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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
2012/08/03 13:47:44瀏覽226|回應0|推薦6

倘若看過電影,應該對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的場景不陌生! 彰化,是我土生土長的家鄉,「精誠」是我國高中就讀的學校,與故事中的男女主角重疊過。而我的際遇卻與沈佳宜有如天淵之別,精誠是我的夢靨!一輩子的夢靨! 想記錄長達五年不堪回首的歲月 害怕黎明到來單獨面對惡意砰擊的恐懼 漫漫長夜伴隨著揮之不去的夢靨淚水在眼角滑下 二月早春夜裡為躲避漫罵著單薄兼衣瑟縮在牆角發抖 步履蹣跚在無止盡的長路有種撐不下去想放棄的感覺 遭蓄意撞擊血流不止咬緊牙根走回去的痛楚 長久努力心血因精神摧殘而毀於旦夕 I have been there. 初到這私校雖不熟稔,但國小同學很多都在這裡,下課就將我拉出去逛校園,看網球隊學長打球,低頭看著其他女同學的窄裙與自己寬寬的裙子有些格格不入,雖然窄裙好看,但我覺得自然就好,並不會想像她們一樣刻意去修改裙子的長度與寬度。 其實,爸媽讓我讀私校是擔心就讀鄰近學區會被那股不良風氣影響,頃全力讓我讀私校,但是昂貴的學費與雜支是沉重的負擔,可以感覺家中有些喘不過氣的氛圍,每當要繳費用,媽咪就眉頭一沉,嘴巴唸一堆,說她賺的錢都被我拿去繳學費了,給我取個「花錢仙」的封號,因此,當學校發下收費單,就會有一股難以啟齒的壓力,搭校車一個月後就主動跟爸逼和媽咪說我要自己騎腳踏車上學。我告訴自己要好好認真讀書,才不會辜負父母花那麼多錢讓我讀私校的一片苦心。 國三那年,我十四歲,因為看不慣一些男生佔位子只為了就近坐在旁邊泡妞,每次,坐在我旁邊的男生一直靠過來,我從未給他好臉色看,就因為一次有個性的態度狠狠的拒絕,讓我飛來橫禍,從此,過著恐懼、受欺凌與地獄般的生活,校園霸凌事件層出不窮,嘲笑我的人像滾雪球般的愈來愈多,我也愈來愈抬不起頭來。 自尊心強又如何?像被踩在地上踐踏,抬不起頭來,必須要自己暫時拋下自尊,醜化自己,以免被凌辱,從未有人對我伸出援手,挺身而出為我說一句公道話也好,從來沒有過。 嘲笑、毀謗、欺凌與惡作劇是每天的歷行公事,一開始痛哭失聲,無奈哭泣後只會換來更大的嘲笑與報復,那惡毒的話語,像千千萬萬的針刺入心坎底,只有讓知覺麻木、聽不清楚、感覺遲頓,才能讓自己的心不要那麼的痛。偶而,想到解脫、死亡,卻下不了手,我究竟做錯什麼?不喜歡拒絕也是種錯? 而當初追求我的學長,一聽到我被辱罵,就這樣拋下我而離去,裝做不認識我,還能說什麼?認清一個人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對我而言,得不到的不是最美,不是真心的我一個也不要,不眷戀,也不稀罕,一個人也可以過,當下就要自己感情要收放自如,拿得起 放得下,馬上就可以把他忘記,我只是個14歲的女孩,有著強烈的自尊,說到做到,懂得分析,要自己不要放棄,一定要努力讀書離開這鬼地方。 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棄,在夾縫中求生存,喘息著過活,像忍者般的殘酷地對待自己,還得忍受他們每天的欺凌,黎明與黑夜一樣的害怕,每天要向上天禱告賜與我勇氣與力量度過每個晨昏才能撐下去。 那些年,我走在精誠的校園,有種走不下去、看不到盡頭的感覺,一切是那麼的無助、對前途茫茫然,而國三的課業壓力又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步履蹣跚、舉步維艱、卻不得不往前行,即使緩慢,也只能在心底鞭策我繼續前行,輕生的念頭早已從心底滋生,要不是我那要不得的骨氣,或許,我已不在人世間。 某天,我去文化中心讀書,被他們的機車蓄意撞倒血流不止,只有圍觀的群眾與嘲笑聲此起彼落,沒有人伸出援手,視若無睹冷眼 袖手旁觀 孤立無援這幾句成語來描繪很貼切,我強忍著痛處,牽著單車 一跛一跛走回家,走了好久好久,心裡一直喊加油加油,快到家了,在寒冬的夜裡,走了快一個小時,回到家後冷靜的擦藥、料理晚餐,父母至今仍不知道。 十四歲那年冬季,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兼衣,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遂想起溫暖的被窩、溫暖的床,我的心好冷,此刻,多渴望有一盆熊熊烈火,將身子投進去,烤焦也甘心。 夜深沉,街冷靜,除了呼嘯的寒風,連微微的知覺也被凍得直打哆唆,像是被遺忘在曠野裡,好像一切根本也不存在,想哭,但麻木的心已不知什麼是悲哀了,內心感到空洞,一切都已凍結,如這二月早春的寒夜裡。 牽著單車從轉角直走,把長長的身子投影在長長的夜,想起自己努力讀書卻不得要領,記不起來,淚水從眼角滑落。