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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07 17:35:18瀏覽627|回應2|推薦54 | |
昏睡之前,翻幾頁關於心靈的書籍,我才勉強忍著淚水,帶著屈辱入眠了。 房間裡的壁報,滿是偶像明星,摸得到紙的觸感,卻見不到本人的痛苦,我深深從夢中的劇情,輕描淡出了一部微電影。 在夢裡,我是保險業務員,承擔別人的下半生。早晨,帶著輕薄的筆電,開始進行我認為名叫幸福的:計畫。 由於本身長期駝背,導致脊椎側彎,骨科醫生建議我每日行走一萬步。拜訪客戶時,以輕聲當作誠懇、以讓步當成座右銘,一天的過程對我來說總是輕而易舉。前年與老婆離婚,獨自撫養一個女兒,相處的時間慢慢減少,剛升上高中的她,青春的花瓣才剛開始萌芽。我回到家時,她便入睡了,彷彿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光陰卻永不退讓。早晨的她,幾片土司和一杯牛奶,便獨自上學去。我不知道這樣的情形,或許是從同事的小孩那裡猜測的。我依然和往常一樣,追著幸福走,讓脊椎挺直,即使下雨,雨衣一穿仿彿跟晴天沒什麼差別。 我如果還回的到過去,寧願是一隻小鳥,不必偽裝年近五十歲的煩惱。青春只有一條路,不是向前就是畏縮,如我賣的保險,隨時有意外的後果,那不是最明白的人生? 今日,一大早起床整個人彷彿靈魂跳針了,還留在昨日與客戶應酬那醉醺醺的容貌。只記得昨日夢裡的女兒,和男友緊緊擁抱的那場惡夢多麼的像今日即將發生的預言啊! 走起路來,雙腳微微顫抖,冷汗直流,直到進了公司,容貌還是十分的焦灼。 一個客戶跑來看我,眼見我的樣子,十分驚恐,早已認不得他的我,擅自擁抱了他,不停的叫著:女兒啊!女兒啊!我才知道,我的天職已經懲處了我。今日又是雨天,沒有精神外出跑客戶,在辦公室裡睡了一天,與惡夢再度聚首。夢裡的情況,匆忙中帶點溫馨,女兒與男友手牽著手,心開啟了花朵,我與他們隔著一面玻璃的距離,用眼淚安撫眼前的畫面。 這場夢中夢,十分的迅速,當我被夢中女兒親吻男友的景象驚嚇。立刻睜開了眼睛,與事實的陽光召見。看來昨夜的心靈書籍,沒有太大的效果,女兒的青春還是一樣離開了我。 現實的我,是一個整天外出找工作的失業族群,壓力不眠不休的纏繞著我。 女兒:今天的妳還好嗎?是不是還恨著父親?是不是真的親吻男友的臉頰?每當我回家,妳的蹤影總是一道謎題,這讓我身心恐懼,昨日的那一場夢,是不是真實的海市蜃樓? 今夜的夢,居然連續昨日的劇情,我在一家與客戶交談的咖啡廳,接到妳的電話。興奮的拿起手機,想傾聽妳想說的話,但妳一句話也沒說,身旁還聽見妳慘叫的尖銳聲。我慌了!女兒的處境艱難,我在與上天拔河,不盡責的父親,救回妳的性命,或許是現在我唯一能完成的事了。 我拚命的到處尋找妳可能去的地方,也許是對妳的了解不多,怎麼找尋還是沒有眉目。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打開手機,妳的樣子,慢慢浮現想起妳兒時調皮的模樣。電話中妳說了一句:爸爸再見。我的雙腳仔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想站起的力氣,大雨淋著絕望,讓我持續怒吼著。 這時,我從夢中醒來了,似乎醒得特別早,女兒還在隔壁房間,我打開她的門房,馬上親吻了她,並雙腳跪地,女兒:如果那場夢是真的?我想我的眼淚,直到病入膏肓前都不會停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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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