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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31 00:16:46瀏覽694|回應3|推薦58 | |
文學是生活,生活也是文學。我以前喜歡散步,走一趟路,拾得不少靈感。後來,愛上喝茶。喝茶可以讓我靜下來,思慮透過天地的濾網。被網住的就是寫出來的,更多的則力透文字的背後,成為文字背後的護法。 我收藏不少好茶。年紀久的如50年代的老六安或萬字散茶,近一點的也有90年代的。我還愛好奇茶,手邊也有一些,只能說上天贈我以好茶,我留文字於天地間。誰知道喝茶可以疏通文思的脈絡,打開正念的靈府,還能夠滌盪凡思俗慮,破我內心之賊。如果我有什麼秘訣,那就是靜坐與品茶而已。 李太白是喝酒。我28歲前是無酒不歡,喝掉不知幾十打軒尼詩和馬爹利的XO。後來步入修煉,如今是滴酒不沾。我相信,喝酒是另一種文人的風格。酒到七八分,將醉未醉,乘著微醺之美,膽子就大了,眼睛矇矓了,形骸放浪了,百無禁忌下,詩就隨手而來。 但是,喝酒既是我的落選之路,我也就不推薦了。 寫作班的學生還告訴我,還有另一種妙境。唉,那是犯罪行為。海洛英、古柯鹼、大麻是什麼玩意?我不能同意波特萊爾說的,那是不是人造的天堂。那是魔設的地獄。 文學離不開個情字,我喜歡的是忘情的瀟灑,不喜歡什麼官能派的艷情。前幾天看司馬遼太郎的國盜物語,裡面描寫個惡人齋藤道三。這個人從無情、絕情、深情到覺情,什麼都有。一個人物之豐富,就看他的情感。道三這個角色演譯了各種情,只能說,司馬遼太郎當初詮釋這個人物時,對於情之轉折非常突顯。 我為什麼提這個人。因為,我發現我在某個形而下的層面,也是這種特質的人。該為情上重彩時,我多深情?如同孔明之哭周瑜。該為情感卸妝時,我如試妻之莊子,冷眼看那婦人狂搧墳。小說家也許必須超越俗情,可以調出各種情感的顏色,按其需要,給作品中的人物染上顏色。淡妝濃抹總相宜,也是文學家的心法。 換句話說,文學家必須超越式的生活在這個空間。既是一個人,他活得比人更有滋味。既是一個人,他比誰都超越了人的況味。他哭得傷心,笑得開懷,他淡定而從容的把自己置入這人間的舞台,劇本雖是天定,他卻常常偷改。他演活了自己,從而令眾神刮目相看。最後文學家寫的是自己重新寫就的劇本。生命一但奪回主權,文學家的生命就活了。 他不再是朝九晚五了,也不再隨人說短長了,也不為五斗米折腰了,也不怕你誅我十族了,也不怕什麼浮雲遮望眼,也不在乎你什麼千秋萬歲名, 人生至此,可以不寫了。 但是,我還寫。因為我喝完茶,散個步,心裡有幾句話想和千古的知音們說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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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