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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06 09:38:26瀏覽612|回應0|推薦4 | |
三 夢若由人何處去,短帽輕衫,夜夜眉州路。不怕銀缸深繡戶,只愁風斷青衣渡。(陸游<蝶戀花>) 從簾外不盡的殘春綿雨,寫到難抵五更寒的錦繡羅被,何等孤寂寥落。偏偏是適才夢中,還忘記自己已身為俘虜,似乎還回到故國的宮殿中,縱情歡唱的時光,夢中溫軟暢意,夢醒寒氣徹骨,兩相對照之下,現實顯得十分殘忍且無情,令人加倍的感到痛苦。日夜渴求卻無法實現的夢想,能出現在夢中,是最幸福的事,也是最悲哀的事,「夢裏」兩句,寥寥數字,卻道盡箇中愁苦。夢中的後主,忘記自己已經是階下囚,彷彿依舊在故國華美的宮殿內,享受「紅日已高三丈透」卻仍「紅錦地衣隨步皺」(<浣溪沙>)徹夜宴舞狂歡,有「醉拍欄干情味切」的恣意暢快(<玉樓春>),貪戀這片刻的歡娛。無奈「身是客」是後主想擺脫卻擺脫不了的現實,夢境與現實的巨大落差,讓他不得不貪戀這片刻歡娛,只是醒來後越是貪戀回味夢中歡娛,越是倍感痛苦。偏偏「貪」,又是難以止住的,後主說「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烏夜啼>),無論是醉是夢,醒來總成空,一枕夢回,只有愁上加愁,所以他的愁緒,也就濃得化也化不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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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