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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楊彭年 大富漢泉壺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2011/12/11 01:50:58瀏覽1773|回應0|推薦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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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12釐米 口徑4.5釐米

壺呈栗色,砂質隱現。

造型為方體,斂口,鼓腹,凹足,流短且直,弧形把手,蓋為餅平沿深嵌式,整器形制別致。

壺身一側點塑陽文篆書:“富人大萬”四字,另一側陰刻楷書銘文:“漢泉范背文,富人大方,予以大布當千證之,人字中應有一點,作千字回環讀之,文曰;大富千萬,於義亦順,或久而剝蝕以致沿訛。

孫氏古雲曾以縮本法勒石贈餘,制茗壺以俟考古者。”

壺流下方陰刻:“名華十友參清玩。”

蓋鈕頂貼塑陽文銅鋮,上刻篆書:“大泉五十。”壺底有一圓形凹面,上鈐陽文篆書“楊彭年造”方印。

平常心論,大富漢泉壺泡茶效果輕易勝過黃龍山嫩紅泥,較之已滅絕的黃龍山老紅泥、黃龍山天青泥則於伯仲,真味顯茶色清明秀麗樸雅,應為趙庒山石黃泥(俗稱朱砂泥) 。


明 周高起 宜興陶器圖譜 白紙黑字。

 《陽羨茗壺系》記述:“嫩泥出趙莊山,以和一切色土乃粘埴可築蓋陶壺之丞弼也。

石黃泥出趙莊山即未觸風日之石骨也,調之乃變紫砂色。” 。

趙庒山石黃泥 陶之成朱砂色 !!!

網路誤區成了謠傳,可真應證“一發不可收拾”。

石黃泥,俗稱“朱泥”、“朱砂泥”、“石黃泥”。

因其成陶後,色似“朱砂紅”故名。

真是錯的離譜,更甚者竟“積非成是”的種種當今朱泥壺亂象 !!!

誰知這天大的朱泥色壺錯誤,到底還要再傳幾年 ???

石黃泥出趙莊山即未觸風日之石骨也,調之乃變紫砂色

此一論述,自早期BBS時代至今日網路茶藝論壇,已經重複了10餘年,餘孽難斷,所幸茶器多已去垢,慢慢注意到茶滋色香味真韻表現攸關選泥至極,泥與藝方為陶藝之本,歷史起伏之權充器,終將打回原形。

石黃泥,朱泥色、朱砂色。
何誤之有,容後再談。

閱文應知所云,方察伏筆隱字,網路摘抄者眾,不加思慮,網路學壺到頭空也罷,若誤人誤己,恐怕就不是件好事。

清吳騫《陽羨名陶錄》選材篇,加了一個黃字,稱為嫩黃泥。
自此以後的記載均相沿襲。

顧景舟先生在一九八0年四月的備課筆記中講述:“紅泥,蘊藏在嫩泥的底層(俗稱石黃又稱硃砂泥),產地在西山前(即任墅)趙莊嫩泥礦的下層。

紅泥的定義:片狀結構,不溶於水。”
嫩泥,有些粗陶產品的原料中也添加,取其粘性和發色,因而被周高起叫做丞弼。

上世紀八十年代,顧景舟先生上下班,途經合新廠攤泥場。

夏日,在烈日暴晒、傾盆大雨過後,他就到嫩泥攤場揀紅泥,累積兩桶(此時紅泥礦源已稀少)。

以前,陶製產品花鳥上色,凡紅色必定用石黃研磨、用筆蘸之著色。

紫砂工藝廠陳列室原藏有俞國良制紅傳爐壺、色澤艷麗而不嫣、沉穩而不嬌,被稱為“大紅袍”,公認的上好極品紅泥。

而與俞國良同時期的其他紫砂藝人的作品,都無這種上佳泥色。

究其原因,抗戰前,宜興縣縣長鐘竟成,要做一批紅泥茶壺送人,選中名家俞國良製作,而泥料有鐘安排泥坊煉製,所以俞國良有緣得此優質紅泥,鐘所需茶壺,皆鈐“鐘竟成贈”方章,有掇球、仿鼓、線元、傳臚等款式,餘泥悉數歸俞國良所有。 而同期其他藝人,做壺為養家糊口,不可能出高價去選購優質泥。

而所謂優質紅泥,就是石黃含量多的紅泥。

近年來,又盛傳石黃再現。 書刊雜誌,口頭傳播,不乏聲勢。

此石黃是指一種外殼黑褐色硬如鐵,包裹一種和煮熟蛋黃十分相像的礦物。

因其形色如蛋黃,就把它稱為石黃。 一九八二年,我就此請教顧景舟先生,顧老指出,這叫“煙癟只”,緣何得此名? 以前年長之人,喜抽黃煙,用一皮袋裝菸絲,需抽煙時從袋內捻出少許,按捺在煙筒頭內,點火即抽。

