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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20 05:17:21瀏覽506|回應4|推薦15 | |
偶爾的機會在電視上看台灣的新聞節目, 介紹裝潢後新開幕的上海和平飯店, 心中忽然有一種對父親的的莫名思念.... 從小, 老爸總是要和我講上海有多好, 多好, 老爸是標準的上海人, 有些洋裡洋氣, 海派, 講意氣, 有時, 我會覺得他有一點驕傲自己是上海人. 約二十幾年前, 中國大陸開放讓台胞回鄉探親, 老爸和媽咪已迫不及待準備回去一探久別的家鄉, 和親人. 媽咪早早就想辦法與娘家人聯絡上, 已經回大陸多次, 我和老爸因工作關係, 一直無法"全家"一起回中國大陸. 好不容意, 那一年我們時間翹上了, 老爸因臨時還有事一時無法與我們同行, 我就先和媽咪到上海, 媽咪娘家的人也早就分別由"老家"乘上好幾天幾夜的火車到上海與我們會面. 那是我第一次到上海. 也是我全家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去上海. 當時的上海給我的印象是好多人, 腳踏車好多, 一眼望出去全是灰不巄咚的. (因大部份的人還是穿著人民解放軍的灰色衣服) 再加上衛生設備不好, 給我的感覺好髒, 人們到處亂吐痰.... 幾天後, 老爸終於來上海和我們碰面, 我和我們的親戚租了一部計程車一起去當時塵土飛揚的紅橋機場去接老爸的飛機. 那時的紅橋機場,我一點都不誇張, 就有一點像我們台灣的公路局車站, 我們是站在室外的廣場上接人, 大太陽, 人又多又雜, 塵土滿天飛 . 好像那時聽親戚說, 機場在準備重建, 所以我們接飛機的人就得在室外與車子爭地方站接人. 好不容意等到老爸從機場玻璃門拉著行李走出來, 記得他當時面紅耳赤(因熱) 表情像一個好奇的大男孩, 東張西望, 見到我後, 就問我 "媽咪勒?".."在誰誰家和誰誰們聊天"我答 "那我們現在去那兒?" 老爸問. "我們先回招待所把行裡放下, 晚上再和他們見面吃飯" 老爸交代這出租車司機別走, 老爸破不急待要出去看看. 印象裡, 連續好幾天, 老爸帶我去了外灘, 十里洋場, 南京東路, 跑馬地, 英租界, 法租界, 大光明戲院....老爸站在跑馬地說了句精點話 "怎麼馬路都變小了? " 我又沒變大, 只是老了" 老爸因是上海人, 從小在上海長大, 因大時代的變化, 不由得年少時, 得離鄉背景,離開充滿他美好回億的上海. 這一別數十年後再回來, 人老了, 但是, 當他跟我講這裡, 那裡時, 老爸的表情似忽又回到當時的他. 老爸甚至帶我去看他當時理髮的理髮店, 又帶我去我們老家在法租界的房子, 老爸看了他的老家, 他好心痛, 家還在, 但是裡面住了起碼六,七戶人家, 髒亂不堪. 我們又去他非常懷念吃飯的一家餐廳, 餐廳還在, 我們就上樓去吃. (當時通常外來人和當地人在餐廳吃飯是分開兩處吃飯, 因我們用外匯券, 當地人有時後還會有用糧票) 一坐下, 老爸就用上海話和餐廳的人講要他們換桌布, (真的很髒) 換了桌布稍為好一點, 但還是髒, 叫了老爸思情很久的料裡, 老爸吃完後皺起眉頭批評菜的味道都不對, 餐廳的老板(因該是領導) 出來和老爸聊天, 說因物資缺乏, 很多配料都沒, 所以味道都不對了, 老爸非常傷感的吃後離開那家餐廳 (我想是他的夢碎了) 印象最深的是老爸帶我去外灘的和平飯店, 沒去前, 聽老爸形容它有一點像是台灣當時的統一大飯店一樣, 裡面有非常高級的西餐廳, Jazz Bar, 理容院, 進出都是社會頂尖人士.而我們到和平飯店後, 我和老爸都非常失望. 我們從大廳進去, 裡面燈光灰暗, 又黑又臭, 電梯在大廳不能用, 飯店裡面的工作人員 (同志們) 每各都是標準的共產黨員的臉孔, 看人都是從頭到腳打量你. 那時的和平飯店好像並沒對外營業, 只有lobby開放. 看到現今的和平飯店重新裝修的美崙美煥, 看似香港的半島飯店. 而今天的上海更是不在話下, 倘若老爸和媽咪還在的話, 相信他們一定會為今天的上海更驕傲的. 配上Moonriver 這首歌當背景音樂, 因老爸非常愛哼這首歌. to you DA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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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