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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渭橋之盟
2013/08/31 05:34:00瀏覽7|回應0|推薦0
由於世民即位時,突厥(指東突厥)仍強大。其在初步整頓內政後,即派尉遲敬德與突厥交戰。

己卯,突厥進寇高陵。辛巳,涇州道行軍總管尉遲敬德與突厥戰於涇陽,大破之,獲其俟斤阿史德烏沒啜,斬首千餘級。(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一)

武德九年,八月,癸未,頡利可汗進至渭水便橋之北,遣其腹心執失思力入見太宗。思力在太宗面前盛稱「頡利、突利二可汗將兵百萬,今至矣。」,太宗則怪責突厥可汗「自負盟約」,無忠義之心,恐嚇將殺害思力。思力大懼,不久為太宗囚於門下省。

癸未,頡利可汗進至渭水便橋之北,遣其腹心執失思力入見,以觀虛實。思力盛稱「頡利、突利二可汗將兵百萬,今至矣。」上讓之曰:「吾與汝可汗面結和親,贈遺金帛,前後無算。汝可汗自負盟約,引兵深入,於我無愧?汝雖戎狄,亦有人心,何得全忘大恩,自誇強盛?我今先斬汝矣!」思力懼而請命。蕭瑀、封德彝請禮遣之。上曰:「我今遣還,虜謂我畏之,愈肆憑陵。」乃囚思力於門下省。(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一)

太宗親自出玄武門,與高士廉、房玄齡等人率領騎兵見頡利可汗於渭水上,「與頡利隔水而語,責以負約」。頡利懾於太宗軍容之盛,又見思力不返,心中恐懼。可汗尚且如此,士卒更遑論矣,其「皆下馬羅拜」。

上自出玄武門,與高士廉、房玄齡等立騎徑詣渭水上,與頡利隔水而語,責以負約。突厥大驚,皆下馬羅拜。俄而諸軍繼至,旌甲蔽野,頡利見執失思力不返,而上挺身輕出,軍容甚盛,有懼色。(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一)

太宗打算和頡利可汗單獨面談,令諸軍使暫時退卻。蕭瑀叩馬固諫,以為不可。太宗向蕭瑀陳說自己這樣做的理由,蕭瑀終於批准。結果,太宗和頡利達成和議,且「斬白馬,與頡利盟於便橋之上」,突厥自此退兵,史稱「渭水便橋之盟」,簡稱「渭橋之盟」。

上麾諸軍使卻而布陳,獨留與頡利語。蕭瑀以上輕敵,叩馬固諫,上曰:「吾籌之已熟,非卿所知。突厥所以敢傾國而來,直抵郊甸者,以我國內有難,朕新即位,謂我不能抗禦故也。我若示之心弱,閉門拒守,虜必放兵大掠,不可複製。故朕輕騎獨出,示若輕之;又震曜軍容,使之必戰;出虜不意,使之失圖。虜入我地既深,必有懼心,故與戰則克,與和則固矣。制服突厥,在此一舉,卿第觀之!」是日,頡利來請和,詔許之。上即日還宮。乙酉,又幸城西,斬白馬,與頡利盟於便橋之上。突厥引兵退。(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一)

由「渭橋之盟」一事,我們可得出數項觀察:

第一,由太宗堅持單獨與頡利可汗面談,此在過往之歷史中從未出現過,太宗這做法,和他的胡族背景不無關係。其性格之豪爽、果敢,更顯然胡人性格之表現。

第二,由太宗向蕭瑀痛陳利害一節,可見太宗之每個行動必有其因由,非無故為之也。我們借此以反觀「玄武門之變」,則其非出於太宗一時之衝動,事甚顯然。

第三,由蕭瑀之諫阻及其被重用,可見太宗被未取締所有高祖朝中的舊臣,其亦非完全不用慎密、穩重的政治思維。其能容納思維慎密之大臣,此更見太宗胸襟之廣闊。

從太宗的言論看來,其亦似深受中國傳統思想之薰陶。其曰「汝雖戎狄,亦有人心,何得全忘大恩,自誇強盛」,此明顯來自《孟子》「人皆可以為堯舜」、「四端之心,人皆有之」的想法。至於他和蕭瑀論及「渭橋之盟」之計策,其說到「將欲取之,必固與之」,此顯然是老子《道德經》之原文。由此更可見第二帝國深受第一帝國之思想、文化所影響,第一帝國和第二帝國乃一脈相承。

蕭瑀請於上曰:「突厥未和之時,諸將爭戰,陛下不許,臣等亦以為疑,既而虜自退,其策安在?」上曰:「吾觀突厥之眾雖多而不整,君臣之志惟賄是求,當其請和之時,可汗獨在水西,達官皆來謁我,我若醉而縛之,因襲擊其眾,勢如拉朽。又命長孫無忌、李靖伏兵於幽州以待之,虜若奔歸,仗兵邀其前,大軍躡其後,覆之如反掌耳。所以不戰者,吾即位日淺,國家未安,百姓未富,且當靜以撫之。一與虜戰,所損甚多;虜結怨既深,懼而修備,則吾未可以得志矣。故卷甲韜戈,啖以金帛,彼既得所欲,理當自退,志意驕惰,不復設備,然後養威伺釁,一舉可滅也。將欲取之,必固與之,此之謂矣。卿知之乎?」瑀再拜曰:「非所及也。」 (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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