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陰暗的房子。 老人佝僂的身軀蜷縮於被襦堆裡, 雙手乾癟顫抖 (其實你分不清楚那是冷還是帕金森氏症所造成) 把選舉發的那種帆布白帽撥掉 用呻吟聲大口喘息; 另一老嫗在帳裡睡著,偶爾掀開一小洞窺視外頭, 你彷彿可看到兩只咕嚕滾動的眼球,房內動靜皆被掃視過一輪。 但其實你什麼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屋內太暗, 唯一的光源只有左上方的黃色燈泡。桌上冷掉的飯菜凝結, 與桌邊大剌剌攤開口的塑膠袋,滿滿白黃紙團; 你小心翼翼的呼吸,看婦人拿著大袋藥包操著台語反覆解釋叮嚀... ...
如果你厭惡痛絕的這地方剛好是你被盛裝、長大的地方, 當你想遠遠逃離時它卻如以絲以藤黏沾纏繞著你, 你不得不一再地回去、再回去; 如果那地方名之為家... ...
生命中有一些沉重灰黯的部分, 像霉,你無法根除, 但必須去面對、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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