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道可道,兩華非常名,
諂媚非常道,轉進名可名。
中國菜一道名是好方法的、菜有兩中華名是混淆地、
榨取本家名菜卻拍別家屁、重施故技去吃乾抹淨吧!
中国料理のメニュー上にひとつだけ名目は理由あるよ、
ふたつの名目な中華料理のにではめちゃくちゃなんだ、
旨い料理を食べ尽くすが言葉逆にアイロニー、隣の店が美味しい、
古い手口を再び使うつけ行くにワイプドライ食べたためだろう。
《老子》第一章在《老子》81章中,具有開宗明義的作用,學界普遍認為該章是全書的總綱,對於準確把握其他各章具有特殊意義。下面以帛書《老子》第一章的文字為參照,結合學界的討論,具體談談對其理解問題(為統一起見,引據簡帛本內容的章次從通行本)。
帛書甲乙本第一章是目前所見的最早傳本(竹簡本缺此章),若轉換通假、借用字並把兩本綜合起來分析,帛書本第一章的文字及斷句可為:「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故恆無欲也,以觀其妙;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王弼、傅奕等本的斷句與帛書本基本相同(個別處稍有出入),河上公本在「無名」「有名」後增添了標點。
「道可道也,非恆(常)道也」。該句談的是道的認知和言說(言說隱含著認知)。大多數注家都把第一個「道」看作具體的「道」、特殊的「道」或個別的「道」,把第三個「道」看作恆常的「道」、普遍的「道」或老子心目中的「道」。「恆」,意為經常的,與王弼等本中的「常」字同義。第二個「道」字,大多數注家皆釋為「言說」,也有人釋為「知道」「有規可循之道」等義。後者之所以不釋為「言說」,大多基於「先秦典籍多用『曰』『謂』『雲』等表示『言說』而不用『道』表示『言說』」的認識和判斷。而事實上,先秦典籍中以「道」示「說」的事例比比皆是,如,《詩經·鄘風·牆有茨》:「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莊子·天下篇》:「其數散於天下而設於中國者,百家之學時或稱而道之。」《荀子·榮辱》:「君子道其長,小人道其怪」。
在筆者看來,不僅第二個「道」是「言說」的意思,第三個「道」亦是「言說」的意思;第一個「道」並非具體的「道」、特殊的「道」或個別的「道」,而是恆常的「道」、普遍的「道」或老子心目中的「道」。這三個「道」,只有第一個「道」是名詞,第二、三個「道」都是動詞。人們習慣把第三個「道」看作名詞,是基於「常道」這一概念,而事實上,《老子》81章中,大量出現和使用的是道、大道、天道等概念,而沒有「常道」的用法。「道可道也」,意為「道是可以言說的」;「非恆(常)道也」,意為「不能通過一般的、常規的語言方式去言說」。這種解釋不僅邏輯上成立,而且與《老子》文本的實際相符,更有利於消除長期以來存在的「道不可道又拚命道」的矛盾現象。
在老子看來,「道」不僅可以「道」,而且完全可以道得清、說得明。「道之出言也,曰:淡呵其無味也」(35章),「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褐而懷玉」(70章)。道可以通過「口」來言說,不僅極易說得明白,也非常簡單易行,但天下卻沒人知、沒人行,原因在於沒有掌握道的言說方式和行事準則。
道作為高度抽象的哲學範疇,一般的言說方式很難奏效,語言之局限性不僅困擾著老子,而且一直困擾著人類的哲學思考。尼采和海德格爾都主張用詩歌來表達哲學思想。老子是以一種散文詩的形式去言說「玄之又玄」的道,這並非心血來潮或出於偶然,而是深沉的哲學思考試圖超越語言局限的無奈選擇。《老子》文本中大量存在的比喻、暗示、警句、反言等,可以看作「通過非一般的、非常規的語言方式去言說道」的一種嘗試。他雖沒有直接告訴什麼是道,但卻告訴了什麼似道(如母、牝、谷、沖、水、朴、張弓、嬰兒等),什麼不是道(如物壯、剛強、盈滿、躁動、盜夸等);他用大量的「反語」(實際上是「正言若反」)來揭示道的存在及運行狀態,如「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41章),「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81章)等。老子「五千言」的存在,說明了這樣一個基本事實:道並非不可「道」,關鍵看你怎麼「道」。
