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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證明------我讀伊格言《噬夢人》
2011/02/16 22:02:20瀏覽1966|回應0|推薦4
























《噬夢人》,伊格言著,聯合文學出版社,2010年9月,初版三刷版本。

讀著《噬夢人》的同時,我似乎跟隨伊格言一起作答一題艱難的證明題。在如此架設華麗,虛擬繁複的未來世界裡,充滿幻想力的科幻物件成了證明題中的種種符號與強大敘事語句,斷裂的,連結的,跳躍的,直探古典時代便開始深深困擾人的,關於個體的,自我的,嚴肅的生命質問。文字背後的懷疑與焦慮,將這陌生的世界提升到超越時間的生命共同造景中,
抒情冷靜急躁的片斷交錯,再再展示伊格言對於這些質疑不迴避的直接態度。總是這樣的,證明題得要走到最後的「所以」,伊格言或是男人
Cassandra說:第三種人,是不可能的。



竟是無解?無法證明?小說的最後給了一個這樣的留白(我不認為是答案)。無解的證明題,往往叫人迷惘且無奈,甚至有翻桌的衝動。但蓋上書的那一刻,所有要答案要一個水落石出的理性態度,已然被這曲曲折折的路徑帶領到另一個層次。
伊格言或是男人
Cassandra又說:你為什麼要成為人?



很難有什麼東西可以清楚解釋,「人」這個東西?這個事物?於是,抬頭看到的,是文學藝術等等媒介,
以自己的方式不斷處理這個焦慮,而這樣的行為,可能會從古古古典時代延續到未未未來時代。讀著人們操控「夢」去創造另一種「人」的情節時,我快感與虛無交替著,事實上控制一切的,是人之外,那些抓不到虛幻的東西,一種可以有很多名稱,在古典時代我們暫可稱之回憶的物件。伊格言說:
生命本身就是一種困頓,記憶卻比生命成長。因此,閃過的生命片斷,成了人發展最大的敵人,那樣的自我矛盾與自我解構,生命本身就是生命的敵人,消除敵人之際也在消除自己。無解?無可證明?我不覺得是悲觀,而是證明題中因為、所以、同理可證最精彩的部份。男人
Cassandra哀傷的宣告「佛洛伊德之夢計畫」無用同時,K的存在,K的十三個過去,只是簡單的立在他面前,那樣的簡單,竟是那樣的威脅。



「生為人的鄉愁。」是一句迷人的全景話語,什麼是全景?故事中的伊格言是這樣說的:「經歷了所有的感情,所有存在的可能性。那就是全景。」因為「一場暴政,一個沒有顏色的人」,才能把所有單純的質問,完全負載到身上來,再以沒有身世的身分,去尋找從來不存在的鄉愁。這一切的一切,或許我們都難以體會吧,因為我們出生已然為人,「鄉愁」在孕育的當下,就沒經過允許的強制植入我們體內,正如同人類之於生化人,那是什麼又之於我們呢?這無可證明,自然無解,還好有整個過程,細細密密,反反覆覆,對照自己同時創造他人,稀釋了那最底層的------很多計畫的不可能。










( 時事評論媒體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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