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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2006/08/24 01:44:23瀏覽255|回應0|推薦2

孩子

 

   生活滿身煙魅。

 

  痛哭。原諒。

 

  她決定忘了Jamais.也無所謂原諒不原諒了,生活中就徹底地忘了這個人吧!

  於是她想起很久以前在荒涼的店賣素蚵仔煎那戶人家的小男孩,當初一直纏著她要她看他養的貓的小男孩,現在不知多大了?

  她開車往市郊去,找那個小男孩。

 

  看到一個穿著高中卡其服的娃娃臉男生,坐在店裡看駱以軍的《遣悲懷》;她跟他打招呼,可是那男生好像不記得她了。她想起Jamais和她一起在這家店吃蚵仔煎時,小男孩簡直把她從Jamais身邊搶走了。他說:「我的貓來自天外喔!」

  「真的啊?」

  「我跟你講那個貓都從那個窗戶跳過來喔!」

  「貓跳進屋子啊?」

  「對啊!窗戶外面有魔鬼,警察伯伯拿槍把鬼打死。」

  「喔……」

  Jamais在旁邊耐心地聽著他們沒有邏輯的對話,小孩眉飛色舞,彷彿終於找到肯聽他講話的人。聽著聽著,星,就出來了。那天晚上,她對Jamais說,我們也生一個這樣的小孩好不好?Jamais笑,我們的小孩要是這樣,我會被他累死。她笑,耶你不可以這樣,我們的小孩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愛他。Jamais說,我愛你就好了。她笑,不行,那不夠,我要你也愛小孩。

  說了愛我還是不夠。

  何況只是隨便說說。

 

  想起過去的日子,她已經無法想像無情如Jamais怎會有過過去那段甜蜜的日子。彷彿被一把刀割開的人生;前面,是前面的;後面,是後面的。Jamais怎能那麼冷血地要我墮胎?怎能那麼冷血地說不要孩子?怎能那麼輕鬆又那麼殘忍地只丟下一句「就算是我無情吧」就一走了之了呢?

  專心,放鬆。

  忘了他。

  

  「真的不記得我了?」

  高中男孩搖搖頭。

  她探頭看了看窗外,「你的貓呢?」

  「你怎麼知道我養貓?」

  「我認識你呀!小時候你給我看過你養的貓。」

 

  他帶她走到窗子外的菜圃。

  「那隻那隻那隻都是我的貓,牠們的爸爸媽媽都不在了。可能你以前看到的是牠媽媽還是外婆吧!牠們長得很像,都黃黃的。」

  「他們都吃素嗎?」她想起這家店是賣素蚵仔煎的,隨便問問。

  「對啊!我爸媽都說我們之間對不起貓。」

  「啊?」他講話怎麼還是沒有邏輯?

  「貓生活在我們家,只好跟我們吃素,從小就餵牠們吃素的,貓都變成兔子了。」

  她笑了。他還是那麼可愛。

  「可是你看,還是我的貓最胖;那些野貓都瘦瘦的,可能都是貓乞丐吧!」

 

案:其實這是一篇遊戲文,文中許多詞彙與句子,都是某個時期朋友們在網路上的暱稱。我將這些暱稱嵌入一篇尚稱完整的文章中。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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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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