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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04 22:39:27瀏覽12633|回應4|推薦64 | |
從上海回台北,飛機一落地,半頹廢男人便迫不及待的找她。 他狂call電話,但是一直都沒人接,留了話,說他有多急切的想見她。 像每一次的重逢一樣,他可以相像兩人見面之後的可能情節。 接她下班,然後兩人到兄弟飯店吃台菜,以一解他長年在上海對道地台灣味的鄉愁,然後他會到她的住處,激情溫存一整夜,滿足兩人對彼此肉體的思念,每一次都超瘋狂。 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年了,半頹廢男人總是每隔個 奇怪的是這樣長達五年的偷情關係竟然熱度不減反增,他在上海也不是沒有女人,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給他像她那樣的感覺。 她是個專注且喜愛享受性慾的女子,對她來說,性甚至比美食和旅行都更值得投入,她樂於享受性愛過程的每一秒,從不認為這件事是只為男人服務,相反的,她認為自己的感受反而比另一半更重要。 這其實也就不足為奇了,因為他是她覺得對的男人,她總像在採礦式的開發兩人在性愛上的種種歡愉,她總是細心的準備規畫,在兩人的性愛旅行前想像各種新鮮狂野的劇本,也因為這樣,兩人只要一上床往往就是五、六個小時後才下床。 五年來的很正常的不正常關係讓他和她都非常沈迷的人,彼此也早就認為此生遇不到這麼好的性伴侶了。 這也使得被工作長年困在上海的他對她非常的渴望,但是這一次,他竟然在下飛機後一直找不到她,照理說,她應該比他更等待這一刻的相會才對啊?上一次他回台北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他覺得身體內那股對她的需要已經積累成江河大海,隨時可以對她狂猛的傾注,天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想她下去。 他又試著撥了幾通,電話終於接通了,她的口氣前所未有的冰冷,讓他想到去年在哈爾濱拍的那些冰雕。 她要他到公司接她下班,他覺得有點怪,但是也不好問什麼,就依她安排。 那是一頓話語出奇少的晚餐,當她一坐下,兩人四目相對,他就覺得事情不對了。 「妳有事告訴我?」他問。 「嗯」她說。 「我覺得我不愛你了」她接著說。 是吧,他知道她本來就不愛他的,她只是無法扺抗每一次看到他時體內不自主燃起的那強大性慾。 所以,本來兩人之間其實只有性慾吧,五年來他都自以為是的這樣認為。 她不想和有家庭的他有任何結果,經歷過一次婚姻之後,她知道自己適合過什麼樣的生活,一開始,她也以為兩人的關係是因為這樣強烈的性慾所驅使而存在下去。 現在聽到她這樣說,他有點錯愕,但是並不是那麼的驚訝,在看到她眼神時他其實已經有了一些感覺。 「有別人?」他試著問。 她搖搖頭。 「那是為什麼?」他有點不捨也不甘心。 「說不上來,我就是知道我不愛你了,而且是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她臉上沒有太多的悲喜,也沒有遲疑。 「以前每次見面,一看到你,我都恨不得趕快把全身衣服脫掉騎到你身上去,但是現在,我一點也不想了,我想,那應該不只是我對你失去了性慾這麼簡單」她停了一下。 「而是失去愛」她又接著說。 半頹廢男人於是了解,原來這五年來女人是一直強烈愛著他的,只是兩人彼此都不知道。 一直到這一刻,女人對他失去了慾望,他也才明白,原來女人這種動物是無法對自己不愛的男人產生強烈的性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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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