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學後6點的天空是灰色的.整個台北建築也是灰色的.沒有彩度。

高低不一的房子我想起的是北京.上海.山西聳立巨大的城市容貌。

相較之下我們的市容是有地域性差異。

不是計較誰比較文明?誰比較有文化?而是比較清楚自己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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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處是件純粹的事。年輕時看人燒紙船.搶孤.迓媽祖....趕赴記錄義民祭.

我都羨慕。因為那些節慶我都是家庭主婦要忙家事與招待來客。

一下子孩子長大了開始離家.有一剎那我以為這一生我是獨活.心無掛礙

孩子一歲多我陪同母親去大陸旅遊12天.他12天沒刷牙.便秘超過一禮拜。

一歲怎會有牙.是每天用抹布擦牙.開水簌口.定時大小便。

我就專心照顧一個孩子.不要像我的家四個小孩.爸媽太忙.意外去世一個。

到小六以前.孩子的眼睛視力2.0沒近視.沒蛀牙.牙齒整齊。

之後他自己負責自己的人生.戴了眼鏡.也補了蛀牙。

我算是盡到母親應有的責任。

小學以前.外出時.眼睛一刻不能離開他的視線。這負擔很大。

加上公婆以獨孫長得可愛為傲.家中超市開得比人家大間。

很長一段時間怕年幼的他被陌生人抱走.

也怕他走到危險處出意外。

為減輕擔心.他的外衣都是高鮮彩度.如黃色。

遠遠一群孩童中黃色特別醒目。不用擔心找不到他。

日子過去了.我教他的自我保護觀念.

在軍中他不會衝第一.也不會落在最後。

動作與人一致。不要特殊化.盡量不要被人記住。他說這是生存之道。

他開始超越我對社會的理解.適應力比我強。

工設系不斷退件的經驗.他得到心得.有時不是自己的問題.有時沒有對錯。

他的外表像極了父親.內心都是母親我給的養份。

2018年留學日本.三年後有工作便留在日本。

我會陪母親或是過幾年去日本與孩子一起住。

回首一點一滴的付出與得到。這種母子之情是他父親遠不能及。

他幼稚園時.一次我們回陽明山租屋處.那日颱風剛過停電.

路樹倒於路中央.計程車司機說還有多少路程才到你住處?

我說700公尺吧.他說我用車燈照你們母子直到我看不見你們為止。

他真的這樣做了.我們跨過倒下的路樹.朝黑暗處摸黑前進.幼年的他與我都怕鬼.

我們手牽得緊緊的。

七年前一日下大雨.輪胎打滑出了車禍.我們把車送到修車廠.走路回家。

約有2公里的路吧.國中的他與我一起撐傘.我們各自的一邊都濕了。

大雨中不停地朝家的路前進.鞋濕了.走了許多.估計損失五萬以上.

我們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牽著彼此的手.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回家。

那些的過往.無人能替代。孩子的父親永遠無法瞭解。

我的孩子必定孝順.必定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