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5/11/24 18:25:05瀏覽358|回應0|推薦0 | |
荷蘭采風台灣存遺 十六世紀中葉朝貢貿易的瓦解與歐洲人的東進,促成台灣從七、八千年的原始狀態一躍進入全球商業體系中。島嶼上的文化與社會急遽地改變,台灣也從東、西文明觀看「他者」逐步有了在地的文字記載與歷史文書。
從今日的角度看來,歷任大員(台灣昔稱)的知名度,卻遠不及一首歌謠中想像的荷蘭船醫---〈安平追想曲〉---「身穿花紅長洋裝,風吹金髮思情郎,想君船何往,音信全無通,伊是行船遇風浪?放阮情難忘,心情無地講,想思寄著海邊風,海風無情笑阮憨!啊、、、、不知初戀心茫茫、、、。」。這段割詞揣摩的是一位佇立台南安平海邊的金髮女子,她從相思情郎到自己坎坷身世,她母親在二十年前與一位荷蘭船醫相戀,但在那艘荷蘭船離開港口後,這段異國姻緣只留下一個十字架信物,以及「不知爹親二十年」的混血女主角;港邊的船螺聲牽動著兩代安平姑娘的悲哀。
它的傳唱與迴盪在歌謠四周的種種民間傳說,卻隱約地觸動台灣社會潛意識中關於大海與遠航的記憶,從1624年至1662年,那段逝去的荷蘭年代,彷彿是台灣史上最具國際性格的一段時光。
承上述,除了台南一帶留下了建築或文獻上的痕跡外;雖然在荷蘭之後,漢人挾著政治、武力、經濟與教育等各方面的優勢對台灣原住民各族進行同化,但對荷蘭人的記憶似乎並未隨著煙消雲散。無疑的,台灣原住民各族對荷蘭人的記憶卻是不曾消失過,這與台灣原住民各族文化,對漢人對台灣原住民各族的剝削,欺騙有關;另一重要的文明貢獻,就是文字與基督教的傳入台灣。
荷蘭人來台之初,僅將台灣當作貿易據點,並無打算經營,但因對中國貿易受到挫折,開始打算經營台灣。1625年3月3日,首任大員長官宋克(Martinus Sonck)寄信給巴達維亞當局(當時荷蘭東印度公司在東南亞總部),希望他們能夠派遣二、三位牧師或能朗誦經文者來台灣,以便上帝之名能擴散至當地居民心中。1627年,傳教士甘治士抵達台灣,成為台灣島上第一為傳教士。 甘治士在新港社定居時,荷蘭人已與新港人建立良好關係,他們主動教育新港人,並介紹基督教信仰。甘治士在新港居住一年半後,提出一份關於台灣與台灣原住民族的報告,介紹當時西拉雅族的生活習俗、宗教信仰等。之後更主張對台灣原住民各族進行大規模教化。甘治士比較他在台灣與巴達維亞的傳教經驗,發現台灣原住民各族的學習能力比巴達維亞的原住民強很多,而且沒有任何中央政府或強力統治者來壓制外國宗教的發展。此外台灣原住民族沒有文字,他們的信仰沒有被記載,也沒有傳教士來解釋教義,他們無法拒絕外來宗教傳播。他也說明為何不教化在台漢人,中國人有悠久的文化傳統,肩負著繁重的歷史包袱,不似台灣原住民各族容易馴化,且有造反的意圖。
甘治士雖有滿腹壯志,但因不久就發生荷蘭人與台灣原住民族的衝突,兩邊關係緊張,無法展開大規模傳教。甘治士便投注於以西拉`雅族語(荷蘭稱之為新港語)翻譯《聖經》重要章節,並編纂《新港語字典》以羅馬字母拼音的方式,將西拉雅族語文字化。這是台灣原住民族第一次的文字體驗;在此之前台灣原住民各族僅有繩結記曆或是用簡單的圖形表示,一切傳承都須依賴口述。
當荷蘭人開設學校後,馬上開始正式教授台灣原住民族羅馬字母,鍛鍊學生讀寫能力讓西拉雅語得以被書寫,台灣原住民族開始有自己的文字記載。這些以西拉雅語書寫留下來的文字記載泰半在新港發現,故統稱『新港文書』。新港文書又以基督教書籍和地契為大宗,其中基督教書籍多是傳教教材,地契則是在漢人大量入台後,台灣原住民各族與漢人之間處理土地問題的依據。通常是漢語、西拉雅語雙語對照,讓平埔族得以獲得自己權益。 荷蘭人失去政權(1661__1662)年離開台灣後,荷蘭人的建設並未人亡政息。
引進的水牛和改良的農業技術嘉惠台灣原住民各族的生活(含漢人),『新港文書』更是台灣原住民各族抵抗漢人巧取豪奪的唯一武器。 |
|
(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