隨時把袋口收緊,以免散落。

菸絲含油,經長期觸摸,皮袋就黑不溜秋。

二者十分相像,就把這個礦物叫“煙癟只”,因為含鐵量很高,經高溫就呈黑色,舊時開採紅泥,視其為廢料,丟棄一邊。

至今,紅泥礦土已久未見,正宗的礦藏或淹沒,或尚未發現,但願有朝一日,重現天日。


俞國良名器《紅大傳爐壺》
俞國良,又名祖琳,生于1874年,卒于1939年,江蘇無錫錫山人,俞國良曾受聘至蘇州金石家,書法家吳大徽處制壺,款式有“漢君壺” 、“乳鼎壺” 、“白泥大壺”等,清末為兩江總督端方制壺,用款印為“陶齋” ,名噪一時。
民國四年(1915年) ,俞國良為葛德和陶器公司,利用陶器公司制壺所作“四方傳爐壺”作為中國海外送展紫砂作品之一,獲1932年美國芝加哥博覽會優秀獎,“紅大傳爐壺”是俞國良最佳傳器,精選泥質最好的大紅泥制作,燒成火候絕佳,色澤朱紅,光彩鑒人,是宜興朱泥器中之罕見者,此作品現存於馬來西亞。
俞國良名高藝精,晚年定居蜀山木石村,與邵氏一寡婦結為夫妻,傳藝于邵氏后人邵陸大,邵寶琴,1939年俞國良病逝于蜀山,按其遺愿被安葬在老家無錫錫山,時留下茗壺60把,壺底刻印“錫山俞氏” ,他的作品被各地博物館所珍藏。

石黃泥出趙莊山即未觸風日之石骨也,調之乃變紫砂色。” 。
趙庒山石黃泥 陶之成朱砂色 。
紫砂色乃明代之深淺褐色,即天青泥與底槽青陶成色也。若誤為早期壺(50年代成厰後)清水泥而連結不上,那玩藏還需多加努力。或把紫砂色認定為80年代後之拼紫泥色,那玩壺藏剛剛進門而已,還須非常多的努力。

眼見為憑,玩藏如果說太過於明白,那各個是專家就一點也不好玩了,就是要霧裡看花,過程才精彩,畢竟功力是累積而成。

這二把俞國良制傳爐壺,留給各位練眼力,我只能說1970年之前,錢在大陸非常好用。

許四海展示俞國良制傳爐壺

“壺小天地大,其中藏百味”,素有“江南壺癡”之稱的四海壺具博物館館長、壺藝大師許四海先生回顧自己數十年的藏壺生涯,不禁感慨萬千。

許四海對壺的癡心從他的鎮館之寶大亨掇只壺曲折的獲得過程中可見一斑。說起這把大亨壺,還有一段故事。這把壺身長一尺,壺高六寸,這在當年的宜興縣誌就有記載,即使在當年也有千金之壺一說,只是流傳民間,不知去向而已。相傳上個世紀二十年代,一個古董商到宜興收貨,無意在大戶人家姓丁的小孩手中發現一把沾滿茶垢的大壺,底座居然刻著邵大亨的名號。古董商慧眼識寶,纏著丁家要買。原先並不知情的丁家心存蹊蹺,執意不肯,後來怕惹上麻煩,乾脆送了友人。幾經輾轉,這把大亨壺最終落到了當地一個姓潘的大戶人家手裏。

1985年,辭去上海公職專事紫砂事業的許四海在好友呂堯臣的引領下來到潘家老宅見到了這把大亨壺。這把壺在斷壁殘垣之間安然淡定地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氣場,許四海當即眼前一亮,深感相見恨晚。對方開價3萬元,愛壺心切的許四海當晚就請同來宜興的朋友回上海向家人要錢。然而,3萬元在當時無疑是天價,幾番籌措之後,許四海終於借到3萬元,買到了心儀的大亨壺。這把被紫砂界譽為“壺王”的大亨壺氣度恢弘,造型、技藝堪稱完美,顧景舟曾多次來到上海觀賞、把玩過這把壺。

多年的紫砂生涯,許四海練就了異乎常人的眼力,他將其歸於三點:其一,敢交學費。“收藏是一個過程。感情是慢慢培養的,道理是逐漸悟出的,不交學費成不了收藏家”。在幾十年對紫砂壺孜孜以求的研究道路上,許四海從未因遇假而止步不前:“我認為好就細細研究,認為不對就權當經驗教訓”。其二,實踐中的真知。經許四海“過手”的紫砂壺不計其數,僅老壺就逾兩萬件。在令人驚詫的數字背後,是許四海不惜心血、不計代價地探索與尋求,正因如此,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一百把壺放在那裏,不出五分鐘,真假了然於心”。其三,大潮中的歷練。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紫砂高潮中,身在紫砂市場“橋頭堡”的許四海經歷了“真刀真槍”的歷練,獲得了超凡的眼力,如今,他收藏的明清到民國的紫砂壺精品已有一千餘把。

談及夢想,許四海感慨道,茶是中國人生活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上至達官,下到百姓,茶從未拋棄誰。不論是文人墨客清飲雅嘗,還是尋常人家解渴待客,都不可或缺。許四海說:“壺是茶之父,水是茶之母。壺、水、茶是一家,不可分離。”紫砂壺,作為一種實用茶具,自古以來就鮮活在人們的手中,人們的使用與把玩就是它的生命與靈氣。如今,它雖然在拍賣市場高調亮相,高價成交,但它的發展之路依舊在民間,洗盡鉛華,手頭案邊才是它最踏實的歸宿。

許四海愛茶,他說“草木間的人,就是茶”。茶使時間有了味道,而茶的生命卻是在壺中得到了復蘇。感悟多年的“壺中生涯”,許四海感嘆:“宇宙如壺,人就是茶,一泡百年,人生的甘苦滋味都在這一壺之中呢。”

( 興趣嗜好收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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