「名可名也,非恆(常)名也」。該句談的是道的名稱或道的命名問題。大多數注家都把第一個「名」理解為具體事物的名,第三個「名」理解為「道之名」,第二個「名」理解為稱謂、命名;第一、第三個「名」為名詞,第二個「名」為動詞。這種理解值得商榷。《老子》文本中不僅沒有「常道」這個概念,也沒有「常名」這個概念,「常」不應與「名」連讀,而應與「非」連讀,這裡的第一個「名」作為名詞使用就是指「道之名」,第二、第三個「名」皆為動詞,作「稱謂」「命名」解,全句的意思為:作為道也是可以命名的,但不能通過一般的、常規的方式命名。為什麼不能通過一般的、常規的方式命名?因為「道常無名」(32章),「吾未知其名」(25章),若要給道一個名稱,只能「字之曰道,強為之名」(25章)。
「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該句講的是道對萬物的根源性,亦即道所具有的本體論意義:無表明的是萬物的本始,有表明的是萬物的根源。河上公本等在「無名」「有名」後斷句(嚴遵、王弼等人亦用「無名」「有名」作解),邏輯上則顯得不通:「無名」「有名」作為一個名稱何以能成為萬物之「始」與「母」?在《老子》81章中,除第一章外,提到「無名」的有三章、提到「有名」的有一章。這三章的「無名」說的都是道沒有名字或道不可名狀,並不是把「無名」作為一個專有名詞使用。「有名」一詞的提出是在32章:「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其意為,聖人根據人類渾樸散去的情況,為達到對社會的有效管理,必須設立官長,建章立制,確定名分,即「始制有名」。可見,這裡的「有名」,既不是作為一個專有名詞使用,也不是「道」的別稱。
從文義和邏輯上來看,「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句後應接「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一句,因為符合此「兩者……」條件的只能是「無」和「有」。「故恆無欲也,以觀其妙;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中的「無欲」和「有欲」抑或「其妙」和「所徼」,明顯不適合此處的本體論設定,都不能充當此「兩者」。歷史上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並試圖解決之,如宋代的王安石、司馬光等。他們解決的辦法就是在「常無」「常有」後斷句,而傳世本「欲」字後無「也」字的事實,為他們如此斷句提供了現實的可能。但這種斷法的硬傷也較為明顯:其一,《老子》文本中大量使用的是「常」「無」「有」的概念,而沒有使用過「常無」「常有」的概念。其二,帛書《老子》(王安石、司馬光未見過此本)「欲」字後有「也」字的事實,宣告了二人斷法的不合適。「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是說無、有這兩者,來源相同,名稱相異,都可稱之為幽遠玄妙。玄妙背後的玄妙即道之玄妙,是一切玄妙的根源。這裡的「門」字與第六章「玄牝之門」中的「門」字是一個意思,不是指門徑,而是指根源和出處,乃道是也。
「故恆無欲也,以觀其妙;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意思是,所以常處無欲狀態,才能觀察、體悟道的奧妙;常處有欲狀態,只會帶來「道之物」感知的世俗化後果。「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作為結論放在本章結尾,從文義和邏輯上看都是可行的,而「故」字作為本句的首字為這種調整提供了便利。若作如此調整,不僅整章的語意清晰而且結構合理:道……;名……。無……;有……。此兩者……;故常……。但這種處理尚未找到傳本的依據。嚴靈峰先生在《馬王堆帛書老子試探》一書中指出,帛書本的底本原寫在竹簡上,因此抄寫中會有簡序倒錯現象。嚴先生甚至列舉了原竹簡存放的多種可能的秩序。「此兩者……」句與「故常……」句之間的竹簡順序有否發生過「倒錯」現象,只能留待文獻的進一步發掘去證明了。
(張劍偉,作者單位:嶺南師範學院,本文系河南社科規劃項目「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關係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