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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06 18:12:38瀏覽1784|回應0|推薦2 | |
臺籍“日本兵”成深山“野人”不知二戰結束 在臺灣,有一群特殊的臺籍“日本兵”,他們沒有日本國籍,卻在“二戰”期間被日本送到海外去看管盟軍戰俘。這些臺籍“日本兵”身心備受折磨,甚至被迫虐殺俘虜。戰後,他們同樣淪為戰犯,有的被處以絞刑,有的被判入獄。他們中的一些人長期滯留在日本抗爭,串連散落各地的同伴向日本政府求償,幾乎無一例外地遭到拒絕。 要麽殺人 要麽被殺 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軍把在戰場上俘虜的盟軍官兵送到海外集中關押。後來,隨著戰俘數量的不斷增多,日軍看管的人手越來越緊張,便開始從當時日本的殖民地臺灣招募年輕人到海外,擔任看管盟軍俘虜的監視員,臺籍“日本兵”由此而來。1942年前後,上千名年輕人從臺灣各地被分批送到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地,協助日軍看管盟軍戰俘。在日軍的逼迫下,臺籍“日本兵”被迫對盟軍戰俘實施“高壓政策”,甚至槍殺行動不便或患病的戰俘。 臺籍戰俘監視員到海外日軍戰俘營後,剛開始的兩年,戰俘營依靠俘虜養豬、種菜,生活還能自給自足。到了戰爭末期,盟軍常常搞大規模轟炸,日軍物資運輸遭封鎖,配糧少,監視員和俘虜總餓肚子,加上瘧疾肆虐,不少戰俘和監視員病死。另外,監視員還要監督俘虜修機場、伐木、開路,若有戰俘逃跑,監視員難逃嚴厲處罰。 日軍戰敗後,謊稱有2000多名盟軍戰俘在移送過程中病死。實際上,這些戰俘大多被日軍秘密處決。 深山“野人”不知戰爭結束 臺籍戰俘監視員被強征至海外後,常被迫虐俘、殺人,身心備受煎熬。他們當中也有人不甘被奴役,想方設法逃出了日軍的魔掌。據臺籍戰俘監視員王建祥老人回憶,他們每天都在奔逃中躲避燃燒彈,和瘧疾等疾病鬥爭,很多同伴或被炸死,或因營養不良而染病倒地。沒有油、火柴,他們就用石頭互撞火花、竹片相鋸摩擦取火,或是用軍用望遠鏡聚日光引燃火藥,並保存炭木余溫,以便“薪火相傳”。 “逃難者”就像被大群獵犬追逐的野兔,一有風吹草動就趕緊躲起來。漫長的“野人”生活讓他們掌握了很多求生的技能,用破蚊帳撈魚,自創獵具捕食鳥獸等。不過因為缺少鹽,幾乎每個人都患了病。 更可悲的是,長期流落叢林沼地的臺籍戰俘監視員,一直不知道戰爭已經結束,有人在深山裏待了十幾年,才被搜山的菲律賓軍人發現,得以“重見天日”。 帶著虐俘和戰俘的雙重標記 僥幸脫逃的臺籍戰俘監視員下場悲慘,那些苦熬到戰爭結束的監視員同樣沒有好日子過。戰後,盟軍以虐待、殺戮戰俘等罪名,將臺籍戰俘監視員送上了法庭,有人被處絞刑,有人被判監禁。另外,近一半監視員未等到戰爭結束,就被盟軍反攻的炮火炸死,或因病客死他鄉。 臺籍戰俘監視員被送到盟軍監獄裏服刑,有的被迫扛石頭、木頭,頂著烈日跑步,不時遭受鞭打。 令臺籍戰俘監視員寒心的是,日本政府對他們態度冷漠。部分臺籍戰俘監視員到日本尋求幫助,幾乎無一例外地遭到了拒絕,日本方面甚至指稱,虐待盟軍戰俘是臺籍監視員的個人行為,和日軍無關。回到臺灣後,這些人因帶著虐俘和戰俘的雙重標記,長時間受到監控,只能在社會底層勉強謀生。 據報道,一些臺籍戰俘監視員長期滯留在日本抗爭,串連散落各地的同伴向日本政府求償,甚至上訴到日本最高法院。日本司法部以違憲為由,裁定臺籍“日本兵”終身不得求償。一些臺籍戰俘監視員當年的軍餉,以及存在日本郵局裏的存款,也都無從追索。 據披露,一些臺籍戰俘監視員和日本戰俘一起在盟軍監獄服刑,被釋放後隨日本戰俘到達日本橫浜,隨即被隔離,其中的日籍官兵受到了熱烈歡迎,臺籍監視員卻進了東京的監獄,補服刑期。原來,日本在1952年修改了“國籍法”,居住在日本的臺灣人和朝鮮人喪失日本國籍。這也造成軍屬的撫恤、索賠,統統將臺籍“日本兵”排除在外。 戰後60多年來,臺籍“日本兵”作為一個特殊群體,很少受到關註。據臺灣媒體報道,島內仍健在的臺籍戰俘監視員已寥寥無幾,如果不及早“搶救”這段歷史,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段歷史可能消失。 (摘自《日本新華僑報》 作者:顏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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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