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小農
剪完頭髮,髮型設計師叫我看一下鏡子,詢問造型和長度是否合宜,我說:「可以再短一些。」他驚訝地說:「還是要保有一定的髮型啊!」我說:「已經要夏天了,你去過沙漠嗎?夏天的沙漠,有光芒。」他大笑說:「有啦!我玩遊戲的時候,去過!」
幾個小時後,踩踏在腳踏車上的我,因剪完頭髮的清爽,更能體驗或許汽車在公路行駛中,方向盤讓手指襯托一股寧靜、休憩,忘了世間的明垢,想起了他說:「我如果去了沙漠,只要帶一面鏡子。」卻忘記他前面一句是:「活在沙漠中的任何事物,其實早已經離開了沙漠。」
荒野公路電影裡,因為追逐理想而失焦的斷斷續續的光暈,示警人們在進行「察覺」內心或劇情的張力下,像苦瓜味道的香水,我們的漫長反射在剪接過的時空,從方向盤的穩重心臟流動著前進和退後。飛過沉默的老鷹真的因為人類的命名而老化了,空氣卻因為科技發展速度而展現了污染的技巧,頭髮在一夜間鬢白的男女主角,在湖泊旁,停下那些未知,知遇油箱剩底的困境,鏡頭帶入白髮有些刺眼的痕跡,是我們人類對真實或虛擬醞釀的酵素,已經開始發酵,丟下觀賞體驗漆黑的臉,丟下光線包裝的臉,也暗不回,明日或更數日的交響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