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醒著的嗎?最近這幾年，我忽然常常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什麼叫醒著?什麼叫睡著?

如果這兩者之前的分水嶺叫思考，那有時候睡著的時候我反而思考得比醒著多吧。

以前覺得「浮生若夢」是很負面的一句話，現在卻不這樣認為了，反而認為「夢」才是人生的本質吧，人生只有一個事實，就是任何事、物、心情都會成為過去，不管是好的，壞的，意料之中的，想不到的，都一樣，這是我自己的經驗，也是很多朋友的人生故事告訴我的。

所以，一根木頭如果一直往中間砍，如果我們有無窮的能力一直把這根木頭切成兩半，那麼，這根木頭是永遠砍不完的，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我覺得很受震撼，那至少是我少聽過的智慧和真理，但是我知道，很多人聽我這樣說，又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那好像也不重要了，我習慣去把這種不需要被世界理解的心情解讀成是因為我年紀大了，可以習慣孤獨或寂寞什麼的，就好像「氣功態」這種說法，人家都說練氣功的人最好保持那種半夢半醒的感覺才能練得進去。

我想，這一次北京的旅行給我也是這樣的感覺，半夢半醒的，特別是我聽到一些朋友的人生故事之後，真不知這世間什麼樣的夢才是夢了，有時候，真實的人生比夢還像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