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清明, 眼看著又不能回去. 往年此時, 除了祭拜父親外, 也要安慰母親. 但今年連母親也走了.

我永遠記得母親的孤單, 在父親離開人世後, 她多半一人守在家中. 擔心她沒伴, 我們特別買棟大一點的房子, 想邀她同住, 她卻寧願獨居老家. 我們只能在年節時, 回去跟她作伴, 或利用出差的機會, 順道去探望一下. 等我們離開台灣後, 更難有機會陪她. 那年, 我們一家返台, 只讓兄弟姊妹先知道, 故意不通知母親, 突然間返回老家, 讓她驚喜而露出難得的笑容. 去年也讓妻回去一個多月, 去老家陪她幾天, 本來我也想一道回去, 但因工作忙碌而留下來, 那知道, 那竟是我們見到母親的最後一次機會.

每次返台時, 我總會抽空去父親靈前祭拜一番, 在他生前, 未能看到我們的成就, 只能在他死後給他慰藉. 但母親是看到了我們的成長, 我們這一群子女有可以傲視海內外的成就, 放眼四周, 沒有幾個父母比他們更有成就. 下回返台時, 我會面告二老靈前, 他們可以含笑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