紅(好像在說QOO),每個人看到都忍不住來捏一把。他的嘴巴又特甜,逢人就叔叔伯伯、奶奶爺爺地亂喊,因此沒多久就認了一大堆乾爹、乾媽、乾阿姨。所謂「乾」字輩的長者,在兒童字典上的意義就是玩具、餅乾供應商,所以我哥的貨源總是源源不絕。 相形之下,個性乖僻的我就讓我媽很頭痛。「來,小可愛,叫乾爹!」媽媽的同事A老爹湊過來一張皺臉。「哼!」我噘起小嘴,雙眼直勾勾地瞪著他,把他嚇得尷尬。旁邊又來個不怕死的B大媽,「給你糖糖,叫我漂亮媽咪!」「哼!哼!哼!」B大媽再吃我一記悶哼,臉上三姑六婆的笑容僵在半空。 我媽的同事前仆後繼地來逗弄我,一個個敗興而歸。於是,糖果沒了,玩具也飛了,悲慘到一個境地,竟然連我媽要忙起來辦公,想找個幫她暫時照顧我的同事都有困難。 終於有一天,奇蹟出現了。我媽工作的公務機關裡,一個年輕的警衛恰巧晃進來,看到長得如此可愛卻孤伶伶坐在一旁的我(怎樣,我就是要強調很可愛,來咬我啊?),他也心血來潮地蹲下來試圖跟我玩耍。 當然一開始他依舊出師不利。我的乖僻可不是浪得虛名,光想用警察叔叔的酷炫裝扮來唬弄我是行不通的。這時候一旁圍觀的人愈來愈多,有人開始下注,有人開始鼓譟叫囂...(呃,不對,這好像是昨天王馬之爭的選舉花絮) 總之,正當戰況膠著之際,這位年輕氣盛的警察叔叔在眾人訕笑耳語中,不甘遭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白眼,靈機一動,變臉嗆聲說,「呴,你不聽話,我要把你抓到警察局關起來喔!」說著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拿出了一些道具。有點忘了自己身份的我媽也在旁邊跟著起鬨說:「對啊對啊!他是警察喔!」 古語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顯然我從小熟讀古書,三歲就懂得這種人生的大道裡。說時遲,那時快,前一秒還從小鼻孔哼哼噴氣的我,下一刻就閃電地堆起了滿臉笑容,開始用稚嫩童音撒嬌喊:「乾爹乾爹~」,只差沒站到椅子上跳舞。 在眾人傻眼中,那位警察叔叔受到了英雄式的歡迎。不過,他並沒有得意很久,因為精明的我媽立即順勢說,「既然只有你能讓我女兒叫你乾爹,以後我上班的時候她就交給你帶囉!」眾同事想到可以把這個臭臉小孩從辦公室送走,當然又是一致鼓掌通過。 於是,那位當時還沒有結婚的警察叔叔,從此之後所有輪班休息的時間,都在幫一個臭臉小娃把屎把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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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