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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5 11:54:01瀏覽5476|回應1|推薦9 | |
前幾天台灣金馬獎舉辦頒獎典禮。在學生時代,這一類大拜拜的轉播實況,經常會吸引大批住宿生擠在交誼廳恭逢其盛。甚至在頒獎典禮前,自發性大看國片、港片並扮起評審,預測誰是影帝影后大熱門,然後在頒獎人唸出:「得獎的是…」摒息,最後才爆出掌聲與嘆息。
今年的金馬獎,所有入圍影片中我只看過《功夫》。從口袋掏出新台幣,到票房門口換了入場券,用270元交換一個半小時的消磨時間,以及我對星爺的支持。 你多久沒看國(港)片了呢? 對一個在電影街長大的人來說,看電影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正常,我對周星馳最遠的記憶在港劇「他來自江湖」,他的成名代表作《賭聖》是我為延續對《賭神》的景仰,而到戲院捧場。 小時候的我幾乎不看洋片,對西門町那家專門播放好萊塢電影的國賓戲院一直很陌生,再熟悉不過的是大世界、中國跟萬國戲院,可惜這三家戲院都現在不見了。那是在我已經很久不「繞戲院」之後的某幾個午後,這幾家戲院一磚一瓦被拆,變成現存的大樓、停車場跟健身中心。 還記得當時一部國片學生票80元,好不容易熬到可以看輔導級電影的12歲,在某年農曆春節連續假期,我跟姊姊弟弟手牽手要去看《鹿鼎記》,排了一個多小時,票房員居然在我前一位顧客面擺出「客滿」的看板,意思就是說,我們還得再等2小時,下一場才能看。 當時的我們,並沒有太過生氣,站在萬國戲院前面聊天,心中還竊喜:「等一下第一個買票的就是我耶!」就是那樣一票80元,帶弟弟進場還不用錢的年代,我們跟星爺結下不解之緣。 國中的時候,因為住家附近都是藍領階級,我們不懂新浪潮,也不看奇士勞斯基的藍白紅,更不懂好萊塢特效是什麼,唯一認識的老外是史蒂芬史匹柏。以前我還覺得這「兩個人」名字都好像,後來才知道,那叫譯名,而且史蒂芬史匹柏是「一個人」,而不是兩個姓「史」的傢伙。 當時看周星馳這一類「無厘頭」搞笑片被視為低俗趣味以及沒水準,跟那些動輒大場面的老外片子相比,我們在學校討論史蒂芬周,被那些外學區來的同學嘲笑下層階級。然而天真如我們,誰管你呢,我們只會一再背誦那些經典對白:「我對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然後哈哈大笑。 OS:低俗、沒水準?!誰管你啊。(誰能想到他現在可是金馬獎最佳導演呢!) 後來,周星馳慢慢建立起一套他的風格,高中的時候,我一樣花錢去看《喜劇之王》,那是我第一次看星爺的戲笑不出來,心中覺得很失落,暗忖:「難道就是這樣了嗎?」1997年,鐵達尼號(Titanic)大紅,從此,我跟著同學去看湯姆克魯斯、約翰屈伏塔…,那些兒時的搞笑電影,暫時被鎖在西門町,我們進了華納威秀,很少到國賓。 大學以後,BBS大風行,在網路上看到氾濫的星爺迷不斷傳誦那些我似乎非常熟悉的對白,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們都愛周星馳!」大約是1975年到1985年這個世代出生的人,管你家庭背景富裕貧窮,我們都會記得周星馳在台代言人,石班瑜配音的「哈哈哈哈」,那誇張、可辨識度極高的笑聲。 在我心中,「周星馳≒小人物」。小的時候,誰不是小人物呢?還沒有太多世俗污染前,我們甘於當小人物,同樣也有著遠大的夢想。 周星馳最早在《賭聖》裡演的阿星,是描述當時許多來自「北方」(中國之於香港在北)的大陸俗客,想在香港築夢,跟以前南部上台北打拼的「庄腳俗」有異曲同工之妙。 周星馳在《喜劇之王》裡扮演的那個喜劇演員,興奮地說他進軍國際後的洋名要叫「Number 1」,這難道不是一種夢想?雞姐對食神單純的愛慕與景仰,要他在兩顆愛心上面畫支箭穿過去,雞姐也沒想過自己是其醜無比的大暴牙,就單純的示愛;少林足球裡的甜在心饅頭店,不只代表了兩個小人物的相知相惜,更大膽的諷刺那些坐擁金山銀山,只求勝利不講人情的強雄(謝賢飾)。 近幾年的周星馳,層次拉高到諷刺好萊塢電映,在《功夫》裡大戰斧頭幫那些殺不完也砍不盡的小嘍囉,你是否想起《駭客任務》(The Matrix)的史密斯(Smith)?周跟包租婆追逐戰裡,卡通式的剪輯與特效,有沒有勾起你對只會嗶嗶嗶的大嘴鳥那段卡通記憶;而發揮中國功夫除了在《少林足球》裡淋漓盡致,更在《功夫》裡發揚光大。 我們就喜歡這種單純的趣味,淡淡的,有點為小人物出頭的感覺,而且很個人,很能自得其樂。 如果某天你在咖啡店,聽到一群年輕人在打趣講順口溜,說著:「小人本住在蘇州的城外,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若你能隨口接上:「誰知那唐伯虎,他蠻橫不留情…」(取自《唐伯虎點秋香》)別否認,你也愛上了周星馳。 圖片取自http://www.zhouxingchi.cn/kungf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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