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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23 22:59:36瀏覽2507|回應14|推薦135 | |
蒙Lansing邀UDN手拉手分享靈異經驗,特從在下回憶庫深處,拉出35年前的親身經歷;這裡沒有「塊」字去掉土,只是寫來有些像傳奇。細說從頭之前,先請詳閱Lansing邀稿始末,有興趣的在今年九月16日前都可「共襄盛舉」。 http://blog.udn.com/genglansing/149346727 民國74年,我結婚未滿8年,老大6歲、老二4歲;週一到週六清早送孩子去奶媽處,騎摩托車奔馳在卡車、砂石車旁趕到土庫國中上早課、或監督早自習。邱兄任職味王食品廠,私人公司比我還操勞;我下午5點半回到家、接回小孩、洗米洗菜、弄好晚餐,他不一定就可下班。加班、開會、臨時應酬...孩子們常常早上才看到爸爸。元月上旬他就常喊胃痛,中旬某天下午,我在學校接到通知:他昏倒被送到虎尾若瑟醫院。當天我先電告奶媽勞煩照顧小孩,告知校方情況,可能隔天需要請假調課、安排代理導師;弄妥當後,直接奔赴若瑟醫院急診室。初步檢查是胃出血,但胃腸科鐘醫師當天沒門診(他自家在鎮上開業);院方已緊急通知他,他答應家裡的下午診處理完後,盡快趕到醫院來。我看著邱兄蒼白的臉,心裡著急,不知道能找甚麼人;我想到為兒子付洗的畢耀遠神父,或許可以到院內聖堂找他商量,請他想辦法。找到醫院教堂,沒看到畢神父,卻看到祈禱中的黃啟祥神父。 黃神父來自比利時,母親是華人,外表完全像西洋人;為了紀念母親,他在雲林縣斗六與林內之間的大路旁,建了一座小小的中國式教堂「石榴天主堂」。除了經營堂區,他兼任斗南道明會的指導神師,也積極推動1970年才引進台灣的「神恩復興運動」;他曾在嘉義民生堂、民權堂、斗南、虎尾、土庫、鹿寮的天主堂舉辦類似「聖神同禱會」的活動,我和邱兄都參加過幾次,他也曾聽我辦告解。一看到他跪著的背影,我忍不住哽咽哭出聲音;神父聽到後站起來,他很高大,彎下腰慈和地聽我抽著眼淚鼻涕嘟嘟噥噥。他要我安心等鐘醫師,他會為邱兄禱告;不過他即將去亞西西,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上面有他在那裏的地址。他說,「若有需要,可以聯絡;但是,你們也要為我代禱」。我下樓到急診室,院方已準備送邱兄進手術室;接下來住院、找看護、家裡、醫院、學校三頭跑,我忘記黃神父。邱兄出院前一天,道明會一位修女來探望他;修女告訴我,黃神父罹病到亞西西靜養。我不知道他患甚麼病,也不知道病況如何;只提醒自己,唸玫瑰經時一定要為神父禱告。 出院後三個月,公司通知邱兄出差日本研習;他忙著補日語會話,我忙著找老師給小兄妹學才藝。兒童音樂班與女兒的舞蹈班須我親自接送,我先得學開車考駕照。忙碌的日子,我沒空唸玫瑰經;每週六晚上的彌撒,也常因兩兄妹的舉動而分心分神。我完全忘記要為黃神父禱告。兒子八月底進小學後,很不快樂;他老是莫名其妙問我,「為什麼要有我?」我後來探知:他因為頭殼大、內向、怯弱,常被欺負。我用大獎鼓勵他,用傑出的表現給欺負他的人顏色看!日子就這樣過去,黃神父給我的名片也不知道塞哪裡了。 1985年10月14日清晨,我從夢著黃神父的夢裡醒來,驚懼要邱兄為黃神父祈禱。我夢見他振奮著手臂,高喊:活下去太痛苦了,他要奮力用激烈的手段結束自己的生命,後面有一群人跟著他;我依稀看到大哥、錦惠、小阿姨,還有一些似曾相識的人在其間。我正色告訴黃神父,「不能這樣!沒有人能定義生命,也沒有人能按生命的狀態來解讀、斷定生命的意義。只有順其自然走完你一路走來的路,到天主那裡,你才能明白『你一生的意義』。」 這段話說完我就醒了,我們都得上班上學上課。我在學校捱到午休,到土庫鎮上各書局找不到一張問候卡,再捱到放學回到家。一進家門,鹿寮教友陳墩海先生來電:黃啟祥神父在亞西西過世,晚上到正心中學旁的聖心修院教堂追思彌撒。彌撒禮成有個人對黃神父的追思分享,我說了這個夢。聖堂出來,有人告訴我:那是黃神父要妳轉告大家的話。小阿姨特別問起:她是否也在人群中?我點點頭。 一週後晚上,阿姨來電問我「是否有再夢見甚麼?」我的確就在她來電兩天夜裡有這樣一個夢:我盲目地在黑夜裡狂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掉入這樣的黑暗中;我一直奔跑,直到看到前面有間亮滿燈的房子。氣喘喘跑進去,三位修女逕自輕輕交談,對我的闖入恍若無聞、視若無睹。我在沉默旁觀中醒來,不知道這個夢的涵義。阿姨說,斗六本堂神父有接到亞西西修女傳來的消息:黃啟祥神父曾有一段時間經歷洗腎之苦,但做完終傅聖事後就很安詳。他微笑著過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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