為躲避那群人,瑟縮在牆角,夜盡即是黎明,我怕!怕那跳躍的陽光,怕白晝來臨,一切都不將屬於自己了,何處有容身之地?像被遺棄在街角,遺忘在曠野,無人伸出援手。「踢躂!踢躂!」 腳步聲由遠而近,「噗通!噗通!」抖動的心跳聲,心好怕,用手將耳朵摀住,將背盡量靠緊牆角,倘若,被發現會有何悲淒的命運?忍受是每天的歷行公事,已習慣這種恐懼的鞭笞,心已傷痕累累!偶而也想到死亡,想解脫,但又不想毀了自己,因為,超不甘心的! 步聲漸沓,人影遠去,逃過一次劫難,內心的陣痛還是無法平復,寒冷的夜,寂靜的光,就讓我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吧!竊聽蟲兒私語,傾聽大地的鼾睡聲,已不想再想先前受的苦了。 風小了些,但僵硬的身子卻因蹲太久而沒知覺,將全身裹緊,卻仍擋不住透骨的冰寒。我被裹在風裡,裹在夜裡,裹在痛苦與淚水編織的硬繭中,要不是自己也許不必要的骨氣與倔強,或許早就去敲那緊閉的門扉了,也許,門會打開;也許,又會被趕了出來;無論如何,今夜,我是再也不想去敲那扇門了。讓不該留的留在門內,讓原先在門內的去門外飄流,像朵浮雲、無定向的風,飄在那裡,就在那裡。明天,想幫自己砌一道牆,築一道門,那門不一定關得住幸福,至少,那是屬於我的就好了,我就是這樣的調調;欺負與凌罵是每天歷行公事,習慣就好。 風幾時停?寒夜更甚,下弦月像彎彎的銀鈎,鈎住一抹哀愁,鈎住一捲飛不走的雲;天邊幾顆寒星,孤單的向著我眨著眼睛,瞧他們相隔多麼遙遠,如此落寞、如此孤獨;突然想化做一道星河,讓星子們跨過聚在一起相會吧!閉上雙眼、雙手緊握向天祈禱,請賜給我勇氣與力量吧!無論刮風、下雨、日曬、雨淋,都要有活下去的力量,去面對未知的打擊與不快。何時,可以結束這一切? 內心空空洞洞的,像一座被掏空的古墓,塞滿了陰森、塞滿了淒涼,如果,有天閉上眼不再醒來,就解脫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這二月早春的夜裡,一切都已凍結逝去。 我好不容易挨過高中聯考,順利進入精誠高中部就讀,認真讀書,使我成績名列前矛,無奈,我的努力得不到肯定,只會換來更多的恥笑與屈辱,他們要將我從紅榜拉下來,更使出渾身解術的欺負我、辱罵我,自尊一如場常被踐踏著,每天,以淚洗面,害怕黎明的到來,因為,一天亮,我又得面對校園霸凌,就連鄰居也知道我在學校被罵醜的事,我成了鄰居茶餘飯後、喝酒划拳嘲笑揶揄的對象,有著強烈自尊心的我,只能在每晚躲在被窩裡啜泣,又深怕被家人知道,總是裝得若無其事。 在高二那年,我腦神經衰弱,撐不下去了,佯稱身子不舒服,不想再去精誠讀書,請了快一星期的假,奶奶哭紅了雙眼,還買了一種裡面放茶葉的枕頭,因為商家謊稱躺在這種枕頭上睡覺,睡了頭腦就會好起來,爸爸也心急如焚去佛堂求菩薩保佑我趕快好起來,只見爸爸嘴中念念有詞,三跪九叩、五體投地求菩薩讓我快好起來,在佛堂昏暗的燈光下,我見到爸爸兩髮鬢白,眼角泛著淚水,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的眼淚,突然鼻頭一酸,哽咽到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己很不孝,因為自己太軟弱,讓家人那麼擔心,實在太不應該!隔天,下意識決定要再回到校園,我決定跟他們拼了,再怎麼樣也不能輕言放棄! 在一千八百多個日子裡,每天、時時刻刻隨時都要注意,一身的敵意,深怕稍不留意就陷入危險的境地,我躲藏無數次,僥幸逃過許多劫難,身心的恐懼與夢靨是筆墨難以形容的,在早春的夜裡,為了躲藏那群人,冷得直打哆唆,全身凍僵,直到腳步聲走遠,攙扶著旁邊的欄竿,腳麻木沒知覺,用力敲打的痛與冷,至今仍記得那深切的痛! 真心與否我14歲就學會 並不逃避一切 很多人都說我很勇敢 但我早已失去太多 那種痛與恐懼疲憊 惡魔是始終學不會的 我永遠無法原諒那些人 還有什麼好怕的 還有什麼不能失去 我在乎的是金錢買不到的真心 懂嗎? 我還是只能流淚嗎? 那些年,那些事,傷害旣已造成,何日我才能放下? Prefer not to say hate, resentment did not want to say, there is nothing to forgive do not forgive.I won’t forgive you all my life long. 2015.3.3讀文依舊,無法原諒就是無法原諒!再過多久都一樣...... 2022.12.28讀文依舊,無法原諒就是無法原諒!再過多久都一樣......

2023.12.27讀文依舊,無法原諒就是無法原諒!再過多久都一樣......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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