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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舞
2007/06/24 21:54:53瀏覽404|回應0|推薦8

        又是相同孤立的公車站牌迎接沉默的午後,寧靜從失速追逐的車陣中蒸發,緩緩溶解在同樣不安的酷熱中失去呼吸,然後重生,重生於一旁的燕啼。

  不知不覺中,原本每次停留的地方竟會充斥燕舞,為數不少的燕子正在屋簷巢邊的電線上列隊空降,逐隻逐隻的嘗試著只有一次的「成長」──為了換取未來的生存。在這過程中,兩隻較大的雙親也沒閑著,一遍又一遍的繞著電線到處盤旋,還不忘喋喋不休的展現牠們可以說是嘈雜的關切。當然,很快的就不只兩隻了。

  或許,平凡的故事也要有個插曲。可能雛鳥過於緊張,一不小心讓身後的同伴給擠了下去,還忘了張翅的身體馬上驗證了牛頓的定律,攤在地上的圓球讓人覺得好似受了點傷,幸而不久,雛鳥便立即展現出牠那嬌小的耐力,也證實燕子真的走的不快。不難想的,這時聲音變得更大了。

  剎那間,有的燕子飛過牠的身邊,有的停在地上,走個幾步旋即飛離。就在電線上剩最後一隻準備反抗地心引力時,地上雛鳥招了招翅膀,往前跳了幾下,眨眼便離開那滿是塵土的地面,隨即在空中繞了無數個圈。和著最後飛起的家人,眾燕在電線周圍用那深褐色的羽翼畫出另一個生命階段,以及離開的前奏。

  本還想說要真飛不起來的話就得想個方法將他送上去,或許麻煩些,可也總該給生命再次成長的機會,現在這樣,或許也能歸功於親情的力量。猛然有種感慨,在其他生物中,小小的幸福總也能輕易感受,但對人而言,最簡單的幸福似乎總也是最難得到的。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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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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